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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向北也用筷子,跟着顾工从碗里捞出了一条看着像鱿鱼丝,又像猪肚丝的东西,放到嘴里尝尝,很鲜,很有嚼劲,张向北咀嚼着问:
“猪肚?”
“不是,河蚌肉。”顾工得意地笑道,“好吃吧,来来,喝汤,一定要一大口。”
张向北端起碗,喝了一大口,这汤又酸又辣又鲜,还带点甜味,再加上浓郁的酒糟味,太爽了,让人顿时胃口大开。
“怎么样?”顾工迫不及待地问。
“爽!”张向北叫道。
顾工大笑:“爽吧?特别是在这么热的天气,人胃口不好的时候,特别是像你今天这样,心情不好的时候,我和你说,张总,这女孩子要是失恋的时候,吃上一碗我的糟粕醋,她马上就能把前男友忘得一干二净,何以解忧,唯有我顾工的糟粕醋。”
张向北哈哈大笑,骂道:“你不应该做菜,你应该去卖狗皮膏药。”
“不是,张总,你认真告诉我,不要敷衍,要是以五分为满分打分的话,我这糟粕醋可以几分?”顾工问。
张向北看着他说:“我认认真真地告诉你,可以打五分,确实好喝。”
“这就行了,这糟粕醋,我准备推荐到‘饮食男女’去,我不能白看傅胖子的笔记,里面的好东西,我自己试过改过之后,都会一个个推荐过去。”顾工说。
张向北笑笑,心想,看样子老爸把傅胖子留下来的那些笔记本,交给了顾工,还真的是没有交错人。
张向北的手机响了,是小武,张向北赶紧接了起来,问:“师父,你到了?”
小武说到了,我已经和二货在一起。
张向北在电话里和小武说,他们该如何如何。
挂断小武的电话,张向北拨通吴欢,问她:“丁勉力丁总到了吗?”
“到了,去食堂吃饭了。”吴欢说。
张向北说好,“你通知下去,二十分钟之后开会,丁勉力就不要参加了,就让他在你办公室里等,对了,开什么会,也不要告诉他。”
第2070章 很短很短的会议
张向北经过吴欢的办公室,没有敲门,而是直接去了会议室,会议室里,“宅鲜送”所有部门老总级别的管理层都已经到齐,墙上的屏幕上,他们各分公司的老总们也都已经上线,除了丁勉力。
张向北走过去,在吴欢身边的椅子上坐下来,吴欢凑过来悄声和他说,我让丁在小曹的办公室里等,小曹我吩咐过了。
张向北点点头,小曹是吴欢的助理。
会议开始,吴欢把“每日鲜”的情况和大家说了,大家听了,特别是知道它是掏宝网
只有小雯雯在屏幕上笑嘻嘻的,吴欢问:“雯雯,你笑什么?”
“我没有啊。”
大雯雯愣了一下,连忙说,接着想起来了,这一同在线上的,还有一个远在北京的雯雯。
小雯雯笑道:“哈哈,要打仗了,我怎么感觉心里有点兴奋啊?”
向依云说:“我也是。”
吴欢骂道:“就你们两个,唯恐天下不乱。”
“对啊对啊,乱怕什么。”小雯雯说,“不是有句话叫天下大乱才能天下大治吗,那个谁,我看陈道明和何润东的《楚汉传奇》电视连续剧里,那个项羽和刘邦,不就是这样在乱糟糟里起来的吗?”
“你可真够会扯的。”吴欢说。
“没有啊,我就是想说,打仗怕什么,他们来好了,管他什么掏宝掏烂货的,他们要是到北京,保鲜柜和我们的放在一起,我肯定带人去把它砸了,你摆可以,不能挨着我,挨着我我就不客气了。”小雯雯说。
周若怡叫道:“特么的,要是打架,雯雯你记得叫上我。”
“我我,我宁夏的也参加。”向依云叫道。
“还有我长沙的。”大雯雯也说。
屏幕内外,顷刻间热闹不已,张向北哈哈大笑,他看了看吴欢说:
“这哪里是在开会,简直就是和一群孙二娘在讨论怎么打家劫舍。”
吴欢苦笑着摇摇头,说:“下次开会,要把雯雯的嘴先用创可贴贴上,不然这会没办法开了。”
“你们在说什么?说大声一点,老大老二,你们可不能怂哦。”小雯雯叫道。
张向北说:“好,我们不怂,要打就和他们打,他们把战场开到哪里,我们就在哪里和他打。”
屏幕上下,大家都鼓起了掌。
张向北觉得,这会不需要继续开下去了,也不需要再动员再交待了,他要的就是现在这样的状态,只要在座的保持这样的状态,谈笑着,从容不迫着,而不是苦大仇深着,他们就是打不烂的,张向北有这个自信。
张向北和大家说:“好,散会,我就说一句话,你们原来怎么干的,干的很好,接下去还是这么干,不要被外界任何的事情干扰,这就够了。”
大雯雯问:“我们等了半天,这会开了十分钟,就结束了?”
