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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步行至他身旁,她开口道:“绾苓的事,再无回旋的余地了吧。”
连澈忽的站了起身,一把将她揽入了怀中,“你这脑袋里又开始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清浅将心中不应有的情绪甩开,小手环上他的腰身,再次将他细细的打量了一番。
眼前男人眉间轻凝,神色颇为严正,一副冷然淡薄的帝王模样。
微微怔了怔,她开口道:“连澈,我还是有些不适应你现在的样子,或许是我原本就不属于这里。”
明显感觉到环在自己腰间的力道收紧,眼前男人的眸中染上了一层薄愠,“苏清浅。”
清浅还未反应过来,唇上便压下了一道温软。如此急切而又霸道的吻,似乎是在惩罚她方才的话语。
将她的唇狠狠蹂躏过一番后,他的吻辗转至了她的脖颈处,而环在女子腰间的大掌也开始游离至她胸前,探进了她的肚兜内。
而他的龙袍,也教清浅的小手扯得略显凌乱,他鲜少有这样的冲动。忽的想起,这是在太后的永宁宫,她小手忙绕至男人胸膛处,推拒着。
“别在这里,会有人…”
清浅蕴红着小脸开口,话语未落,她剩下的字音便全数消失在了他的嘴里。
这男人力道甚大,她完全无法招架。待他发泄完,神色满意的将她轻拥着时,有淡淡的嗓音从她头顶传来,“不会有人来。”
如此笃定的回答,原来他早有安排。
清浅小脸贴在他胸膛,鼻端萦绕的,尽是他周身倾散而出的淡淡龙涎香气息。
他忽的轻声开口,似在压抑着某些情绪,“那样的话,不许说,更不许再想。我在哪里,你便在哪里。”
原来,他仍是在意自己方才说的那句话。
清浅不禁轻轻的笑了笑,她知道这男人此时,并未用皇帝的身份与自己说话。
这霸道又别扭的男人。
微微扬起小脸,她调笑道:“在宫外时,没大没小惯了,如今回来有些不适应。再说了,谁知道某人会不会忽然因为这个,要将我治罪。到那时可就晚了。”
身前的男人沉默了片刻,竟是开口道:“只有你我二人的时候,准你如此。”
听得他的言语,清浅喜滋滋的踮起脚尖,对准男人的唇,轻啄了一许。
忽然想到什么,她继续道:“太后娘娘收我做掌事女官是何意?”
望着眼前一脸好奇的女子,连澈轻轻挑眉,“这个你不用知道。”
清浅瞬间沉了眉眼,这男人又开始摆皇帝的谱了,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样。
撇了撇嘴,她闷闷道:“不说算了。”
见她小脸皱成一团,连澈轻笑,却并没有想要解释的意思。他唇角一凝,开口道:“朕一会要回重华殿处理事务,母后这不缺伺候的人。你若是一个人闲来无趣,便带上芙映,四处随意逛逛吧。”
待他走后,清浅才明白,虽说自己是太后亲封的掌事女官,可不过也只是挂了个名头,事实上,她什么也不需要做。
想起出宫前,她曾在御花园看到过一株奇怪的植物,她便唤了芙映,陪同自己一道去御花园走走。
沿着宫中的花树小道一路前行,片刻功夫,二人便到了御花园。
深秋的御花园果是不同于宫中其他地方,四处都是凋零萧索的气息,而这里,却是繁花似锦,红叶绵连。
与芙映一道寻到那株植物后,二人便在园内惬意的逛着。
不觉中,她竟是有些疲累了,目光瞥向不远处自己常去歇息的五角凉亭,她拉着芙映一道走了过去。
还未靠近,清浅便发现亭子内立着一抹身影。顺着高大的背影看去,一身藏蓝锦袍,竟是连彦。
稍稍犹豫了片刻,她仍是继续迈开步子,踏了过去。
听到来人的脚步声顿住,连彦忽的转过了身,眸色淡然。
清浅不禁微微疑惑了几分,看着眼前的男人,她轻轻一笑,“你背后长了眼睛?”
他似乎知道来人是谁。
连彦自嘲的笑了笑,“听脚步声,便知道是你。”
清浅唇角微凝,她又怎会听不出他话中的意思。再次蕴出一抹笑意,她继续道:“如今这个时辰,你在此处做什么?”
