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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南吓了一跳:“不会吧?!”
“你有没有发给小芳阿姨看过?肯定没有,她要是看过,就会和你说了。”张向北说。
“小芳阿姨那么忙,我怎么好意思打扰她。”向南说,“不是,张向北,这老师可是永城的英语权威,连市里有老外来,市长都会请他当翻译的。”
“那有什么用?市长又不懂英语,他翻错了,那客人还会当场指出他的错误?”张向北说,“再说,口语和书面语是两码事,文盲也可以当口译的,只有他会说两种语言就行。”
张向北说着拿起向南笔筒里的笔,和向南说:“给我纸。”
向南拿了一叠A4纸给张向北,张向北写了起来,写完了,交给向南说:“这才是正确的。”
向南看了一会,笑道:“读起来好像是比原来强多了,张向北,你可以啊,快快,你再帮我看看我们戏剧节的官网,英文版也是这个老师帮我们做的。”
向南打开网站,把电脑屏幕转到了张向北那边,张向北看了一下,说:“一样,都要改。”
“糟糕了。”向南叫道,“那岂不是我们所有的英文资料都出错了?”
“我估计差不多。”张向北说。
“张向北,那我不管了,你要全部帮我改过来,不然,我这脸就丢大了。”
向南哭丧着脸说,张向北笑道:“我敢不帮你吗?”
向南嘻嘻笑着,她看了看门外,欠过身,飞快地亲了张向北一下,张向北想去抓她,她已经坐了回去,右手轻轻地一拍桌子,说:
“先工作,工作好了才有赏!”
张向北说好好,我争取领赏。
向南站起来,从身后的柜子里,拿出了一个文件袋,这是准备送到印刷厂去印刷的“永城国际街头戏剧节”宣传画册的底稿,向南和张向北说:
“幸好你今天来了,不然这个,明天我就要寄到天琳阿姨哪里去,让她帮我们印刷了。”
张向北拿出来看看,整本画册分成三部分,一部分是介绍永城的自然风光和人文环境,以及经济社会发展状况,第二个部分是介绍永城婺剧团,第三部分是“永城国际街头戏剧节”的介绍,整本画册中英文并茂。
张向北问向南:“你们这个,是送给老外还是国内人的?”
“都有。”向南说,“我们准备寄邀请函的时候,就附上一本这画册,还有,到时候中外宾客来了,也是人手一册。”
“那我建议分开来印,做两本,是,英文是英文。”张向北说,“连内容都是,老外对你去年全市的年产值是多少,什么获得了全国卫生城市、全国精神文明先进城市这些东西,一点兴趣也没有,版可以有,领导需要嘛,对吧?
“相反,英文版要扩大介绍千岛湖、新安江和富春江自然风光的部分,还有当地的风土人情,像九姓渔民婚礼这些东西,还有对婺剧的介绍可以再详细一点,人家对这些才感兴趣,你也才能够吸引他们来。
“版,你可以简体字和繁体字并茂,香港人台湾人也能看,英文版……不对,不能是英文版,姐,应该是外文版。
“你们邀请的艺术团体,可不仅仅是英语地区的,像法国、德国、意大利、西班牙、还有中东和非洲国家等等,他们的英语教育,比我们国内还不如,没有中学就当主课的。
“你给这些地方的艺术团体,寄一份英文的邀请函过去,人家看不看得懂不知道,还会觉得你很不尊重他们。”
张向北一番话,把向南说得汗都下来了,她觉得张向北说的很有道理,向南问:
“那怎么办,张向北?”
张向北说:“简单,就是我说的,出一个版,另外再出两个外文版,这本画册是以图片为主的,文字不多,文字部分,我们可以英、法、德、西班牙语几个大语种一本,还有日、韩、意、俄、阿拉伯语等几个小语种一本。
“网站也要做成这些版本的网站,不同国家的人,可以自己选择的,这样才能体现你国际两个字,另外,那邀请函更是,什么国家的艺术团体,就用他们的文字写邀请函,这样人家才会感觉受到尊重。”
“那你还不如杀了我,张向北。”向南说,“我到哪里去找人翻译这么多的版本?”
