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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太后的寿宴还有一个时辰,掌事的姑姑安置她们在锦福宫稍事歇息。
锦福宫是从前九王爷的生母蓉妃娘娘的寝宫,蓉妃身子骨弱,生下九王爷后不久便殁了。先帝疼惜九皇子,一直派宫人打扫这里,却未再安排新主子。如今的皇上顾念和九王爷的手足情,也未把自己的妃嫔安置在这宫,只是偶而宫中有大喜之事,这里便安排皇亲和大臣的女眷暂歇。
锦福宫除了她们,还坐了两批女眷,应是其他大臣的家眷吧。其中几名年轻的女子盯着清浅上下打量,眸中蕴着不屑和鄙夷,还不时的相互低声私语。
清浅微蹙了眉,她似乎走到哪里都是被议论的对象,当真是如此让人生厌吗。这往日的苏清浅是到底做了些什么,竟被这样多的人的嫌恶。
她低头扫了一眼身旁的苏夫人和清洛,二人皆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没有丝毫的不悦。可心里终归是不好受吧,一国左相的夫人和女儿,却要在这里跟着自己被别人指指点点。既然不能阻止别人的言论,还是自己消失比较好…
“娘,女儿看时辰尚早,想出去走走。”轻轻扯了扯身旁妇人的衣袖,清浅附到她耳畔低声说道。
“嗯,也罢,可要记好,这里是皇宫,一切要谨言慎行,早些回来。莫误了时辰。”苏夫人宠爱的抚了抚清浅的发。
“谢谢娘,女儿谨记。”她明媚一笑,优雅起身,漠漠瞥了一眼那些还在低语的女子,向门口走去。
推开红木雕花大门,似是后园,种满奇花异草,群芳吐艳。甚是好看。更有花树十二株,株株挺拔俊秀,风动花舞,香气飘散,花铺满地。
清浅头一次进宫,站在红墙黄瓦的天地,难掩心中的兴奋。
沿着花树小道走出庭院。
院外红墙环护,绿柳周垂,山石点缀。
清浅沿白石板路缓缓踏至一明镜湖边,隐约瞧见有一人。她悄悄走近,是一位衣着华贵的妇人,正坐在石凳上蹙眉抚着膝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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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13。初遇太后(2)
望着妇人神色似有痛苦的模样,她忆起了自己的外婆。年幼时外婆每每风湿犯了,便如这般抚着膝盖,让她煞是心疼。
妇人将手一下一下的捂在膝盖上,重重的抚着。清浅迈开了步子,毫不犹豫的行至妇人身前,福了福身子,“夫人,可是有腿疾?”她凝向面露苦色的妇人轻声开口。
妇人微楞,随即惊诧的看了她一眼,略显迟疑的点了点头。才从御花园出来一会功夫,这腿疾就发作了,她正遣了一旁伺候的侍婢回去传轿撵。
“夫人可愿让小女子为您瞧瞧?”清浅一脸认真的看向她。
“你可知这腿疾是何故?”妇人声音微冷,略带一丝讥讽的反问。
清浅不卑不亢,轻轻应声,“若估摸不错,您这是风湿犯了。”
妇人目光轻轻的移向清浅,微眯了眸打量着她。一张清素的小脸,眸子闪着琉璃月华般的光彩,栩栩生动。
“那你可有法子?”她突然很想看看这个莽撞无知的丫头究竟是有何能耐。
“是,小女子愿为夫人一试。”清浅咬了咬唇跪坐于妇人身前,双手在她膝盖周围按捏起来。
片刻功夫,清浅的额上便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掌心已揉捏到滚烫如火。清浅扬起凝着些许汗水的小脸,“夫人现在可觉着好些?”
妇人轻轻挑起裙摆,伸了伸腿。
“嗯,果是不怎么痛了,你这手艺和谁学的?”妇人微微惊讶,沉了眸看她。
“小女子外婆便有这顽疾,自小看她身受其苦,待长大些就寻了一位老师傅学习,想着能为外婆分忧。”
“那你外婆现在可有好些?”妇人略带关切的问道。
“这…小女子外婆已不在世。”清浅黯然。
妇人轻轻的点了点头,拍了拍清浅的手,眸中凝着一丝赞许,“嗯,你倒是个纯良孝顺的丫头。”
虽未能替自己的外婆分忧,却能为旁人解忧,看着她疼痛渐渐减轻,清浅心里荡过一丝快活。
“我再为夫人捏捏可好?”