此刻,他早已该下朝出宫,可为何却还在这里。
“在等你。”连彦眸光轻敛,淡淡应声。
御花园的另一处,一群人正缓缓朝园子中央踱着步子。连澈迈着轻雅的步履行在前方,身旁随行的,是皇后。
二人并肩行在花间小道上,而池宋等人则是一路随在身后。
沈如月眸光一转,轻轻打量着身旁的男人。
他回来这段时日,还未曾到自己的宫中歇息过。
按照祖宗的定下的制度,皇帝回宫后的第一晚是要先到皇后的宫中歇息的,然而,他却推说累积了颇多政务需要处理。
即便是现在他近在咫尺,却仍然和她很远。他们虽是苍玄的帝与后,但也是夫妻。
又有哪个妻子不盼望夫君外出归来后,能抽时间出来陪伴自己,以解相思之苦。
不过,他此次回来之后,似乎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夏竹烟,那女子。
他竟下旨将她从贵妃贬为了嫔,且夺去了封号。
而后,他授意为苏清浅正名。
自己之前派出宫外暗查的人,竟逐一被灭了口。于是她不敢再轻举妄动,只得从父亲处打探消息。
方才,自己从宫人处打听得知,他来了御花园。而后,他们便有了这场偶遇。
目不转睛的望着身旁男人精致的侧脸,沈如月眼睫轻动几许,柔声开口道:“皇上已许久未到臣妾的宫中,臣妾已命人备了温补的汤膳,还望皇上能去臣妾那里坐坐。”
轻垂了眉眼,最终她还是没有勇气看他。虽然二人夫妻多年,但她自小便是父母的掌上明珠,一直颇为清傲。
她鲜少有这般主动邀请他的举动,只因这次,他离宫甚久,她确实很想他。
良久,身旁的男人并未有任何回应。
狐疑的抬起眼眸望向连澈,他却并未看自己,而是侧过脸,将目光凝向了另一个方位。
顺着他的目光而去,不远处的凉亭内,正立着两抹身影,竟是连彦与苏清浅。
他们似乎在说着什么,连彦是背对于这个方向,因此只能看到苏清浅的神情。看样子,她好似很伤心。
下一秒,连彦竟伸手去轻触她的脸颊。
沈如月一怔,这苏清浅莫非与连彦又好上了?
令她更为震惊的是,身旁男人未有任何言语,便已快步朝亭中的二人走去。
正文 250250。雨露均沾
看着眼前女子不着痕迹的拉开了与自己的距离,连彦僵在空中的手,缓缓垂下。
究竟需要多久时间,才能在面对她泪眼迷蒙的时候,他才不会像现在这般跟随她的伤怀一起沉沦。
原来,他曾经所认定的一切,只是虚妄。
直直的注视着清浅,连彦的眼瞳中映出的,是她羞赧无措的模样。而他脑海中浮现的,却竟是清洛委曲求全的样子。
那女子双手交叠着放在胸前,轻咬唇瓣问,“你是爱上了姐姐吗?”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他并不打算欺瞒她。
然而想不到的是,她竟只是看着他喃喃道:“果然是。你也要迎娶姐姐吗?”
迎娶?他早就已要不起那个女子。
眼前女子眸光轻轻一转,忽的变了脸色,顺着她的目光追随而去,连彦转过了身。
一袭明黄龙袍的男子正快步朝亭子的方向而来,眸光朝后一拉,是被他远远甩在后面的池宋与皇后等人。
皇后的神色似乎略显复杂。
方才离开重华殿之时,他尚在与几位大臣商议朝堂之事,却不想,他这样快便来了。
连彦唇角微扬,轻笑着迎了上去。
清浅也赶忙迈开步子,朝连澈走去。
二人行至连澈身前,连彦朝他掀了衣摆跪下,“臣弟见过七哥。”
清浅也踏了过来,朝他行大礼,“奴婢参见皇上。”
良久,连澈缓缓开口道:“如今已过了未时,裕宁王爷怎还滞留在宫中?”
