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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倪脱下身上的羽绒衣,双手抓住衣领,用力地摔着,想把上面的泥巴敨掉。
这时从对面开过来一辆摩托车,开到离老倪七八米远处突然停下,摩托车的大灯直射老倪的眼睛,老倪看不清对面的这人是谁。
摩托车停在那里,老倪感觉得出来骑车的人在看着他。
摩托车重新启动,朝村里驶去,过了一会,老倪听到从远处传来的突突的摩托车声音里,有一个声音在大叫:
“志耕!志耕!我看到志耕在村外的马路上!”
村里的很多人家,接二连三亮起了灯,老倪赶紧钻进车里,启动车子就逃了。
第1505章 水很浅
张晨早上起来,走去他爸妈那里吃早餐,两个垦荒战士已经吃过了,坐在那里看电视,看的是杭城电视台的早间新闻,张晨坐在那里,听到老张在说,真奇怪,这么浅,只要开了窗户就可以爬出来,他怎么没有爬出来?
“晨晨,晨晨。”老张叫道,“车子刚刚掉进水里的时候,那电动窗户还可以用吗?”
张晨笑道:“我怎么知道,我又没有掉水里过。”
他说着好奇地伸头看看,不禁站了起来,他看到电视机屏幕上,一辆吊车,正在从一条小河里,吊起一辆汽车,那条河,确实像老张说的那样,只有七八米宽,水不可能深,张晨甚至觉得,如果不是瞄准了开,想正好落在河中间都难。
更吸引张晨的是,他看到被吊起来的那车很眼熟,接着马上想起来了,老倪开的,不就是同款的雷克萨斯LS460吗?而且都是深灰色的。
张晨走近看看,车身是横着对着镜头的,可惜没看到车牌。
电视画面很快就过去了,开始播放下一条新闻,张晨问老张,刚刚那汽车怎么回事?
“说是衙前那里,一辆车掉进了水里,你看看那么小的一条河,人都没有跑出来,还淹死了。”老张说。
张晨心里一惊,赶紧问老张,淹死的是什么人?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有在现场看到。”老张没好气地说,这是在回呛张晨前面回答他的话。
小昭爸爸在边上说:“说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的。”
张晨赶紧打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上了十九楼论坛,论坛上已经很热闹了,都在讨论这个话题,张晨手指不停地滑着,往下翻页,他看到有人说,死的那个是倪志耕,下面马上有人说,不要乱讲,小心人家告你。
被说不要乱讲的不服气了,马上说,我怎么会乱讲,我同学在现场看到的,警察从死者的身上,找到了身份证,几个警察互相都在说,是倪志耕,被我同学听到了,倪志耕谁不知道?
哈哈,那车上有没有空姐啊?下面跟着有人留言,倪志耕喜欢泡空姐,在杭城,早就几乎是家喻户晓的事。
前面那个,很正经很权威地回答,没有,就他一个人。
论坛里更多的人,都在讨论和老张一样的问题,有人说,那条河我知道,水很浅的,就是人站起来,那水也就到胸前。
下面马上有人杠他,那小孩呢,女人呢?水也到他们胸前?
你XX的,死掉的是女人和小孩吗?去你X的杠精,真会给自己加戏!前面说水浅的骂道。
还有人很专业地分析了这次事故,并留下了很长的一段留言:
“汽车掉进水里,车门能不能打开要分情况:
1、汽车有一定闭水性能,一旦汽车被水淹,司机第一件事就是要立即解开安全带,然后马上打开电子中控锁,以防车门电路失灵。如果是刚刚积水的话,一定要及时打开车窗,全力打开车门逃生。如果错过这个时间点,也不要惊慌失措。
2、车厢入水后,因为发动机前置的原因,车头向下,车尾向上翘起。整个注水过程一般需要半个小时,在逐渐下沉过程中,车身缝隙会不断进水,到内外压力相等时,车厢内水位才不再上升。当水位不再上升时,做一个深呼吸,然后打开车门或车窗逃出。”
张晨把这段话念给了老张听,老张高兴地和小昭爸爸叫道:
“看看,我就说应该是淹不死的,那么一条小水沟,怎么可能被淹死,又不是王八。”
“你见过在水里淹死的王八?”张晨问。
老张瞪了他一眼,骂道:“我是说,那汽车又不是像王八那么大!”
