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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楚楚也在自己的办公室,不停地拨打电话。
许信坐在她的对面,看着她焦急的样子,内心颇为感慨。
他并不上火,却也能够安耐得住。
如果因为操作失误,失去了今年的评选机会,失去了减税的机会,那确实让人失望。
可是,看着这些比他还要焦急的公司员工,他感到很欣慰。
有这些可爱可敬的员工,何愁公司将来不能发展的更好呢?
“我得到了准确消息,我们公司的名字,没有出现在下一轮评选名单中。”
吴楚楚丢下了手机,小脸上写满了愤怒。
可以猜到,她刚刚拨打出去的电话,对方一定是领导小组内部的重要人物,否则不会掌握如此重要的保密信息。
“先让大家去吃晚饭吧。”许信心疼她们。
“我相信我们公司的员工不会出现这么低级的工作疏漏!”
吴楚楚从始至终都没有责怪一句手下的员工,因为她很了解她们的做事态度和习惯,“不是我们这边出问题,那么,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这个问题,她也没想从许信这里得到答案,站起来往外面走,召集公司员工,一起去吃晚饭。
许信没有和她们一起吃饭,而是打电话给徐熙蕾,打听到她还在加班,就把见面地点放在了政府附近的咖啡馆。
桌子上,除了一人一杯咖啡,许信还点了一份提拉米苏,实在是饿了。
“很好吃,要不你也点一份?”他吃得不够尽兴,不顶饿。
徐熙蕾摇头,放下手里的咖啡杯,“你今晚约我在这里见面,是了解你们公司资料的事情?”
“是,”许信认为徐熙蕾是值得信任的人,“如果你有空的话,跟我聊聊。这么忙,这个时间点了还在办公室。”
在刚才许信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徐熙蕾还在加班,说实话,她自认为没空。
不知为何,她愿意放下手头的工作,坐下来,悠闲地喝着咖啡,“有空。”
“你们政府工作网站那个云平台,你们能够删除资料吗,甚至把我们公司账户上的操作记录一并删除?”许信把问题说得很直接。
他就是怀疑有内部人员搞鬼。
“至少在我这个级别的权限,做不到,我们只能查阅资料,不能更改资料。”
“谁有更改资料的权限?”
“大部分工作人员都做不到吧,也许维护网站的技术员,可以在后台操作。”
看来想在徐熙蕾这里,直接找出幕后黑手,比较困难。
许信并不着急,“你们工作流程是什么样?”
徐熙蕾喝了一口咖啡,知无不言,“评选优秀企业的工作,都是政府每年春天最重要的工作之一,专门成立了领导小组。
吴市长担任领导小组组长,各职能部门局长或副局长担任副组长,以及各部门职员担任办事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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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公司提交上来的资料,各部门的办事员,都会审阅与自己部门相关的内容,比如财政局审查财务资料,资源局查阅矿产相关资料,各司其职。”
“资料提交之后,你们就可以开始查阅资料了?”
“是的,”徐熙蕾压低了声音,“我帮你询问了其他部门的办事员,关于你们公司的资料情况。”
“嗯。”许信洗耳恭听。
“有不少人都表示,他们看过家有矿控股公司的资料,而且印象深刻!”徐熙蕾语气笃定。
“好的,我了解了。”许信陷入沉思。
………………………………
168、风卷残云
现在可以肯定的是,有人在背后搞鬼,故意针对家有矿控股公司和书中矿业。
幕后黑手是参与竞争新锐企业的诸多公司的其中之一?
这些公司当中,他只知道金福矿业。
最近关于葵树铁锰矿山的竞价活动中,金福矿业被虚晃一枪,平白损失了钱财,他们也许会把怒火迁就到许信的身上。
许信不得不怀疑金福矿业,以及金福矿业的总经理金麟。
电话铃声响起,徐熙蕾看了眼屏幕,连忙接通:“常组长,出来透透风,马上回来了。”
挂了电话,她拿起手提包,匆忙站起来,“我得回去加班了,有事电话联系。”
看着徐熙蕾离去,许信手里旋转着咖啡杯,看着透明玻璃窗外来往车辆,以及不停闪烁的红绿灯牌,陷入了沉思。
现在掌握的情况来看,这件事情背后,大概率是有人故意为之。
是谁呢?
