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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澈顿了顿,唇角似乎勾了一抹浅浅的笑意。
看着他一脸优雅却吃的颇为上心的模样,清浅嘤嘤的笑了几声,她径自开口道:“你还记得丛林里分工协作的那只鸡么?”
清浅微叹了一口气,调笑道:“果然是有皇帝范儿,贵族命。落难了,都有人伺候着。”
连澈抬起眼眸,瞥了她一眼,继续吃着盘中的鸡。
清浅指尖缠上耳际的发丝轻轻绕着,笑吟吟道:“若没有人伺候,某人是不是就…”
她话音未落,身子就被某人捞起,丢滚上了龙塌。
清浅一个翻转,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望着龙榻前的男人,恨恨道:“连澈,不带这样的!你说不过就…”忽然意识到自己说的似乎有些不妥,她悄悄低下了头,嗓音几乎都让自己吞折入腹。
“就什么?”连澈唇角轻扬,似笑非笑的凝着她,“朕可什么都没做。”
“你…”清浅咬了咬牙,迅速的向床边挪去。跳下龙塌,她迈开步子,欲朝殿外行去。
可才迈开一步,她的腰身便被紧上,清浅轻皱了眉,扬起小脸对上他,“放开我。”
连澈却并不恼,只是静静的凝着她,嘴角笑意渐浓。
清浅见他一副笑的潋滟若泓的眉眼,不觉的别开了小脸,忽视着他所有的光芒。
身子忽的悬空,她被连澈横抱入怀,重新放回了龙塌。
清浅却坐了起身,眸光直直迎上眼前的男人,嗓音微冷,“不是什么都不做么?”
连澈并未应她,只是将大掌抚上了她的脖颈,轻轻滑至她的衣襟处,缓缓扯了开来。
灵削的锁骨下,那处微陷的浅疤,带着粉嫩的鲜红,直直撞入他的眼。恍惚间,他似乎又看到了那个勇敢的不顾一切冲出去,却会痛的倒在他怀中浅吟的女子。
缓缓垂下首,他轻轻吻上了她锁骨下的那道浅疤,细细辗转。清浅身子微微僵住,她轻咬唇瓣,承着锁骨下微痒灼热的亲吻。
那滚烫的大掌却在缓缓抚过她雪白的肌肤,一点点将她的衣衫褪尽。他的唇顺着她的脖颈缓缓向上亲吻,来到她的唇角处,却顿住了。
轻轻抬起眼眸,连澈的眸光直直的攫住她的视线。清浅眼睫微微颤抖了几许,目光却丝毫未闪躲,盈盈的与他相对。
眼前那悬深似海的凤眸中,缓缓淌动的是轻涌的暗潮与微微的炽热。湿暖的龙涎香气息充盈着她的四周。
唇缓缓轻移,他吻上了她。眼眸承着他摄魂猎魄般的灼人目光,唇舌被他吸吮蹂躏着,这两相而来的冲击,终是让她慌乱的别开了眼,晕红着脸,不再看他。
连澈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扣上她的脖颈,他将这个吻再度加深。
将她缓缓侵于自己身下,他大掌探上了她胸前的丰盈,指尖轻捻着她的胸尖,用微砺的指腹浅浅抚动。
正文 129129。身心记忆
清浅眉间轻蹙,眼波迷离的微眯着眸,唇间隐隐而出的娇音全数教他收下。
大掌顺着她的胸前游走向下,抚上她平滑的小腹。他略带薄茧的掌心,滚烫如火,撩的她身子一阵颤抖。
唇离开她,连澈眸光缓缓掠过她雪白的身子,轻暖的橘色烛火下,她周身都泛着撩人心跳的蜜色光泽。
清浅第一次被他就这样毫无顾忌的探视着身子,她只觉羞赧不已,侧过小脸,她小手缓缓上移,抚上了自己的眉眼,想要下意识的遮掩起来。
温热的手腕触上脸颊,竟是滚烫不已。她轻阖上眼,极力的去忽视自己的种种娇羞反应。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走进这个男人的生活中。他是皇帝,坐拥江山,如花美眷在怀。她是他的女官,每日清清淡淡的行使着自己的职责,安静,沉凝。
