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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佳茂站在马路牙子上,冷风一吹,脸色有些发白,“许信,有事没事,都可以给我打电话!”
“好。”
许信点头,然后关上门,声音隔绝在了车外。
徐熙蕾握着方向盘,稳稳地开车上路,“怎么换了个这么便宜的车子?”
“公司的车子。”许信开过许多款车子,自己开车很慢很稳,体会不出太大差别,“这车也不便宜,二十万呢。”
“常佳茂喜欢打官腔,你随便听听就好,别当真。”
“我没太记住他刚才说的话,不过,我倒是吃得很过瘾,下次有空,我把我哥带过来,吃烤羊排!”
许信拍着肚皮,心满意足。
“他不会吃这种辛辣油腻的东西……”
徐熙蕾说完这句话,忽然觉得不妥,又不说话了。
把车子开到希林豪庭,她自己就打车回家了。
………………………………
169、管不了
许信到家就直接跟许硕视频连线。
“喝酒了?”
许硕能够看到许信的脸红得跟鸡冠子一样。
“今天跟嫂子聊了很久,她帮了我一个大忙,如果不是她提醒,我们恐怕就单纯以为我们公司只是没能竞争过别人,被刷了下来。
现在我知道,有人想坑我。”
“谁啊?”许硕虽然没听懂是什么事情,不过听说有人要坑许信,他就很感兴趣。
“不知道。”
“你这不是跟我白扯嘛。”
“你跟嫂子到底是怎么回事,过年回来,你俩没爱火重燃?”
“你个小屁孩,别多管闲事!”
“我要不管,那个常佳茂就真的要癞蛤蟆吃天鹅肉了!”
“感情的事情跟你说不清楚,有个事我想问你,红辰足球俱乐部最近突然跟我们俱乐部重新谈转会,他们想让我去红辰俱乐部踢球,这事是因为你的关系吗?”
“我认识周树青,但也有一段时间没联系了,我不太清楚。你回来啊,从省城回家走高速才一个小时。”
“看看再说吧。”
……
第二天一早,许信开车直奔市资源局,直接进入局长办公室。
魏多新叼着烟,看到许信进来,有些意外,“怎么,收到消息了?”
“什么消息?”许信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坐下说。”
魏多新从办公桌后面走出来,坐到了沙发上,示意许信也坐下来,然后倒上了茶水,“来我这里讨说法,还是诉苦?”
“你知道这件事情的内幕?”许信诧异。
“什么内幕!”
魏多新反驳了他的说法,“评选优秀企业这事,公开透明,绝没有内幕!”
“但愿如此。”许信嗤道。
“目前入选新锐企业名单中,没有你们公司的名字,我知道这点对你有所打击,但你要知道,你们公司去年才刚成立,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不要气馁,也不要怨恨!”
魏多新心平气和的开导,“你还年轻,这点挫折和失败,心里就受不了了?”
许信看着魏多新这幅恬淡的样子,看起来不像是故意恶心人,“魏局,你真不了解内幕?”
“嗯?”魏多新看许信表情不对,看起来倒不是单纯的过来诉苦,“什么内幕?”
“如果只是因为公司实力不行,比不过别人,我毫无怨言。但是这场竞争,我认为对我们公司来说,非常不公平。”
许信咬着牙,愤然道:“我认为某些工作人员,滥用职权,以权谋私!”
“这话可不要乱讲。”
魏多新掐灭了烟头,“到底怎么回事,你跟我详细说说。”
“我们公司的资料,在昨天或者前天,被人删除了,现在云平台内,一点记录没有!”
“你们自己把资料撤回去了?”
“我们就算撤回去,也有上传和撤回记录,但现在的情况是,云平台上完全找不到资料了!”
“昨天才完成第一轮筛选,你的意思是有人在这之前把你们公司的资料抹除了?”魏多新若有所思。
“是的!”许信肯定的点头。
“你等等。”
魏多新说着,拨通了一个电话。
等了两分钟,矿业中心主任小跑过来,“魏局,有事?”
