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离开了小芳和张向北之后,他自己一句英语也不会讲,没有办法和人家交流,交流中心里,倒是有一些亚洲人,但等他走近的时候,人家一开口不是日语就是韩国话,控控控控的,张晨赶紧退了下来。
转了一圈,他看到一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亚洲男人,手里拿着一杯酒,站在角落里,一脸的茫然,张晨感觉好像看到了另外一个自己,他走过去,悄声问:
“中国人?”
对方眼睛一亮,赶紧说:“对对,你也是中国来的?”
“是啊,我杭城的。”张晨说。
“我武汉的。”对方说着就伸出了手,张晨赶紧握住,两个人都有一种找到组织的感觉。
互相自我介绍认识,对方名叫王传武,武汉中建三局的。
“一个人来的?”王传武问张晨。
张晨说不是:“和老婆一起来的,不过,她原来就是耶鲁毕业的,这时候,和其他的家长正聊得欢呢,我听不懂又不会说,在边上跟着难受。”
“对对对,我也一样。”王传武笑道,“小孩妈妈,还说要趁这个机会,跟女儿去好好学学世界各地的语言,不知道去哪里了。”
张晨也去拿了一杯酒,两个人就站在那里热络地聊了起来。
当天下午,是校长、院长的接待日,地点就放在耶鲁大学大名鼎鼎的休伊特方庭,也叫拜内克广场,广场的正中间是耶鲁最大的会堂,伍思里会堂,左侧是ons,也就是学校的大食堂所在地,右侧就是拜内克古籍善本图书馆。
拜内克图书馆的建筑造型很奇特,张晨很喜欢,它四四方方就像是一个方盒子,整座建筑是凌空的,下面是一根根的立柱支撑着,据说,美国如果遭受核打击的时候,这个图书馆将整个降到地底下,里面的古善本图书,将因此受到保护。
拜内克图书馆外形最让人称道的是,它的每一面,都是由高五格,长十五格的方框组成,每一块方框里面嵌着巨大的大理石的墙面,整座建筑没有窗户,但这些大理石的墙面是半透明的,阳光可以通过大理石上的白色纹路透进去,所以在里面,也并没有被密闭的感觉。
这些大理石的纹路很像是打了皱褶的棉布,远远看去,让人觉得这一个个方框,好像是被布匹蒙住的。
校长和院长接待日,耶鲁大学的校长和各院的院长,各自在休伊特方庭设立了接待点,学生和家长们排着队,去和他们合影。
每个学院,还会请自己院里的知名教授,或者从耶鲁毕业的名人,给自己助阵。
到了这里,小芳认识的人就更多了,她还没来得及陪张向北和张晨去和校长沙洛维合影,就被自己原来学院的院长看到了,一定要拉她过去,作为杰出校友,去帮助接待学生家长,和他们合影。
没办法,只能由张晨陪着张向北去排队合影,他们和沙洛维校长合了影,又去和张向北他们经济系所在的文理学院院长合影,接着又去找耶鲁商学院,也就是管理学院的院长合影。
合影的时候,张向西就骑在张向北的肩膀上,大家都觉得这样很有趣,沙洛维校长,还举起自己的手,牵着张向西的一只手,张向西惊恐地叫道:
“毛毛,爸爸,他的手上都是毛毛。”
张晨赶紧说:“张向西,不准没有礼貌。”
耶鲁商学院并没有本科,但这里的很多教授,包括商学院院长,都兼着他们本科经济学的课。
既然是耶鲁商学院,二O一三年诺贝尔经济学奖的得主罗伯特·J·席勒当然在这里,很多家长是带着《非理性繁荣》或《金融新秩序:21世纪的风险》的书,来和他合影并请签名的。
席勒教授和张向北是老相识了,他不是还跟着他们种过菜吗,他握着张晨的手,和他说着什么,张晨一句也听不懂,张向北用英语和他说了几句,席勒教授点了点头。
“你和他说什么?”张晨问。
“他问你,我为什么没有报考耶鲁商学院,我和他说,我想先回国,增加一年的实践经验后,再考虑。”张向北说。