张向北笑道:“那还要怎样?要是你们人在杭城,我可以请你们吃糟粕醋,相当好吃,你们不在,只有等下次来杭城,我再请你们了,要是大家还觉得意犹未尽,你们可以轮流唱歌。”
张向北话音刚落,小雯雯真的就“我不想我不想不想长大,长大后世界就没有花……”地唱了起来,她把这里当作是她的直播间了,屏幕内外,大家都起哄着。
张向北和吴欢站了起来,走出会议室,留下其他人继续胡闹。
张向北和吴欢走进小曹的办公室,丁勉力看到他们进来就站了起来,迎过来和张向北握手,张向北看到他的脸色很难看,笑起来的时候很勉强,张向北明白了,丁勉力这是已经知道,他们刚刚在开的是全公司部门老总以上人员的会,他人在这里,都没有通知他去。
他这个上海分公司的总经理,实际已经被罢免了。
丁勉力没有与会,但他马上就知道了会议室里的情况,这让张向北眉头紧了一下,他之所以这样安排,就是要借此看看丁勉力在公司,还有没有同党,有没有人会给他通风报信,如果没有,他就是一颗雷,如果有,那就很可能是连环雷。
今天的这个会,吴欢不是发文通知,而是一个个电话口头通知,吴欢没有通知丁勉力,那个时候,丁勉力正在来杭城的路上,到了这里,吴欢也没有和他说,小曹也不可能会和他说,这点分寸还是有的,特别是吴欢已经和她交待。
但会议的事,丁勉力还是知道了,那也就意味着刚刚参加会议的人里,有人一直在和他联系,说不定还把微信语音打开着,在进行现场直播,让张向北担心的是,这人是一个还是几个。
不管是一个还是几个,张向北都要想办法把他们钉在原地,让他们不能乱说乱动,只有这样,才能避免从内部开始爆发出大的灾难。
对手在暗处,“宅鲜送”不是现在才在明处,而是从它诞生的那天开始,就一直在明处,对手悄悄地,长时间地经营,已经在他们的内部布下一个地雷阵,张向北要想办法,把这些雷一颗颗地排除。
张向北和丁勉力说:“丁总你和吴总先聊,我还有事要处理,明天下午,我们再沟通。”
张向北这么说,丁勉力心里虽然焦躁,也只能说好。
吴欢明白,张向北这是在给小武争取时间,张向北说明天下午和丁勉力谈话,丁勉力就没有办法回上海,只能继续留在杭城,如果需要,张向北到了明天下午,还是会找一个由头,和丁勉力说,后天再继续沟通。
这样,丁勉力实际上就被禁锢在这里,眼睁睁地看着小武在上海一步步地布局,把一切都安排妥当。
张向北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坐下,拿起手机打给小武,问他怎么样了,小武说:
“已经开始一个个找人谈话,二货建议,他说这种事,不能直接找他们本人谈,就是有他们也会否认,还会打草惊蛇,他说最好是从他们部门的司机,和他们的助理先开始,我觉得很有道理。”
张向北说好,先从外围开始突破,这样很好,你们就这样做。
“还有,师父,你挑选一个能接替丁勉力的人。”张向北说。
“怎么,准备把这鸟人开了?”小武问。
“不会,不能开,现在开了,就等于是白送了一个大礼给‘每日鲜’,人家还巴不得,我们上海公司所有的情况,他都一清二楚,包括人,很多也是他带出来的,他要是走了,那就是我们的大麻烦,他肯定会一天天挖着我们的大客户,
真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就要焦头烂额了,张向北边说边想。
张向北说着,小武在电话的那头不停地点着头,等张向北说完,小武问:“那怎么办?”
