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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证。”
刘立杆把自己和行长的身份证递给她,她看了一下,还给刘立杆,和他说,去一楼复印,复印好拿来给我。
刘立杆跑到一楼,看到一楼的左首的走廊里,挂着很大的“复印”两个字,字下面排着队伍,刘立杆排到了队伍里。
看着这缓缓移动的队伍,刘立杆心里纳闷,这都是些什么人呐,现在经济这么低迷,海城那么多的公司,都活不下去,没想到这办营业执照的人,还有这么多。
刘立杆想到了夏总说的,每一天世界都有三种公司的说法,还真是有道理。
复印身份证,一张收费两元,刘立杆付了四元钱,了楼,这回就不用排队了,直接进去,把复印件给了那位工作人员,她说把原件也给我。
跟着刘立杆进来一位和刘立杆年龄相仿的,他们单位的同事,站在刘立杆和那位中年妇女中间,也不说话,就用手在桌那几十根香烟里翻找着,中年妇女用手中的笔在他手敲了一下,骂道:“有的抽,还挑。”
那人嘻嘻笑着:“我就挑两支中华。”
他说着就捡了两支中华出去,刘立杆这才明白,为什么自己把整包的中华推给她时,她要迅速扫到抽屉里,不然整包被同事拿走,她损失太大。
刘立杆把两张身份证给她,她和复印件比对了一下,然后在复印件写“与原件核对无误”,写完,把身份证还给了刘立杆,刘立杆问,这身份证原件还需要吗?
“你的要,最后领执照的时候,你还要凭身份证,他的就不要了,只要复印件,不过,你去银行和税务,他们应该还需要吧,谁让你们注册的这个公司,法人是他。”
刘立杆心想,我倒是希望法人是我,但人家会愿意吗?
“好了,小伙子,三个工作日,要是你这三个名字,我们查核没人已经用过,我这里就没问题了。”
“那要是有人已经用过呢?”
“看行业,他要是和你不是一个行业,也可以。”
“好的,谢谢姐姐!”
刘立杆离开了工商局,往回走,经过一个公用电话,扣了黄美丽,他不敢去陈启航或李勇的办公室打,他们要是知道他还在刘芸之外,和别的女人搞三搞四,会愤怒的,特别是李勇。
挂断电话,刘立杆蹲在小店边,把一支烟抽完,黄美丽也没回电话,他站起来,拨了传呼台,让对方连扣三次。
刘立杆蹲到一边,继续抽烟,又抽完一支,黄美丽还是没回电话,这他妈的,刘立杆站起来,付了钱,骑摩托走了。
骑在路,刘立杆心想,这黄美丽,会不会被那个老头发现了,把她管制起来?又或者,自己只是她的一道开胃小菜,吃过了,也就懒得搭理,她不是说前几天晚还住在望海楼吗?谁知道她是和谁在一起。
接下来的几天,黄美丽就好像凭空消失了,刘立杆每天早晚各扣了她一次,她一次也没有回过电话。
……
三天以后,刘立杆去了工商局三楼的企业登记,拿到了企业名称预先登记核准书,当然又给出了一包中华,那工作人员,和刘立杆已算是老相识,她把核准书交给刘立杆的时候,和他说:
“你们很幸运,海城有一家叫京海的,京海神之汤,不过它和房地产没关系,是做温泉澡堂的。”
刘立杆拿着这薄薄的一页纸,感觉沉甸甸的,他看到最底下三栏,科长、处长和局长分别签名同意,刘立杆睁大了眼睛,他看到“企业注册科意见”这一栏里,同意下面的名字是“麻志国”。
刘立杆压低嗓门问那位工作人员:“姐姐,这麻科长真的是麻科长?”
对方显然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意思,她眼睛看着门外,笑着点了点头。
刘立杆忍俊不禁,叫道:“这还真是天注定啊!”
对方白了他一眼,轻声骂道:“你倒丁吗?小点声。”
“好好,姐姐。”刘立杆笑道,“我现在是不是就可以凭这个,去隔壁领表格了?”
