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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想象。
杜青青开除两名程序猿，心里肯定很恼火。
青橙APP要重制，正是需要用人的时候，却又开人，显然也是到了不得不整治的地步，却又陷入无人可用的窘境。
再让杜青青跟青禾科技、青鸟互娱出面协调，估计也要不到什么出色的人才，两家子公司技术负责人真要卖她面子。
这次的杯具就不至于发生。
“咳，可以啊。”
王岩表情就有些不自然。
都在同一栋大楼里办公，隔壁公司但凡有什么风吹草动，他当然也是能在第一时间收到消息的。
心里确实有些过意不去。
当时薇信开发正在紧要关头，杜青青跑来要人，说要几位程序猿，王岩就自动将几位理解为一位。
调去的，还是组里能力最差的一个。
所以说。
这次青橙杯具，王岩也有一部分责任。
现在搞得张硕这个大老板亲自来要人，王岩就更被动了，马上承诺：“除了斌子，我再调配一位程序猿过去。”
薇信研发最紧迫的时期已经过了，王岩才能这么大方。
“好。”
张硕扫了王岩一样，大师兄大概以为，他是在敲打他吧？
所以才这么痛快服软。
他还真没那个意思。
特意点名郑哲斌，其实是想给斌子一个机会。
既然斌子的能力没有问题，那等到明年毕业，肯定是要招进公司的。到时候如果进入青禾科技，那再怎么发展，也会被大师兄王岩压过一头。
青橙零售就不一样了。
现在看，青橙零售的信息部门似乎很low，完全没法跟青禾科技相比，实际未来青橙APP的发展潜力可是一点不小。
郑哲斌去青橙，发展前途只会更好。
当然。
站在张硕的立场，这只是他下的一步闲棋。
机会给了。
将来郑哲斌到底能不能顶得上去，还要靠他个人的能力跟努力。
第64章 格局小了呀！
第二天上班。
郑哲斌敲门进来，神情郁闷。
“怎么了？”
张硕起身给你郑哲斌倒了杯水，坐到会客沙发上。
严格意义上，郑哲斌并不是他的员工，最多也只能算是一位在青禾科技实习的实习生，见面就没必要那么正式。
“硕子，你怎么把我调到青橙零售了？”郑哲斌也是有什么说什么。
“你不乐意？”
“肯定不乐意啊，我在薇信项目干得好好的。青橙零售不是干实体吗？随便开发一个APP，怎么能跟薇信比。”
一亿撒币之后，薇信可是彻底出圈了。
“那是你不了解青橙APP的意义。”张硕表情郑重。
“什么意义？”
“你有没有想过，几年之后，智能手机普及，点外卖、订酒店、订机票、打车，甚至是买菜，都在一个APP里就能解决？”
“这，可能吗？”
郑哲斌很怀疑，张硕是在给他画饼。
“不试试怎么知道。”张硕继续忽悠，不是，继续劝说：“想想吧，这么一个伟大的APP，如果能从你手里诞生，那是一件多么有意义的事？”
“咕咚。”郑哲斌咽了咽口水，“好像，是挺酷的？”
“必须酷啊。”
张硕继续加大输出：“在薇信项目，你就是一个普通组员，在青橙可不一样，以你的技术实力，完全可以胜任组长一职。最关键的是，你是愿意每天面对大师兄那张扑克脸呢，还是杜总的黑，呃，杜总这样的女神呢？”
“别说了，我这就去报道！”
郑哲斌烧起来，还真没张硕什么事，临出门前还给了张硕一个大大的拥抱，哽咽说道：“呜呜，硕子，还是你心疼我。”
“滚粗！”
张硕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心中暗自好笑。
斌子到底还是太年轻啊。
“杜青青那么彪悍的虎娘们，你是把握不住的，得哥来。”
打发了郑哲斌。
张硕正准备喝口茶压压惊，刘晓辉又颠颠跑来报喜：“张总，71助手已经完成内部测试，择日准备上线，您要不要去指点一下？”
“我就不看了，有你跟冯程把关就行。”