张向北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说:“不是有我吗?我在这里,准备好任劳任怨了。”
向南看着张向北问:“张向北,吹牛吧,你连法语和西班牙语也懂?”
“我不懂,但是我可以找到懂的人啊,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张向北说。
第1810章 有赏
张向北站起来,拿过沙发上的背包,打开背包,从里面拿出自己的ipad,翻墙登陆自己脸书的账号,同时也打开了Skype软件,点击了自己很多的好友,让他们去看自己的脸书。
张向北看了看手表,向南问他:“你准备让谁召之即来?”
“我在世界各地的同学,还有我搏击俱乐部的会员,和跟我一起种菜的那些人。”张向北说,“我算过了,这些人正好我前面说过的那些国家和地区的都有。”
“现在美国都凌晨了。”向南说。
“有什么关系,寒假期间,谁晚上会睡觉,不是泡在网上,还有,欧洲和中东现在还是上午,日本和韩国和我们一样,也是下午。”张向北说。
张向北把自己写的英文邀请函发到了脸书上,过了不过十几分钟,各种语言的翻译版本就发回来了,西班牙语和德语的,还一下子发过来三四份,向南看着叫了起来:
“可以啊,张向北,这么快就搞定了?”
“邀请书搞定了。”张向北说,“接下来还有网站和画册,这个要多花点时间。”
“可以,张向北,你这个假期,就奉献给我们戏剧节了,我到时可以颁给你一个辛苦奖。”向南笑道。
“不要,你把自己颁给我就可以。”张向北说。
“想得美。”向南娇嗔道。
张向北拿起自己的ipad,在桌上轻轻敲了一下:“那我罢工了。”
“别别,你办事,我放心,张向北。”向南赶紧哄着张向北,“你要相信,付出肯定是会有回报的。”
张向北说归说,哪里敢真的罢工,他在Skype上建立了一个工作组,让他在世界各地的同学和兄弟姐妹们自愿参与。
张向北把画册和网站上的文字内容,先翻译成英文发给大家,大家再根据张向北的英文版本,翻译成自己的母语,负责网站制作和画册设计的,再根据这些稿件,对网站进行修改和重新制作。
每天上午,张向北和向南一起去向南的办公室,一直工作到半夜才回来,这样忙了一个多星期,总算是把所有的工作都完成了,一个有十种语言的“中国·永城国际街头戏剧节”官网,正式上线,画册的稿件也快递给了瞿天琳。
至于邀请书,向南接受了张向北的建议,不用印刷的,而是用打印机打印,张向北和向南说,这样收到的人,才会感觉更贴心。
向南和张向北说:“对了,忙了一个多星期,你的那些同学,我们是不是要支付一点报酬?张向北,多我可付不起。”
“不用。”张向北说,“我让他们干活,是给他们面子,平时大家互相帮忙都是常事,最会在乎这个。”
“好吧,我还以为只有东北人才是活雷锋,原来,在万恶的资本主义国家,也有这么多的活雷锋。”向南说。
向南坐在那里,看着张向北不停地笑,张向北问:“你笑什么?”
“张向北,我信了。”向南说。
张向北奇怪了,问:“你信什么?”
“我相信你是张晨叔叔亲生的。”向南笑道。
“废话。”
“真的真的,张向北,你和张晨叔叔很像,都是那种,这样,这样,就是这样,张向北。”向南学着张向北的样子,微微皱着眉头,双手抱在胸前:“就是这样,然后那想法和点子,一个个地冒出来,一冒就是一大串,你说,你爸爸是不是这样的?”
张向北也笑起来。
所有的事情都做完了,今天又是周末,向南站了起来,和张向北说:“走吧,说好要犒劳你的,我请你去吃辣子鱼锅。”
张向北说好,两个人站起来,正准备出去,丁友松和殷桃从外面走了进来,笑着看着他们,向南看一眼他们,明白了他们的来意,骂道:
“干活的时候见不到人影,怎么,现在活都干完了,蹭饭的就来了?时间还掐得真准。”
殷桃用手指了指丁友松,向南问她:“你指他干嘛?”
