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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向北当然也不止一次地听说过海城的猪脚饭,不过,不是这里,好像是海城公园那边,博爱路上,张晨和刘立杆到海城的第一顿饭,吃的就是猪脚饭,张向北和包天斌说好。
这家粉店很小,只有十几个平方,三分之一的面积,被煮粉的灶台和案板占去,剩下的空间,只能摆下四张小桌子,店里也没有什么客人,围着灶头转的厨师和帮工看上去很忙,但店里只有两个客人在吃粉,张向北很不理解,包天斌怎么把他们带到了这里。
包天斌问他们,要吃汤粉还是腌粉,两个人都说腌粉,包天斌和老板说,三碗汤粉,都加蛋。
说完,包天斌领着他们,走进了角落里的一扇门,门外是一个临时搭起来的棚子,棚子里有三四个人在忙着,有在洗碗洗菜的,有在做卤菜的。
张向北走出了门,顿觉得豁然开朗,“我去!”张向北忍不住叫了一声。
他看到棚子外面是一片树林,也是某家单位的后院,树林里摆了几十张桌子,大多已经坐满了人,怪不得前面的厨师这么忙碌。
客人很多,汤粉上来的速度却很快,张向北心里想着,这么多人应该等很久吧,没想到坐下来不过四五分钟,他们的汤粉就上来了,白白的汤粉里有碧绿的水白菜,还有肠粉和牛肉、葱花。
张向北喝了一口汤,觉得无比的鲜美,再捞一筷子抱罗粉尝尝,张向北赞不绝口,和包天斌说,好吃,好吃。
包天斌笑道:“在海城,有很多这样不起眼的店,看着很破旧,但口味是真好,海南人很实在,不认装修,就认你东西好不好吃,真好吃的东西,你搭个草棚子卖,生意照样会很好。”
吃饱上路,从海城到琼中一百二十多公里,开了一个半小时,中午十一点多就到了琼中,还在路上,包天斌的战友,琼中农业农村局的符志荣,就打电话过来,问他们有没有到,包天斌说快了快了,就快到了。
符志荣把定位发过来,让他们直接去酒店,不是上次去过的那一家,而是另外一家。
琼中县城,和张向北上次来时不一样,那个时候整个县城破破烂烂的,现在,县城的主要街道营根路和百花路,都已经经过改造,路面宽阔整洁,街两边的房子,重新做了外立面,很多房子的顶部和裙腰,加了黎族特色的图案,让人一进来就能感觉到,这里是黎族自治县。
包天斌和他们说,“锦绣中国”前些年在这里拿下的地,现在要赚大发了,项目今年已经开工,是琼中最大的项目,当时拿地的成本,不过三百多块一个平方,现在琼中的房价已经八九千,等这个项目造好之后,售价肯定会破万。
“这项目在哪里?”张向北问。
“湿地公园那里,要不要过去看看?”包天斌问。
张向北还没有吭声,向南马上说不要,我们又不会去做房地产,有什么好看的。
他们要去的酒店,就在百花路上,等他们到的时候,符志荣和包天斌另外两位战友已经到了,进包厢坐下之后才知道,原来这酒店是其中一位战友老坦开的。
老坦之所以被叫老坦,是因为他在部队的时候,是给首长开车的,首长老是骂他,说他开车像开坦克,骂归骂,当有人提出要给首长换个司机的时候,首长说什么也不肯,他说,我们当兵的,还就是要坐着坦克车才舒服。
包天斌骂老坦:“什么意思,老坦,开了酒店也不打个招呼,怕我老是到你这里来蹭饭?”
老坦反骂道:“我就是不告诉你,就看你小子什么时候想起我们这几个,过来琼中看看我们,老实说,要不是张总要来,你小子是不是今天也不会来?你他妈的算算,你有多长时间没来琼中了,我这酒店,都开了快一年了。”
“对对对,罚酒,老包要罚酒一杯。”符志荣叫道。
包天斌端起酒杯,说,“罚就罚”,一仰脖子,一杯酒就先下去了,放下杯子,拍着桌子叫道:
“酒下去,老坦,菜呢,你他妈的菜在哪里?”
