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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摊位前驻足,清浅俯下身子,细细的打量着摊位上摆放的各类珠花发簪。琳琅满目的物件中,她寻得了一样东西,在手中端详了许久,她觉得这样东西应是很适合清洛。
小脸一转,她看向了后方。
不远处的人群中,连彦与清洛正并排行着。而走在二人前方的,则是连澈,他身旁依旧跟着池宋。
清洛的气色相较之前,已好了许多。一路上,她的目光都是追随着身旁的男人。
一群结伴之人从摊位旁经过,将清浅淹没在了人群中。待那群人离去时,摊位旁竟是没了她的踪影。
清洛不禁莫名,她轻转着小脸,将那女子四处寻了一番。好奇的看向身旁的几人,大家却皆是一副淡然的模样。
忽的察觉到自己左肩教人拍了一许,她转过头看去,竟无一人。
而一名戴着俊朗小生面具的人猛的从她右侧蹿出,清洛一惊,连连后退几步,靠上了连彦的身子。
待她看清面具之人的衣着时,竟是瞬间没了言语。
苏清浅。
清浅却是微微一笑,一把展开了手中的折扇,轻摇了几许。随即调笑道:“这是哪家的娘子,竟是生得如此标致。”
眉间一扬,她收起了手中的折扇,将是要作势去调戏清洛。手腕一转,她欲将折扇轻挑上清洛的下颌。
还未触及,走在清洛身旁的连彦便一手挡下了她的折扇。
“这位公子还请自重,敢调戏我家娘子,我定当不饶。”
看着掉落在地的折扇,清浅缓缓将面具摘下,瞥了眼一旁看戏的连澈,她将目光转向眼前的二人,轻笑,“这郎情妾意的,还真是羡煞旁人。”
听得她的言语,清洛微垂了眼眸,小脸上轻红了几分。
清浅展眉一笑,随即再次大剌剌的蹿入了人群中。
待天际最后一抹橙橘色的光影消逝后,夜幕终是完全降临。街市上提着各类天灯的百姓,开始颇有秩序的往帝都最大的河流,永惜河而去。
清浅也捧着一盏大大的天灯,顺着四周洋溢着诚然笑容的人群朝永惜河畔而去。
虽说是祈福天神保佑来年风调雨顺,但这天灯上,仍是绘满了寄托大家美好心愿的图案。
千挑万选中,清浅终是寻得了一盏图案寓意为家和意顺,情意绵长的天灯。看了眼身旁与自己并肩而行的男人,她唇角微翘。
之前在购买天灯之时,她还偷偷找小贩要了一支笔,悄悄的在天灯空白处写下了她和连澈的名字。
连澈拉回远眺的视线,一脸莫名的看了眼身旁似乎在暗自偷笑的女子。
又一波人群而来,那朝前而行的阵势,轻压住清浅的肩头,将她猛的超前推进了几步。
瞬间,本负手而行的男人,便迅速伸手,捉上她的小手将之拉回了自己身旁。手臂朝后一收,他仍将手负于了身后,却并未放开她的手。
大掌裹着她的小手,他指尖轻动,用微砺的指腹缓缓的摩挲着她的手背。
片刻后,一众人终是随着人潮来到了永惜河畔。清浅不禁扬起小脸,看向了漫天缓缓飞扬的天灯,正一许一许轻轻飘摇着橙柔的火光。
寻了一处位置站定,她从池宋手中接过了火褶子。将天灯的底部托起,她将小手绕至竹架内,准备去点燃那中间镶嵌的蜡烛。
脑海中忽的闪过一抹画面,清浅止住了动作,将小手收回。眸光转向身旁的男人,她轻扬了唇角,“你来点吧。”
连澈淡淡的瞥了眼她,从她手中接过了天灯与火褶子。微倾身子,他一手托起天灯,一手执着火褶子朝竹架内探去。
而清浅则是凑至了他身旁,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手中的动作。待他将火褶子触向蜡烛之芯的一瞬,他手背轻履上了身旁女子细柔的小手。
瞬间,如电般的跳跃之感从他手背倾散开来,连澈侧过脸,望向了身旁专注的凝着天灯的女子。
柔暖的橘色光芒映至她娇俏精致的侧脸,她眼睫轻轻颤动着,那弯弯而翘的弧度之巅,竟也沾染上了星星点点的柔光之蕴。
她轻凝的唇角,微微上扬。眸光聚定的眼瞳中,早已教那烛火耀上了炫目璀璨的星芒。