“他和我说,是时候了,我就跟着来了。”殷桃说。
“时间是他掐的,主意还是你出的,对吗?别以为我不知道。”向南说。
殷桃嘻嘻笑着:“你们做的事情,我们不是都不懂嘛,我不会西班牙语,也不会法语,英语也比一头美国猪都不如,我只会诸暨话,要不要我帮你做个诸暨话的网站?”
“滚蛋。”向南骂道。
丁友松一本正经地说:“其实我们一直都在后面默默地支持你们,精神的鼓励是无价的,知道吗,老大?”
张向北骂道:“到底是作曲的,说的比唱得还好听。”
丁友松哈地一笑:“没有美言美语,怎么骗得到美酒。”
“真啰嗦,走吧,走吧,一起去。”向南说。
四个人下楼,到了停车场,向南和张向北说:“开你的破别克去。”
走到了张向北的车前,向南说:“我来开,你不知道地方。”
四个人上车,向南开着车,经过了永城市委市政府的大门前,到了前面路口左转,一直往前开,开过了永城看守所,过了看守所之后,连车下的水泥路也消失了,而是一条砾石铺成的山路,张向北这才知道,向南为什么不开她的宝马,而要开他的老别克。
这一条路有些难走。
向南继续往山坳里面开,两边的房子越来越稀落,都是建在两旁的山坡上的,开到头是一个大上坡,向南猛踩油门,汽车轰鸣着上去,上去之后是一块空地,空地后面是一幢两层的楼房。
向南把车停下,张向北看到这里停了不少的车,从房子里嘈杂的声音和飘出的复杂气味,张向北知道这里是一家酒店,但奇怪的是,这家酒店连招牌也没有。
整幢房子的格局,也不是酒店的格局,而是普通民居的格局,进了大门就是堂前,堂前摆放着一个收银台,进门的两边,一边是一张长沙发,有人坐在这里,一边嗑瓜子一边等人。
向南和丁友松他们,显然是这里的常客,收银台后面的老板娘,看到他们来了就站起来,和向南说:“来了?”
向南朝她笑笑:“来了。”
“二楼三号。”老板娘说。
向南说好,老板娘大喊一声,马上有一个小伙子从堂前的侧门跑了出来,看到向南他们,咧开嘴笑了一下,也是说:“来了?”
向南点了点头。
小伙子领着他们往后面走,后面是上楼的楼梯,小伙子没有上楼,而是继续朝后面一扇门走去,推开门,门外是一个院子,院子的一边,是一间临时加盖出来的建筑,里面热火朝天、锅子和马勺铿锵,是这家酒店的厨房。
另外一边是一排水磨石的水池,一个妇人站在那里洗菜,另外一个用刀背在刷刷地刮着鱼鳞。
小伙子领着他们,继续朝里面山脚走,走到了一个石头砌起来的四四方方的,五六个平方大小的水塘边,水塘深两米左右,水塘里的水很浅,只有一个底,水是从后面山上流下来的山泉,水塘里有几十条半米长的胖头鱼在游动。
小伙子拿起水塘边一个木柄很长的抄网,问向南:“要哪一条?”
几个人站着指指点点,确认了一条最大的,向南说:“就那一条。”
“好嘞。”
小伙子拿起抄网,慢慢地接近那条鱼,鱼丝毫也没有察觉,还是自由自在地游动着,抄网快接近水面的时候,小伙子身子往前一倾,手臂突然伸直,手腕一抖,网“啪”地落进水里。
水塘里的鱼“哗啦”抖动身子,鱼跃着逃开。
张向北看着小伙子身子前倾,都快掉进水塘里,正欲惊呼,小伙子的身子,就像一根被压弯的毛竹那样,反弹回来,人往后一倒,手里的抄网,已经把那条鱼当头兜住,身子接着往下一蹲,“嗨”地一声,一条七八斤重的大鱼,就被他捞了上来,还在网中挣扎着。
“好了,我们上去。”向南说。
四个人上了楼,楼梯的顶上是一条走廊,走廊的外面,就是那块空地和他们进来的那一条山路,走廊的这边,有五个房间,他们走到了第三个房间,房间里的灯亮着门关着。
推门进去,里面摆着一张圆桌,桌子的正中间,放着一个单头的煤气灶,桌子下面,有一个液化气钢瓶,一根橡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