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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很喜欢她抽烟的样子,眼睛看着前方,若有所思,修长的手指,猩红的嘴唇,动作轻盈地把烟放进嘴里,蜻蜓点水一般,轻吸一口就离开,那样子特别的优雅。
郑炜抽烟,烟并不吸进去,而是到了口腔就轻轻地吐出来,嘬圆的嘴唇,会带有细微的哨声,有时候她会转过头来,把烟吐在刘立杆的脸上,烟味混合着她香水的味道,还有口腔里温热的气息,让刘立杆感到特别的刺激。
郑炜不想继续进行有关自己和刘立杆的话题,她把话题转移到了工作上,和刘立杆说:“我们的方案被否了,明天孙猴会正式通知你。”
“为什么?”刘立杆问。
“还是土老财的思路呗,觉得自己抱着一只金鸡,舍不得放。”郑炜轻轻地笑着,“这也怪你,原先的方案当初还是你提的,正好,他们可以用过去的你,来反驳现在的你,你这是自讨苦吃。”
刘立杆看到海南现在的气势,他隐隐觉得有些不安,他觉得这个气势来得太猛了,就像他编剧写剧本,如果戏一开始就是高潮,没有铺垫,这样的戏虽然一开始很能吸引观众的眼球,让他们有了继续看下去的欲望,但这样的戏,后面往往很难收拾,十之七八会烂尾。
因为观众的胃口和期望值一开始就被你吊得很高了,接下来只会越来越失望,最后是还没等到你收尾,观众的信心和兴趣就已经溃散,早就离你而去。
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冈。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能做到这么淡定的前提,必须是我自一口真气足。
气长,声音才可以传得远,而不是音量的高低。
刘立杆觉得,这来势汹汹的大潮落下来的时候,说不定会把很多的东西很多的人,拍碎在沙滩上,这也是他从刘芸那里学来的冷静,从黄宏光那里得来的教训。
刘立杆的想法是,趁着这个机会,马上改变他们原来京海国际金融中心只租不售的想法,马上开售,一定会成为这些潮水一样从大陆涌过来的投资客眼里的香饽饽,这个项目,现在还在打桩,就可以短时间地售罄,利润和后续的建设资金,就都已经落进口袋了。
如果只租不售的话,那就必须等项目完工验收,已经可以使用才能进行,最少也还需要二十一个月。
这样做,虽然原来预计的长期收入没有了,但资金回笼以后,还可以马上投入到其他短平快的项目,一样可以趁这波热潮没有退去之前,赚到其他的利润。
郑炜支持刘立杆的这个想法,她也认为,京海国际金融中心这个项目的投资太大,哪怕从预防资金风险的角度考虑,也应该尽早地收回投资。
这个事情,刘立杆已经和孙猴说过很多次了,孙猴每次都是说,他们再考虑考虑,商量商量,原来的那个方案,是报给上级行同意的,现在修改方案,也需要上级行同意。
刘立杆知道他们的想法,无非是觉得自己不差钱,后续的建设资金没有问题,而且,他们预判,海南的房子就和他们当初买的土地一样,会长期增值,现在把它卖了,是短视的,相反,刘立杆原来的方案,才是一个长久的,有远见的方案。
郑炜还提醒刘立杆,这个方案要是报到上级行,上级行肯定会反对,因为只租不售的话,等于是他们行在海南,始终有这么一块重大的资产,这无论是从面子,还是从今后他们行在海南的业务扩张来说,都是有好处的。
最重要的是,上级行并不需要为投资造成的风险,承担直接的责任。
现在自己的提议正式被拒绝,看样子郑炜的判断是正确的。
“怎么,是不是有点沮丧?”郑炜用胳膊肘碰了碰刘立杆的胳膊,问道。
“没有,我提的时候就想过,他们百分之五十的可能会拒绝。”刘立杆说。
“还是有一点吧?”
“好吧,有一点。”刘立杆笑道。
“放心,在这件事上,我始终站在你这边,哪怕方案被拒绝了。”
“谢谢。”
郑炜吸了口烟,轻轻地喷在刘立杆的脸上,再吸一口,又喷在他的脸上,刘立杆受不了了,要动手动脚,郑炜说,再歇一会,刘立杆只能乖乖地坐着。
“问你一件事情。”郑炜说。
“什么?”
