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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要招人吗,我还有点老关系,我知道有几个团,还有几个不错的演员,那些团和我们一样,都是半死不活的,我回去给你写几封信,你带着去找他们,让他们高抬贵手,把手下这些人放给你,也是给人家一条活路。”
冯老贵赶紧说,谢谢,谢谢老杨!
雯雯和冯老贵说:“老贵叔,你不是要去省艺校吗?明天什么时候去,我陪你去,我就是省艺校出来的,那里我熟。”
张晨骂道:“你一个被艺校开”
张晨差点说出了“开除”两个字,话到嘴边,知道不好,连忙改口说:“你都离开这么长时间了,还有关系?”
雯雯大大咧咧地说:“当然,我和倩倩,虽然是被省艺校开除的,但我们两个,当时在学校里可是风云人物,大大的出名,我的班主任,现在是省艺校的副校长,我们现在还有联系,老贵叔,你跟我去肯定没有问题。”
冯老贵赶紧说好。
“喂,你怎么叫他老贵叔?”小进问雯雯。
雯雯诧异道:“不是你先叫的吗,我跟着你叫,有错吗,你不是比我还老?”
大家都笑了起来。
老杨举起了杯子,和冯老贵说:
“人招齐了,我给你找一个好本子,再介绍一个好导演,好好排一出新戏,这排新戏对剧团来说,就好像是部队打仗一样,有仗打,那队伍才能心齐,年年光操练不打仗,人都已经疲了。”
老杨说着,张晨和谭淑珍、冯老贵不停地点头,他们当然也都知道,排新戏对一个剧团来说的重要性,可以说是,就像春药一样,那年年有新戏排的剧团,团里每个人走在路上,嘴里都会哼着戏词,不然,一肚子的陈腔滥调,连哼都懒得哼。
老杨和谭淑珍说:“惭愧啊,我在剧团这几年,一部新戏也没有排,珍珍,我知道你心里不服气,年年都盼望着能排新戏,能去参加化部的汇演,要是能去参加汇演,你的表现,不会比小百花那些人差,你一样可以拿梅花奖。
“可惜,我没有那个本事,一部新戏,少说也要十万块,我当时是实在没有本事,搞到这十万块钱。”
谭淑珍举起了杯子说:“来,老杨,不说这个,我们喝一杯。”
老杨说好,举起杯子和谭淑珍碰碰,两个人干了一杯。
“对了,老贵叔,我当你们的经纪人吧。”雯雯说,“等你们新戏排好,我来帮你们联系演出的事情,争取让你们不仅是在北京演出,还想办法演到国外去。”
“这个不错,老贵,让雯雯当你们的经纪人没错。”谭淑珍说,“她是南南的经纪人,也是张晨的经纪人,她的能力够强。”
谭淑珍说着的时候,张晨在边上点着头。
冯老贵笑道:“你们两个老板都说好,我还会有什么意见。”
“那我们就这样说定了,老贵叔。”雯雯说,“我知道剧团没有什么油水,你放心,我免费给你们当经纪人,只要给我报销车费住宿费就可以。”
张晨笑道:“她还会尽量给你争取半价的房费。”
雯雯说对对,能省我肯定会省。
张晨说着这话的时候,谭淑珍看了他一眼,张晨马上自知失言了,你没陪人家去住过酒店,你怎么连半价房费的事情都知道?
