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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刀突然被一只手握住。
那手的主人,身量极伟,昂藏威武,一身鹦鹉战袍,长髯飘飘,面目混沌不清。
一手执长刀,傲然而立。
一手抚须,骤然回头,手起刀落。
刀光冷艳,如雷似电……
画面被一刀斩破,嘎然而止。
江舟也猛地惊醒。
眼前已经不见紫府异象,而是重新回到现实。
睁开眼,已经被惊出一身冷汗。
此时,鬼神图录悬在眼前,再次拉开。
显露出武圣关公图,看似和之前没有任何变化,但关公手里握着的那把刀旁,出现了新的文字……
第一百三十一章 实力暴增
【青龙偃月刀:千万雄兵莫敢当,蟠龙吞月血染刀。——无双武圣关羽所执之刀,又名冷艳锯。长九尺五寸,重八十二斤。刀出之日,曾染龙血,曾噬皓月,刀身映有蟠龙吞月图。龙魂入神,刀出偃月。】
“……”
这幅图江舟不知道看过多少回,几乎将上面的每一笔每画都刻进了脑海。
他敢肯定,图上的刀原来不是这样的。
图录变了,可也没有真的给他一柄青龙偃月刀啊。
龙魂入神,刀出偃月……
难道这才是关键?
江舟想了想,直接拿出一片柳叶,变化金刀。
回忆着刚才禁锢打破,神识飘入紫府的感觉。
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尝试了许久,才终于找到一些感觉。
终于成功之时,黑暗袭来,然后眼前大亮的景象重演。
他再次看到了紫气氤氲之中,一条摇头摆尾,出入云雾的青龙。
那青龙如先前一般,一看见“他”,又张牙舞爪地扑了过来。
“昂——!”
一声龙吟震响。
江舟猛地睁眼,一道寒光在双眼中一闪而过。
手中金刀嗡鸣不止,刀刃上隐隐映照出一条青龙,对着一颗圆月,张口欲噬。
一丝刀意若有若无,却令他自己都觉得心悸。
江舟忽然有种明悟。
以往他观看武圣关公图,每次都能清清楚楚看到春秋十八刀在关二爷手中一一使出来。
可一但离开关公图,他曾经看过的招式,就变得如同雾里看花,模糊不清,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
此时这些看不清、记不住的刀势,却又重新在他脑海中一一出现。
一招一式,清清楚楚,巨细无遗。
龙魂……
刀意……
原来这才是春秋十八刀的刀意真正核心所在。
就是这幅蟠龙吞月图。
也是领悟春秋十八刀最后两刀,青龙与偃月的最关键所在。
此时夜深人静,江舟怕惊动他人,老钱真会把他剥光掉在司门前,没敢试刀。
龙魂?
就刚才看到的那条小青龙?
江舟摸了摸胸口,好像已经完全恢复正常。
不,应该说,心脏跳动得更加沉缓,更加有力了。
那就是一棵草……
真的化龙了,不是形容,就是字面意思。
这不科学……
江舟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一棵草是怎么变成龙的。
难道龙其实就是这么繁衍后代的吗……
他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如果没有鬼神图录,没有武圣关公图,这草龙会不会真的能跳出来,成为真龙?
可惜没有如果,他注定找不到答案了。
龙魂入紫府,不仅是增强柳叶金刀的威力。
这只是个意外之喜。
江舟现在才明白,原来百日化龙,是从内到外的改变。
不仅是平添百年功力,同时也令得他的神魂大大增强。
与暴增的功力完全匹配。
若是没有这龙魂,即便他平添百年功力,也难能如臂使指。
就像小儿抡大锤,可能伤人,也可能伤己。
想了想,又坐回榻上,闭眼凝神。
片刻后,伸出手,一颗露泡在手心上凭空浮现,眨眼又拉扯分化成了两颗。
其中一颗一阵扭曲变大,渐渐成了一个人形。
一具幻梦身顷刻成形。
这一次的幻梦身,和上次相比,却是脱胎换骨般的变化。
不仅是空有一副血肉之躯,体内血气之力奔涌如大江大河,其势骇人。
将手中金刀扔了过去,幻梦身接住,轻轻挥动,如臂使指。
真成了!
身具百年功力的幻梦身!
