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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这里,刘雯倩会有人带,等她到上学的年龄,我们锦绣自己就有学校,在自己的学校上学,肯定好过去其他学校。”谭淑珍和刘立杆说,“这事你别管了。”
刘立杆心想,我本来就没有管,不是都你一个人在说吗,不过,刘雯倩要是能来杭城,刘立杆当然是求之不得。
向南虽然是他的亲生女儿,但毕竟他在她成长的过程当中,有一段空缺,那段空缺,是由冯老贵在填补着,刘立杆现在和向南的关系,若即若离,没有那么亲,或者说是一头热,刘立杆这边很热,向南那边有意地保持着一段距离。
刘雯倩就不一样,她是刘立杆带大的,和刘立杆很亲,刘立杆一直是她在外面工作的爸爸。
中午的时候,贺红梅和她父母,在楼下土香园大酒店的包厢里吃饭,张晨和小芳都没有去,让他们一家三口在一起,把该说的话都说说出来吧,张晨和小芳该说的话,都已经说了,但贺红梅心意已决。
小芳在张晨的办公室,张晨让下面酒店送了饭菜上来,刘立杆也跑上来吃饭。
张晨问刘立杆,谭淑珍呢?
刘立杆诡异地笑笑,说,在实施她的攻心计划。
“什么意思?”张晨问。
“她想让倩倩和刘雯倩都来杭城,觉得刘雯倩来杭城,对她更好,她现在正领着她们,在参观锦绣。”刘立杆说。
“我去,谭淑珍这是豁然开朗啊!”张晨叫道。
“淑珍姐就是大气。”小芳也笑着。
说到了贺红梅,刘立杆问:“这个四川妹,是中了什么邪,怎么就听不进话呢?”
张晨苦笑道:“也许她在日本经历的,我们都不知道,也感受不到吧。”
张晨觉得,这个贺红梅,看上去嘻嘻哈哈,好像没有什么心计,但在她心里藏着的东西,别人都不知道,不要说别人,就是自己曾经和她走得那么近,也不了解她。
曾经,自己以为自己很了解她,其实却不然,当初她到底为什么离开自己,张晨不知道,为什么决定要去日本,他更是不知道,原来知道的那些,因为有了这么多的不知道,反倒变成了她的障眼法,让她看起来,更加的扑朔迷离,难以捉摸。
三个人刚吃完饭,小芳把碗筷收拾进托盘,等会服务员会上来收。
贺红梅的父母从外面走了进来,他们是来向张晨和小芳告别的,小芳拉着贺妈妈的手,问她怎么样了,贺妈妈摇了摇头,说,就当我们没有生这个幺妹。
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是一种绝望,让人愀然。
贺爸爸和张晨握手,和刘立杆握手,张晨要让司机送他们,贺爸爸说不用了,我们下去打个车去机场就可以。
“不行,打车还不如我这里派车方便。”张晨说着就走到办公桌前,打电话让办公室派一辆车,去机场送客人,马上。
三个人送贺红梅爸妈到了下面大门口,司机已经把车从地下停车场开出来,在这里等,三个人送贺红梅爸妈上车,大家挥手再见。
三个人回到了办公室,刘立杆问张晨:“四川妹呢?”
“我怎么知道。”张晨说。
小芳看了看手表,贺红梅是今天下午三点二十回东京的飞机。
三个人坐着聊天,贺红梅若无其事地走了进来,三个人都看着她,贺红梅说:
“我去慧娟那里坐了一会,慧娟真能干,这么大一个酒店都能够管下来,要是我,看到这么多的人,头就要昏了。”
“四川妹,我欠你的账,好像还没有清吧?”刘立杆问。
“没有,清不了,继续欠着。”贺红梅笑道。
刘立杆说好。
四个人坐着,不咸不淡地说着话,都说得小心翼翼的,坐到了一点,张晨和小芳站起来,送贺红梅去机场,贺红梅的行李,早上出来的时候,已经放在张晨的车上。
办完登机手续,三个人走到安检口站住了,贺红梅和张晨说:
“师父,对小芳好一点。”
张晨点点头,问:“你看我对她会不好吗?”
