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结果早上还没出门,就接到了大学班主任白衣非的电话。
其实也没什么事情,无非就是问他什么时候回学校,毕竟许信已经开学后一个多月没有到学校报到了。
仔细盘算之后,采矿权已经办下来,接下来矿山开采的诸多事宜就要正式提上日程。
可目前的情况来看,他还没找到能够懂得矿山管理的人。
对于公司里面的二十多名员工,他们办理各项手续方面,肯定是没问题的。
可若是要让他们去具体负责矿山开采的繁杂事务,恐怕就有些强人所难了。
之前跟班主任白衣非通过一次电话,他当时就想要邀请白衣非过来管理书中矿业公司,可当时白衣非拒绝了,而且态度很坚决,没有松动的迹象。
许信还是心心念念想要再次把白衣非请过来。
跟老爸老妈打电话说了一声之后,他就买票直接前往学校,一方面是去学校报到,另一方面是当面跟白衣非聊聊,看看有没有能够打动他的可能性。
………………………………
97、表扬
在上高铁之前,他还专门跟舍友打了个电话,晚上一起吃饭。
结果傍晚回到宿舍,发现大门紧闭,一个人没在,隔壁几个宿舍的同学也都不见人影。
正困惑,钱多多来电话,晚上在教室上课。
顶着咕咕乱叫的肚子,急忙赶到教室。
砰!
刚打开教师们,探头往里边看了一眼。
漫天的彩花突然在头顶爆开,彩色的纸片飘飘扬扬洒落,有些纸片挂在了许信的发梢。
他吓了一跳,赶紧把脑袋往回缩。
平常比较活跃的几个同学,已经冲出来,在一阵哄闹声中,一把按住许信的身体,像是押送犯人一样,把他押到了讲台上。
钱多多还不停地从地上搂彩纸,不停地往许信的头顶洒。
许信一开始吓得不轻,一看都是熟悉的同学,顿时笑开了花。
原来是一场恶作剧。
结果抬头一看,班主任和年级辅导员都在,顿时有些困惑。
同学们都回到了座位上坐好,许信缩着脖子,一溜烟也跑到座位上。
屁股还没坐下,白衣非笑盈盈的说道:“许信,回来!”
“啊?”许信半蹲着,愣是没敢坐下去。
他搞不懂今天这是什么阵仗。
这么隆重的欢迎仪式,三年多来还是头一回,把他吓得脑子都快短路了。
他左看右看,发现同学们都望着自己,瞬间脸红脖子粗。
“什么情况?”他朝旁边的舍友钱多多低声问道。
“你自己做的事情,你来问我?”钱多多那张胖脸,跟他爸一个模子刻出来。
辅导员郭彩蜓也是从头到尾笑得很欢乐,“你今天上学校公告栏了!”
许信一听这话,更加困惑了,满脸懵逼。
“黑金省国土厅昨天就发了一封表彰函到我们校办,今天早上学校网站刊登了你的表扬公告。”白衣非的话,解开了许信的困惑。
许信恍然大悟,原来是他获得全省优秀地质工作者的事情传到了学校这边来。
当初填写就职单位和单位地址的时候,他就是填的学校,省厅直接就把表彰函发到了校办。
难怪昨天班主任打电话给他,催他赶紧回学校,原来是想给他一个隆重的表扬班会。
在简单的欢迎仪式之后,班主任宣布晚上聚餐,所有花销全都从班费里出。
聚餐这种事情,瞬间就暴露了这些高材生的酒量。
大部分人一杯啤酒下肚就已经满脸红光,一瓶啤酒下肚,当场就热闹非凡,像是一场演唱会正式上演,有鬼哭狼嚎的,有引吭高歌的,有爬到桌子底下找酒瓶子的……
许信在家里经历了几次高浓度酱香酒的锻炼之后,对于啤酒已经有所承受力,两瓶酒下肚之后,虽然还是满脸通红,不过不至于东倒西歪。
十月的秋老虎尾巴,依然闷热。
同学们走在街道上,人来人往,相互搭着肩膀,完全不管周围人的目光,就是高呼各种朋友啊干杯啊的歌曲,就是兴奋得停不下来。
这些人平常是话都不舍得讲一句的闷葫芦,低浓度酒精就彻底释放了他们体内的闷骚。
若是喝的高浓度酒,他们岂不是彻底暴露野性?