张晨赶紧和雯雯说:“不需要你省,该花就花,只要你把事情做好就可以,该收取的费用,你也照样收取。”
谭淑珍说对,雯雯,你放手去做就是。
雯雯“哈哈”一笑:“听你们两个说话,我怎么瞬间感觉到自己财大气粗了。”
这一顿饭,大家吃得很开心,都是剧团出来的老熟人,加上雯雯,本来在省艺校,也是学越剧的,都有共同语言,大家吃着喝着,雯雯忍不住就站起来,唱了一段越剧。
唱完去拉冯老贵,冯老贵起来唱了一段婺剧。
冯老贵唱完,把谭淑珍心里的戏瘾也勾起来了,她确实很久没有唱过了,雯雯知道她唱得很好,她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两个人还斗过戏,雯雯一定要谭淑珍唱,谭淑珍就站起来唱了一段三请樊梨花的片段。
其他的人听得都鼓起了掌,冯老贵的神情却有些黯然,他这是想起谭淑珍扮演樊梨花,而自己扮演薛丁山,两个人同台演出的情景了,往事如云烟,却一直萦绕着。
他们一直吃到了十点多钟才结束,今天冯老贵也破例喝了不少的酒,结束的时候有些踉跄。
冯老贵住在隔壁不远处的国际大厦,雯雯因为好久没来杭城,这次又只待一天,明天傍晚就回北京,动感地带楼上的房间整理起来麻烦,张晨让她干脆也住在国际大厦。
张晨回家正好路过国际大厦,就让他们上了他的车。
到了国际大厦,张晨陪着他们上楼,雯雯回去自己房间,张晨把冯老贵送进了房间,冯老贵坐在床上,和张晨说了几句话,突然就身子一歪倒了下去,这是不胜酒力了。
张晨把他身子在床上摆好,盖上被子,又倒了一杯水放在床头柜上,看看老贵也不会有什么事,应该是睡一觉就好了。
张晨这才开门出去,朝电梯间走,边上的一扇门猛然打开,吓了张晨一跳,他还没明白怎么回事,雯雯已经一把把他拉了进去。
第1608章 遗传
第二天上午,雯雯陪冯老贵去了省艺校,敲定了一男两女三个同学,都是学越剧的,明年毕业,不过过了春节,他们就可以去永城婺剧团上班,先是以实习的形式。
这个时候,也正是剧团开始每年都必须完成的文艺小分队“送戏下乡”任务的时候,他们会分成几个小演出队,奔赴永城下面各乡,进行慰问演出。
还有一个重要的任务,就是开始筹备“新安江之夏艺术节”的表演节目,这台演出,重头戏是外地请来的那些明星,他们剧团和文化馆组织的艺术团的节目,更多像是凑个数,拖拖时间的,已经越来越显得可有可无。
连前几年会来参加艺术节的老领导们,如今也懒得动了,不再出席,永城市里的领导,也就没有了多大的兴趣,这艺术节已经是一年不如一年,随时都有停办的可能。
不管是“送戏下乡”还是“新安江之夏艺术节”,对节目都没有很严格的要求,团里自己可以安排,冯老贵觉得,正好利用这个时间,让他们跟着改学婺剧,同时,也可以作为越剧演员上台,凑个节目。
当天下午,冯老贵没有回永城,而是从老杨那里拿了他写的信,去金华和衢州一带了。
张晨中午和冯老贵、雯雯一起吃完中饭,他把冯老贵送去汽车南站,接着他要去“河畔油画馆”。
雯雯是傍晚的航班,时间还早,她要跟着张晨去艮山电厂,雯雯和张晨说,我不在的时候,你是自由的,泡妞谈恋爱都可以,我在的时候,不管了,我要当你的跟屁虫。
张晨让雯雯要么改签航班,明天跟他去上海,和柳青他们碰了面,从上海回北京。
雯雯说不行,我明天上午去台里交合同,下午要和一个导演见面,这个导演看中了南南,这一次,南南可能有机会出演女一号。
“真的吗,还有这事?”张晨问,“那昨天怎么没听你和谭淑珍说?”
