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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微微一僵,眸光飞快的扫过一众打手。
打手即刻收了剑势,纷纷跃上高墙,消失在夜色中。
一名中年男子几步跨到他面前,扬手就是一个耳光打在他脸上,“老夫一生清廉,怎就生得你这种儿子?”
中年男子眉间紧拧,目光中满是失望盛怒之意。
男子眉间微拧,手中的长剑倏然委地。眸中满是惊异之色,“爹,你…”
“住口!”
中年男子不耐的看了他一眼,迅速的划过身旁同他一道而来的捕快。
捕快微微颔首,立即上前将男子擒住,押到了一旁。
中年男子目光扫过连澈几人,上前一步,施了个礼,“家中劣子身负重案,伤及百姓。老夫特奉命前来捉拿,将之压回大牢,秉公办理。”他言语笃定灼灼,毫无半分袒护之意。
这场打斗,似乎引来了几名同在花园漫步的旁人。
当他们瞧见中年男子毫不犹豫的将自己儿子押下时,目中皆露出惊异和赞许之色。
连澈轻眯了眼眸,盯着眼前的中年男子,眸中有暗噬的流光在缓缓轻转。
他一袭蓝锦,眉目凛然。
正是今日在街中遇见的那名为百姓开仓放粮的人,雨棠知州,杨一泽。
杨一泽并未等众人回应,便神色凝重的押了男子匆匆离去。
周林全望向他们远去的背影,微叹了口气。
连彦目光轻轻瞥向他,“周捕快似有难言之隐?”
周林全微微苦笑,“其实这次我奉命来此,身负两件事。首要的便是捉拿杨修归案,可人却被他爹给押走。而另一件事,更是毫无半点头绪,不知从何查起。”
连彦眉间微扬,探道:“不知是何事如此棘手,你可方便一说?”
周林全向他一揖,“也不怕说给宁公子听,近来毗邻的郊县时常有人来报人口失踪,但却无从查证,所以一路从燕江查到嘉烟,看能否从中找到一些线索。”
他眉间轻拧,言语中透着些许无奈与自责。
连彦眸光微眯,轻瞥了眼身旁的连澈。
他面色无异,只是那凤眸中,墨色更浓沉了几分。
“时辰不早了,我就不打扰各位,先行一步了。”周林全神色黯然的向众人施了礼,随即带着手下二人转身离去。
待他们走远,一直将心提在嗓子眼的清浅终是缓了缓神。
她轻咬唇瓣,朝众人所在的方向迈开了步子。
刚行了几步,她突然想到了什么,收住了步履,略显无措的向不远处探去了目光。
连澈微微侧头,目光落向不远处皎月下那名周身笼着淡淡薄烟的青衣少年。
正文 93093。花魁风夕
连澈微侧了头,目光落向不远处皎月下那名周身笼着淡淡薄烟的青衣少年。
白皙如雪的肌肤被月色映衬的若瓷骨般,透着浅浅的薄蕴逆光。
眉目若水,泛着星子般点点璀璨的光耀。
他眉间并无半分冷愠之色,只是那么淡淡的凝着她,深若幽海的双眸,沉静悠远。
连彦轻瞥了一眼身旁的男人,将目光移向清浅,“过来吧。”
尽管这几日的袭击事件多少都与这惹祸的胚子有关,但他的语气并未夹带丝毫不悦,仍是清润中透着些许温凝。
*******
清浅慵懒的斜倚在床榻上,目光有些涣散的凝着窗棂。
又是一个纷乱的夜,似乎自他们来到雨棠后,每夜都会发生点什么。
她皱了皱眉,带着烦闷的躁意翻转了身子,将小手轻抚上眉眼,微叹了口气。
另一间雅致华美的厢房中,连澈的暗卫的则是刚得令退下。
那抹在皎月下负手而立的身形,笼着淡淡的肃冷,萧莫之气。
*******
翌日。
连澈似乎兴致格外好,竟提议去雨棠州最好的茶楼坐上一坐,众人自是顺应,便在午膳后随了他一道而去。
行至一间颇为风雅的楼宇前,众人停住。连彦眸光瞥向店招,唇角凝了一抹玩味探究的笑意,“好一个醉玲珑,这吃酒有醉的,还未听过这吃茶也能醉。”
连澈淡淡一笑,并不言语,率先跨进了大堂。
店小二热情的迎上,他却并未要雅间,而是择了一个二楼靠街市的位置。
片刻功夫,小二便小心翼翼的待二人呈上了一壶松雪青萝。
清浅执起,细心的朝二人盏中斟入。
白瓷茶盏中,一股碧明的水色混着绿润的茶叶缓缓而满,氤氲飘散的暖雾,溢着浓醇甘怡的气息,带着点点橄榄香。
连彦将茶盏送至唇边,轻抿。
顿时,一抹浓烈的醇香带着微微的苦涩从舌尖蔓延至整个口中,缓缓沁向头顶。
顷刻间,竟似有几分恍惚,仿若微醉。
而微苦褪却后,留在齿间的,是那蕴着浓香的甘洌。
他挑眉望向连澈,轻叹,“看来这醉玲珑的招牌,还是颇为入境的。”
连澈吞下一口茶水,颔首而笑。
他目光缓缓环过大厅,厅内坐的基本皆为文墨雅士,偶尔也有一些从商之人。
不远处再次传来小二热情的招呼声,他循声望去。
小二正领着两名茶客在他们的邻桌落座。二人衣着并不算华贵,却也干净整洁,眉间透着淡淡的文弱之气。
待小二上茶之际,二人便低声谈开。
其中身着白衣,眉间凝着些许阴郁之气的男子将身子轻轻一探,向对面男子开口,“近几月来,你可在夜里听闻过山石的异响?”