仔细想想,政府云平台上资料不能无缘无故消失,必然是有人故意抹除。
有这个权限来操作云平台后台的人,应该不多。
直接嫌疑人,并不难揪出来。
想必政府内部的技术员,没必要冒这么大风险做这种事情。
背后必然有人指使。
顺着直接嫌疑人这条线索,只要肯花心思,并不难把他揪出来。
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难如登天。
他没有能力去调查领导小组内部的人,更不可能去影响政府的工作。
这件事情,难办啊。
正想得入神,搁置桌面上的手机响了起来,低头一看,居然是刚刚离去的徐熙蕾的来电。
“蕾姐!”许信笑道。
“我们下班了,常组长一直惦记着你,希望跟你一起吃顿宵夜,你有空吗?”
“有空,在哪里?”
“就在政府大门正对面,芳香烧烤,我们在那里等你。”
“好,很快就到。”
许信挂了电话,抬眼就看到对面的芳香烧烤,以及烤炉上升起的袅袅炊烟。
不一会儿,常佳茂和徐熙蕾结伴穿过马路,走进了烧烤店。
看来常佳茂并不知道刚刚许信和徐熙蕾碰面的事情。
等了有十来分钟,他才拿起手机,穿过马路,走进了芳香烧烤店。
店铺不大,十来个平方,一整面墙都摞着啤酒箱,还有硕大的冰柜,整个空间显得非常拥挤。
不过,肉香四溢。
“许信来了!”
常佳茂喝着茶,手里抓着一把干豆子,看到许信进来,站起来热情的迎接,笑得露出了两颗大门牙,“别看是个小店,烤羊排远近闻名!”
虽然远近闻名,但是看起来,这个小店今晚生意并不怎么好。
“香!”许信嗅着鼻子,闻到了满屋子的肉香。
“你这个大老板,千万不要嫌弃这里寒酸的环境。”常佳茂客气道。
“不管什么样的环境,有常组长在,那就是高档的饭局!”
许信哈哈一笑,一屁股坐到了徐熙蕾的旁边,“蕾姐,好久不见。”
“嗯。”徐熙蕾头都不抬,抓着干豆子,咬得嘎嘣响。
“一直想跟你吃顿饭,你是个大老板,日理万机。”
常佳茂满眼疼爱的望着徐熙蕾,“我和徐熙蕾都在组织部工作,你也知道,这种工作很繁杂,今天加班到现在,这种工作时间,全年都是常态。”
徐熙蕾低着头,并没有理会常佳茂的暧昧表情。
许信笑了笑,抓起几颗干豆子丢进嘴里咀嚼,很是酥脆,咸味儿。
“上次在徐熙蕾父亲的生日会上,那个叫许硕的足球运动员,是你哥?”常佳茂看似无心发问。
“啊,是,怎么了?”许信笑意盈盈。
“许硕送了一个二十多万的名表,我送了一个三四千的国产表,两相比较,相形见绌啊。”
常佳茂是心态不错,仿佛已经忘了当时自己的脸色有多难看,“当时我心想,坏了,出现了一个强劲的情敌!”
许信侧头,看到徐熙蕾还在一个劲儿的吃干豆子,抬头问道:“难道不是?”
“后来一打听,许硕是从幸福足球学校走出去的学生,回来看望教练而已,虚惊一场。”
“看来是常组长多虑了。”
“你觉得我们俩合适吗?”常佳茂指着徐熙蕾和自己,忽然问了一个让人为难的问题。
许信看了看徐熙蕾,又看着常佳茂,真想问一句,你他么是个瞎子吗?
他笑笑不说话。
气氛很是冷场。
“烤羊排来了,挪一下桌上的茶杯。”
老板端着不锈钢餐盘,上面横放着一摞热气腾腾的烤羊排,羊排沾满了辣椒、胡椒粉等作料,撒上葱花,香气四溢。
“我来吧。”
常佳茂接住餐盘,放在了桌子上,继续侃侃而谈:“你们书中矿业名下的迷龙谷矿山,一年能赚几千万吧?”