贺红梅笑了起来,说:“我看不会,好吧,算是我没话找话。”
再看着小芳,两个人什么都没有说,而是抱在了一起,两个人的眼眶都红了,小芳说:
“红梅姐,不要忘了,这里也是你的家,你要经常回来看看。”
贺红梅说好,我会的。
“那我们说定了,搬新房子的时候,我会给你留一个房间。”小芳说。
贺红梅摇着头说:“不用,在小昭的房间,给我留一张床就可以,还有,你们有时间也来日本玩,带着西西,还有叔叔阿姨他们。”
小芳不停地点头,说会的,我们会去看你的,红梅姐。
“好了,不说了,再说都要哭了。”
贺红梅放开了小芳,转身朝安检口走,张晨看着她的背影,他想起来了,每次他送贺红梅的时候,看到的贺红梅,都是这样孤零零的一个身影。
……
张向北和向南结婚之后,虽然现在永城还在筹备八月份的国际街头戏剧节,但孙晋还是要求向南休息半个月,去度蜜月,有什么事情,遥控指挥就可以。
戏剧节现在已经是永城每年必办的常规活动,一切都是熟门熟路,连赞助都不需要去拉,永城就那么点大,效益好的企业就那么几家,这些企业,他们自己就会把赞助永城街头戏剧节,放进自己的财务计划里,知道少不了他们。
要是不够,永城中心还可以贴补,张晨和谭淑珍虽然把永城中心的股份,转给了向南,但他们对永城的赞助还是没有减少,他们也会补贴,加上还有小虎他们富邦金控的文化基金,这些都是街头戏剧节的后盾。
筹备办公室有丁友松和殷桃他们在,也确实足够了,反正这段时间,剧团除了戏剧节的排演之外,其他的人都在放暑假,没有多少事。
张向北欧洲的同学,邀请他们去欧洲,美国的同学,邀请他们去美国,南非的同学和他们说,现在是南非最好的季节,不如去南非吧,老桥则邀请他们去日本。
张向北和向南哪里都没有去,就半个月的时间,想想不管是去欧洲还是美国,来回都要坐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去南非就更不用说了,加上这些地方的东西还不怎么好吃,他们才懒得去,日本则是,张向北从日本回来才没多长时间,哪里有又去的道理。
张向北和向南说,我们还是去三亚吧,东西好吃,风景也不错。
向南当即同意,她想到了三亚世界热带植物园顶上的那套别墅,从哪里俯瞰下面整个热带植物园和海洋生物园,美到了不真实,自己已经有好多年没有去过,张向北一说,她就想了。
第二天,两个人悄悄就飞去了三亚。
之所以要悄悄,还是奶奶要求的,奶奶让他们不要响,不要让张向西知道他们要出去,张向西已经放暑假在家,她要是知道张向北和向南去三亚,肯定吵着要跟去。
向南说,那我们就带上她好了。
奶奶笑骂着:“哪里有旅行结婚,还带着一个妹妹的,还是等你们回来,带着你们自己的宝宝回来吧。”
向南脸都被奶奶说红了。
张向北和向南到了三亚凤凰机场,曹敏芳亲自到机场来接的他们,看到他们,笑着和他们说:
“还是自己家里好吧,出去度蜜月,哪里有在这里,在自己家里待着舒服。”
一句话,把向南向北的心头也说热起来,是啊,他们来三亚,可不是过来旅游,这里也是他们的家,他们这是回家。
在车上,曹敏芳和张向北说,知道你要开着车,带向南在全岛跑,给你门准备了一辆越野车,可以吗?
张向北笑着说,还是敏芳阿姨理解我。
曹敏芳把车开到世界热带植物园大酒店的门口停下,在这里换了电瓶车,送他们上山,走到了别墅的露台上,张向北和向南,两个人看着下面一片的郁郁葱葱,连雾都好像是绿色的,两个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曹敏芳笑着问:
“是不是更漂亮了?”
两个人赶紧点头,曹敏芳说:
“你们都多长时间没有来了,你们来的时候,下面的这些植物,迁移过来还没有多长时间,现在都已经在这里扎了根,枝繁叶茂了,当然就不一样。”
“感觉就像做梦一样。”向南说。
“好了,我不打扰你们,桌上有菜谱,想吃什么,他们下面会送,还有,在这里有什么需要,就给我打电话。”曹敏芳说。
张向北和向南,赶紧说谢谢敏芳阿姨!
