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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已经定好的事情,怎么说改就改了,改了也不提前和我们商量,你们这是言而无信,你们这是……是,是奸商,你们做生意的时候,也是这么做吗?”
老张的反应这么大,把张晨和小昭都搞懵了,小昭赶紧说,要么,我们去南京过春节?
“不去!”老张把手一挥,叫道。
“那去上海?”小昭问。
“不去!”老张叫道,“我哪里都不去。”
张晨妈妈把他们叫到一边,悄悄地和他们说,你爸爸把那个岛服,早就准备好了,他整天都在念叨去三亚的事情,整个小区,都知道他今年又要去三亚过春节了。
张晨这才知道,原来老张这还是想去三亚。
张晨和老张说,这样,老同志,春节这段时间,实在是没有房间了,过了春节,我买机票送你们过去,那里酒店会派车去机场接你们,自己的酒店,你们在那里,想住多久就多久,几个月半年都可以。
老张瞪了他一眼,还没有说话,边上张晨妈妈就骂道:
“你们不去,我们去干什么,不就是跟着你们,大家一起才好玩?几个月半年,南南和北北谁管,你们接送他们上学,你们每天做饭给他们吃?”
张晨和小昭明白了,赶紧笑着,先来安抚张妈妈,把老张晾在一边不管了。
接下来的几天,老张看到他们就阴沉着脸,只有小昭的父母来了,情况才有了改变,老张每天开着车,带着小昭的爸爸去桃花源,后来两个人嫌每天来回太麻烦,索性不回来,住在了桃花源。
张晨和小昭奇怪了,问他妈妈,这两个垦荒战士去干什么了,他们又找到新的地了?
张晨妈妈说,我才懒得管他们,他们爱干什么,就干什么。
张妈妈有了小昭妈妈这个伴,她也很忙,学校离得近,向南和向北,其实已经不用她们送了,她们每天早上,给向南向北做完早饭,看着他们去上学,家里收拾收拾,两个人盯着墙上的钟,看时针和分针走到了八点半,她们就出了家门。
从家里走到环北小商品市场,正好就是九点,两个人每天都从小商品市场买回很多的东西。
那天张晨和小昭回家,两个人把他们按在沙发上,就要量他们的脚,说是要纳鞋底,给他们做棉鞋,这让张晨和小昭吓了一跳。
刘立杆和他们说,一样一样,我们家里,老刘每天还是酒喝到云里雾里,我老妈每天是在晒各种的菜干,从梅干菜到茄子干、南瓜干、豇豆干、莴笋干、黄瓜干,反正能晒干的都晒干了,就差没晒人干,每次回家,门前都是好几只竹匾,家里都是坛坛罐罐。
要是碰到一个阴天,她比谁都着急,要是连着下几天雨,那就是要她的命一样。
我问她,这么多的东西,怎么吃得完?她说,晒干了怕什么,晒干就是为了好放,对了,你们要不要?
张晨赶紧摆手,叫道,千万不要,这要带回去,让我妈看到,她也变成了一个菜干爱好者,那还不完蛋。
其他的人大笑,小昭说,不过,浪费也可惜,杆子,可以带过来,给下面食堂的,这些菜干,烧起来还是很好吃的。
“我有好去处了。”张晨叫道,“杆子,你把这些东西,带到‘慧娟土菜馆’去,慧娟肯定有办法,做出很不错的煲,这样,以后我们的土香园开起来,你老妈就专门负责生产好了。”
谭淑珍和小昭都说好。
谭淑珍去了桃花源,回来的时候,就看着张晨和小昭笑,和他们说,看样子明年,我们桃花源的酒店,要扩大采购了。
张晨和小昭看着她,不知道她在说什么,谭淑珍忍不住笑,告诉了他们,他们这才知道,原来那两个垦荒战士,现在在做的大工程是,他们把靠近小溪的另一个湾,用土坝围起来,他们准备围成一个小池塘,引小溪的水进去,在那池塘里养鱼。
刘立杆叫道:“好啊,真正无污染的有机鱼,我全部订购了!”
张晨和小昭松了口气,看样子,老张的三亚梦,已经彻底被他的池塘梦打败了。
“随他们去。”谭淑珍说,“我已经和村里打过招呼了,没人会去管他们。”
张晨和小昭赶紧说谢谢!