男子若有所思的沉吟了片刻,“仿佛有的,但似乎不是很明显。”
“我们这儿听的可清楚,搞的周围居民人心惶惶。”白衣男子微叹,眼眶微微泛青。
男子目光移向窗外,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开口道:“前几日,我看到州府门口张贴的告示上说,那山石异响是因庙里的祭祀的贡品不够,山神发怒了。”
白衣男子神色一凛,“真有此事?”
男子眉间一拧,悠悠道:“宁可信其有,不然那异响是何故?”
白衣男子脸色微微发白,不再言语。
听得二人的对话,清浅只觉好笑,这世间哪有什么鬼神。
她转念一想,此事莫不是和失踪人口有关。
眸光轻瞥向连澈,他仍是淡淡的品着手中茶水,眼眸浅睐,远眺街市。
*******
夜,千鸿客栈。
清浅端了一盏暖茶,正给连澈送去。
轻轻行至房前,她听闻房内有窸窣的对话声。
原来,那山石异响实属炸药轰炸矿山所致的声响。
此处有人私自开采铁矿,将之贩卖给别国。
那接头人,便是一名藏匿于青楼的异域男子。
待房内人走后,清浅敲开了房门。
连澈皱了皱眉,缓缓开口,“进来。”
清浅轻轻推开雕花木门,行至他身前,“秋凉天燥,公子要保重身子。”
连澈不语,只是轻拧着眉,目光落向不远处,似在思虑着什么。
清浅瞥了眼坐于圆桌前的男人,将茶水放置在圆桌上,转身离去。
一阵晚风吹来,她背脊微微一凉,止住脚步。回头望向窗棂,木窗已教他全数推开,无一点遮拦。
初秋的夜风已带着些许凉意,即便是清爽醒冽,但若受的太久,终归是易染风寒。
目光轻轻移向那仍若有所思的男人,清浅微叹。
她快步向窗棂行去,伸手将木窗轻轻合拢,往里紧了紧。
待确定木窗不会被风吹开后,她转身,迈着轻逸的步履向门口行去。
端起那杯透着暖热的清茶,连澈轻轻抬眸,将目光落向那个纤瘦单薄的背影。
青衫明媚,倔强如昔。
*******
天香楼。
放眼嘉烟府,最具盛名的青楼,便是这雨棠州的天香楼。
听闻此处的花魁风夕琴艺书画样样精,歌喉舞姿翩翩绝。人儿更是生得若媚若灵。
每日,皆会有来自四方的男子齐聚于此,只为一赏其芳容。
淡淡的将楼宇环过一遍,连澈便迈开轻雅的步履,向大厅行去。
灵秀丽致的大厅中,坐了好些个风雅的公子。
而每位公子身侧都伴着一名姑娘,或下棋吟诗,或饮酒谈笑。皆是一副怡然自得的快意之情。
这二人虽是第一次踏入这烟花之地,可他们却无丝毫忸怩之气,只是云淡风轻的承着老鸨的赞许和相迎。
连澈择了二楼的一袭雅座,而这里,却是正好可将整个大厅尽收眼底。
一盏茶的功夫,大厅突然静了许多,而那些陪公子们吟诗作乐的姑娘也都退了下去。
连澈慵懒的环了一眼大厅,唇角微翘,静候着接下来的一切。
片刻后,有清婉灵动的嗓音哼着小曲从内顶处盈盈荡开,悠悠飘至他耳际。
连澈抬眸,将目光落向内顶的绯色纱幔。
一名身着芙蓉流玲裙的女子轻柔的缠绕于万重烟纱间,缓缓下落,悬至厅中。
腰间那杏色轻幔丝绦,随着烟纱的微动而盈盈轻逸。
吟着醉人的旋律,她十指纤纤,轻撩发丝,展出那秀雅绝俗的容颜。