对方挥挥手:“去吧去吧。”
刘立杆退到走廊里,排到了企业登记的办公室门外,排了半个多小时,轮到了他,里面的工作人员是个小伙子,刘立杆走过去,就把一包三五递给他,和他说:“请抽烟。”
对方看了一眼刘立杆,接过去,拉开边的抽屉,把烟扔了进去,刘立杆看到,里面有很多散支的香烟。
刘立杆从口袋里掏出烟,又递给对方一支,自己嘴叼了一支,点着火机伸过去,对方赶紧把烟叼到嘴,刘立杆给他点着,再点着自己的。
刘立杆把企业名称预先登记核准书递给他,他接过去,看了一眼,不经意地说:“奇怪,这两天怎么都来注册房地产公司?”
刘立杆心里一惊,赶紧问道:“领导,现在注册房地产公司的很多吗?”
“也不是很多。”对方纠正道,“但以前一个月也没一两家,现在每天都有几家,你这,已经是今天第二个了。”
刘立杆心里一亮,凭直觉,他预感春江已经水暖了,自己需要抓紧。
刘立杆从包里又拿出一包香烟,递给对方,这一次,对方有些诧异,刘立杆说,我以前从没办过公司的手续,帮帮忙,能不能提醒我一下,填写这些资料,哪里最容易出错。
“应该的。”
对方说着从边架子,拿过了整套资料,顺手从桌的笔筒里,抽出一支铅笔,他把那叠资料一页一页翻着,和刘立杆讲解着,凡是需要盖章的地方,他就用铅笔画一个圆圈,需要签字的地方,就画一个三角形,又要盖章又要签字的地方,就是圆圈和三角形的组合。
刘立杆一迭声地谢谢,他拿着这套资料离开工商局,虽然已是下午五点,刘立杆还是直接去了机场。
去北京的飞机,一趟刚刚飞走,还有一趟,是晚八点四十的,刘立杆找到值机柜台,还没开始值机,柜台前面空空荡荡的。
刘立杆倚着柜台等,等了半个多小时,才看到一对情侣背着包找过来,刘立杆赶紧问他们是不是去北京的?对方说是,刘立杆把事情和他们说了,掏出了一百块钱给他们,对方愉快地接受了,刘立杆当着他们的面,把文件塞进档案袋里。
这档案袋,还是下午从北京过来的,刘立杆把档案袋封口的白棉线缠好,交给对方,对方接过去,和刘立杆说,放心吧,哥们。
刘立杆从机场赶到张晨办公室的时候,已经快七点了,张晨不在,办公室的门关着,刘立杆骂了一句,这王八蛋,肯定有情况。
他走到工棚,没找到曹国庆,又去训练馆看看,时间还早,里面一个人也没有,刘立杆往回走的时候,看到曹国庆正站在开向五指山路的那个大门口,和三四个人站着聊天。
刘立杆大声喊道:“小曹,小曹!”
小曹听到呼喊,扭头看到是刘立杆,赶紧跑了过来,刘立杆和他说,办公室门开开,我打个电话。
曹国庆把办公室门打开,刘立杆和他说:“你去吧,门我走时带。”
曹国庆重新朝五指山路方向走去。
第265章 这里必须补签
刘立杆打了孙胜果办公室的电话,电话一直没人接,刘立杆心里慌了,他想,自己前面只顾着早点把材料送去北京,忘了这飞机到北京的时候,已经是半夜,这要是孙猴他们没接到,对方也没有他们双方的联系方式,这资料就要在北京流浪了。
刘立杆一边扣了陈启航,一边就想,看样子这以后文件往来,必须在面写明双方的地址和电话,以防万一,最好还要注明,凡拨打电话,收件人会加倍承担电话费和其他费用,万一人家好心,帮你送门呢,这车费总要给人家吧?
不然人家,连电话都懒得打,直接扔到垃圾筒里。
陈启航回过电话,刘立杆把情况和陈启航说了,启航说没事,这孙猴,老爸和媳妇管得紧,他一般下班不敢在外面鬼混,直接回家,你打他家里的电话。
陈启航把孙胜果家里的电话告诉了刘立杆,刘立杆拨打过去,接电话的是个男的,不是孙猴,刘立杆以为是孙猴的爸爸,赶紧叫孙叔叔,对方有些尴尬,和刘立杆说,我不姓孙,姓李,我是首长的秘书。
刘立杆心里一凛,这家里有秘书的,孙猴的老爸,该是多大的官啊,怪不得刘芸和李勇,都说他家里有背景。
刘立杆赶紧和孙秘书说,自己要找孙胜果,有工作的急事和他说。
对方说稍等,话筒里寂静了一会,再传来声音,就是孙猴了,刘立杆吁了口气,他把航班号、抵达北京的时间和姓名告诉了孙猴,和他说,对不起,时间急,半夜都要害你跑一趟机场。
“没事啊杆子,这不应该的吗,我还盼望着天天半夜跑,只要执照能早点下来就行。”孙胜果呵呵笑着。
刘立杆把今天在工商局里了解到的情况和孙猴说了,孙猴叫道:“太好了,杆子!这个信息太重要了,我马告诉行长!”
