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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澈瞥了眼她,淡淡应声,“嗯。”
“能带我一起走么?”女子露出了恳求急切的眼神,言语中更是透着焦灼。
连澈神色清冷,“莫姑娘,我尊重你。但同样的话,莫要我说第二遍。”他如水的嗓音微沉,透了抹寒凉与不耐。
莫语晴心中一颤,呆呆的望着那个冷寒如雪的男人。
她抛却了这么多,背弃自己的家人,只不过,是希望他能看自己一眼,对自己倾心。
连澈轻了皱眉,冷傲转身,朝厢房行去。
莫语晴眼见他要走,心一横,咬了咬牙,快步追了上去。
伸手,抱住了他。
身后突然传来的温软让连澈微微一顿,他收住了步履。
“我不求名分,我什么都不要,只要能在你身边,哪怕只是床婢,我也愿意。这样还不行么?”
莫语晴身子紧紧靠上这个让她恋慕不已的男人,手臂桎梏的圈着他的腰身。
连澈神色微绷,眉间一拧,“放手。”
他淡然若水的嗓音已萧冷寒漠到极致。
女子听得他的言语,咬了咬唇,却是将手臂圈的更紧了。
连澈微微顷转了身子,大掌攥上了女子的衣襟,将她扯离自己。
她却死死的圈着他的腰身,丝毫不肯放松。
连澈眸中映出一抹强烈的厌恶与冷戾,他用力一攥,只听得衣衫撕裂的声音传来。
女子的衣襟教他的大掌撕扯了开来,露出胸前一大片雪白的肌肤,而那丰盈因她身子与连澈身子间的紧靠,几乎就要从肚兜中跳跃而出。
莫语晴小脸顿时晕红一片,她轻咬唇瓣,眸光盈盈的探向了他。
连澈将大掌从她肩头拿开,看着她随着气息起伏,呼之欲出的丰盈,他冷冷一笑,言语中满是淡漠与凉薄,“床婢?抱歉,你的身子无法勾起我的任何兴趣。”
他目若寒霜,再也寻不到一丝一毫的温度。
尽管连澈的话语足够让她满腔的炽烈化为悲戚,将她的自尊践踏到谷底。
可她却仍是心有不甘的死死圈着他的腰身,不肯放手。
第一次用心去爱,去为之付出的男人,她不想就这样放弃。
哪怕是伤痕累累,痛到麻木。
她仍愿爱着。
连澈不再看她,将眸光挑向不远处,他一字一顿的开口道:“莫要以为我不知道,那日清浅与竹烟窗外的黑影便是你安排的。”
莫语晴身子轻轻一抖,目光缓缓瞥向男子精致完美的侧脸。
沉默了半晌。
圈于连澈腰身的力道渐渐消失,她小手缓缓垂落身侧。
身子软软的朝地面跌坐而去。
她温婉的小脸上,尽是颓然灰败之色。
连澈不再言语,只是径自迈开了步子,走出了后院。
女子缓缓抬眸,目光紧锁于那抹高大颀长,渐行渐远的身影。
眼眸微微盈动了几许。
一颗泪珠,缓缓从她眼角悄然滚落。
正文 110110。花嫁佳期
经历了如此多危难与险阻,此次出宫,终是顺利的追回了被劫的银两。
而连澈也终是明了。
一切的事件,都是有人刻意为之。
而那批死士的死亡却是个谜。
对方这般处心积虑的引他出宫。
若教他查到是谁,他必不会放过!