而那回眸一笑间,却是万般风情绕眉梢。
连澈凤眸轻眯,眸中透着一丝玩味,凝着半悬于空的女子。
想来,这便是那花魁风夕了。
一时间,厅中的男子皆纷纷起身,聚向风夕所在之处,仰望那轻悬荡漾的绝色女子。
待她收声之际,下方的男子皆高呼女子芳名,一副臣服迷恋的模样,更有甚者一掷千金,只为求得成为她的坐上宾。
连澈慵懒的望着女子身下无数为之痴狂的男人,随即将目光凝向那缠绕于烟纱间的女子。
如墨的瞳中缓缓淌过一道妖魅的流光。
他干净修长的指轻轻嵌起茶盏,凤眸微挑,渡给连彦一记眼色。
连彦唇角微翘,起身一挑衣摆,轻踏上雕花阑珊,一个凌空飞身,便缠上了女子身上悬着的纱幔。
他一手绕着纱幔旋至女子身后,一手揽上她的腰身,将之带入了怀中。
女子并不惊讶,慵懒的将眼梢一挑,微侧了头,噙了一记轻媚的浅笑。
连彦将缠于她身的纱幔一展,轻佻的环了一眼下方众人微变薄怒的神色,施展轻功,将女子挽至了连澈身前。
放开环在她腰间的手臂,连彦嘴角一扬,“这位是我大哥。”
女子眸光轻探向连澈,这男人气宇非凡,容颜倾城。
隐隐间,竟比自己还要美上几分。
微楞片刻,她敛了目光,朝他盈盈一福,“小女子风夕。”她如水的嗓音,不娇不媚,倒有几分纯净之气。
正文 94094。送你回宫
微楞片刻,她敛了目光,朝他盈盈一福,“小女子风夕。 ”
她如水的嗓音,不娇不媚,倒有几分纯净之气。
连澈轻笑,目光落向她,“第一花魁风夕,实至名归。”
她并不似一般青楼女子那般柔腻媚惑。
而是风雅中带了些许清冷,但若盈盈一笑,却又是妖娆媚骨的。
风夕低头一福,轻轻道:“公子谬赞了。”
见心心念念的花魁风夕被一男子揽至二楼。
楼下众人的抱怨声,一浪高过一浪。
老鸨忙着赔笑安抚宾客之余,暗暗向风夕投去一记目光。
风夕唇含浅笑,盈盈行至雕花阑珊旁,开口道:“各位公子,稍安勿躁,且听风夕一言。”
听到她清婉的嗓音缓缓从二楼透来,众人顿时噤了声,目光落向她。
风夕朝众人婉婉一福,“今日,风夕从万重烟纱间而落,然,那缠绕风夕的其实是千亦结。”
她轻轻瞥了眼连彦继续道:“这位公子,却是好身手,散开了这千亦结,将风夕从半空揽下。”
“所以,今日风夕的座上宾,将是身旁的这二位公子。风夕多谢各位厚爱,请各位明日再来吧。”
她转身,不再理会大厅内失意颓然的众人,只轻轻道:“二位公子请随我来。”
连澈起身,同连彦一道,跟上她轻盈步履往三楼踏去。
方才趁风夕说话的当口,连澈已眯着眼眸将大厅内的男人全都环视了一遍。
似乎并未发现可疑之人。
行至一间颇为考究的厢房前,女子伸手推开了雕花木门,“二位公子请坐。”她淡淡的说着,并无半分媚色。
连澈刚踏至房内,便有一脉馨香袭来。
本是淡雅清幽的气息,其间却又透着丝丝香甜。竟是两种交叠而至。
他缓缓将目光移向正在唤小丫头送茶水的风夕,眸中有了些许了然之意。
掀了衣摆在圆桌前落座,连澈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