妇人眸光轻轻划过身前一脸认真专注的女子,微笑颔首。
清浅将手轻轻捂在妇人的膝上,用滚烫的掌心一寸一寸的按压,让热度在二者间传递。
满树繁花的清澈湖边,一名粉裙少女正伏在衣着华贵的妇人身前,认真的为之揉捏着腿膝,有零星的花瓣被风吹散,在少女身侧轻轻飞舞…
“大胆丫头,竟敢冒犯太后娘娘!”一道尖锐的喝斥突然从清浅背后划过。
清浅浑身一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怯怯的望向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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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14。初遇太后(3)
“云芳,是哀家准的,莫要吓着她了。”妇人拉长了语调。嗓音隐去了轻柔,凝了抹威肃。
清浅脑袋木了几秒,心里一阵哀号。她又犯二了,上次是不识皇帝,这次不识太后,才应允了苏夫人在外面要懂得分寸,这可怎么办才好。
她咬牙压低了头,触到地面,颤声道:“臣女有眼不识天颜,冒犯了太后娘娘,还请太后娘娘责罚。”
“嗯,是该罚。”太后淡淡一句,却掌控着她的生死。
清浅心房猛的一收,背脊惊凉。教汗水沁的透湿的小手强压着颤抖紧握。心中那根弦已崩到极致,只需轻稍一挑,便会全数断裂。
良久,头顶传来微凉慵懒的话语,“不过,哀家还未想到罚你什么,等想到了,哀家再差人告知你。”太后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跪于地上的清浅。
“臣女谢太后娘娘恩典。”清浅如获大赦般应声。
“太后娘娘,吉时快到了,请随奴婢回去更衣吧。”一旁的侍婢低了头,轻声提醒。
“嗯,走吧。”
太后缓缓起身,又淡淡的瞥了眼清浅,在侍婢的搀扶下上了凤撵。
“恭送太后娘娘。”
待太后走远,清浅的身子瞬间崩塌,虚软的瘫坐于地,抹了抹额角的汗,想想自己来到这苍玄发生的种种,不禁一阵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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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宁宫。
清浅入坐时两侧列席已坐了六七名容颜清丽的女子和一众朝臣及家眷,皆是珠翠锦衣。两侧席首分别坐的是…九王爷和竹烟。
竹烟虽还未被封妃,却深得皇帝宠爱,朝中上下无人不知。所以身份自是尊贵。其他几名衣着考究的女子,想来也是皇帝的妃嫔。
大厅的高台上。
太后居中,皇帝在左,身侧坐了一名容貌端庄的高贵女子,着一袭红锦,上绣凤天蝶舞。
清浅估摸这位应该就是皇后了。
太后已换了一身吉服,挽着金丝八宝攒珠辔,眉眼带笑,观之可亲,正与皇帝轻声说些什么。那凤眸星目的男子凝着慵懒的笑意,手执翠青龙凤酒杯侧身听着。偶尔低声说几句,展眉一笑。绝美的凤眸如黑曜般,透着幽深慑人的光耀。举手投足间尽是王者贵气。
一群太监宫女端着瓜果鱼贯而入,忙着在各席位上伺候。
苏相眉眼含笑的和席间朝臣相互交谈着,清洛则陪着苏夫人和各朝臣夫人寒暄着她将要大婚的事。
清浅百般聊赖,支起小脸四处张望,寻些有趣的。却寻到了一丝惊讶的目光,正是竹烟。
大抵竹烟还未见过她现在的模样,竟也是微张了小嘴看着她。
她眉眼弯弯,掩嘴笑了笑,朝竹烟挥了挥手。
竹烟向她点点头,浅浅笑开。心中却隐了一丝疑惑,她似乎是和往日不同了,无论是妆容还是气质,当真是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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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15。谁的隐痛(1)
席间的谈笑声突然停止。
一群舞姬簇拥着一名身材妙曼的女子缓缓进入大殿。
女子面若桃李,肌骨莹润,一袭红色纱裙,包裹着玲珑的身段,一条银色的丝带束于腰间,绕着她盈动的柳腰翻飞。发丝绾做碧落髻,纤纤玉手执一芙蓉扇,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轻纱拂地,步履盈盈。
一曲舞毕。
众人的目光都齐聚在她身上,眸色满是赞许。
女子眉眼含笑,行至厅中,盈盈一拜,声音带着微微娇喘,“云瑞之女云桑羽参见太后娘娘,愿太后娘娘千秋岁,与天齐。”
“云将军的女儿果然是才貌绝佳,来,起来,让哀家瞧瞧。”太后微敛了目光,打量着女子,轻轻一笑。
云桑羽缓缓起身,目光凝向高台,迈着莲步走近。
女子双颊晕红,眸含春水,娇媚无骨入艳三分,眸子羞涩的望了眼那全天下最尊贵的男人,那俊美的男子也正凝着她,微扬的凤眸凝着一丝慵懒。
太后看到这情景,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连澈,笑骂道:“皇上,哀家看上的丫头,魂都被你勾跑了,这可如何是好?”