“你还要再回来读研究生?”张晨问,“怎么没听你说过。”
“我哄他呢,你也信,耶鲁还要养我一年,我总不能那么无情。”两个人从队伍里出来,张向北和张晨说。
“耶鲁还要养你一年,什么意思?”张晨问。
张向北笑道:“我和你说,要是论对学生的好,耶鲁肯定数第一,其他的学校根本比不上,我每年暑假,都可以向学校申请,去世界任何地方,做一件自己想做的事情,所以我在永城种稻也好,帮助搞戏剧节也好,耶鲁都发我钱的。
“毕业之后,每个毕业生还可以申请一笔为期一年的经费,去做研究和社会实践,我就是天天在家里,躺在床上研究梦,耶鲁也会养我一年。”
“我知道了。”张晨说,“你小芳阿姨帮耶鲁赚来的钱,原来就是这么被你们糟蹋掉的。”
“对对对。”张向北哈哈大笑,“小芳阿姨是在给大河注水,大河涨水了,我们小河就满。”
第1899章 典礼第二天
毕业典礼的第二天,张向北穿起了黑色的学位袍,整个毕业典礼的三天,可以说是层层推进,越到后面就越重要,直到五月十六日,盛大的毕业典礼大会结束。
今明两天,张向北都要穿得这样的隆重,穿着学位袍,就不方便再让张向西骑在肩膀上了,没奈何,张向西就只能到了张晨的肩膀上,或者是小芳牵着她的手走。
早上八点多钟,他们在家里吃过早饭,一家人就出了门,往学校走,从这里到学校,也就十几分钟。
今天是耶鲁大学的开放日,平时不对家长和学生开放的很多场馆和建筑,今天都向学生和家长们开放。
家长们可以利用这一天,更进一步地了解耶鲁,作为老牌大学的积淀和厚重,可以说是,耶鲁在这一天,把自己的家底都亮给你看了,看了之后,你一定会更加认识和喜欢耶鲁。
上午的重头戏是“耶鲁学院毕业生训导”,训导仪式放在耶鲁大学最大的,可以容纳两千六百五十人的音乐大厅伍思里大厅里举行,伍思里大厅也是纽黑文交响乐团和耶鲁爱乐乐团演出的场所。
尽管伍思里大厅很大,但仍然没有办法一次性容纳,每年三千多名的毕业生和他们的家长,全校十二个学院,只能分成三场进行“耶鲁学院毕业生训导”仪式。
按照排定的时间表,张向北他们是在第二场,在校园里逛到时间差不多了,张晨和小芳带着张向西,朝伍思里大厅方向逛过去。
而张向北早就和他们分开了,他要去学院的宿舍,和同学们集中之后,一起排队抵达伍思里大厅,学生们的座位,集中在伍思里大厅一楼中间的位置,而家长们,分散在四周和二楼一圈的看台上。
张晨和小芳穿过伍思里大厅的穿堂,进入大厅的时候,小芳指着廊道两侧的石壁请张晨看,张晨看到,上面密密麻麻地刻着一个个名字,小芳告诉他说,这些人,都是从南北战争到现在,为国捐躯的耶鲁校友的名字。
等到张向北他们陆续进场的时候,张晨和小芳带着张向西,已经在二楼的看台上坐好了。
伍思里大厅的舞台上,平时交响乐团就坐的地方,今天布置得很庄重,舞台的正中摆放着一个讲台,舞台的左侧,立着一面美国国旗,右侧,立着耶鲁大学的校旗,讲台的后面,整齐地摆放着两排椅子,这是等会,供特邀的嘉宾和学校校长、董事、各学院院长就坐的。
椅子的后面,竖着一排各学院的院旗。
整个伍思里大厅很高,差不多有二三十米高,大厅的顶上是圆拱形的,而整个舞台,也嵌在一个巨大的圆拱形里,舞台的后壁,整面墙,上下两层,竖着一根根几米长的管子,这一整面墙,就是一台巨大的管风琴,纽伯里纪念风琴,是世界上最著名的管风琴之一。
仪式开始,纽伯里纪念风琴奏出了低沉、雄壮的音乐,接着是代表不同宗教的四名学生做了表演,接下来,就是耶鲁大学的校长,彼得·沙洛维开始训导,也是毕业演讲。
小芳低声告诉张晨说,他还有一个中文名字,叫苏必德,我们在耶鲁的中国人,都叫他老苏。
“老苏是心理学家,‘情商’这个词,就是他发明的,对了,你们昨天找他合影了吗?”小芳问。
张晨点了点头,张晨抱在胸前的张向西指着舞台叫道:“毛毛!”