回到了宿舍,也不知道谁从床上扯了一席竹凉席,四个人东倒西歪就睡在了地板上,空调都没记得开。
直到后半夜,许信感觉到浑身闷热,一只沉重的大腿压在自己脸上,起来一看是钱多多睡得跟一头死猪似的四丫八叉,每一个舍友都是满身油腻,挤成一团。
为了避免感冒,他也没开空调。
夜里气温下降,空气微凉。
把窗户敞开,打开大门,微风从外面吹进来,正是非常舒适的睡觉环境。
他又扯了个凉席,就在窗口铺着,光着膀子继续睡觉。
晚上喝酒睡得早,第二天一早,同宿舍四个人早早起来,撞开晨雾,冲进食堂,一碗豆浆,几根油条,一笼小包子,幸福就是如此清淡。
吃过早餐,该去图书馆占座的背上书包匆匆离去。
没课的回到宿舍打开电脑,招呼几位志同道合的同学,相互嫌弃着展开激烈的游戏对局。
玩了两把游戏,一看时间不早,许信退了游戏,跟班主任打电话约定中午一起吃饭。
吃饭地点就在学校食堂,班主任的饭卡里每个月都会有学校充值的饭钱。
本来许信是想自己请客,结果班主任说是饭卡极少使用,他就直接刷饭卡了。
几大串烤肉,几个炒菜,一份水果盘,量不大,营养均衡。
两人吃得很快,桌面饭菜一扫而光。
周围学生来往频繁,气氛喧嚣,但这不影响他们的交谈。
“白老师老家是黑金省哪里?”许信一边用餐巾纸擦着嘴角,先开口说话。
“南部一个小山村。”
白衣非的皮肤很白,三十多岁年纪,身材高瘦,留着中分发型,年轻时候一定是个讨女孩子喜欢的帅哥。
“老家还有亲人吗?”许信又问。
“有,一个老母亲,在家种地。”
白衣非把手里最后一块苹果丢进嘴里,抽出纸巾擦着手。
“哎哟,”许信感慨起来,“留守老人啊,生活恐怕多有不便。”
“以前在西部金属工作,常年在山上生活,实在是没有时间照顾母亲,心中很是愧疚。”
聊起家里的亲人,白衣非瞬间就带入了情绪,话语中颇有感触,“这几年到学校来当老师,一直说要把母亲带过来一起生活。
人是来了,结果呆了两天不习惯,周围没有一个相熟的人,没有能够挥舞锄头的田地。”
“又回去了?”
“坚持要回去,没办法,只能送回老家,相隔数千里,聚少离多。好在当老师有寒暑假期,一年也有一两个月时间回家省亲。”
白衣非说着,忽然从亲情的感触中醒过来,笑呵呵的说道:“你去实习这两个月,健谈了许多,以前可没见你主动找我说过话。”
许信也跟着笑了起来,“以前是不知道和老师是老乡,要不然我早提着酒登门拜访了。”
“实习两个月就获得了全省优秀地质工作者,很厉害啊!”
白衣非占据了谈话的主动性,“跟我老实交代,背后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
“没有,获得那个奖状,我自己都没搞清楚状况。”
许信连连摆手,生怕白衣非误会,举着手发誓道:“白老师你必须相信我,绝没有任何隐情!”
“跟你开玩笑呢,我当然相信我的学生!”
白衣非站了起来,笑呵呵道:“饭后散步,消消食,一边走一边聊。”
“好啊。”许信跟了上去。
………………………………
98、扫地出门
校园道路两侧梧桐树高大,秋风刮过,大片黄叶纷纷飘落,在地上铺下了一层厚厚的黄色地毯。
林荫小道,男女学生成双成对,进行着人生中最纯真的恋爱。
沉默的走了一段路之后,白衣非开口说道:“跟我说说,你这两个月,是怎么参与了三个见矿成果斐然的项目?”
“你怎么知道我参与了三个项目?”
