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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总说不好,会不会出什么事了,大家快上车,我们回去看看。
五个人正要上车,刘芸眼尖,她看到公路上朝这个方向,跑过来一个人,刘芸叫道:“小武,你们看那人是不是小武?”
大家定睛一看,果然跑过来的正是小武,小武也看到了他们,跑到他们身边,气喘吁吁地说,车打不着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启动不了。
“在哪里?”谭总急问。
“就在jiě fàng jun的那个大门口。”
谭总知道他说的是榆林基地,从榆林基地到这里,起码有五公里,看样子小武是从那里,跑步到这里求援的。
个人一辆车坐不下,谭总和张晨说,你们四个在这里等,我和二货过去就可以了。
张晨说好。
谭总临上车,想起了一件事,他问刘芸,你的车什么时候加的油?
刘芸说好像是三四天之前,驾驶员加过油。
“来之前没有加过?”
刘芸和林一燕一起摇头,谭总和二货都笑了起来,谭总和二货说,快去工地里面,找个桶来。
张晨不解地问道:“怎么回事?”
“逼养的,他们把汽车都开到没油了!”
二货骂道,其他人明白了,哈哈大笑。
第171章 我要开个房间
谭总打夏总的大哥大,告诉他自己已经到三亚了,刚去工地看过,夏总和他说,自己在外面应酬,我们明天早上再碰面吧,一起吃早茶。说可以的那位有些尴尬,脸微微一红,她改口说,要是金xiao jie打电话和我们说,给你开门,那也是可以的。
另外一个热情地说,要么你扣下金小姐,张晨还没来得及回答,她又说:“我帮你扣?”
张晨说好,他正想告诉她金莉莉的扣机号,她已经拨通了传呼台,把金莉莉的传呼号告诉了对方,看样子她们是经常扣金莉莉的。
张晨说了声谢谢,他退回到了沙发那里,
张晨眼睛看着大堂玻璃外黑沉沉的夜,耳朵竖着,很注意地倾听着柜台上的那两部电话有没有响。
那两部电话就像两个静物,轻悄悄地没有动静,张晨觉得,自己都可以用笔把它们画完,它们也不会响了。
过了十几分钟,不用张晨吩咐,张晨听到前台的服务员又拨打了传呼台,还告诉对方,连呼三遍。
又是十几分钟过去,还是没有回电,两个女孩凑到了一起,嘁嘁喳喳地低语着,一边说还一边朝张晨这边看着,那个保安看了看张晨,也转到了前台那里,他没有和那两个女孩说话,而只是笑了一下,再转回来的时候,张晨看到他再看着自己,眼里有一些轻蔑。
张晨感觉自己就像一个shǎ bi,被置身在舞台的央,追光灯把自己照得纤毫毕现,下面每一个观众都在窃窃私语,看那个shǎ bi,但当所有的低语声汇聚在一起时,就是声音的巨浪:
“哈哈哈哈,看那个shǎ bi……”
连张晨自己也觉得自己,就是一个shǎ bi。
他也不能站起来走出门去,虽然那保安现在对他的兴趣比对门更浓厚,不再把门开开关关,任由它敞开着,不远处沙滩上,刘立杆他们的声音清晰可闻,刘立杆似乎又在唱嘿嘿吆嘿了,一帮人乱笑。
张晨不能去他们那里,他要是去了,他们一定会问这问那,每一个问题都和金莉莉有关。
张晨现在不想提和金莉莉有关的事情。
张晨在沙发上又坐了半个小时,他听到服务员又拨了一次传呼台,最终她们也放弃了,没有人会接到这么多的传呼不回电的,要是他愿意回的话。
张晨站了起来,他走到了前台,掏出自己的身份证,和她们说,给我开个房间。