“最近评选优秀企业的工作正在开展,你们矿业中心作为代表派出了主要精干参与,你有了解这些工作吗?”
魏多新虽然在领导小组挂着副组长的头衔,但也只是统筹工作,具体操作肯定没办法参与,都是下面的人具体实施。
“我有全程跟进的,目前这项工作是我们中心工作的重中之重。魏局,上头有什么指示?”
“这是许信。”魏多新指了一下许信。
“我们见过几次,认识。”主任笑道。
“你们在审阅打分的时候,有看到他们公司的资料吗?”
“有!”矿业中心主任很肯定的点头,“我们当时打分的时候,因为迷龙谷金矿项目的九吨金矿是新提交的储量,而且我们也参与了项目验收,印象深刻,给了很高的评分。
我以为家有矿控股公司进入下一轮应该是十拿九稳,可昨天我拿到名单的时候,发现没有它的名字,心里一直纳闷。”
“你确定吗?”
“当然确定,要不然我把我们中心的人都喊过来?”
“不用,你忙去吧。”
“好,魏局,许老板,我忙去了。”
矿业中心主任退出了办公室。
魏多新从横躺在桌面上敞开盖子的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点燃之后,抽了一口,两指夹烟,烟雾袅袅,眯着眼睛陷入了思考。
“这项工作,多部门联合开展,我们资源局只负责其中一部分。”
他沉吟片刻,“像你说的情况,如果属实,错误不应该发生在我们这些配合工作的直属部门,而应该是发生在领导地位的组织部。”
“我不知道,所以只能过来问问,看魏局能不能给我们主持公道。”
“什么主持公道,别想得太阴暗。”
魏多新猛抽了一口烟,掐灭烟头之后,拨打了一个电话,讲了几句就挂断了。
“我只能帮你打听打听,如果是因为操作失误,导致了资料丢失,想办法给找回来就好。如果是你们那边不小心撤回,或者其他什么原因,我也是没有办法的。”
一听这话,许信就不抱太大期望了,“魏局都不管不了的事情,我更没办法了。”
“你这话就不对头,什么叫我管不了?”
正说着,又有电话打进了魏多新的手机。
讲了几句话,他就挂了,抓着手机,摇头道:“确实查不到,系统里面没有你们公司任何记录,你回去好好问问你们公司的员工,是不是负责这事的人偷懒,没把资料上传!”
“问过了,我们那里资料齐全,而且肯定上传了!”
“现在的情况是,没有记录。”
“政府里面有人搞鬼,故意整我,真的,我是没办法,如果我把他揪非打得他哭鼻子!”许信满心怒火,却无处发泄,说出来的话是口无遮拦。
说到底,他是一个商人,根本没办法去解决这件事情。
这个哑巴亏,只能烂在肚子里了?
魏多新把自己的手机往桌面上一丢,啪的一声脆响,“来来,手机给你,你自己跟组织部部长说,我说的话不管用了!”
许信看着滑到面前的手机,不可能拿得起来。
他咬着牙,拳头捏得嘎嘣响。
拳头硬没用,打不到敌人,只能打空气。
“实在不行,我一会儿就去报警!”他实在是想不出别的招。
“报警有用?”魏多新不相信许信是一个愣头青,“他们能去调查组织部?”
“那犯法的人,就无法无天,没人管了?”
“现在的情况是,我们还不知道是工作失误造成的,还是真如你所说的阴谋论,有人背后陷害。我们要调查清楚,找到证据,找到目标人物,到时候再报警。”
魏多新能够理解许信的心情,也知道年轻人难免冲动,“你先回去,冷静冷静。我这里也会跟进调查,在我的能力范围内,一定给你一个说法!”