张硕对渠道的理解，并不会在刘晓辉、冯程之上，这时肯定是要藏拙的。
不能班门弄斧。
张硕反倒是想起另外一件事，“71助手都要上线了，青鸟的组织架构调整，也该正式提上议程了。总部要集中资源，集中精力，做大做强渠道这一块。”
“我这边全力配合。”
刘晓辉这话说的，完全不像是青鸟互娱总经理，还是张硕一马仔。
唯张硕之命是从。
“嗯。”
张硕通知小秘书，“请蒋总监来我办公室一趟。”
“好咧！”
小秘书在外面随时待命，蹭蹭出去了。
稍倾。
蒋悦就来了，穿着一件咖啡色风衣，风姿绰约。
实在是公司一道靓丽风景线。
“咳，”张硕继续之前的话题，“第一步，青鸟工作室现在就分离出去，空出办公区，为总部扩容创造条件。”
京师、江夏、山城工作室的筹建，可以适当延后。
“第二步，青鸟互娱总部要新组建市场部、销售部、传媒部、行政部、审计部、公共关系部等部门，相关人员要尽早配齐。”
这几乎等于是对青鸟互娱的重塑。
青鸟互娱总部占据翡格大厦17楼一整层，完全利用起来的话，足够容纳四百人一起办公，也是张硕对青鸟下阶段的期待。
71助手真要发展起来，未来或许还要继续租赁办公区。
“普通职员由青鸟人资负责招聘，部门经理及以上的管理层，就由蒋总监牵头，跟外面的猎头合作，争取挖一些高层次人才进来。”
“我全力配合刘总。”蒋悦笑着表态。
调任萌芽控股行政助理之后，她的主要工作之一，就是跟各大猎头公司接洽，随时准备挖掘高层次人才。
“像腾达、网抑，就有不少优质的运营人才。”张硕补充。
挖墙脚嘛，当然是要找巨头。
“这个可以有。”
刘晓辉笑着附和，心中却满是感慨。
半年前，对那些大厂的高管他还只能是抬头仰望，现在却要成为这些高管的上司，说不激动那肯定是假的。
激动归激动，压力肯定也是不小。
伴随着青鸟互娱的业务快速扩张，公司规模不断扩大，高层次人才也越来越多，能不能镇住场子，坐稳位置，对刘晓辉也是一大考验。
人才嘛。
总是不乏桀骜不驯的，或者有野心的。
一旦跟不上青鸟互娱的扩张步伐，作为公司元老，虽然不至于被扫地出门，但也肯定是要挪位置，给新人让位的。
这在初创公司都很常见。
刘晓辉还很年轻，才三十出头，当然不想这么早就被放到闲职上养老，或者拿着一点象征性的干股，提前退休。
张硕定下大基调，具体操作，就由蒋悦、刘晓辉商量着来。
谈妥之后，蒋悦突然提起一件事：“张总，最近公司流行一种风气，就是内部谈恋爱，我认为，母公司有必要出台文件，对这方面规范一下。”
“你想得很对。”
张硕就想起王聪那一对，琢磨了一下，斟酌说道：“但也别一棍子打死，可以划下一条线，原则上，部门内部禁止恋爱。”
“同一家子公司不同部门之间，不倡导，但也不禁止。”
“跨子公司恋爱，公司不介入。”
“可以。”
蒋悦认真记下。
“说到这个，我倒是听到一个传闻。”刘晓辉突然投下一枚重磅炸弹，“听说，周鹏飞的女友在精卫工作室当前台来着。”
静！
蒋悦先是看了一眼刘晓辉，又看向张硕。
张硕眼皮抬了抬。
周鹏飞这事肯定是做得不对，且不说精卫工作室需不需要前台，公然将女友招进来，怎么看都不对劲。
“一个传闻，就不要大范围传播了。”张硕淡淡说。
现在的精卫工作室还离不开周鹏飞，即便周鹏飞这次做的有些出格，他也不可能就凭这点就去处理周鹏飞。
“是是，估计是瞎传的。”
刘晓辉面色讪讪，他倒也不指望老板能把周鹏飞怎么样。
只是要在老板心里扎下一根刺。
蒋悦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在心里暗暗给刘晓辉打了一个×，刘晓辉这一招看似聪明，其实有些弄巧成拙。
格局小了呀。
如果这事是陈小婉给张硕爆料的，那一点问题都没有。
可刘晓辉是谁？
他是青鸟互娱的总经理啊，怎么能对下面的人使出这样的手段呢？
