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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他撞击的幅度更甚方才,清浅软软的倚在床塌边,方才教男人挑开的发丝,正全数顺着床沿倾散而下,婉婉的垂于地面。
房间内,弥散着浓浓的暧昧幽迷之气,男人闷哑的粗喘交缠着女子媚骨的娇吟,即便是立在房前的小院外,也能隐隐听见。
床塌旁,女子轻垂而下的发丝,则是随男人动作的起伏盈盈轻逸。婉婉缭绕间,那如墨的发丝正映透出一抹旖旎柔媚之景……
如银的月华悠悠从窗棂倾泻而入,盈盈的笼至床榻上的二人身上。
女子趴伏在床榻上,蕴着柔亮光耀的发丝倾散在她背脊和枕头上。
连澈斜卧在她身侧,一只手撑在脸颊旁,而另一只手则是轻抚着她光裸细滑的背脊。
从下午直至晚上,他不知道要了她多少次,直到最后一次,她疲惫的昏睡在自己的怀中。
如今,她正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沉沉睡去。
他不是没有情。欲的人,他有过很多女人,但从不是一个纵欲的人。
而她,却总是能让他在情。欲中沉溺迷恋。
这久别一次的欢爱,竟是让他顾不得伤口的疼痛,失控成这样。
若说她用了什么方法,细细回想一下,竟是没有。
身旁女子的唇角轻轻动了动,有浅浅的口水正印在她唇边。他微微一笑,修长的指轻柔的拭过她唇角,将之抹去。
经历了如此之多,他们终于交心。
房内暖橘色的烛火,淡淡的映至她的脸颊上已愈合的那道疤。颜色相较于之前已是浅淡了许多,但却仍是微微凸出与肌肤。
一眼看去,仍是能很清晰的看到她脸颊上有一道疤。
弘夫子说,治疗她脸上的这道疤,要擦一种药膏。会慢慢淡化痕迹直至消失,但是药效并不稳定,看个体差异,恢复的时间会长短不同。
她如今刚开始使用这个药膏,目前还看不出效果。
大掌仍宠溺在她的背脊轻轻抚着,屋外忽的传来一阵微微的响动,连澈坐了起身,将被衾替依然沉沉睡着的女子盖好。
他下了床榻,有风缓缓的从窗棂吹拂而入,圆桌上的烛火轻轻摇曳了几许。
回头看了眼床榻上的女子,他朝门口踏出,走出小屋,他带上木门,伸手将敞开的中衣拢好。
步履轻雅的迈出小院,连澈缓缓行至了村落池塘畔的一棵大树旁。树的影子,将他与暗卫,全数挡了去。
“出来。”他淡凝如水的嗓音缓缓响起。
一抹黑影忽的闪现而出,朝他跪下,“主子,已查到郡主在来云瑶府的路上,遭遇到了山贼的轮番侮辱。后被途中赶来的九王爷所救,且那山寨内的人,已全部被杀。”
“且查到了这泄露行踪的人,是中途杀了暗卫,在暗卫的尸体上放了纸条,提示流霜镇,谷云天将纸条拿走了。那死去的暗卫脖颈上有三道利器的痕迹。”听得暗卫的汇报,连澈轻轻眯起了眼眸,淡淡道:“继续。”
“云瑶府那边,谷云天镖局分支势力的人都已被九王爷镇。压了下去,他目前正朝这边赶来。”
“弘夫子的来历,查出来了吗?”
暗卫低头道:“弘夫子乃容仙的师傅,这天心丹是弘夫子心爱之人所制。”
“嗯,退下吧。”连澈微微颔首。
暗卫得令,瞬间消失在了夜色中。
连澈眸光缓缓挑向了池塘的水面,眸中蕴了一丝嗜血之色。
他向来最厌恶的便是背叛,若是查出此人与他心中所揣测的是同一人,他必不放过。
眸光轻轻一转,他看向了小屋的方向。月华轻笼的天幕下,一袭浅粉衣裙的女子正站在小院门口,焦急的四处张望着。
借着月光,他能看清,女子隐隐皱着眉,嘴里还不时的唤道:“厉夫子,你在哪?”