“你知不知道,为什么老蒋八年抗战那么艰难,他都坚持下来了,但到了解放战争,兵强马壮的,不过三年,就摧枯拉朽,迅速被我们歼灭?”
刘立杆笑道:“我怎么知道,我没研究过这个。”
“我爷爷总结过。”
“哦,怎么说的?”刘立杆来了兴趣。
“我爷爷说,抗战的时候,老蒋自己在重庆,要躲日本人的炸弹,保命都来不及,那时全国的军队分散在各地,各自为阵各自为战,老蒋其实没有能力,也没有可能实际指挥这些部队。
“像台儿庄,是李宗仁在指挥的,长沙战役,老蒋根本不同意,是薛岳坚持要打的,老蒋也没有办法,所以这些战役都取得了胜利。
“到了解放战争,老蒋肥了,也没人轰炸他了,可以坐着美龄号飞来飞去了,结果造成了一个什么想象,那就是老蒋常常越俎代庖,自己上阵去替一线指挥员指挥,而那些一线指挥员,国民党的那些将官,又脱离了前线指挥阵地,躲在了大部队的后面。
“反过来,我们的一线指挥员的战役指挥权得到了充分的尊重,他们可以根据战场瞬息万变的情况,灵活机动地做出决定。
“淮海战役那么关键的时刻,怎么围追黄维兵团,粟裕七天七夜没睡觉,日夜守候在电话机旁,拿住电话机指挥战斗,调整战力部署,你想,他要是不停地请示不停地听指示,这个仗还怎么打,怎么可能会打赢?
“而我们所有的一线指挥员,又直接把指挥所前移到了前沿阵地,战场的变化就在他们眼里,你说,这样的两支部队一交锋,还不是输赢立判?”
刘立杆点了点头,他觉得这个有道理。
“我们现在,像不像老蒋的部队?我们在前线,但是我们却没有决定权,有决定权的,又对前线的情况根本不了解?”
郑炜问,刘立杆说:“像,太像了”
“要么,我们自己干吧?”郑炜突然冒出了一句。
刘立杆吓了一跳,他问:“什么,你说什么?”
第453章 你的人缘这么差?
“我,要么我们自己干。”郑炜重复了一遍。
“什么意思?”刘立杆问。
“我的意思是,我们与其这样处处受制于人,不如干脆自己干,我还有一些关系,找资金会比老孟容易些。”郑炜。
刘立杆想了一会,摇了摇头,他:“还是不要了,这样不好,不管遇到了什么问题,我都想把这个项目完成。”
“好吧,当我没。”郑炜笑道,“其实我知道你会拒绝的,这也是孙猴和我们行长,这么信任你的原因,你是个有始有终的人。”
刘立杆笑了起来,他:“你们都不怎么了解我,怎么就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我们比你自己以为的更了解你。”郑炜看着刘立杆,有些高深莫测地微笑着。
刘立杆看着郑炜:“不对,你好像话里有话,什么意思?”
“当然。”
郑炜笑着甩了甩头,齐刷刷的短发,掠过了刘立改面颊。
“快来听听。”
郑炜想了一下,和刘立杆:“别忘了我们是金融单位,风险管控和尽职调查是我们的基本功课,你以为我们就看在你是李勇陈启航的朋友,而他们是孙猴的同学的份上,就邀请你当合伙人?”
“不是吗?”
“当然不全是,虽然他们也是考虑的因素,也是你的正项之一。”
“那还有什么?”
“在孙猴他们来海城的时候,我们行还有另外人来海城了,你没见过,他们去人才信息报了解过你,知道有很多单位要挖你,你没有走的原因,你们主任,对你的评价很高。”
“我操,还有这一手!”刘立杆叫道,怪不得,原来主任早就知道了这回事。
“那当然,几千万真金白银要交给你,你要是动歪脑子,一个黄建仁就管得住吗?”
“好吧好吧,算合情合理,乖乖,幸好我没有得罪我们主任,不然他信口雌黄,我是不是就完了?”
“那倒不至于,我们也会判断他为什么会这么,还要综合考虑各方面的信息。”
“各方面的信息?”
郑炜轻轻地笑着,她看着刘立杆:“永城很不错,山清水秀的,特别是晚上,永城百货商店边上那条马路的馄饨和菠菜鸡蛋馃,很好吃。”
刘立杆大吃一惊:“你去过永城?”