这就是神魂暴增的结果!
梦幻泡影之术,关键之处不在于他功力多强,而在于他的神魂。
江舟兴奋地感受着本体和幻梦身的变化。
不仅是实力暴增,他发觉自己似乎可以一心二用,本体和幻梦身同时动作,毫无迟滞,就像真的变成了两个人一般。
不像之前一样,需要全神贯注才能驱使幻梦身如常,本体或者幻梦身只能二选一。
而且幻梦身直接拥有了干涉物质的能力,不再是个样子货。
就在这时,房门忽然被人敲响:“江舟。”
心下奇怪,驱使幻梦身藏在床榻后,才开口道:“进来。”
金九推门而入,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他。
直到江舟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才揶揄笑道:“江舟,你艳福不浅啊。”
说着,手里递过来一张手帕,里面似乎包着东西。
“你说巧不巧?上回也是我给你带进来的,你要怎么谢我?”
江舟接过手帕,打开一看,眼神微微凝滞。
深吸了一口气,挤出个笑容:“原来上次也是你啊,我特……谢谢你啊。”
“对了,你家是哪里的?家里有多少人?”
金九一愣:“啊?我就是吴郡人啊,家里还有双亲,几个兄弟姐妹,怎么了?”
江舟满脸笑容:“没事,就是想问候一下。”
金九恍然笑道:“嗨,那简单,改天有空,我请你到我家里做客。”
“……”
江舟笑脸快崩不住了:“你还不走?”
“哦哦!明白,明白!”
金九连忙说道,离开前又暧昧地看了他手上的东西一眼。
江舟再次深呼吸,然后低头看向手里的手帕……还有一根嫩绿的细藤。
终于还是来了。
原本以为这妖女鸽了他,看来只是中途发生了什么意外。
现在突然又出现,到底是想做什么?
难道真的想让自己给她当卧底不成?
江舟眼中闪烁微光。
到了现在,他已经不信妖女要他当卧底的说法了。
除非薛妖女完全不了解肃靖司,或者她就是个傻子。
捏了捏手帕,上面还写着字:匆匆一别,思君甚切,夜半子时,绿柳烟亭,君心我心,勿负相思。
娟秀的字迹,写得情意绵绵,令人遐想悠思。
但江舟心中没有半分缱绻旖旎。
反而有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感觉……
夜半子时,绿柳烟亭。
城中有一条绿柳堤,就是他常去折柳叶的地方。
那里有一座烟波亭,建在怀水江上。
薛妖女到底想搞什么鬼?
要不要去呢?
估算了下时间,离子时还有不到两个时辰。
江舟还是决定去看看。
反正躲也躲不过,而且以他现在堪比武道六品的功力,还是双倍六品,未必就怕了这妖女。
再者,有关二爷在,只要他舍得出去,薛妖女再厉害也不过是一刀的事。
不过,他也不想这么傻乎乎地就自己跑过去,万一又被坑了呢?
捻着那张手帕,过了一会儿,心里便有了定计。
江舟看着重新走出来的幻梦身,拿出一大叠符箓让其藏在身上。
想了想,把白骨戮魂针也给幻梦身带着。
没过多久,幻梦身在肃靖司外腾空而起,如浮光掠影,片刻间便消失在夜色中。
江舟这时才施施然地走出肃靖司大门。
与幻梦身一前一后,前去烟波亭赴约……
第一百三十二章 “相爱相杀”
一条水廊弯弯曲曲,从柳堤岸边,直入怀水江面。
水廊的尽头,一座亭台在水雾中若隐若现。
隐约可见一个的娉婷绿影,斜倚亭栏。
一道白影蓦然从天而降,足尖在江面上轻轻一点,如蜻蜓点水,又再腾身而起,横掠江面。
迅如飞凫,飘然如仙。
“呵呵……”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亭中女子语声清悦,隐带幽怨,似乎在向情人诉说委屈一般。
江舟缓步步入亭中。
不为所动,将她那方手帕扔了过去,神色淡然道:“写得这么肉麻,你也不知羞?说吧,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如今身有底气,他本就是带着彻底解闷这一桩恩怨的来意。
也不必再和对方虚与委蛇,玩什么蜜里藏刀的把戏。
“才几日不见,你怎变得如此绝情?”