许信记得上次跟白衣非大电话的时候,对方只知道他参与了微山钼矿勘查项目。
“黑金省国土厅发过来的表彰函上面写得很清楚。”
“运气好,大概是如此的。”
“没有任何一个成功是偶然的,你的身上一定也不例外。”
“白老师,你后来有没有跟严鹏学长聊过?”许信莫名其妙的问了这么一句。
“为什么提起严鹏?”白衣非有些诧异。
看来白衣非并不知道迷龙谷金矿勘查项目的真正背景。
许信心中一直惦记着今天过来找白衣非的目的,直言道:“第一个项目是微山钼矿勘查项目,我爸的公司是勘查方,我过去实习,正好看见了一些地表地质特征,发现了地下的钼矿盲矿体。”
“是个了不起的发现。”
“第二个项目是岩突沟铝土矿项目,甲方矿业公司的老板是钱庞青,恰好我知道钱庞青是钱多多的爸爸。
钱庞青邀请我爸去他们矿区看一眼,我就代表我爸去看了一下地表,发现那片矿山矿床有问题,所以提了出来。”
“看不出来,钱多多家里这么有钱,他家里有矿!钱多多知道这事不?”
“看样子是不知道的。”
“他应该请你吃饭。”
“其实他没少请我吃饭。”
许信呵呵一笑,继续说起自己的经历,“第三个项目是迷龙谷金矿勘查项目,这其中有严鹏学长的大力帮助。”
“这个金矿项目,你又是为谁出力?”
“为我自己。”
许信转过身来,面对着白衣非,指着自己的胸膛。
“什么意思?”白衣非停下来,疑惑地看着许信的姿势。
“迷龙谷金矿项目的采矿权,已经在公示阶段。”
“然后呢?”白衣非仍是没听懂。
“采矿权属于书中矿业公司,而书中矿业公司的法人是我。”许信仍保持着手指自己的动作。
白衣非微微诧异,看着许信的眼神,表现得有些不淡定。
过了几秒钟,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金边眼镜,微笑道:“我刚说钱多多家里有矿,结果你家里也有矿,啥情况,我是应该要恭喜你吗?”
许信连忙摆手,“我说这些话,不是为了炫耀,主要是我现在遇到了难题,只有老师你能够帮我。”
“我帮你?我怎么帮你?”
白衣非本想说有什么苦难尽管提出来,能帮的一定倾囊相助。
可转念一想,如果许信真是个矿老板,那碰到的难题恐怕不简单。
许信苦着脸,诉苦道:“我现在是两眼摸黑,一头闯进了矿产行业,然后发现自己什么都不懂,身边还有一大堆各式各样的人,总感觉自己哪天就犯一个大错,然后坠入深渊万劫不复。”
“矿产行业,充满利益,就像是一片广阔的草原,有雄狮猛虎,也充斥着各种蝇营狗苟之辈。”
“我总感觉有人要害我。”
“是你想多了吧?”白衣非笑了起来。
“所以,我就想邀请老师您去当书中矿业公司的总经理。”
许信终于说出了心中憋着的话,瞬间如释重负。
可抬头看到白衣非的眼睛,却又开始紧张起来,生怕白衣非拒绝得太干脆,画面一定很尴尬。
“让我去给你打工?”
“不是……”
“给你打工也不是不行,可你要知道,我在西部金属干了这么多年,薪资待遇、社会地位等等方面,都非常优越,一般企业可给不了。
我见过大世面,眼界很高的。”
白衣非看起来是在开玩笑,似乎又是在用一种婉转的方式,试图拒绝许信的邀请,“我想知道,你用什么来打动我,让我去重操旧业呢?”
这个问题,看起来是给了许信一个提示,其实无异于拒绝的话语。
许信听出了其中的意思,仍是不愿放弃,“除了股份,在各种待遇方面,你随便提,只要我承担得起,绝不会犹豫!
除此之外,公司的管理,您有百分百的话语权。
我们是合作关系,不是雇佣关系。”
这是一段没有说服力的说辞。
白衣非没有任何心动的表情,目光看向了前方蜿蜒曲折的鹅卵石小路,沉默的继续往前走。
许信很失落,缓缓跟在了后面,小心翼翼,脚底踩在鹅卵石上甚至不敢发出声音。
可他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