张晨朝他笑笑。
张晨早饭都没有吃完,不过已经没有心情吃了,他拿了自己的包就匆匆往外走,一边走一边给谭淑珍打电话,谭淑珍听到这个消息也吃了一惊,她说等等,我马上打电话让许辉证实一下,他们杭报,应该有记者知道。
张晨说好。
张晨走到了停车场,坐进汽车,心情还是没有平复下来,他没有马上启动车子,坐在那里坐了一会,他想到,如果死的真的是老倪,那刘立杆和孟平,这一下就更不可能出现了。
原因很简单,只要老倪死了,压力就会全部在他们两个身上,虽然刘立杆的事情好像已经解决了,但那只是,从法律的意义上解决了,刘立杆没有出现,那些债主,已经没有办法继续找锦绣集团麻烦,但要是刘立杆出现了,他们还是会去找他麻烦的,孟平就更是。
找他们的,不仅是有债主,还有老倪的家人,他们肯定想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甚至会认为,老倪死了,而他们两个没有死,他们两个应该对老倪的死负有责任,这种想法,虽然很牵强,但很多时候,很多事就是无理可以说的。
还有就是,绍兴的地方政府或者公安,他们也会找刘立杆和孟平,他们也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要厘清他们两个,在这个事件里有没有责任。
这么多的人会找他们,刘立杆和孟平,他们两个不是傻子,他张晨能想到的,他们怎么可能不会想到,再说,刘立杆还不知道他的事情,从法律上已经解决了,还以为只要他出现,那些债主,找到了他,就会往死里逼。
张晨的电话响了,是谭淑珍,张晨赶紧接了起来,谭淑珍告诉他,许辉证实了,死的确实是老倪,现在公安那里还没有结论,不知道是操作失误掉进了河里,还是自杀,甚至,不排除有他杀的可能。
如果不排除他杀的可能,那么,连刘立杆和孟平,就都会有嫌疑。
张晨叹了口气,和谭淑珍说:“看样子,杆子一下子是回不来了。”
谭淑珍急道:“怎么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怎么会这样啊。”
“先不管这些,谭淑珍,当务之急是,你们召开临时股东会,进行股东登记的公告发出去了吗?”张晨问。
“已经发出去了,股东大会是由老谭和应莺发起动议的。”谭淑珍说,“现在我们就担心,会不会凑不齐百分之六十的股东。”
根据香港联交所的规定,和锦绣中国控股集团有限公司的公司章程,召开股东大会或临时股东大会,必须由持有百分之五股份的股东提起开会的动议,百分之六十以上的股东出席或电话出席。
出席股东大会股东的三分之二以上投票或电话投票同意,就可以更换公司的董事长。
现在,他们锦绣集团拥有股份最多的是增持后的公司管理层,合计百分之三十点二,单一最大股东是刘立杆,拥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最新的第二大股东是小芳找的那家华尔街的基金,拥有百分之十一。
因为刘立杆的那百分之三十肯定缺席,谭淑珍他们就需要从剩下的百分之七十里,把这百分之六十找出来,能确定和有把握的是管理层和那家基金,合计四十一点二,还有十八点八,需要从那么多的持股人中间找出来,所以他们要公告进行股东登记。
如果出席股东达不到百分之六十,他们不仅没有可能更换董事长,连其他所有重大的决策,都不可能进行。
反过来说,只要能凑齐这百分之六十,更换谭淑珍为董事长,就没有问题,因为管理层和那家基金的投票权,已经超过百分之六十里的三分之二了,那家公司,是委托小芳代表他们参加股东大会和投票的。
现在,找到这不足的百分之十八点八的股东,就变成了关键。
张晨摇了摇头,他想,还真是关关难过关关都要过啊,哪一关只要过不去,那就一切都白搭了。
张晨启动了车子,他要去“湖畔油画馆”,今天,蔡小姐他们指派的估价师和鉴定师都已经到了,张晨想去看看,这鉴定师是到底怎么鉴定一幅画的真伪的。
他觉得这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像吴冠中他们那一代老画家的老作品,你还可以从他们画的颜料、画布和画框的时间久远,和他们的创作风格进行鉴定,那些新近的画家呢?鉴定师能对他们每个人的风格都很了解吗?张晨觉得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特别是还有一些新近蹿红的画家,他们很多的画,根本就是助手画的,而且还不是一个助手,他们出的只是创意或“点子”,这就更难鉴定了吧?