说到底，刘晓辉还是将周鹏飞当成了潜在的竞争对手。
这等心胸……
张硕似乎也忘了这件事，转而对蒋悦说道：“你这个行政助理，也要适当关心一下青年员工的人生大事，当好红娘。周末或者元旦，完全可以找外面的公司，比如南航，时不时搞搞联谊之类的活动嘛。”
“这我倒是疏忽了。”蒋悦赶紧认错。
“联谊的时候记得把我也算上，毕竟我也是青年员工嘛。”张硕补充。
蒋悦：“……”
第65章 雷霆
刘晓辉离开。
蒋悦单独留了下来，她当然不是为了打小报告，而是汇报另外一件重要的事：“张总，这两天有资本跟我们接触，询问我们有没有融资的意向。”
张硕眉头微挑。
资本终于嗅到味，找上门来了。
“他们想投资哪一家公司？”张硕明知故问。
“青禾科技。”
“意料之中。”
三家子公司中，青鸟互娱已经实现盈利，资本想进也进不去。
青橙零售的商业模式还没有得到真正验证，还只是个不断烧钱的玩意儿，张硕本人虽然把它当个宝，却引不起资本的兴趣。
只有青禾科技。
准确说是已经出圈的薇信，才值得资本这么关注。
薇信每日暴涨的用户量，社交，移动互联网，三者加在一起，足够资本圈在金融市场讲一个漂亮的故事了。
张硕甚至怀疑，上门示好的资本中，很可能还有腾达的影子。
“拒了吧，萌芽不缺钱。”
“拒绝倒是容易，我就担心，得罪了这些资本，将来会给我们使绊子。”蒋悦毕竟是过来人，还是懂一点资本圈的门道的。
实体还好。
互联网行业，资本的手虽然看不见摸不着，却到处都是他们的影子。
它们。
才是互联网行业真正的幕后推手。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张硕倒是一如既往的镇定，冷笑说道：“一群毛孔里都写着贪婪的家伙，没必要跟他们打交道。”
蒋悦：“……”
她终于是惊奇发现，张硕也有年轻气盛的时候，他这话说得倒是轻巧，后面可是意味着无穷无尽的麻烦。
殊不知，国内多少创业者，前赴后继，一开始不也都满腔热血，或多或少带着一丝理想主义色彩？！
可到最后，一个个不还都被资本驯化，成为资本手里提着的玩偶。
或者干脆就化身资本。
进了这个圈子，那就等于一头扎进了资本的大染缸，还想洁白无瑕？
做梦吧！
如果不是有系统傍身，张硕还能不能这么硬气。
那还真是两说。
“刚才说的联谊活动，就定在11月11号吧。”张硕果断转移话题。
“光棍节啊。”蒋悦也是心领神会，想了下，很快就有了主意：“那就找家酒店，包个大厅，搞一场自助酒会，怎么样？”
“可以。”
张硕自无不可，“你人脉广，争取找家航空公司一起联谊。”
“知道了。”
蒋悦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这家伙，连掩饰都懒得掩饰了吗？
真气人！
“我有一小姐妹就是南航的，要不要我把她的薇信推给你？”蒋悦揶揄。
“好呀。”
“想得美，我怕你霍霍了人小姑娘。”蒋悦果断翻脸。
“……”
张硕很无语，忍不住口花花：“别把我想得那么不堪好吗？我就不能跟人请教一下航空安全知识，探讨一下飞机厕所的十八种使用方法吗？”
偶尔调戏一下美少妇，有助于心情愉悦。
“呸，渣男！”
蒋悦可是吃过见过的，根本就面不改色，蹭蹭走了。
…………
很快到了中午。
小秘书照例送来一份青橙盒饭。
张硕倒也不是对盒饭情有独钟，以他现在的身价，就算是点外卖，也能让那些大饭店大酒楼打包送过来。
顿顿都能山珍海味，还不带重样的。
张硕仍旧坚持吃青橙盒饭，只是出于一个当老板的担当，作为一个监督者，监督青橙盒饭的质量有没有走形变样。
如果他都不吃，还指望消费者吃吗？
今天的盒饭，照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