*******
随着沿途景色的不断变幻与交替,清浅终是回到了与那人最初相遇的地方。
帝都。
缓缓掀开车帘,再次将这如烟如画的盛世之都收入眼底时,她的心境,似乎已有了些许不同。
往昔,她是带着一份陌生的探究与欣赏去观这座城。
如今,她却无形中带了一份淡淡的缱绻,再看这城,仿若一切都变的熟悉暖心。
目光轻轻远眺前方,那金碧辉煌的宫殿仍矗立在那朝阳最早升起的地方,一切都不曾改变。
变的,只是她的心。
未来的日子,或许并不好过。
但她仍愿选择留在,离那人最近的地方。
只要能静静的看着。
便好。
随着马车缓缓驶入了太和门,清浅也重新回到了这座淡漠冷离的皇宫。
铜镜台前,她换回了女官的服饰,绾上了女官的发髻。
一切,都归于最初的模样。
*******
夜,重华殿。
环绕着淡淡龙涎香气的大殿中。
连澈合上手中奏折,温淡的凝向身旁的女子,“留下来陪朕用膳吧。”
竹烟摇了摇头,“你出宫多日,手中应有很多紧急事务要处理。况且,我是私自出宫,还是先乖乖回去,明日再去给太后娘娘请安,希望她不会生气。”
看着她眉间微皱,小嘴轻撅的模样,连澈笑了笑,“也罢,那你便先回去吧。”
“嗯,那我走了,你要好生歇息,莫太操劳。”
竹烟轻笑,朝他福了福身子。
她刚转身,突然想到了什么,便回眸,朝清浅扬眉一笑,“苏姐姐,替我看着。”
清浅微微一窘,她却笑吟吟的转身而去。
待她身影消失在视线内,连澈便轻轻垂下了首,继续翻阅着手中奏折。
清浅则安静的随侍在他身旁,淡淡瞥了眼他神情专注的侧脸。
不知过了多久,她目光缓缓瞥向不远处,月华已将窗棂的碎影映的更加斑驳了几许。
“替朕备一份夜宵。”
若水般淡凝的嗓音从垂首注视着奏折的男人喉中缓缓逸出。
清浅微怔,目光深凝了他片刻,随即福了福身子,“是。”
在膳坊忙碌了半晌。
她怔怔的盯着白玉小碗内的食物,眸中满是复杂疑惑之色。
稍稍定了定神,她小心翼翼的将小碗置于木盘中,端了朝重华殿而去。
沿途花木的枝叶几乎都已教风吹落,满树透着淡淡的萧寒秋索之气。
她端着食物的小手,也有了些许微凉,温灵的瞥了眼重华殿的方向,她加快了步履。
轻轻跨入殿内,她缓步移至连澈身旁,将小碗放置于案角上。
连澈并未抬头,只是淡淡开口,“摆到朕面前来。”
清浅微垂了眼眸,乖巧的将小碗端至了他面前。
连澈瞥了眼小碗内的食物,随即执起了勺子,挑了一勺放入了嘴里。
清浅眼梢偷偷的挑向了他。
尽管连澈的目光仍是盯着手中的奏折,可片刻功夫,那小碗中的食物,已教他吃净。
清浅眸光微微盈动了几许,那些日子以来,他从不肯碰的夜宵,却在今日,被他全数吃下了肚。
*******
翌日,永宁宫。
奢华富贵的大殿中,太后正靠坐于凤椅上与身旁探低了身子,眉眼含笑的女子在说着什么。
清浅一早伺候连澈起身后,便趁他上朝的空当来到永宁宫给太后请安。
许久未见,太后便急切的拉着她,让她将宫外发生的事一一详细道来。
此次出宫极为险恶,清浅怕她过于担心,很多事都三箴其口,并未提起。
太后神色轻凝的听着她的诉说,低头浅抿一口茶,她眸光一转,正瞧见门口跨进来一人。
她眸色略略一沉,放下了手中茶盏。
清浅见她似有微微不悦,忙侧过小脸,朝门口探去了目光。
一名身着淡青色衣裙的女子款款行至太后,盈盈一拜,“参见太后娘娘。”她轻柔的嗓音透着一抹紧绷与微怯。
正是竹烟。
太后眉间深凝,眸光缓缓挑向她,并未开口。
竹烟咬了咬唇瓣,一声不吭的静静跪在那处,垂着首。
太后神色慵懒的将目光移向了殿外,远眺着院中的秋露花草,眉间一片怡然之色。
见她似乎并不打算即刻让竹烟起身,清浅轻轻跨出一步,朝她福了福身子,刚要开口说什么。
便听见门口传来一阵轻雅的步履声。
她转过头一瞧,连澈同连彦一前一后,跨了进来。
二人快步行至太后身前,施了个礼,便各自在红木椅上落座。
见皇帝来了,太后便示意竹烟起身。
竹烟谢恩,乖巧的站到了一侧。
接过侍婢手中的茶水,连澈眸光移向太后,淡淡一笑,“儿臣不在宫中的这段日子,母后身体可好?”