她本就不是一个机敏的人,方才便因大意而踩到小石子,身形不稳的拐一下脚踝。
看着她吃痛哀叫的模样,连澈微扬了唇角,轻轻笑开。
她身上时常会有一些淤青,每每质问她时,她竟是连自己也不知道是何时弄的。
月光下的女子,将目光投向了他所站的方位。
但在着夜色下,她是看不到自己的,而他却能清楚的看到她。
她脸上那道疤痕,仍是可清晰的瞧见。
但即便是她的容貌不能恢复,他也不在意,谁敢拿她的容貌说事,他便杀了谁。
看着她小脸皱成一团心焦的模样,他迈开步履,缓缓从大树的影子下走了出来。
皎白的月色耀至他的白衣,那倒映而出的薄蕴逆光,在这夜色中,显得格外灼眼。
竟是一瞬,清浅便发现了他,正踱着步子缓缓朝自己而来。
她气急,看着这人不紧不慢的模样,她立刻便认定他准是在捉弄自己。
顾不得脚踝处的隐隐作痛,她大步朝他而去。
冲至男子面前,她刚想开口斥责他,却因男人忽然而出的话语,惊得一瞬间慌了神。
“嫁给我。”
正文 240240。再次去找他
渐渐冷静下来,清浅眸光紧锁着眼前眉目如画的男人。即便是和他有了最亲密的关系后,她也未曾仔细考虑过二人之间的未来。
她爱他。
不因他在这个世界的身份。
自从以女官的身份伴在他身边后,那每一个随侍的夜,烛火都会将他轻垂的眼睫映出细长的光影。
他修长的指执着朱砂笔批阅,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动作。
她总是暗暗抱怨。
想起他白天与大臣博弈时的笃定与沉着。
她开始渐渐明白和理解,他所做的事,那是一个帝王需要的背负的责任与为江山百姓审时度势的态度。
盈柔的月华映出男人倾世的容颜,轻凝的唇角,淡然沉静的眉眼。
她忆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那天。
他对竹烟是那般暖柔如风的笑意。
唇角微微一扬,她竟是不由的轻轻笑开。
眼前的男人见她竟是不知为何笑了起来,眸中浅浅的凝了丝怒意,他薄唇轻动,淡淡开口,“你为何而笑?”
清浅看他似乎真的蕴了抹微微的不悦,便收了笑容,应道:“我想起了在清洛的定亲宴上,可有人却是要杀了我。”
听得她的言语,连澈眸色一沉,“倘若那时知道你的存在,会给我带来如此大的变数,早在那次,我便应该杀了你。”
清浅微微一楞,随即不悦的将小手捶打上了男人的胸膛,“那你现在就杀了我,岂不是更好。”
这个男人,想骗他说点哄慰的话,竟是如此难。
见眼前女子似乎微微撅起了嘴,连澈忙一步上前,将她揽入了怀中,力道颇为霸道。
清浅只得将小手抵上他的胸膛,回避他审视的目光。
“方才说的,回答我。”连澈目不转睛的盯着怀中女子,温热的气息吞吐而出。
清浅却是脱口而出,“不知道。”
连澈收紧了几分环在她腰间的力道,逼视着她,“嫁给我。”他再一次开口说出了那句话。
清浅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他暗沉如墨的眼瞳中,是执着炽烈的念想在轻轻流转。
她甚至看到他教微明的月光映出的隐隐发红的耳。
她明白,此时他是在以一个普通男人的身份向自己求婚。
在经历了那一场几乎生离死别的浩劫之后,她深深的明白,她想和他并肩执手站在一起,无论何时何地。
只是,他是帝王,他有很多女人。
她不能忍受,他去临幸别的妃子。
在她的爱情观里,两个相爱的人,是平等的,就应该是一心一意。
清浅如此想,便也如此开口喃喃道:“我想和你在一起,但我只会是你众多女人中的一个。”
更何况你与竹烟,你们之间还有一个孩子。
连澈微眯了眸子看着她,忽的一把将她拦腰抱起。
他情绪似乎有些激动,甚至是没有进入屋内,就在屋外,他便将她放下了。
身子朝前一探,他将她背脊抵在墙壁上,修长的指嵌上她的下颌,吻了下去。
清浅眸光轻转,发现不远处正有两个人经过,发现了他们。也似乎是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便异常识趣的绕道而行。
隐约间,她甚至听到二人在说:“这厉夫子和他夫人感情真好。”
连澈将吻转向她的脖颈处,清浅的嘴得空,她小手推抵着身前男人,低低道:“那边有人。”
他颀长秀挺的身子挡在她的面前,唇缭绕至她耳际,他滚烫的气息吞吐而出,嗓音沉哑,“你的身子只有我能看。”
继续着大掌在她身上的抚摸轻撩,连澈开口道:“我不喜欢她们,给我些时间。”
他现在不想凭空去承诺暂时还做不到的事,他是皇帝,回宫后的生活还将继续,至少现在还得如此。
他需要时间,去解决那些让她心中芥蒂的东西。
清浅微微怔住,攥着他衣袖的小手渐渐收拢,轻轻阖上双眸,她静静的感受着这个男人带给她的所有欢愉。
*******
自流霜镇惊变那日后,已过去了十四日。
那日,他冲向那女子的一瞬,她心中所有的信念全数崩塌。
看着他为另外一个女人而战,将一身月白的衣袍染红。
她终于明白,他已变心。
他从未那样对待过自己。人群中,他即便是抛却性命安危,也要追逐着那个女子的身影。
若他们之间才是爱,那守在他身边十多年的自己,又算什么?