“马上来,知道张总今天是要来吃牛肉的,早准备了。”老坦说。
正说着,门推开了,服务员端进来一不锈钢脸盆炸得金黄的牛肋骨,和昨天在定安吃的不一样,定安的炸牛骨是剁成一小块一小块的,这里是整根的牛肋骨。
老坦和向南说:“不好意思啊,我们喝酒吃菜,都有点土匪。”
向南笑道:“没关系,我已经习惯土匪了。”
一桌的人大笑,看着张向北,都以为向南是在说张向北像土匪,其实误会了,向南的真实意思是,像他们四处巡回演出,跑码头的,对这些早就见怪不怪了。
向南和张向北知道他们误会了,也没有解释,有什么好解释的,土匪就土匪好了,有吃的就行。
张向北抓过一根牛肋骨,给了向南,接着自己抓过一根,啃了起来,一口下去,就觉得满嘴喷香,比昨天的炸牛骨还要好吃,最主要的,还是过瘾,一根牛肋骨上,都快有半斤的黄牛肉了。
第2249章 看中
张向北已经和向南说过自己想做的事情,向南也很支持他,今天张向北就没有什么好藏着掖着了,他把自己到琼中,想找个地方养牛的想法和符志荣说了,告诉他,自己就想找一个像上次我们去过的,那样的一个山沟,作为饲养场。
“需要多大面积?”符志荣问。
“越大越好。”张向北说。
“是不是不改变土地用途?”
“不改变。”张向北说,“哦哦,可能还是需要有地方,建牛棚和研究所。”
“那个没事,只要还是农业项目,就不算改变用途,种田还要建大棚呢。”符志荣说。
“那不会改变,这个公司的业务很单纯,就是养殖场,后端像酒店什么的,那是开在海城和上海、杭城这些地方。”张向北说,“在这里,就是要建一个养殖场和屠宰加工车间,还有一个研究所。”
符志荣想了想说:“我想到了一个地方,吃完了我带你们去看,来来,张总; 我们先喝酒。”
琼中黎族自治县是海南中部的县,位于五指山的北麓; 周边并不靠海; 这里的食材; 还是以山货为主,除了一大脸盆的炸牛肋骨; 接着上来的是一大盆的卤牛肉,还有一只大砂锅,砂锅里炖着的是椰子鸡蛇煲; 鸡是本地的公鸡,蛇是毒蛇,椰子去壳剥出了肉。
这些互不搭界的食材在一只砂锅里,炖了两个多小时后,汤清味醇; 香气扑鼻。
向南起初听说砂锅里的是毒蛇肉; 还有些害怕; 但在大家的一致要求下; 尝了尝,马上就爱了。
老坦和张向北向南说; 张总、冯团长; 我们今天就是大碗喝酒,大块吃肉。
张向北笑道,都很好吃啊,这牛骨,牛肉,还有这椰子鸡蛇煲; 还有这酒。
“还有这椰子水。”向南举了举手里的杯子。
张向北他们几个男的; 喝的都是当地的山兰酒,向南喝的是新鲜的椰子水,加了野蜂蜜。
老坦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叫道:“哎呀,忘了忘了,还有好东西在冰箱里,我去拿来。”
老坦出去之后回来,手里端着一只盘子,走过来放在桌上,张向北一看大笑,他看到盘子里一大盘都是鹅肝; 就想起他们第一次来琼中的时候; 老坦拿了很多的鹅肝到饭店,饭店的厨师不知道怎么做,全部和卤菜一起卤了。
老坦把盘子转到张向北面前,和他说,张总你尝尝,这个红酒黑胡椒酿鹅肝,可是我百度学来的。
张向北夹了一片尝尝,味道很不错,张向北点着头说:
“不错啊,很好吃,就是这么大的量,看着有点吓人,还是土匪风,像罗宾汉吃的。”
老坦嘿嘿笑着:“我已经去了一半了,拿来的鹅肝,有五斤多重。”
“对了,这个老兄的鹅场,现在怎么样了?”张向北问。
“一直半死不活的,现在快开不下去了。”
老坦和张向北说:“搞了几年,鹅肝的销路还是没有打开,老是连工人工资都发不出来,拿了鹅到我这里,想让我帮助卖,结果,这取鹅肝的鹅,根本煮不烂的,我拿高压锅打半个小时; 还是咬不动; 根本就卖不出去; 在这里卖鹅肝吧; 说老实话; 还不如牛肝受欢迎。”
“老坦,你他妈的什么意思,拿卖不出去的东西给我们吃,还说是好东西?”包天斌骂。
“对不懂货的人来说,这不是好东西,你就是拿个熊掌给他,他也当猪蹄啃,对懂的人来说,就是好东西了,你说对不对,张总?”老坦问,张向北连连说是。
米饭上来了,是黄颜色的,黄得很艳丽,老坦和向南说:
“冯团长,这个真的是好东西,你尝尝,黎族人的黄色饭,以前,可是他们用来招待舅舅和头人吃的饭。”
向南尝了一口,不停地点头:“好吃,很香,这是用什么做的?”