眉眼忽的一弯,她唇角噙上了一抹好看的弧度。那容颜好似七月流火般旖旎明媚的花儿。
清浅转过小脸,才发现这男人竟是眸色如火的深凝着自己。
眨了眨眼,她小手紧了紧男人的手背,示意这盏天灯已教二人共同点燃。
连澈眸光一转,将已点燃的天灯交至了她手中,“你来放吧。”清浅兴奋的接过天灯,捧在手中细细的打量了一番。
轻转着灯身,她将上面的图案再次看了一遍,包括空白处她偷偷写下的名字。
浅笑着看了眼身旁的男人,她将天灯托起,轻轻松开了它底部的灯穗。顷刻间,天灯便缓缓摇曳着飘出了她的掌中。
看着属于自己的那盏天灯在沉幽的夜空中依依升腾,清浅凝视的目光久久不曾散去。
连澈立在她身旁,那紧锁在她身上的目光,亦是一刻不离。
而一旁的清洛,也同样怀着美好的心意放飞了手中的天灯。收了目光,清浅转过身,看着那女子期盼的眼神,唇角不禁微微上扬了几许。
猛然间,一波人群忽的冲袭而来,淬不及防的清浅教人群撞的连连后退了数步。
“他妈。的,吃霸王餐想不给钱,给老子追!”一群彪形大汉汹涌而至,将本就人群密集的河畔上搅得混乱一片。
而清浅则是瞬间淹没在了人群中,竟是没了踪影。
顿时,尖叫声与小孩子的哭喊声乱做一团,四处都是被扰的惊乱的人群。在大汉莽撞冲入的一瞬,连彦竟是放开了身旁的清洛,朝清浅被冲散的方向的追去。
一时间,清洛错愕的站在人群中,望着那袭瞬间消失的不见的身影,任自己被往来奔走的人群冲撞推搡。
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待清浅再次朝四周望去时,竟是没有一张熟悉的面容。
不自觉的朝自己的斜后方看去,离她几步之遥的位置,人群中竟站着那名银发男子。依旧是冷然的银色面具,那银色的长发在夜风中轻轻翻飞着。只是这一次,她看到了他的眼,幽深眸中,是她读不懂的情绪。
她只是这样呆呆的与他对视着。
恍惚中,她听到了清洛的声音,回过神,清浅朝着声音而来的方向望去。却是并未寻得那女子的身影。
转过头,她在再次去看那名银发男子。人来人往间,哪里又还有他的踪影?
清浅眉间微凝,心中生了抹疑惑。腰间忽的一紧,鼻端萦绕的,是她熟悉的气息。
连澈已来到了她的身旁,将她揽入了怀中。
“还好吗?”他垂下头,轻声开口。
清浅怔怔地望向身旁的男人,看着他担忧的目光,并没有回答。只是依然沉浸在方才的思绪中。
熟悉的双眸,莫非那银发男子是颜铭?
正文 264264。洞房花烛
容颜倾城,姿影如画。
流音殿内所有人的目光皆汇聚在了这名身着大红吉服的女子身上。
女子肌肤胜雪,随着唇角微微上扬弧度而浅弯的唇瓣上,蕴着妍艳如火的华光之彩。眉目轻转间,眼梢凝绕而出的,尽是撩人心扉的万般风情。
她眸光灼灼的凝望着高台之上,那全天下最尊贵的男人。
一路缓行在铺散着幽香花瓣的红色锦毯上,她身后长长的裙摆交缠着臂弯处挽着的金萝烟纱盈盈曳地,将静落的花瓣轻卷出一袭灵动之态。
大殿内,寂静无声。清浅甚至能听到自己发髻间斜插的步摇吊坠,随她莲步轻移时,摇曳而出的叮铃之音。
缓缓踏至高台前,她看了眼高台上端坐的连澈与太后,随即倾下身子,挽着烟纱盈盈而跪。
“臣妾多谢皇上,多谢太后娘娘垂爱。”她清灵的嗓音如水似月,不骄不媚。
轻轻抬起头,她直直的看向了连澈。眸光一转,她看了眼静坐于他身旁的太后,那妇人正一脸端肃的看着她。
她记得连澈说过,若太后当真是不喜欢她,怕是每日的请安都不会见他们。
心下一凛,清浅开口道:“臣妾一直有幸蒙太后娘娘垂怜,得以爱护关照。若不是太后娘娘,臣妾不会有今日。”
“臣妾知道太后娘娘一直都颇为挂心皇上的生活起居,臣妾定会尽心陪伴照顾在皇上左右,不让太后娘娘劳心挂怀。”
稍稍顿了顿,她继续道:“如今臣妾双亲已不在,臣妾只想一心好好孝顺太后娘娘,不负太后娘娘的厚爱恩泽。”
良久,太后并未有任何回应。
清浅轻垂眼眸,太后慈悲心肠,只要活着一日,她便不会放弃。太后是那人的母亲,从今日起便也是自己的母亲了。