小芳赶紧“嘘”了一声,然后低声问:“什么毛毛?”
张晨和她说了,小芳不禁莞尔。
沙洛维开始演讲,他今天演讲的题目是《改善世界》,张晨听不懂他在讲什么,小芳就趴在他耳边,翻译给他听:
“……当你们创建新的企业,雇佣员工并对社会做出新的贡献时,你们正在改善世界;
“当你们在某一领域,以优异的工作为他人提供服务的时候,你们正在改善世界;
“当你们为点亮下一代大学生和高中学生知识的灯盏,而孜孜不倦时,你们正在改变世界。
“当你们通过创作艺术作品,来改变他人的时候,你们正在改变世界;
“当你们建立一个服务组织,倾听并与那些你们希望给予帮助的人展开合作的时候,你们正在改变世界……”
张晨点点头:“这个老苏讲的不错。”
张向西伸长了脖子,凑近张晨耳边,悄声和他说:“是毛毛。”
张晨笑道:“好好,这个毛毛讲的不错。”
“快完了。”小芳继续翻译着,“因此,二O一五届的毕业生们,请起立。”
下面伍思里大厅里,黑压压的一片学生站了起来。
“我们为你们取得的成绩而高兴……请你们怀揣一颗感恩之心从这里出发,用给予帮助来回报你们在这里曾经得到的帮助,去发现崩裂的、弯曲的、破碎的世界,并再次全心投入去修复世界!”
整个伍思里大厅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
“妈呀,总算是翻译完了。”
小芳说,老苏在台上讲了二十几分钟,她就在张晨耳边,翻译了二十多分钟,张晨赶紧把手里的水递给了她,和她说辛苦了。
毕业训导仪式结束,今天接下来的时间,就是参观开放日的耶鲁校园,小芳和张向北对校园很熟悉,张晨也来过几次,只有张向西今天是第一次来,小芳和张向西说,西西,妈妈带你好好看看,妈妈和哥哥读书的学校好不好?
张向西点点头说好。
张晨和小芳他们走到门口的时候,张向北已经在这里等他们,张向西说什么也不肯放过张向北,爬到了他肩膀上。
他们第一个要去的,就是隔壁的拜内克图书馆,张晨很想看看里面是怎么样的。
进了拜内克图书馆的里面,张晨第一眼看到四周的那些大理石,果然是有光透进来,让四周的墙壁都变得生动。
接着映入他眼帘的,是图书馆中间,一个四面凌空的玻璃房子,玻璃房子高六层,所有的善本书都收藏在里面,玻璃的房子里一个人也没有,大家都绕着四周一圈的走廊,看大猩猩一样看着这玻璃房子。
小芳和张晨说,这些书都是不能出借的,就是在这里查阅,也必须在指定的房间里,申请的手续也很繁复,对申请人的资格审查,也相当严,除非判定你是某领域的世界级专家,才有资格,不是谁都可以查阅的。
“所以说,这些书,这样堆在这里,是只能远观,不能靠近的?”张晨问。
小芳说对。
“那这里不能叫图书馆,应该叫展览馆,这里的这些书,就和我们‘河畔油画馆’的画是一样的。”张晨说着就笑了起来了。
“你笑什么?”小芳问。
张晨说:“你们学校这做派,就好像是一个阔佬,拿了一本存折给人家显摆一样。”
小芳瞪了他一眼,和张向北说:“北北,你来骂他。”
“不用骂,他不懂事。”张向北说,“这些书都有几百年以上历史了,要是人人都可以翻阅,一个月,这些书就全部完蛋了,对了,你们美术馆的画,可以随便摸吗?”
“说得好。”小芳咯咯笑着,“而且,这里的很多书,都已经上网,你在耶鲁的网上图书馆就可以看到,你为什么非摸不可?”
“好吧,我就看看,可以吗?”张晨词穷了,只能这样说,两个耶鲁的联手,他怎么吃得消。
图书馆里,还正好有一个展览,一些珍贵的书籍,放在展柜里展出给大家看,连展柜的灯都是感应的,只有当人凑近展柜时,里面的灯才会亮起来,这也是为了保护展出的书籍。
他们从拜内克图书馆出来,接着去了耶鲁大学最大的图书馆斯特林图书馆,这里也是世界第二大的大学图书馆,进了图书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