酉时之后宫门便要关闭,且后庭始终是***,朝臣不得随意出入,连彦虽是王爷,但此时也应准备出宫,但如今他却仍逗留在宫中,此乃有违宫规之嫌。
此时,沈如月已行至了他身旁,静静的看着跪于地上的二人。
“臣弟方才路过亭子,巧遇清浅。谈论到清洛,便与她多说了几句。眼下,臣弟便打算离宫。”连彦轻垂眼眸,淡淡应声。
听得他的言语,沈如月不禁冷笑。方才那般情景,二人皆含情脉脉,她才不会相信与清洛有关。
她也不曾忘记,这苏清浅当年闹得整个帝都沸沸扬扬,便是为了和自己的亲妹妹争眼前这个男人。
眸光轻轻一转,她看向了身旁一脸严肃的男人,微微一笑,“眼下,清洛得知清浅还活着,必然是欢喜,想通过九弟多了解一些清浅的近况,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如今这时辰也不早了,皇上还是让九弟先行离宫吧。”
连澈轻扫了眼跪于地上的二人,将目光落在了连彦身上,薄唇轻动,“朕不想再有下次,退下吧。”
待连彦退下后,沈如月瞥了眼仍跪在地上的清浅,轻声开口,“近日朝中政务繁忙,且幽黎国国王。刚结束访问启程归国,皇上必然是未休息好。”
感受到身旁男人的不悦,她继续道:“臣妾听闻今日皇上又忙了一天,午膳也吃的极少。此处离凤羽宫不远,且臣妾也备了不少温补的汤膳,皇上不如过去坐坐吧。”她不紧不慢的道着言语,嗓音颇为轻柔。
她知道,此刻是个机会。
此时,仍跪在地上的清浅,早已将眼前的二人在心中画了无数个圈圈诅咒了千百遍。她只想这二人也赶紧离去,眼不见为净。但自己的私心又不希望他去。
想起连彦方才对自己说的话,她不禁微微失神了几分。只听得那霸道的男人沉了嗓音,开口道:“朕尚有政务需处理,皇后且先退下吧,朕得了空再去。”
他缓缓道着言语,语气却是不容抗拒。
瞬间,沈如月脖颈处便染上了微红,尴尬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微垂着眼眸,轻咬唇瓣。
未料到,他竟当着如此多宫人的面,不留余地的拒绝自己的邀请。宫中之人都知道她这个皇后并不得宠。
之所以能在这个凤位上,全依靠于太后和父亲的扶持。
眸子轻轻一挑,她瞥了眼地上的女子。
之前一个夏竹烟,莫非现在又多了一个苏清浅?
心有不甘的咬了咬牙,沈如月挤出了一抹笑意,“皇上日理万机,还要多保重龙体,多加休息才好。臣妾这便先行告退了。”
片刻后,男人缓缓踏至了清浅的身旁。她眸光一凝,映入视线的,是一双白底金线的龙纹靴。
随即再将目光朝四周探去,此时,已空无一人。就连池宋也退至了数米之外。
现下,便只剩她和他。
“还不打算起来吗?”男人微凝的嗓音中,透着抹不悦。
清浅心中生了丝闷堵,抬起头,她望向身旁的男人,开口道:“皇上还未准我起身。”
连澈微微一顿,竟是教她回的没了言语。
眼梢的余光瞥了她一眼,连澈淡淡开口,“还不快起来。”
清浅翻了翻白眼,愤愤的应道:“我倒是想起来,可小腿有些抽筋了。”
身子忽的一轻,连澈搀上她的手臂,将之拉了起身,并将她揽入了怀中,替她稳住身形。
微蜷着双腿站了片刻后,她小腿的抽筋终是褪去。
之前,二人的关系一直被隐藏了起来,而如今,在这御花园中,他竟是没有避讳。
“方才你为何会与九弟在一起?”连澈看了眼身前的女子,淡淡开口。
清浅微垂了眼眸,连彦之所以找她,是向她道出了绾苓在出宫后的遭遇,希望她能帮忙求情。
任何一个女子碰上这样的事,尤其是对古代以贞洁为性命的女子而言,都是极其残忍的。
她也答应了连彦,即便是不能帮忙,也不会对任何人说起这件事。
只是,当她知道了这一切之后,那原本下定的决心,似乎在慢慢一点点崩塌。
之前想起了铃香,她便向连彦询问了那丫头埋葬的地方,她想去看看那丫头。
思及此处,清浅喃喃道:“也不过就是如皇后娘娘所说的而已。我还问了铃香埋葬的地方。”
连澈瞥了眼似乎心不在焉的女子,轻眯了眼眸,沉声道:“在宫中,须警言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