刘立杆看着张晨,一本正经地说:“张晨,我觉得你三堡那厂房,设计错了。”
“怎么了?”张晨问。
“你想想,你那个房顶那么大的面积,要是拿三分之一做稻田,三分之一做菜地,三分之一做养鱼塘,你那里,是不是又变成鱼米之乡了,一片丰饶。”刘立杆说,“你也可以宣布,开始向农业产业进军了。”
谭淑珍和小昭大笑,张晨说对对,再放两百头牛和五百只羊到你的桃花源,还可以风吹草低见牛羊了。
“去放啊,你放进去,我马上让物业通知全体业主,大家去逮,谁逮到归谁,宰牛宰羊,可以过个丰收年了。”刘立杆说。
……
小树到了杭城以后,小芳给他测了一下,张晨和小昭问小芳,怎么样?
小芳叹了口气,和他们说,他都在骗鬼,他的高中,基本等于没上,照他现在这个水平,文化课肯定是过不了的。
小昭把小树叫过来,很认真地和他说,小树满不在乎,过不了就过不了,有什么大不了,小树说。
小昭急了,骂道:“过不了你就上不了国美了!文化课是硬杠子,你差几分,我们还能够想想办法,差太多,谁也没有办法。那天吃饭,主任还和我们说了,当年你姐夫专业课考第一,文化课太差,结果院长想特招都没有用,你有把握,专业课考第一吗?”
“我没想过,反正我就知道,考不上就考不上,姐夫不也没有上过一天美院,不是挺好?”小树说。
小昭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办法了,这个弟弟,看样子是准备赖倒来了,小昭和张晨说,亲爱的,他最听你的话,你快想想办法,怎么说动他。
张晨去了小树的房间,坐下来,问他:“小树,如果你考不上国美,你想干什么?去考其他的学校,还是复习一年再考?”
“那就不考了,考试太费时间,我想去湖畔油画馆打工,姐夫,你不会连我去打工,你都不肯收我吧?”小树反问。
张晨笑道:“不会,不过,你去美术馆,能干什么,当保安还是讲解员?”
“我已经想好了,姐夫,我想当驻馆画家。”小树说。
“驻馆画家?什么意思?”张晨问。
“就是每天在馆里画画,也算是表演,很多想知道油画是怎么画出来的,我就可以表演给他看,有想学画画的,我就在油画馆带他们,当然是收学费的,有人想要我给他画画,我就给他画,当然是卖给他,姐夫,你放心吧,我肯定能把自己的工资赚回来的。”
小树说着,张晨点点头,他说:“你这个想法不错,驻馆画家,这主意不错,真的,我还真的会建议赵欣,设一个驻馆画家的职位。不过,你想干这个,和你考国美不矛盾啊,读完了国美,也可以来当驻馆画家,那个时候,跟你学,买你画的,只会更多。
“小树,你想想你自己,是原来自己在家里画,还是跟着红梅姐给你介绍的那个老师画,到这里又跟着姚芬画,哪个进步更大,是跟老师还是没跟老师?”
“当然是跟老师。”小树说。
“对啊,那你到了国美,有更多更好的老师,不仅色彩,连素描和理论都一样,每一门课,都有最顶尖的老师,跟着他们学,你的进步是不是会更大?还有,这读美院,比有老师教更重要的是什么,你知道吗?”