“是啊,还去过你们剧团,你们剧团可真够破的。”
刘立杆呆呆地看着郑炜,郑炜继续笑着:“我就是行里派去永城婺剧团了解你的人之一。”
完了完了,刘立杆:“那肯定是听到坏话一箩筐吧?”
“是吗?你在团里人缘这么差?”郑炜,“可我怎么听到的都是好话,你的,张晨的,把你们简直捧上了,让我当时就想看看,这两个到底是什么人。”
刘立杆懵了,问道:“你去哪里,碰到了谁啊?”
“当然是去你们团长办公室,一位姓冯的副团长接待了我们,还碰到了一位李老师,他们都了你们一堆的好话。”
……
张晨一连几,去了好多单位,都没有找到工作,也不是没有找到,而是找到了一份,但他还在犹豫着要不要去。
张晨感觉自己又像回到了初到海城时的情景,心里很着急,就想,不管是什么工作,先找到一个稳定下来再。
他找到的这份工作,还是从钱江晚报上看来的,跑过去,人家也愿意要他,这份工作,是一家服装厂里的杂工,工作的内容就是在服装厂的裁剪房里干活。
把一捆捆的布料从仓库或者货车上卸到裁剪房里,一层一层,把布平铺在五六米长的裁床上,叠成厚厚的一大叠,等裁剪师傅用电动裁剪刀裁剪完后,把一叠叠的裁片用布条捆扎起来,分发出去,再把裁剪房里的边角布料清理干净,接下来裁第二板。
这个活当然没有问题,张晨能干,让他犹豫的是他们要求必须住在厂里,因为工厂几乎每都要加班到两三点钟,他们也必须源源不断地向缝纫车间提供裁片,他们这里一停,缝纫车间就必然会停。
有时候缝纫车间的工人们下班了,他们还不能下班,要把第二需要的裁片准备好,不然工人们起床就没活干了,他们只能在工作的间隙,或者等布料的时候,倒在裁剪房里一袋袋装着边角布料的编织袋上,打个盹,或回到车间楼上的宿舍,眯一会,一叫就必须下来。
就是这必须住在厂里面,让张晨没有当场接下这份工,他自己舍不得离开昭,昭也不会同意。
张晨看到晚报上那些服装厂的招牌启事,在一长串的工种里面,几乎每家都有招杂工的,心想,工作的内容应该大同异,这个工作,好像也不难找,他决定再试几,要是实在找不到其他的活,那就去服装厂当杂工。
昭今上早班,张晨事先和她了,自己中午的时间有空,其实自己是一都有空,但他只能和昭这么,昭还是想吃片儿川,张晨就去那家面店,买了片儿川,再去红旗旅馆。
昭一看到张晨进来,就和他,前面有一个姓瞿的女的打电话过来,是让你到了,就马上去她那里一趟。
张晨一听就知道是瞿琳,他放下面条就要走,昭叫道:“哎呀,那也吃了中饭再去,你现在去,人家也在吃中饭。”
张晨一听有道理,嘿嘿笑着。
两个人坐下来吃面条,昭问张晨:“这姓瞿的是谁呀,你一听就这么激动?”
张晨赶紧:“你不要乱想,是我以前找工作的时候,认识的一位大姐,她找我,一定是有什么好事。”
“我乱想了吗?”昭嘻嘻笑着,“还是你心怀鬼胎?”
“好好,你没有乱想,我也没有心怀鬼胎。”张晨连忙。
张晨匆匆地吃着面条,心里想着瞿琳找自己,应该是有什么好事,不然她不会打电话,但到底是什么好事,张晨也想不出,他只能摇了摇头。
“你摇什么头?”昭问。
“没有什么。”
“我怎么看你心不在焉的。”
张晨看了看昭,老老实实地是,我在想着瞿大姐找我,到底会有什么事。
他没有告诉昭是,自己早就已经失业,找了很长时间都没有找到工作,自己现在,急于需要一份工作做,或许这瞿大姐,就是要提供给自己一份工作。
看到张晨把面条吃完了,昭:“你快去吧,看你这么着急的。”
张晨被昭看破,反倒不好意思马上走,他:“我再坐一会。”
“别假惺惺了,你人在这里坐着,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