张晨觉得自己,一定要去好好看个究竟。
至于估价师的工作,他倒是一点兴趣也没有,反正他承诺蔡小姐的是不低于人民币三百亿,而他们的藏品,张晨知道,随随便便就可以过三百亿,哪怕是按照画家拍卖作品的最低价合计,也会超过这个数。
何况,他们这里的几乎都是每位画家的佳作,和他们最重要时期的代表作,这个,张晨一点也不用担心。
第1506章 临门一脚
张晨和谭淑珍去了凯悦酒店蔡小姐的房间,两个人在客厅里的沙发坐下来,谭淑珍和蔡小姐说,蔡董,你让我们找的阿莲找到了。
“哦!”坐着的蔡小姐,听到这话,人都往上起了一下。
“不过,她已经于两年前去世了。”谭淑珍说。
“啊。”蔡小姐惊讶地叹息了一声。
她站起来,走到了窗户前面,呆呆地朝外面看着,不远处的西湖,在下午的阳光下,明晃得有些刺眼,蔡小姐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蔡小姐轻声问:“是得了什么病去世的,谭小姐你了解吗?”
“房子失火,一家三口都遇难了。”
谭淑珍看着蔡小姐的背影,慢慢地说:
“警方事后调查的结果是,室内有多个起火源,也就是说,可以确定不是因为电线短路或人为的疏失造成的,而是有人有目的的纵火,起火时间是在凌晨两点多钟,也没有发现有外来者进入的痕迹。”
蔡小姐双手搭在了窗台上,她问:“那就是他们自己点着的,对吗?”
“对。”谭淑珍点点头,“但三个人,谁点着的没有办法判断,还有,警方调查发现,阿莲她有很严重的抑郁症。”
谭淑珍说完,不再说了,蔡小姐背对着他们站着,也没有再说话,谭淑珍看着她的背影,她能够看出来她站在那里,在无声地啜泣,这可不是背影戏,而是真实的忧伤。
谭淑珍站起来,拿起茶几上的纸巾盒,走过去,轻轻地放在蔡小姐手边的窗台上。
蔡小姐轻声说:“谢谢你,谭小姐!”
谭淑珍走回来,重新在沙发上坐下,她和张晨两个互相看了看,两个人心里都有疑惑,都不知道这个阿莲和蔡小姐会有什么关系。
谭淑珍把阿莲的背景查得很仔细,她是杭城本地人,他们家的亲戚关系好像也很简单,她父亲那边没有什么亲戚了,母亲这边,只有一个弟弟,也在杭城,除此之外,他们家就没有其他的亲戚,更没有什么海外关系,不可能和蔡小姐会有交集。
阿莲的资料,就在谭淑珍的包里,但谭淑珍觉得,现在好像已经没有拿出来的必要了。
蔡小姐抽出纸巾,叠了两叠,把纸巾叠成了一个长方形,然后,不是擦,而是在眼睛上按了按,先左边,后右边,接着,蔡小姐转过了身,她的脸上已经恢复平静了。
似乎,这一件事情已经划上句号了。
“张先生,你的美术馆很值钱,比你自己想象的还要值钱。”
蔡小姐一边说,一边走到了写字台前,拿起写字台上厚厚的一本深蓝色封面的评估报告,走过来,递给了张晨。
张晨翻开看了看,最前面是评估师声明,其实内容也没有什么,无非是一些公式话的语言,接下来第二页是评估报告摘要,张晨特别看了一下评估的结论,给他们整个“湖畔油画馆”的藏品,评估师给出的评估价是四百八十二亿三千五百五十三万人民币。
整份评估报告有三十多页之多,大都是一张张编了号,载明作品名、作者和评估价的表格。
张晨合上了评估报告,递还给蔡小姐,蔡小姐说,这份是给你们的,张晨说谢谢。
“谭小姐,如果你们需要,我们可以再给你们增加二十亿元人民币的额度。”蔡小姐和谭淑珍说。
谭淑珍赶紧说,谢谢蔡董!
“对了,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