“是什么?”小树问。
“是同学。”
张晨看着小树说:“艺考才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能考上国美的同学,都不是一般人,大家都很牛逼,一大堆牛逼的人在一起,对人的刺激,和脑力激荡才大。
“所以你看,不管是中央美院还是国美、川美、鲁艺,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牛逼牛一批,好几个牛逼的家伙,都是同学,这就是互相激励出来的,所以,为什么跑步跑得快的,哪怕拿最后一名,他也要去参加奥运会,能参加就是荣耀了。
“你一个人单打独斗,想半天想不明白的事,看看别人怎么做的,马上就知道了,就说我吧,不是吹牛,我当年要是进了浙美,我敢保证,现在的中国油画界,会有我的一席之地,没考上,就等于这条路走不通了。
“美院的学生,每年都有那么多的机会,参加各种美展,包括全国美展,他们都是有渠道直通的,只要你画画画的好,你就有机会。如果是社会青年,你基本连门都摸不到,你就是自己扛着画,跑去组委会,人家也不理你,这个区别是很大的。
“像姚芬,她的水平并不差,但就因为没有考上学,这样得机会,她一次也没有,像样的展,一次也没参加过,所以她到最后,没有变成一个专业的画家,在中国,当专业画家,是有很多规定的动作,必须去完成的,上美院和参展,都是规定动作之一。”
小树被张晨说服了,小芳给他制定了一个计划,每天晚上,就帮他补课,白天的时候,张晨想到了,他让小树每天去林淑婉那里,他和林淑婉说,你就按你当年读的速成班,那么教他英语。
好的,哥。林淑婉说。
第1237章 合家欢
这一个春节,就这样波澜不惊地过去了,有了前两年的经验,张晨他们预计塔吉特的订单,会在春节放假的时候下来,而且一下来,交货期就会定的很紧,所以他们厂里规定,不管路远路近,大年初十都必须要回到厂里上班。
塔吉特的订单,果然在年初六的时候就下来了,徐巧芯年初七就赶到公司,把订单翻译好,打印出来,赵志刚和赵志龙,初八从家里来的时候,直接先到了徐巧芯他们的外贸公司,把订单确认,生产单填好以后,才去下沙。
老唐那里,徐巧芯直接把t恤衫的订单传给了林淑婉,她会整理出来给老唐,林淑婉做事很认真,徐巧芯完全可以放心。
张晨新设计了好几款灯具,这一次,是用了很多的毛竹和竹根,杰西卡很喜欢,收到后就确认他们公司购买了设计权,把设计费打了过来,同时下了订单,徐巧芯还是把它交给申屠红燕他们去生产。
还有其他客户的一些订单,徐巧芯也下到了不同的工厂,外贸公司一动,他们下面一大串的工厂,就跟着动了起来。
忙完了这些,感觉总算是把年前年后脱节的这段时间,给衔接上了,张晨和徐巧芯都松了口气。
初十的下午,张晨去了厂里,看到百分之八九十的工人都已经到位,还有一部分,今天晚上的火车和长途汽车也会到。
赵志刚和张晨说,放心吧,老板,所有的人都会按时到的,大家心里有数。
慧娟已经从家里来了,她的店已经开门,她父母也跟着她到了杭城,他们就住在厂生活区,张晨分给慧娟的那一套房子里。
慧娟的爸爸,知道张晨今天下午在厂里,就一定要让慧娟带着他,去张晨的办公室,他要亲自来谢谢张晨,也见见自己以后的老板,他说这是礼数。
两个人拿着一只火腿,几刀咸肉,还有一坛自己家里酿的酒,到了张晨这里,张晨看到,赶紧起身迎过去。
慧娟的爸爸五十多岁,个子中等,不胖,但看上去身上的肉都很结实,脸色黧黑,一看就是一个干活的好手,和张晨握手的时候,张晨感觉到他的手上,也有和小昭父亲一样的厚厚的老茧。
但和小昭的父亲不同,小昭的父亲是厚厚的一层,布满了整个手掌,他是在虎口和几根手指的根部或最下一节,特别的明显,应该是长年累月拿菜刀和马勺留下的。
虽然是他自己要慧娟带他来见张晨的,但他并不善言辞,坐在那里,翻来覆去,只会讲几句感谢的话,搞得张晨也只好不断地说,不客气,不客气,徐师傅不客气。
慧娟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脸微微一红,把话题岔开,她问,张大哥,哦,张总,你们晚上有时间吗?
“怎么?”张晨问。
“我爸爸,准备用刘总拿来的萝卜片干,做萝卜片咸猪蹄煲,还有豇豆干焖肉,你们可以来试试吗?”慧娟问。
“太好了!”张晨说,“我马上打电话。”
张晨拨通了刘立杆的电话,和他说,晚上来不来尝尝你老妈晒的萝卜片干,慧娟爸爸掌勺。
刘立杆大声叫着:“那还用说,我肯定来啊,张晨,你给我老老实实待在厂里不要跑,我带谭淑珍和老谭过来。”
张晨说好,刘大哥电话,你打我打?
汉高祖刘邦他们的蛋糕店和奶茶店,春节的时候很忙,他回台北待了四天,年初四就赶回了杭城,这个时候,不是在店里,应该就是在厂里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