如今,她心却为他所系,如果当初出宫时,她丢下受伤的他不顾,而自私的逃掉了,那么,接下来的一切应当都不会再有。
她此刻当是正逍遥的泛舟于某片湖上,或是轻盈的穿梭于光芒束束的青砖街市。
可是,没有如果。
从她选择的那刻起,一切都已无法再改变。
原以为自己的心很大,可以容下很多很多,以为在自己暗然心动后,仍可心静若水的站在他身旁,只要看着便好。
却不知,当她一次次的看到他与另一个女人的温情相对后,她心中的一许清泓在越来越深的压抑中终是汹涌成海洋。
其实,她的心很小。
小的只能容下一个他,小到在他一次次索要自己的时候,去倔强刻意的忽视他身边的女人。
做为一名现代女子,她知道,一夜欢情,有的,只是男女间的一场暧昧游戏。更何况,他是一名帝王。
他要,她给。不过是固执想要烙下对他身与心的记忆。她迷恋的这个男人,即便终有一日,她不得不离去,但仍会记得。
对于他。
心的回忆,身的印迹。
身子一阵轻颤,那微砺滚烫的触感已缓缓滑至了她的大腿内侧,却忽的顿住。
“你这里有一枚同锁骨下一样的朱砂。”连澈缓缓开口,嗓音低沉暗哑。他指尖轻轻抚过朱砂,眸色濯黑,笼上橘暖的烛火,却映不出烛火的微光。
清浅拿开挡在自己眉眼处的手臂,张开眸子,目光探向说话的男人。
他已褪却了衣袍,如墨的发丝披散而下,轻撩上他精硕的肌理,缓缓垂至腰腹处。他轻轻抬起眼眸,对上她。
感受到小腹的微微发热,她才发觉,原来身子在他的掌控下,已不可抑制的涌出了热流。
有灼热抵上了她的柔软处。
瞬间,便将她填满,突如其来的进入,让她险些无法容下他的硕大。
四目相对,他却并未动作。
清浅羞怯的将小手再次抚上了眉眼,回避着他暗沉摄人的目光。连澈却一把捉上了她的手腕,将之拿开。
“上次你可是一直在看朕?为何不看了?”幽魅离尘的嗓音从他喉中缓缓逸出,仿若幻夜妖灵。
清浅小脸一皱,脸颊蕴的通红,“你!哪有强迫人家看的。”她娇羞不安的躁动着身子,一只小手抵上了他的胸膛。
身下的昂扬缓缓抽离她的身体,他猛的朝最深处顶去。她身子一抖,唇间不可抑制的逸出一声娇吟。
这只邪肆的妖孽!
清浅又气又急,小手捶打上了他的胸膛。连澈一手将她的小手拿开,缓缓探低了身子。
她只觉他滚烫精硕的肌理正触上自己的身子,而耳际响彻的,尽是他略显粗重的呼吸声蕴着湿暖浅潮的氤氲气息…
*******
翌日,裕宁王府。
午膳时分,清洛正坐在桌前细心的替连彦布菜,待替他碗中添置满后,她开始往自己碗中添菜。
眸光轻轻探向身旁的男人,他正静静的凝着桌上,不紧不慢,不温不火的吃着碗中的食物。
发觉身旁女子正看着自己,连彦轻轻侧过头,将自己碗中的菜肴夹了一份到她碗中,“看我做甚?快吃。”他缓缓开口,嗓音仍是一如往昔般温淡如月。
清洛笑了笑,径自低下头,挑了一筷子菜送入嘴里。
看着一旁乖巧听话的女子,连彦眸色微微深凝了几分。自打从宫外回来后,他偶尔会心不在焉,似乎对她的关心也不如从前那般多了。
他微微垂下头,眉间浅凝,将另一个女人的影子从心底驱散而去。他执着筷子夹了一份不同的菜式,放入了清洛碗中,“多吃点吧,你最近似乎清瘦了不少。”
清洛缓缓抬起眼眸,看向了他,连彦唇角微扬,轻轻的笑了笑,“看着我,便要全部吃完。”
她微微一楞,随即笑吟吟的点了点头,将碗中食物吃了起来。
连彦唇角微翘,静静的望着身旁的女子,将她皱着眉头将爱吃与不爱吃的一起塞进嘴里的模样尽收眼底。
吃到一半时,清洛忽的捂上了嘴,放下筷子起身朝院内快步而去。连彦轻皱了眉,起身也朝院落而去。见她将吃掉的东西全数都吐掉了。他瞥向了身旁随清洛伺候的幻彩,“这是怎么回事,可是府中的菜品有问题?”他嗓音微微厉了几分。
见连彦在质问幻彩,清洛俯着身子,小手轻扯上了他的衣袖,“莫怪她…这不关她的事,是…我的问题。”
连彦眉间一蹙,眸光移向了她,“和你有什么关系?”