太后眸含深意的看着地上跪伏的女子,片刻后,她终是叹了口气,缓缓开口,“瑾妃,记住你今日的承诺。”
见她终是肯回应自己,清浅大喜,忙叩首谢恩。
还未抬头,便有一双流红如火的龙纹靴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清浅抬起头,看向了已来到自己身前的男人。心中不禁疑惑了几分,这男人是何时走下高台的。
没有任何言语,连澈只是将手递至了她面前。凝着他濯黑的凤眸,清浅不自觉的将小手放入了他的掌心。
身子忽的一轻,她被男人搀着站了起身。小脸一窘,清浅微微垂下了头。如此公然的恩宠,让她颇为不自在,况且太后也在。
小手一动,她想要将手从他掌中抽离,却不想,连澈竟是握得更紧。
轻瞥了一眼太后,清浅一脸无奈。
还未回过神,她便被男人带着一道走上了高台。
清浅眸光轻轻扫过,今日的流音殿内,两侧站的多是皇室宗亲,自然也有连澈的亲信,如温玉,成泰。
还有近日才回宫的八公主连珊,二王爷连昱同他的四个儿子及女儿,还有九王爷连彦等人。
此时,池宋正捧着一只锦盒朝二人而来。
行至二人身前,他缓缓将锦盒打开。清浅却是一惊,锦盒内明黄锦缎环绕下的,是两枚嵌有宝石的指环。
微扬了眉,她侧过小脸,看向了身旁的男人。连澈却并未言语,只是取了其中一枚圈口较小的指环,将之亲自戴在了她的左手无名指上。
轻轻凑近她耳际,他用只有两人能听到声音开口道:“如你所愿。”
清浅眸光盈盈的看着他,而他的眉眼中也是蕴满了炽烈的灼媚之气。
她知道这男人正等着自己替他戴上另一枚指环,但他偏就不说,让她主动。
坏人。
清浅微低了头,凝住唇角的笑意,她拿起了另一枚指环,缓缓套上了男人左手的无名指。
此刻,他们的心是相通的。
清浅不禁想,这男人有时让人无奈到怨恨,而此时,却又是让她甜蜜到酥心。
若此时只有他们二人在,她想,她定会立刻将这个男人扑倒。
自再次回宫后,在二人私下的相处中,她是越发没大没小。总爱和他打闹,她不很会控制力道,偶尔会不慎在他的肌肤上留下爪印。
他总是佯装生气,作势要打回来,而每一次到最后,却都是以亲吻她就了事。
执起身旁女子的小手,连澈紧了紧掌心力道,眸光淡淡的环过众人,开口道:“即日起,苏清浅便是朕的瑾妃。”
方才台上的一切早就落入了台下所有人的眼里,在场之人包括连澈的亲信皆知,这“瑾”乃是取皇上的表字。这普天之下,除了皇帝亲赐,任何人擅用“瑾”或“澈”二字,都是大不敬的杀头之罪。
虽说皇帝和瑾妃互给对方戴指环这样古怪的行为,大家都不知其中寓意,但是若是眼尖又细心的人看指环便知,这指环上的紫灵晶石,亦是苍玄皇帝才有资格受用的。
这皇上对瑾妃的爱宠竟是到了这般地步,甚至是帝王的专属之物,他都亲自给予她。
高台下的众人,此刻皆跪伏在地,道:“瑾妃娘娘,千岁。”
山海般的呼声,响彻了流音殿的每个角落。清浅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竟是涌出了狂烈的澎湃之浪。
这,便是她感受到的皇权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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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兰殿。
封妃大典结束后,连澈便在此举办了一场家宴。
高台之上,连澈居中,他一旁坐的是太后,而另一旁,则是清浅。
待宴会开始后,高台下两侧的皇室宗亲与妃嫔便都起身,向高台上的三人敬酒。
连澈手执紫玉龙凤酒杯,眉眼淡淡的承着台下众人的道喜。而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