第172章 外面是热闹的海滩
前台的两个女孩子凑拢到了一起,她们以为自己听错了,有些诧异地看着张晨,张晨又重复了一句,给我开个房间。
“不用了,谢谢!”张晨头也不回地说。
……
客厅朝向外面海滩的一面墙都是落地玻璃,张晨冲完凉后,把客厅的灯关了,穿着睡袍,站在落地玻璃前。
他看到下面不远处的海滩上,有一堆篝火,火光把周围都照亮了。
篝火旁有一个烧烤架,李勇站在那里烧烤,从这里听不到他们的声音,但张晨看得出来,刘立杆还在唱嘿嘿吆嘿,因为他一边唱,一边还绕着篝火,做着伏尔加纤夫拉纤的动作,几乎是手足同时着地前行。
自从前年还是大前年,张晨把列宾的那幅油画《伏尔加纤夫,给刘立杆看过以后,刘立杆再唱嘿嘿吆嘿就有了画面感,只要场地允许,他在唱嘿嘿吆嘿时,就一定会模仿油画,那些纤夫的样子。
刘立杆这个纤夫一圈一圈地绕着,其他的人笑得前仰后合,从张晨这里看下去,他与其说是在拉纤,还不如说是在一圈圈缠着绳子裹粽子更形象,他把那堆篝火和围成一圈的人都裹进去了。
更远处,能看到一层一层的海浪,在星光下,一层一层地涌上海滩,然后消失,那时候的大东海周围一片漆黑,连张晨他们前面去过的工地也下班了,地面上漆黑的时候,天上的星星就显得又硕大又明亮,总是一副随时会噼里啪啦掉下来的样子。
空阔的沙滩上,那一团篝火也格外的明亮,过了一会,刘立杆终于不再转圈了,在刘芸的边上坐了下来,张晨看到,刘立杆坐下来的时候,刘芸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身子往他那边倒了一下,两个人肩膀碰了碰肩膀,然后分开。
刘立杆手指着小武,和大家说了什么,大家都鼓起掌来。
小武站了起来,走到了离篝火两米远处,习惯性地提了提自己的裤管,然后提线木偶一样,啪地就原地起跳,翻了一个空心跟斗,大伙都鼓起了掌,连李勇也一只手拿着烧烤钳子,一只手在自己拿钳子的小臂上拍着。
小武啪地又是一个,大伙不仅拍掌,还欢呼了起来。
刘立杆站了起来,他拍了拍陈启航的肩膀,叫了一声什么,陈启航也站起来,两个人离开那里,消失在黑暗。
过了一会,他们不知道从哪里,抬来了一整张的木工板,放在沙地上,刘立杆用手招呼着小武,小武走过去,站在木工板上,用脚尖朝下面踩踩,试了试软硬,然后又习惯性地提了提裤管。
众人都屏息静气,小武深吸口气,然后身子朝后一仰,在原地翻起了连轴跟斗,人在木工板上,像一个风扇那样啪啪啪啪啪啪地翻着一连串的跟斗。
大伙的头兴奋地一顿一顿,嘴里大声地数着数,张晨站在那里,也跟着数数,数到三十七个时,小武没有继续翻,而是身子直直地往上一蹦,然后落下来站稳。
众人拼命地鼓掌,小武谦逊地摆着双手,嘴里叫着,不行了不行了,好久没练。
张晨知道小武这个不是假客气,小武翻跟斗的最高纪录是连翻十二个,当时,张晨他们在边上看着数数的人都看晕了。
小武想坐回到篝火边上,刘立杆不许,大伙又一次鼓掌,小武无奈,又退了回去,这一次他没有退到木工板上,而是退到了边上的沙地上,一个起式,然后打了一路拳,不一会,就见那里沙尘飞扬。
在座的都不知道他打的是什么拳,但见一招一式,虎虎生风,颇有香港武打片里的架势,忍不住就鼓起掌来。
一路拳打完,小武坐回了篝火边上,李勇赶紧拿着一大把的烤串过来,塞给小武。
张晨又站了一会,然后回身,拿起茶几上的bb机看看,没有金莉莉的信息,从张晨进入三亚之后,金莉莉就消失了,张晨骂了一句,你妈逼!