“师父,你知不知道有个词叫‘脱密期’?”张向北问。
小武说知道。
“我们要让他走不了,对方也不敢收,但在公司里,又没有实际的权力,把他和上海公司事实上隔离开来,就这么拖着,等拖过了脱密期,再来处理他,这样,他对我们的影响,才会降到最低,当然,对‘每日鲜’来说,他也就没有多大的价值了。”
小武说好,那就这么办。
挂断小武的电话,张向北打给了顾工,知道他肯定还在公司里,顾工一听到是他的声音,就问:
“怎么,没有喂饱?”
“我身高一米八三,体重一百三十八斤,你一碗糟粕醋,就可以把我喂饱了?那也太省伙食费了。”张向北骂道。
顾工哈哈大笑,他说,那你过来。
“要酒,还要菜。”张向北说,“我们喝个痛快,你再和我说说刘邦和项羽的事情。”
“好好,都有,酒是好酒,菜是好菜,喝尽兴没有问题。”顾工说,“对了,你怎么想起要了解楚汉相争了?”
“没什么,刚刚听人说起他们,我对这段历史不是很熟悉,就想起你这个历史百科了。”
张向北说着,人已经站起来,边打电话边走出去,走到个人,上三辆车,看到张向北,他也没有说话,抬抬手就算是打过招呼,然后上车,带着人去蹲守了。
张向北想到,从这一刻开始,角色互换了,“每日鲜”在明处,而自己退到了暗处。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但整个物流基地灯火通明,好像刚刚醒过来一般,停车场上车水马龙的,其中有很多他们“宅鲜送”运菜的车,也正一辆辆进来。
有人在身后按了喇叭,张向北回过头,看到周若怡开着车在他后面,周若怡把车窗按下,张向北问:
“去哪?”
“我跟胖子他们去。”周若怡说。
张向北奇怪了,问:“你去干嘛,一个人孤单寂寞恨,去陪胖子?”
“冇,我特么的要去看看,来抢我们饭碗的长什么样。”周若怡说。
张向北走到副驾座,敲敲玻璃,周若怡伸手按了门上的开门键,张向北拉开车门坐进去。
“你也去?”周若怡问。
“不去,我到顾工那里。”张向北说。
周若怡扭头瞪了他一眼,骂道:“这么一点点路你还要搭便车?张向北,特么的我和你说,也是没有谁了!”
“有我啊。”张向北说完哈哈大笑。
周若怡气恼了,猛地一踩油门,汽车蹿了出去,张向北连安全带都没来得及系,身子猛地一晃,脑袋往后一冲,砸到了靠背上。
“你找死啊!”张向北骂道,这一回,轮到周若怡哈哈大笑。
第2071章 不老实
第二天下午,丁勉力到了张向北的办公室,张向北请他在沙发上坐,张向北问:
“干的好好的,你怎么突然想到要辞职了?而且还希望我们尽快同意?”
“我也不想走,可是家里一直在催我,我也没有办法,我要是再不回去,我妈妈都要哭到上海来了,还有,我女朋友也催我一起回去,我们当时是一起出来的嘛,她不喜欢上海,也想回老家去了,张总,真的,我真的是压力山大,没有办法才要走的。”
张晨一问,丁勉力就哭丧着脸,搬出一套事先背的滚瓜烂熟的说辞,声情并茂地表演起来。
这一番的表演,他昨晚已经在吴欢面前表演过一次,经过一个晚上的酝酿和修改,今天说起来就更顺口。
“你家里为什么要催你回去?”张向北问。
“唉!”丁勉力重重地叹了口气。
他接着和张向北说,他父亲在老家,和人合作,开办了一家商品砼公司,现在,他父亲身体不好,吃不消做了,想退股,另外的两个人又不同意,没办法,只有他回去接父亲的班。
“做商品砼的效益还可以吗?”张向北聊天一样,随便问道。
“还不错,这几年不是到处都在开发房地产,又在抓建材质量和环保,不允许工地自己用搅拌机搅拌混泥土,商品砼的需求量就很大。”丁勉力说。
“我记得你们家是在县城里,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