见她仍在痛苦的吐着,他大掌轻抚上了她的背脊,眼梢挑向了幻彩,“你来说。”
幻彩瞥了眼清洛,红着小脸低下了头,小声道:“王爷,小姐那是有喜了。”
听得她的言语,连彦胸膛微微一震,抚在清洛背脊的大掌也顿时僵住。片刻功夫,待他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便将目光落向了清洛,“为何不早些告诉我?”
清洛直起身子,略显吃力的开口道:“见你最近似乎颇为繁忙,精神也不太好,就想晚些再告诉你的。”她眸光闪烁的看着他,一张小脸涨的通红。
“真傻。”连彦微叹了口气,将她揽入了怀中,紧了紧手臂,“是我不好,若我能多关怀你些,不难发现的,我…”他缓缓的吐着字句,言语中尽是自责与懊恼。
清洛摇了摇头,小手堵上了他的嘴。
连彦轻蹙了眉,眸光深凝着她。她却是扬起小脸,笑的璀璨。
大掌抚上她顿在自己唇上的小手,他轻轻一吻,随即将她小手移开。将她横抱入怀,缓缓朝厢房而去。
将她轻轻放于床塌上,连彦接过了幻彩递来的漱口水,送至了她唇边。
清洛轻含了一口,随即吐在了小木桶中。
将她身子往床榻中间移去,连彦顺手将被衾拉了开来,盖在了她身上,“睡一会吧,我会一直陪着你,一会你若饿了,想吃什么,便告诉我。”他轻轻开口,嗓音中尽是宠溺与怜惜。
清洛唇角微扬,目光紧锁于他,眸中闪烁的,是盈盈轻动的流潋。她又看到了那个全心全意,宠她,溺她在掌心的男人。
连彦从幻彩手中接过书卷,大掌抚上了她的眉眼,轻笑,“在看什么?你要多歇息。”
“看你。”清洛将他大掌移开,仍是灼灼的望着他。
连彦微叹,将手中书卷置于了一旁,褪掉靴子,他轻靠上床榻,将她揽入了怀中,替她将肩头的被角拢好,他轻声道:“看吧,看累了,便睡。”
清洛脸颊紧紧的倚在他胸膛,点了点头,小手将他腰身圈的更紧了。他或许并不知道,这周身环绕的淡淡薄荷香,便是她最好的安神药。
她要的,很简单。
不过是他能多些时间陪伴自己。
正文 130130。天祭花葬
重华殿。
到了午膳的时刻,皇帝并未归来。清浅从铃香手中端过糕点,便朝殿内送去,刚放下糕点,她眸光不经意的探向殿外,便瞧见了一抹秀美的身影款款朝殿内而来。
待女子跨入殿内,她从高台上走下,朝女子福了福身子,“见过柳嫔娘娘。”
柳嫔唇角一扬,眸色清冷的打量了她一番,“皇上呢?”她眸光一转,在殿中搜寻着那抹身影。
“回娘娘,皇上还未回。”清浅眉眼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并不在意她似乎不友善的目光,不卑不亢的应道。
柳嫔不屑的扫了她一眼,迈着莲步在殿内四处走动,细细打量。进宫三年有余,她却只来过重华殿几次。
心中不免生了丝幽怨,她缓缓朝皇帝的内殿行去,刚踏至帐幔处,清浅便几步跨至了她身旁,“娘娘,若觉得无趣可到院子内走走,等候皇上归来。这重华殿的花木还是颇为绚烂的。”
柳嫔顿住步子,斜了她一眼,冷笑道:“怎么,你是在提醒本宫,这皇上的内殿入不得么?”
清浅微垂了眼眸,淡淡道:“回娘娘,皇上的内殿,若是无皇上的传召,却是入不得。”
柳嫔冷嗤一声,下颔微扬,嗓音淡漠,“那言下之意,便是许你这个奴婢能进的地方,我这个娘娘却是去不得了?”
“娘娘误会了,奴婢能进,那是奴婢的职责所在。”清浅眸中晶亮如水的流光不躲不闪,紧锁于她。
“职责?”柳嫔冷笑,缓缓踱着步子,目光一刻不离的盯着她,那如针刺般的眼神似要将她看穿。
“瞧你这小模样生的,跟在皇上身边,许是他也时常为你所勾。引,皇上才会赋予你这般可随意阻拦妃嫔的权利吧?”
清浅眉间轻凝,神色漠漠的望向她,“娘娘真是说笑了。”不管她与那人间发生过什么,但她从未想过“勾。引”这二字。
“哼,是不是说笑,你心中最知晓。”柳嫔一脸轻佻不屑睇着她。脚下的步伐却是在缓缓朝内殿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