“不是还没有确定嘛,现在说什么,我可不想让淑珍姐觉得我是在吹牛。”雯雯说,张晨想想也对。
两个人到了艮山电厂,赵欣他们这里,接下来很忙,一月八日,是“‘杭派女装’展览馆”开馆的日子,柳成年和李勇,这两位前任的杭城市市长都要来剪彩。
张晨让赵欣趁这个机会,还把艮山电厂原来的杭城工业博物馆重新做了调整,增加了一个影音室,里面常年播放着一部关于杭城工业发展的纪录片。
张晨在博物馆里,还增加了一个单元,是介绍米市河的历史,特别是最近这次艮山河整治的实景记录,张晨觉得,像这样官民齐心的轰轰烈烈的事件,以后也会越来越少,弥足珍贵。
“‘杭派女装’展览馆”开馆之后,艮山电厂这里,就将成为一个展览馆的群落,每天来参观的人,肯定会比原来多很多。
“‘杭派女装’展览馆”边上的那个服装厂,张晨也准备开起来,但只是作为展览馆的一部分,给大家演示服装制作的全过程,张晨让小莉挑选了三十几位工人过来。
“河畔油画馆”接下来的重头戏,就是“安迪·沃霍尔作品展”,展览时间是从二o一一年二月一日至二月二十五日。
今年的春节是二月三日,这个展等于是正好跨越了整个春节假期,这对赵欣他们的人员安排带来了难度。
张晨从徐巧芯他们那里抽调了两个人,经过培训后,届时担任翻译,又从海根的动感地带,抽调了几个保安,加强展览期间的安保工作。
小武自告奋勇,他和张晨说,他和小进到时候可以加班,充实油画馆的安保工作,我值白班,让小进值夜班,真的要是有什么坏人来,他吓吓人还是可以的。
张晨说好,我还正缺安保的人手,这个展览,可不敢出意外。
张晨和赵欣都知道,这个展览对他们的重要性,美术馆就和画家一样,一个好的画家,必须有自己的几幅成名作,而一个好的美术馆,也必须办过几个好的、够分量的展览,他们馆现在在国内名气不小,但到了国外,知道的人就几乎没有。
像“安迪·沃霍尔作品展”这样的画展,是可以写进他们油画馆的简介里,拿出去,是会让老外刮目相看的,这对他们美术馆以后的国际合作,很有好处。
开展的时候,美中文化基金会,也会邀请不少西方的媒体前来进行报道。
张晨和雯雯下了车,先去“‘杭派女装’展览馆”,葛玲带着几个设计师,正在这里帮忙布展,小武也在这里。
看到张晨来了,葛玲走了过来,张晨问她,没有几天时间了,来得及吗?
葛玲说可以,基本都已经布置好了,就是需要再做局部的调整,师父,你看看还有那里需要改动的。
张晨说好,我们一起走一圈。
……
小芳给张晨打电话,刚刚过去的这个圣诞假期,小芳驾车带着张向北,开了三百多公里,从纽约到波士顿的米德尔塞克斯县的麻省理工学院去看了看。
回来的路上,他们又去了一次耶鲁大学,小芳去拜访了自己的老师和客户,耶鲁大学的一部分基金,是委托小芳在做投资。
小芳和张晨说:“姐夫,北北他自己已经定下来了,他也还是想上耶鲁。”
虽然小芳和张晨说过很多次,张晨心里还是有些疑惑,他问:
“小芳,张向北真的可以考上耶鲁吗?”
小芳咯咯笑道:“姐夫,你真是太……也对,你都这么长时间没有见到北北了,当然不了解他,北北想读哪所大学都没有问题,读耶鲁,就更没有问题,我的推荐信很管用。”
张晨嘿嘿笑着,他说:“我不是不相信张向北,是不相信我自己,我读书的时候成绩很烂,初中以后,好像没有一门考试能过八十分,大考小考都没有可能。”
小芳大笑,她说:“我明白了,姐夫,你是怀疑自己的基因不好,对吗?”
“对对,我也明白了。”张晨说,“张向北要是能考上耶鲁,肯定是遗传了他妈妈,你们家的人学习都很不错,小昭应该也是吧?”
小芳说对,“我小时候就记得,姐姐的学习成绩一直很好,只是后来,她没有参加高考,高中还没有毕业,就出去打工了,还不是为了我和小树……”
小芳说着,声音低了下去,张晨赶紧说:
“你姐姐很厉害的,后来她参加自学考试,不是门门都一次过,她还让我也去考,我其实是害怕,但装出很不屑的样子,我是怕我考得很烂,被你姐姐耻笑。”
小芳听着大笑,她说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姐姐也没有和我说过,她就说你这个人比较骄傲,原来这骄傲都是装的。
“对对,就是装的,小芳,那就没错了,张向北一定是遗传了他妈妈,怪不得。”张晨说。
“怪不得什么,姐夫?”小芳问。
“怪不得他对画画,一点兴趣也没有。”张晨说。
小芳笑道:“不仅是一定兴趣都没有,而是厌恶,我几次都说带他去大都会博物馆看看,他都不肯去,我说,纽约人就没有没去过大都会的,你猜他说什么?”
“他说什么?”
“他说,我又不是纽约人,我是杭城人,那些画有什么好看的,人家那是那个时候没有照相机,没办法才画画的,现在有了相机,不管什么人像还是风景,咔嚓一下就拍下来了,还要画什么画,他说你和小树都是过时货,是自诩的艺术家。
“我和他说,大都会不仅是有艺术品,还有不少很值得看的文物,比如丹德神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