他走到冰箱那里,打开冰箱,然后一只手抓着睡袍的下摆,做成了一个布筐,把冰箱里面的啤酒都扔进去,把牛肉干开心果什么的也扔进去。
张晨带着这些东西回到了落地玻璃前,蹲下身,把它们都倒在了玻璃前面的地毯上,人也在玻璃前坐了下来。
他打开啤酒,就这样继续参与着外面沙滩上的聚会,他们举杯的时候,他在上面,也举了杯,然后把一罐啤酒,咕咚咕咚喝完,再打开第二罐。
张晨很快把这几罐啤酒都喝完了,他想打电话给前台,让他们再送酒来,拿起电话又算了。
这个倒霉鬼,女朋友一直没回传呼,朋友们都在外面海滩闹腾,他一个人在房间里喝闷酒,张晨自己都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笑话。
他把冰箱里的可乐、雪碧和椰子汁也搬到了落地玻璃前,他看到冰箱边上的玻璃橱柜里,还有两排那种小瓶的洋酒,他也不知道都是些什么,一股脑都搬到了落地玻璃前。
很快,他把自己的肚子塞成了一个杂货铺,里面什么颜色的液体都有了,很多的颜色混在一起,不是黑的,就是灰的,张晨不知道自己的胃里现在是黑的还是灰的。
反正他的心情是灰的,脸色是黑的,而肚子,是难受的。
他不停地上洗手间,上完了执拗地还是回到了落地玻璃前,仿佛他已经被诅咒了,今晚一定要待在这里。
他其实是不敢离开这里,坐在这里,看着刘立杆他们在篝火边又唱又跳,他的脑子还可以不去想别的,还不会觉得自己是孤独的,要是愿意,他随时都可以下去加入他们。
如果让他,独自一个人面对自己的时候,孤独和无尽的忧伤就会席卷向他,张晨虽然没有想这么多,但潜意识里,他不忍离开这一个还能看到一团火的地方。
有些困了,张晨伸出手去,用睡袍的袖子把周围的空酒瓶空罐子扫开,给自己腾出了一块地方,倒在地毯上就睡着了。
张晨醒来的时候,外面一片漆黑,刘立杆他们也已经离开沙滩,天要下雨,那些又硕大又明亮的星星们也不知躲到哪里去了,只有海浪,还是从黑暗翻出一道一道的白线。
张晨欠过身子,从茶几上拿过了bb机,看了看,还是没有信息,时间已经快四点了。
张晨随手就把bb机扔了。
张晨背靠着玻璃坐着,眼睛适应了黑暗以后,黑暗里的东西也看得清了。
他呆呆地看着眼前的房间,有一组沙发,和一个写字台,写字台的前面有一张椅子,上面有台灯,写字台过去,是小冰柜,再过去,是一个玻璃的橱柜,然后就是门廊,门廊的左边是挂衣橱,右边是洗手间,正间,就是出去的门。
沙发的对面是电视机,电视机过去是通往房间的门,里面有一张空床,很大,很舒服,很贵,比望海楼的房间贵十几倍。
张晨呆呆地看着这里的一切,感觉自己已经被嵌进了这个房间,自己已经成为了这个房间的一部分,和沙发、橱柜、写字台一样,自己已经被物化了,也是没有生命的。
张晨想站起来,把自己移到那张舒服的床上去,又懒得站起来,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巨大的笨重的甲壳虫,所有的举动都变得艰难了。
他猛然就想到了顾淑芳,那么轻盈的顾淑芳,他想到自己昨晚突然的离去时,她那个错愕的表情。
他觉得她是被深深地刺痛了,想到了她被深深地刺痛,张晨觉得,自己突然就有一种心痛的感觉。
你妈逼哦!
第173章 多么随便的一天
顾淑芳站在那里,一脸的错愕,等到她醒悟过来,走到楼梯口,她看到张晨房间的灯是黑的,小林和彩珍他们房间的灯都是亮的,顾淑芳竭力控制着自己,才没有下楼,敲开张晨的门,问个究竟。
第二天一天,顾淑芳都魂不守舍的,午做菜的时候,她居然把糖当作了盐,放进了菜里,这在她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顾淑芳对自己做菜的手艺很自信,炒菜的时候,她从来也不会和大多数的厨师那样,用马勺从锅里弄一点点的菜或汤汁,尝尝口味,她知道自己放了什么最后就该是什么味道,从来不会有偏差。
但当那一筷子的青菜放进嘴里,一点的咸味也没有,反倒被甜齁到时,顾淑芳又错愕了。
苏州人做菜,本来就喜欢放糖,顾淑芳炒青菜,也会放一点点糖,但甜到了这样,肯定是自己放了两次的糖。
顾淑芳坐在那里,自己也觉得好笑,几十岁的人了,怎么还像一个少女,像是初恋,这样的牵肠挂肚,这样的让人辗转反侧,就是自己初恋时,好像也没有这样的在乎对方,想到了这里,顾淑芳又觉得有一些的委屈。
凭什么呀?
顾淑芳是个生性孤傲的人,对别人,对父母,对自己,都是这样,当初她一意孤行,到了这个海岛,就是因为周围几乎所有的人都反对她和他的结合,就因为所有人的反对,才让顾淑芳滋生出了一种“为什么要听你们的”的姿态。
她觉得父母太迂腐,周围的人太势利,只有自己,才知道什么是爱,什么又是爱的结合。
爱你个鬼哦,你最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