云桑羽闻言,脸颊通红,窘迫的顿住了脚步,低头咬着嘴唇。
连澈笑,“母后莫要恼,儿臣一切以您为主。”
他凤眸轻眯,目光缓缓扫过云桑羽,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那要问问这丫头的想法,哀家可不要强扭的瓜。”太后嗔笑。
太后看向她,眸含笑意,“丫头,哀家把你指给皇上,你可愿意?”
她微微一楞,随即跪下,娇声道:“臣女一切听凭太后娘娘做主。”
“看吧,哀家没说错,这丫头的心早就飞你那儿去了。”太后眉眼含笑,瞥了一眼身侧的皇帝。如倾世红莲般的冶艳容颜,周身凝着淡淡的慵懒和清贵。她知,世间几乎没有女子不为他流连倾心。
连澈淡然一笑,不语。
太后轻轻凑近他耳际,低声与他说了几句什么。
他薄唇轻抿,微微颔首。
太后是皇帝的生母,从前的莞妃。蓉妃走后,先帝把九皇子交于她抚养,因此皇帝同九王爷与太后的关系甚为融洽和睦。
连澈轻轻扫了一眼云桑羽,唇角含笑,眸中却淡的没有一丝感情,“传朕旨意,云将军之女云桑羽,秀外慧中,品貌端淑,甚得朕心,特封为碧琴苑云嫔。”
云桑羽闻言喜上眉梢,晕红了脸,压低头一拜,“臣妾谢皇上。”
连澈起身,迈着优雅的步子踱下台阶,伸手将她扶起,浅浅一笑,“快起来。”
女子玉手环上他修长的手臂,娇媚若水的看了他一眼,低头笑开。方才的一眼惊鸿,已让她芳心暗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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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16。谁的隐痛(2)
女子玉手环上皇帝修长的手臂,娇媚若水的看了他一眼,低头笑开。方才的一眼惊鸿,已让她芳心暗许。
立在她身侧的皇帝,并无太多言语,只是眉眼淡淡的轻揽着她。
“恭喜妹妹了。”皇后望向大殿中的二人,轻轻一笑,嘴角却凝着微微的苦涩。
云桑羽忙盈盈侧过身子,向皇后福了福,“臣妾谢过姐姐。”
大殿内的众人见此情景,纷纷献媚的向皇帝道喜。
一切看来都是如此自然,不过是电视剧里上演过无数次,皇帝在宴会上看中了某个女子,随即将之册封的戏码。清浅却微微皱了眉,心中划过一丝不安。
她目光轻轻的落向竹烟。果是没猜错,那女子的脸色已微微发白。
这女子清淡雅致,虽只见过一次,但那日她为自己求情,她与皇帝的情,清浅无法忘怀。对竹烟疼惜宠爱的那名男子,如今正当着她的面,执着另一个女子的手浅笑低语。
竹烟嘴角仍是挂着淡淡的笑意,但清浅知道,那双眸子一定满满全是伤,隐了心痛,还要微笑,原来这世间的最甜蜜和最残忍全是他赐与。
清浅的心中添了抹微微的闷堵,盛着些许怜惜和同情。
身为帝王,难免要逢场作戏。她知。但,尼玛要不要表现的这么入戏啊?
让旁人都信以为真,去伤害心爱的女子。
清浅开始有点讨厌这个眉目如画的男子。
她将目光移向已回到高台入座的皇帝身上,狠狠瞪了一眼。
“苏相家的女儿苏清浅可在?”妇人高贵威严的声音从大厅前方缓缓透来。
突然传来的声音,打断了清浅的念想,她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