太后微微颔首,目带关切,“甚好,倒是你,出去这一趟,似乎清瘦了不少。”
她皱了皱眉,细细打量着他,言语中蕴了一抹柔和与心疼。
“母后多虑了,儿臣很好。”连澈轻笑,语气中凝着些许宽慰与淡然之气。
太后轻叹,斜了他一眼,“好不好,哀家一看便知。”
连澈微怔,随即淡淡笑开,垂首抿了一口茶,“母后能凤体安康,便是儿臣最大的心愿。”
“你这孩子,又贫嘴。”她微嗔开口,眼角却是蕴着笑意与慈爱。
“此次出宫,你与彦儿可有遇到什么麻烦?”
连澈抬眸,“此次出宫还算顺利,该解决的事,都已完成。”
“看来还是有险阻,你定是不会说的,彦儿,你来告诉哀家。”
太后眉间轻凝了几分,眸光缓缓一转,落向连彦。
连彦唇角一扬,调笑道:“母后真的是多虑了,以七哥的身手,哪里会有人能为难到他。”
太后轻抚额际,叹了口气,“你这孩子,越来越会替他瞒了,既然你俩执意要说无事,哀家也不问了。”
“母后,你看我们可不都是好好的回来了。母后就莫挂心宫外的事了。”连彦展眉一笑,安慰道。
太后眸光缓缓掠过二人,微微颔首,“也罢。”
说到出宫的事,她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将脸轻轻侧过,她瞥了眼站于二人身侧的竹烟。
慵懒的靠上凤椅,太后眸光轻轻一挑,“哀家老了,这宫中有些人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哀家管不住。”她悠悠开口,拉长了语调。
连彦微微一顿,刚要起身说点什么,身旁的竹烟迅速用小手按上他肩头。
她径自行至了太后身前,缓缓朝地上一跪,“太后娘娘,都是竹烟的错,是我坏了宫中的规矩,私自出宫,还请太后娘娘责罚。”
她探低身子,将头触到了地面。
“你背着哀家私自出宫,胆子真不小!”太后端起茶水,声音微微厉了几分。
“是,都是竹烟的错,我愿意接受任何责罚,太后娘娘请保重凤体,莫要动气。”竹烟轻阖上眼,诚然开口。
太后瞥了眼不远处神色淡然的喝着手中茶水的连澈。
轻笑道:“你这身子骨,打不得,累不得,哀家可不敢罚。”
“竹烟确是有错,不论太后娘娘如何责罚,都是我该得。”竹烟不卑不亢的应道。
看着她无言无怨,心甘情愿接受责罚的模样,太后眸中的嗔怒渐渐隐去。
眸光轻轻挑向连澈,太后唇角轻动,“这段时日你离宫,哀家权衡再三,既你喜欢竹烟,那便纳她为妃吧,五日后,是个适宜嫁娶的好日子。”她淡淡的言语中,透着一抹释然。
听得这番言语,立于她身侧的清浅呼吸猛的一窒,心好似瞬间停止了跳动般,胸中尽是闷堵与难受。
缓缓吞吐着气息,她极力压抑着胸中的钝痛。
这一切,不是自己早已预料到了么。
可现实,永远比预料中的更残酷。
痛,也更清晰。
连澈立即放下手中茶盏,朝太后施了个礼,“儿臣谢母后。”
竹烟呆楞了片刻,随即不可置信的扬起了小脸,一双眸中满是惊喜与讶异。
“快起来吧。”太后淡淡朝她开口。
竹烟忙向她重重的叩了一首,低头谢恩,随即起身,站到了连澈身旁。
一旁的连彦看得这情景,调笑道:“这回,是真真的七嫂了。”
竹烟小脸一红,羞涩的看了看眉眼淡淡的连澈,眸中闪着栩栩灼眼的光耀。
这么多年,自己终于能与他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了。
清浅轻轻的瞥了眼那个在连澈身旁笑靥如花,满眼明媚的女子。
她只觉这女子此刻的美,胜过自己千百倍。
那是由心而生的美。
那是只为自己所爱的人,倾心绽放的美…
清浅微垂了眼眸,将自己融入了空气中,屏蔽了一切感官。
她已不知他们在说些什么,只是他们笑的时候,她也会附和着,敷衍着一起笑。
一切都在继续,她仍是做着自己该做的事。
说着自己该说的话。
没有人会知道,她淡然倾世的容颜下。
灵魂,早已荒芜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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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玄国帝君将纳新妃的消息一传出,便有各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