第2231章 露台
七月,是三亚气温最高的时候,站在室外,哪怕是在树荫或屋檐下,哪怕站着不动,汗水也会止不住地往下淌,人就像是一根冰棍,被高温融化了,朝外滋滋地冒着水。
在这个山顶,有海风从下面山谷丝丝缕缕地往上涌,没有那么燥闷,但热还是热的,曹敏芳一走,张向北和向南迫不及待地把身上的衣服脱了,跳入了露台上的游泳池里。
天高云淡,树木阴翳,这里是这周围的最高点,不会有任何的眼睛可以窥视他们,他们可以放心地在这水里游动,如同天浴,两个人有时一左一右,有时一上一下,如同两条嬉戏的鱼,时而又交汇在一起,拥抱和亲吻。
头顶被枝叶剪出的天空,落在水池里,他们在这破碎的天空中游动,眼前是绿意盎然的山谷,远处是湛蓝的大海,大海在阳光下有些凄迷,好像蒙着薄薄的一层纱。
他们泡在游泳池里,也不知道泡了多久,直到太阳已经从头顶斜落到西边的山巅,比他们所在的位置还要低,把山顶染成一片的红彤彤的亮色。
大海和下面的山谷都沉郁起来,蓝和绿都掺杂进了一抹黛色,海上的那层薄纱蔓延开,先是充满了山谷,接着渐渐地往上爬,这淡蓝色的雾岚弥漫到的地方,光线开始黯淡起来。
一时之间,让人分辨不出,这薄雾到底是从山谷里升起来的,还是从天而降的缦纱。
接着,天空变得深邃,天地之间,海天之间,开始阴了。
“你饿不饿?”张向北问。
“快饿死了!”向南说。
张向北大笑,双手撑住了池壁,稍一用力,人就从水里“哗”地蹿了出来,右腿一跨,爬出了泳池,整个人在池边站立起来。
“我去点餐。”张向北说着就走进了房子。
再出来的时候,他身上围着一条浴巾,手里还拿着一条,向南从水里伸出了手,张向北弯腰握住,把向南也拉出了水池,把浴巾递给向南,向南擦了头又擦了身子,然后把浴巾在胸前一围。
两个人走去露台上的躺椅上躺了下来,都有些累了,在半明半暗的天光里,昏昏欲睡。
“叮咚,叮咚。”有人按门铃,两个人嗖地睁开眼睛,有那么一瞬,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里,接着张向北站了起来,叫道:
“晚餐来了!”
“等等,等等,先穿衣服。”向南叫道。
张向北看看自己和向南围着的浴巾,满不在乎地说:“有什么要紧,这不就可以了。”
“哎呀,穿!”向南一边叫着,一边也站起来。
两个人赤着脚跑进室内,打开柜子,柜子里有曹敏芳替他们准备的岛服,两个人赶紧穿在身上,又套上了人字拖,张向北看看向南,向南说去吧。
张向北走过去打开门,服务员推着餐车在门口等着,她笑着和张向北说:
“张先生,你们的晚餐。”
张向北说谢谢,把身子让开,服务员推着餐车进来,问:
“你们是在室内还是室外用餐?”
张向北还没有开口,向南就叫道:“外面。”
服务员把餐车推到露台上,露台上的灯已经亮起来,这植物园和别墅的周围,种植着从巴西引进的一种植物,驱虫的效果特别好,整个山谷几乎都没有蚊蚋,灯光的周围,不会有像其他地方一样,露天的灯萦绕着一圈小飞虫。
服务员把一盘盘的菜在桌上摆好,面对面摆了两套餐具,铺上了餐巾,接着把冰桶连带着冰块和一瓶冰着的红酒也放在台子上,最后再把一盘盘菜上面盖着的盖子一一掀开。
张向北说:“谢谢你,我们自己来就可以,不用服务了。”
“好的。”服务员微鞠了躬,“请问酒需要打开吗?”
张向北说好。
服务员把瓶塞打开,倒了半瓶酒到醒酒器里,和他们说了一声“祝你们用餐愉快!”接着就走出门去。
向南看到张向北点了一份龙虾,不过不是刺身和椒盐,而是辣炒,用了墨西哥的魔鬼辣椒,一份咖喱蟹,一份清蒸苏眉鱼,还有一份烤乳猪,两个椰子盅里的是三丝鱼肚羹。
向南坐下来,第一筷就伸向了辣炒龙虾,叫道,好吃,好辣,这个过瘾。
张向北笑道:“当然,这个还是傅师傅留下的菜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