和孙胜果通完电话,刘立杆又扣了黄美丽,等了半天,还是没有反应,刘立杆骂了一句,站起来走出门去。
外面天已经完全黑了,刘立杆跨摩托车,决定去刘芸那里。
……
第二天午,刘立杆刚进李勇的办公室,李勇就和他说,正要找你,呶,给你。
他把一张纸递给刘立杆,面写着航班号和名字,说:“中午十二点半到。”
“这么快?”刘立杆吃了一惊。
“是啊,昨晚孙猴接到你电话,就和行长说了,他们把管印鉴的办公室主任也叫回行里,三个人连夜就把文件搞完了,孙猴还让我和你说,你的判断没错,他们找关系打听了,面最近,很可能在房地产这块会有动作,很多人大概都听到了风声。”
中午的时候,刘立杆去机场,接到了材料,工商局要两点才班,刘立杆去了张晨办公室,把档案袋打开,在里面该自己签字的地方,一一签好,又检查了一遍以后,整理整齐,放回到文件袋里,抬起头,看到张晨正看着他,刘立杆晃着手里的笔,和张晨说:
“怎么感觉自己的这支笔越来越重了,兄弟我现在的名字也值点钱了,我现在理解很多人为什么要练签名了。”
张晨笑了起来:“我怎么一点这个感觉都没有,不过我倒想起谢总,字都不认识,但他自己的名字,比你写的还好。”
刘立杆用笔,在桌的一本地毯小样的封底,刷刷写了起来,写完举起来,问张晨:“我的签名很丑吗?快快,帮我设计一个,这以后,老子也要习惯天天签名的日子。”
“我倒是可以给你设计,不过……”张晨卖个关子,不说下去。
“不过什么,快说。”刘立杆急了。
张晨笑道:“你要是按我给你设计的写,这工商局,前后笔迹不一致,会不会执照都不给你?”
刘立杆一愣,这还真是一个问题,他说:“那算了,执照拿到再说。”
刘立杆说着站起来,就要走,说是去工商局,张晨看看时间,才一点钟,奇道:“你这么早去干嘛?”
“去排队啊,时间紧,我要去排第一个,这万一还要修改,今天还来得及把东西带回北京,我和你说,昨天连孙猴他们行长,半夜里都去加班,把这给赶了出来。”
“这么急干嘛?”
刘立杆就把自己在工商局听到的,和午李勇转述的,告诉了张晨,和他说,我觉得我们的机会来了,这可是内幕消息,能不能发财,就在此一举,虽然中国城没了,我们还可以再战一局,张晨,你说,我们有没有可能在海城,建个永城大厦,那多牛逼。
张晨笑道:“好,我倒是可是画一个,你用嘴皮和牛逼去建吧。”
“没志气,人家内江大厦的老板,也不过带着两千块钱到海城起家,我们他妈的,连两千块都没有吗?”刘立杆瞪了张晨一眼。
张晨继续笑道:“快去吧,你要么去工商局,放一块砖头再回来吹牛逼。”
刘立杆也笑了,他知道张晨这话是什么意思,小时候他们天还没亮,就被家里大人赶出门,那时不管是肉还是带鱼或其他什么,几乎买什么都要排很长的队,东西都是定量供应的,排得后面,就卖光了,他们是被大人赶去占位子的。
往往,到的时候会发现前面已经摆了很多的椅子和小凳子,地还有很多的砖头,等到快开卖了,人就多了起来,每一张椅子凳子砖头都是有主的,都有人来了宣称是代表自己排这里的,椅子凳子还好分辨,这砖头就麻烦了,经常就有人为砖头的归属争吵起来。
刘立杆和张晨他们这些小孩,结伴去排队,最喜欢干的就是,排在那里的人,趁人不注意,就用脚把前面的砖头一块块拨开,其他人互相掩护,把它们统统扔得老远。
等那些准备来认领砖头的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