他会将她接回宫吗?会封她为妃吗?他们之间也会有孩子吗?
自那日他带着那女子离开后,大批的人追他们而去。而自己与连曦等人皆是坚持到了连彦赶来。
待一切尘埃落定后,连彦派了无数人去寻找他们,可他与苏清浅却是不知所踪。
他带着那女子离开后,究竟发生了何事?无数种猜想在她脑海中盘旋,却是越想越疯狂。
那种等待中的恐惧,几乎要将她的心磨噬得千疮百孔。
在她将要崩溃之际,终是接到了暗卫的回报。
他安然无恙。
可是,他却让暗卫通知大家,过几日再回来。
他们在一起经历了些什么?是否一如在流霜镇客栈中一样,过着夫妻般的生活?
她终是无法再等待,想再一次去找他。
心中狂烈的如此想着,她也便这样做了。
之前,她无意中听到了池宋与连彦的对话。他们就在一个村落里。
竹烟急急的走着,而后面,则一直跟着一名男子。
男子的目光死死的锁着她匆匆而行的背影,她定是心乱如麻,否则自己跟的如此近,她竟然都察觉不到。
跟了一路的男子终是没了耐心,几个大步跨上前,他擒住她的手臂,大吼道:“你又要去找他!”
待女子涣散的目光再次有了聚焦后,她终是看清了来人。唇瓣轻动,她喃喃道:“是要等他对我的最后一点情谊也被那女子抢走后,我再去吗?”
“我救过她的性命,可她呢?抢走了我的男人!”
最后一句话,她几乎是对着眼前的男人嘶吼而出。
连曦从她的眸中,读到了杀戮之意。
这是他第一次从这个温婉轻柔的女子眼中看到这般明显的杀意。“你不能去。”他淡淡开口。
竹烟忽的一笑,“好笑,你不去陪自己的王妃,跑来这里拦住我干什么。”
连曦的眼瞳微微收缩,“你还在怪我?”
竹烟愤愤的甩开了他擒在自己手臂的大掌,这猛然的用力,却是震到了她的伤口,她吃痛的用小手抚上了伤处。
连曦几乎是本能的想上去搀扶她,却被她巧妙的避开。
竹烟微垂着眼眸,开口道:“你还是好好考虑下自己接下来该如何吧。”她转过身,径自离去。
连曦没在跟上前,只是静静的看着那女子渐行渐远的背影。
在她面前,他总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纵是明知他们二人间不可能,却还是要飞蛾扑火般的贪念着。
但,以后的事,又有谁能说的清。
连曦随即便恢复了平日里的淡然,他淡淡道:“来人。”
一瞬,他面前便闪现出了四名护卫。
“跟着她。”
此处,离那个村落的距离并不近,他们竟然去了那么远的地方,竹烟行着,默认了连曦护卫一路上的保护。
她也恐这一路之上会有危险。
行至一个小茶馆门口,竹烟走了进去。似乎是一名年岁较长的大爷开的。
见有客人而来,他忙迎了过来,“小店只是个茶馆,能提供一些粗茶,只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