“差不多。”许信一点不谦虚。
“我们每天加班到深夜,周六周末经常不休息,这一年辛辛苦苦干活,工资勉强过十万,养家糊口都难啊。”
常佳茂这句玩笑话,不知是不是无意中说出了真心话,“不过你放心,这顿夜宵,说是我请,就是我请!”
说罢,夹起一块烤羊排,先是放在了徐熙蕾的餐盘上。
接着又夹起一块羊排,放在许信的面前。
“那我就不客气了!”
许信没吃晚饭,刚刚在对面的咖啡厅吃了点甜品,根本不经饿。
他说不客气,那真是不客气。
风卷残云一般,大盘烤羊排,大半都被他给吃下了肚。
看着空空如也的餐盘,常佳茂皱了皱眉,伸手招呼道:“老板,再来一个大份的烤羊排!”
“不用了,够了。”许信客气道。
“来,喝酒,今天咱们就是要吃好喝好,你要是推辞,那就是看不起我!”
常佳茂端起啤酒杯,跟许信碰在了一起,一饮而尽。
等到许信也把酒喝下去,他俯下身子,意味深长道:“你现在是矿老板,身价不菲,属于成功人士。但是,作为哥,我得教育你几句。”
“洗耳恭听!”许信笑盈盈道。
“不管是哪个地方的矿产行业,不管你多么有钱,技术多么高超,没有人照拂,你终将寸步难行!”
常佳茂一副倾囊相授的高人模样。
“是的,常组长是过来人,吃过的盐比我走过的路还多。”许信笑着回应。
“来,喝酒!”
常佳茂干了一杯啤酒,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许信,“你跟哥说真心话,你认为吴市长是你的靠山吗?”
“不是。”
“证明你还没醉,也不傻。”
常佳茂看起来对许信是推心置腹,“只要是在体制内的,关心幸福市政治生态的,都知道,吴市长是一个清正廉明的好官!”
“是。”许信犯迷糊了。
“但是,”常佳茂突然来了个拐弯,“在矿产行业,很多时候,好官反而是行业发展的绊脚石。
这种话点到为止,你能明白吗?”
“额……”许信皱着眉头,不知该怎么接住这句话,“我会好好感悟常组长的话。”
“慢慢体会,不着急。”
第二盘烤羊排,又来了。
徐熙蕾全程沉默,除了吃点干豆子喝喝茶,也没怎么吃肉。
这一盘烤肉,许信话里客气几句之后,双手和嘴巴却一点不客气,狼吞虎咽,基本是他一个人吃下了整盘肉。
吃完了之后,还不忘吮指,意犹未尽。
结账的时候,常佳茂一看账单上五百块钱的数字,咬着牙把帐给结了。
出了小店,冷风拂面,纷纷裹紧了衣服。
“许信!”
他们准备过马路,常佳茂却突然把许信喊住。
两人走到路灯下,四周无人,他才低声道:“我在市政府组织部工作,对本市各个部门的领导都很熟,他们也都认识我,给我面子。
你要是碰上什么麻烦事,尽管给我打电话,不管是多忙,我都抽空给你解决!”
“有常组长这话,我就放心了!”许信并没有诚惶诚恐,然后点头哈腰。
常佳茂看到许信腰杆笔直,“你不相信我?”
“哪里,我只是在想,常组长这么无私的帮助我,我却无以为报,很是羞愧。”
“互相帮助嘛,你帮助我,我帮助你,这个世界就很和谐,是不是?给你们企业提供便利,就是我们的工作目的之一!”
常佳茂搭着许信的肩膀,很是亲密的样子,回到了徐熙蕾的旁边。
“我送你回家吧。”他朝徐熙蕾说道。
“不了,”徐熙蕾果断摇头,“许信跟我顺路,他喝酒了,正好我开他的车子,把他送回去。”
车子就停在对面马路边,许信上了副驾驶座,徐熙蕾也坐上了驾驶座。
常佳茂站在马路牙子上,冷风一吹,脸色有些发白,“许信,有事没事,都可以给我打电话!”
“好。”
许信点头,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