许信蹭的站起来,转身就往外走。
他是真的气得肝疼。
回到控股公司,看到大家都在忙得团团转,却始终抓不住重点,根本查不清楚问题出在哪里。
许信忽然想到了常佳茂,他就在组织部,而且是中层领导,肯定了解很多内情。
可仔细回想那天晚上吃夜宵的交谈,他又退缩了,实在不想跟常佳茂交涉太深,容易出问题。
………………………………
170、案情
过了三天,家有矿控股公司的员工渐渐也疲惫了,心里已经接受现实。
看着整个办公区气氛压抑,一个个员工都是垂头丧气。
许信实在想不出办法,跑到了经侦。
他没想说要正儿八经去报案,单纯只是想了解一下,通过这里能不能找到办法,主持正义。
毕竟从小都在接受一种教育,有事找警察。
接警员听许信说要揭发组织部的黑幕,吓得赶紧去跟直属上司汇报。
他们态度很好,又是给许信倒茶,又是嘘寒问暖,并且耐心记录了他的言语。
最后,他们跟许信反应没有任何证据,最好的办法还是去找信访局,还派人带着许信过去,跟信访局的领导反映了许信的诉求。
信访局更加热情,交流了大半天,事无巨细全都记录下来,并且一再保证一定会秉公处理,尽快给许信一个答复。
最后,他们还建议许信通过市长信箱,直接向更上级反馈诉求。
许信照做了,一天之后,他就收到了处理意见。
公职部门办事效率很高,也是尽职尽责。
不过,结果对于许信来说,就一句话:然并卵!
正苦思冥想还有没有其他办法的时候,接到了魏多新的电话。
“魏局!”许信很是心虚,因为之前在局长办公室,自己的言语实在太过于放肆了一些。
现在回头过来想想,不该那么冲动。
“你小子赶紧滚到我的办公室来!”魏多新语气不善。
“好好好……”
许信挂了电话,驾车直奔市资源局。
进了局长办公室,看到魏多新正在跟下属聊工作。
魏多新肯定也看到了许信,但他似乎没有停止目前的讨论,并且这个讨论持续了半个小时。
直到下属出去了,他才抽出一根烟,慢悠悠的点燃,抽着烟,眼睛斜瞥着无地自容的许信。
“手里拿着什么东西?”他那只夹着烟的手指了指许信手里提着的塑料袋。
“两条烟。”许信刚才的时候,顺路买了两条烟,花了将近两千块钱,主要是为了表达歉意。
他把烟放在茶几上,“这点东西不算贿赂。”
“丢出去!”
魏多新毫不客气的指向大门的方向,“或者你和烟一起滚出去!”
“怎么了?”
许信本就因为之前会面的时候,言语不敬而充满愧疚,看到魏多新这个姿态,更加心虚,连忙提着袋子小跑出门,甩手把塑料袋丢在了门口。
“两条烟而已。”他满脸苦涩的转身回来。
“你真去报警,还通过市长信箱投诉组织部了?”魏多新肯定是接到消息了。
幸福市不大,各部门之间,相互联系紧密。
这些事情,以魏多新的地位,总有许多渠道能够接收到这些信息。
“魏局,我也就是去了解一下,想通过法律维护自己的权益,没想其他的。”
“你也就是没闹腾太厉害,要不然你连这门都进不来!”
魏多新满脸怒容,他这个表情,平常不多见。
一般来说,他都是平易近人的姿态。
“我没办法,就只知道遇到不公平就找警察,就这么简单。”许信站在沙发旁边,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满心忐忑。
“坐!”
魏多新一根烟正好抽完,走过来坐到沙发上,肃然道:“我说过会想办法处理这件事情,你怎么就不相信我的话呢?
如果这件事情背后,真有人搞鬼,轮到你上蹦下跳去解决问题?
这是内部有蛀虫,得病了,得治!
但轮不到你来治,你还没这个能耐!”
“是是是……”许信诚惶诚恐的坐下来。
听对方的言语,看来还真是对这件事情很上心,上次谈话,并不是敷衍他了事。
他想打听清楚这件事情怎么个处理计划,不过上次怒急攻心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话,今天干脆少说话。
魏多新的情绪收放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