“用山兰米,加上山黄姜、牛大力和土藤根叶一起煮熟的,黎族人有‘一家黄饭熟,百家口水流’的说法。”老坦说。
“还真的是。”向南笑道,“我边吃都边流口水了。”
几个男的都喝了酒,大家只能挤一车去,还只有向南一人可以开车,张向北坐在副驾座,老包和符志荣,让老坦和另外一个战友不要去,但他们两个死活不肯,没办法,只好四个人挤在后排。
出了县城,向南在符志荣的指引下,往前开了十几分钟,到了一个山坳里,这个山坳,中间一条溪流,水量还不小,溪流的两边都是凌乱的乱石荒地和杂草,两边山包上都是茶叶地,但这些茶叶地,一看就是久没有人打理,茶树间的灌木和草,长得比茶树还高。
沿着这一条砂石的路往里面开,快接近山脚的时候,出现了很大的一个院子,院门关着,门口的传达室里坐着一个老头,符志荣下车,包天斌和老坦他们都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老坦说,总算滚下去一个,这下舒坦了!
符志荣转头骂道:“让你不要跟来,你一定要跟来,挤死活该!”
老坦回骂:“我不怕死,我就是要跟着你,怎么样,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一车的人都大笑。
符志荣走进传达室,和老头说了什么,老头走出来,把铁门打开,符志荣朝向南挥手,让向南把车开进去。
门里面是很大的一块空地,空地上浇了水泥,还有一排一排像仓库又像车间的房子,张向北正在心里估算着,包天斌说,这里差不多有三十多亩地,做牛棚和屠宰场都足够了,边上的荒坡缓地,还可以括。
大家一起下车,符志荣走过来问:“张总,这地方怎么样,你要是想要的话,这整个的山坳,还有这里,我都可以想办法。”
符志荣说着,用脚跺了跺脚下的水泥地。
“这些茶叶山都可以?”包天斌问。
“你弄其他不行,改成牧场肯定可以啊。”符志荣说。
张向北朝四周看看,他说不错,这里要是可以拿下,我会把这边上的茶叶山,都改种成牧草,像新西兰那样,有水有草,这里当牧场,还真的很不错。
“这里原来是什么干什么的?”张向北也跺了跺脚,问符志荣。
“农垦的茶厂,边上的茶叶山,还有这个茶叶厂,都是农垦的,但小溪两边的荒地,是属于这里村里的。”符志荣说。
“多大面积?”包天斌问。
“全部加起来的话,大概是七千多亩。”符志荣说,张向北觉得,这个面积也很理想。
包天斌问:“农垦会听你们县里的?”
“可以啊,这个茶厂,对农垦来说,算什么,很小的单位,这个茶园都荒了好几年了,原来种绿茶,卖不出去,后来改做红茶,还是没有销路,这个茶厂,前年的时候,还有人过来谈过,说是想改建成放绿橙的气调库,后来又没有下文了。
“山上的茶树,也说过要全部改种绿橙,说了几年也没见动静,农垦你还不知道,这几年在岛上各地卖地卖疯了,谁还有心思正正经经做农业,这种地方,卖地又没人要的,就荒在这里,张总他们又不改变土地用途,连报批的手续都不用办,我去和他们谈,肯定可以拿下。”
符志荣说着问张向北:“对了,张总,这个项目,你准备投资多少。”
“初步匡算十个亿吧,如果不够,我还可以增加。”张向北说。
“我去,多少,我没听错?十个亿?”符志荣瞪大了眼睛,问张向北。
张向北说对,“没错,十个亿,如果山上全部改成牧场,还需要从世界各地引进种牛,创办研究所的话,我想投资不会小。”
“什么意思,老符,你还怀疑张总的实力?”包天斌问。
“不是,不是,晴天一声雷啊!”符志荣大笑道,“要是十个亿,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