薛荔接过手帕,轻咬薄唇,楚楚可怜:“你叫人家为你守身如玉之时,可不是这么说的。”
“……”
江舟脸皮微微跳动,深吸一口气道:“你再不说,我可就要走了。”
薛荔闻言,耸耸肩,露出没劲的表情。
“你这人,怎么一天一个样?”
她一双大眼在江舟身上上下打量,口中啧啧道:“你不穿那破差服倒是一副好模样,说你是巡卫妖都没有人信,倒像是哪家世家公子。”
“不过变得没意思了,还是以前好玩。”
江舟虚着眼,露出轻浮的笑意:“那要不要我变回去,和你好好‘玩玩’啊?”
领悟到江舟话中重点,薛荔脸上反而隐隐浮现红晕,羞恼地啐了一口:“呸,无赖!”
江舟不屑道:“明明是一个不知人事的雏儿,就不要和我装什么多情女子了。三月之期早已过去,你既然约我出来,不会是真的想我吧?说出你的目的吧。”
“哼。”
薛荔皱了皱眉,知道这人脸皮极厚,便收起那副妖娆姿态,露出一向明媚的笑容,却隐含讥笑。
“目的?”
“呵呵呵呵……”
“我反倒想问你一句,当初你只是一个来历不明,手无缚鸡之力,一无是处的流民,你觉得你能有什么用?我又能对你有什么目的?”
“那倒也是。”
江舟闻言也没有恼羞成怒的意思,这本来就是事实,他也早已经想到了。
“说起来,当初若非你将我自云梦深处带出来,又为我指路,或许我这师门历练,才刚出门便要受挫,这样一说,你也算对我有恩。”
事实上后果可能比他说的更严重,因为他根本没有什么师门,要不是妖女送他出来,自己刚穿越之时,恐怕连云梦深林都走不出来。
就算有鬼神图录,他也来不及发挥作用,真就死在里面了。
江舟心里也清楚这一点。
薛妖女或许是不怀好意,但给了他活下去的机会也是真。
这也是他现在愿意和妖女对话的原因。
如果不是念着这点好,仅仅只是面对一个给自己挖坑,甚至威胁自己性命的人,他早就抡刀子砍了。
“所以,所谓的三月之期,不过是你随口编造,你根本就从来没有想过要让我做什么。”
江舟对这一点没多少意外,没等妖女回答,又道:“你送我这样一个一无是处的流民进肃靖司,既然不是为了办什么事……”
江舟顿了顿,半晌才试探道:
“那想必在肃靖司里,早就有一个真正能替你办事的人,而我,不过是你随手放下的一个棋子,不外乎是为了乱人耳目,替那个真正为你办事的人打掩护,甚至为其驱使。”
“若我猜得不错,替你办事那人,就在是我身边的某个熟人,对吗?”
薛荔娇笑几声,对他的话不置可否,只是睁着大眼,目光流转,满是好奇地看着他。
脆声道:“你这人真奇怪,每次见到你,都让我感觉自己走眼了,难道你口中那个师门真的存在?还有那么大的本事,能让人在短短几日间就脱胎换骨?”
没等江舟回答,就瞪眼道:“别想否认,你当初就是在蒙骗我。”
“灵台方寸是为心,斜月三星亦作心,你这人坏得很,摆明了拿一个虚无缥缈的名头来蒙骗我!”
江舟见她戳破自己的牛皮,也不以为意,笑道:“我早已说过,我的师门,不在这天地间,只向灵台方寸寻,非有缘不可至。”
薛荔撇了撇嘴,没有从他口中试探出破绽,有点气恼。
江舟又接着道:“既然我当初不过是你一时兴起的一着闲棋,现在你又突然要见我,可是因为看到了我的利用价值?”
“说吧,念在你当初为我指路的份上,若非违背我原则、对我性命有威胁之事,我可以答应你。”
薛荔咬着唇,面露幽怨道:“虽然事实如此,但你这么说,有点伤人家的心呢,人家可是真的对你……怎么可能忍心看你去死?”
下一秒又娇笑起来:“呵呵,你确实很聪明,不过你还是猜错了,我可不知道你真有本事进得了肃靖司,本来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