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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干。
对方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这里孟平、刘立杆、吴朝晖和张晨,自然是站起来给汉高祖刘邦助阵,连李勇也加入了进来,对上了老谭的老首长。
这样很快,就分成了两个阵营,开始群战,谭淑珍和瞿天琳干脆带着几个女的,干脆去了隔壁已经空出来的包厢,把这里让给了他们。
最为难的是二货,他想站到汉高祖刘邦这边的时候,小郑他们就不肯了,说他也是基地的,二货想想有道理,小郑和小丁他们可都是他爸爸以前的战友,按辈分,他叫他们都是叔。
但他站到了那边,这边又不肯了,吴朝晖骂道,二货,你这是想当叛徒吗,你这是想当兄弟们的敌人吗?
孟平也叫,过来,二货,快点过来!
二货看看那边,都是叔,看看这边,都是兄弟,真的是左右为难,他求助地看着老谭,叫道:
“叔,叔,怎么办?”
老谭挠了挠头说:“你问我,我问谁去,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办。”
“什么不知道怎么办,归队!”老首长给老谭下命令了。
第1334章 日子很容易过
张晨送贺红梅去机场,办完了登机手续,两个人站着,这一次在一起,虽然历经了一个多星期的时间,但真到了分手的这一刻,彼此心里还是不舍,张晨想说什么又没有说,只是看着贺红梅。
贺红梅也看看他,看到张晨正注视着自己,嗔道,看什么看,有本事你跟我去北京。
“好。”张晨转身就走,贺红梅怔在了那里,看着他,心里其实也有意要看看,张晨到底会怎么做。
站了一会,贺红梅才朝张晨离开的方向走去,却看到张晨已经回来了,晃着手里的机票和贺红梅说:
“走,去办登机手续。”
贺红梅吃了一惊,她没想到,张晨真的就会去买票,嘴里说着“不要不要”,心里却觉得了一丝甜蜜。
“什么不要,我把你送到家再回来。”
张晨说着继续朝值机台走去,贺红梅从后面箍着张晨,被他牵着走,脸贴着他的后背嘻嘻地笑。
头等舱连他们,总共就只有三个人,但他们的座位不挨着,张晨和空姐打了招呼,他们坐到一起,在飞机上,两个人互相看看,只是不停地笑。
到了北京,雯雯来机场接的他们,上了车,贺红梅和雯雯说:“先送张总去酒店。”
“去什么酒店,老夫老妻了,还住什么酒店?你们有钱是不是,有钱就请我和倩倩吃饭啊。”雯雯说。
张晨大笑,贺红梅伸手要去打雯雯,雯雯双手轻拍着方向盘叫道:“开车开车,你没看到我在开车?”
贺红梅脸涨得绯红,但也只能作罢。
雯雯果然没有开去市区,而是直接开回了他们的别墅,雯雯跟着他们上楼,和张晨说:
“张总,你放心吧,下面都是缝纫机,哒哒哒哒,你们再吵,也吵不过它们。”
贺红梅转身要去打她,雯雯大声叫着张总救我,转身就逃走了。
张晨没有和在杭城机场的时候说的那样,“我把你送到家再回来”,而是在北京又待了两天,这才回到杭城。
掏宝网自从开通了担保交易,也是张晨他们带了头之后,卖服装的就开始多了起来,交易量也上升了,他们每天都可以卖出五六件,最多的一天,卖了二十几件衣服。
虽然这样的交易量,对他们这么大的公司来说,是杯水车薪,但张晨想着,这也够得上是一家很小的专卖店了,最主要的是,这是自己直营的,利润翻了好几倍,而成本,除了两个营业员的工资,其他基本等于零。
这样算起来,还是很划算的。
张晨把那两个人,从设计中心独立了出来,把原来谭淑珍住的房间,给她们当办公室,成立了一个公司的电子商务部。
张晨给杰西卡他们设计的圣诞用品,杰西卡也一口气确定了十二款,除了支付设计费之后,徐巧芯等待的大订单,也马上来了,而且要的很急,有六款是申屠红燕那里可以做的,徐巧芯马上就下给了她,还有其他的产品,申屠红燕介绍了她朋友的工厂来接。
还有什么,是义乌不能做的,你就是下个航天飞机的订单下去,义乌人也能给你做出来。徐巧芯和张晨说。
这些,都要赶在十月底之前,走快船发出去。
更好的消息是,贺红梅给张导的电影做的服装设计,张导也通过了,大加赞赏,贺红梅打电话给张晨的时候,拿着话筒,眼泪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管他呢,反正他又看不到。
贺红梅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这是为什么哭,有高兴,有思念,还有一点点的委屈,就像她自己说的,我们这样,是不是太折磨自己了?明明是希望天天厮守在一起的人,为什么却要忍受分别的痛苦。
贺红梅说不清楚,也觉得自己越来越想不明白了。
2003年,眼看着就要过去了,张晨站在下沙工厂的楼顶回想着,他感觉这一年好像特别漫长,也特别的有戏剧性,前半年过得狼狈不堪,后半年,好像又和前半年截然相反。
但张晨知道,这一年,他失去的东西,已经永远地失去了,时间是真的不可以倒流,如果让他放弃现在拥有的所有一切,回到他和小昭,面对面坐在红旗旅馆走廊里的床上,小昭用自己的身体,温暖着他冰冷的双脚的那一刻,他毫不犹豫地说愿意。
如果真的回到了那一刻重新开始,张晨情愿还是去找一个单位,每天骑着自行车上班,趴在桌上,努力地做他的设计工作,对,哪怕就去那个叫张晨的家伙的公司里上班,那也不错,他们要努力地攒钱,然后争取去买一套,刘立杆他们公司最便宜的房子。
张向北已经有了,在那之前,在他们回到杭城第二天的那个晚上,在红旗旅馆锅炉房的煤堆上,张向北就已经有了,他们现在,还会是一家三口。
如果那样,他们就不会做服装,不会去北京开专卖店,不会有什么时装秀,百盛购物中心,也就不会给他们边厅,小昭就不会去北京,小昭现在,就肯定还活着,每天仍然上班下班,买菜做饭,睡之前会叫他亲爱的,醒来的时候,会让他画张晨牌手表。
张晨想到了北京,就想到了贺红梅,如果那样,他就不会认识贺红梅,两个人哪怕面对面走来,最后也会擦肩而过,这样想着的时候,张晨的心里,又隐隐的有点心疼,那是另外的一种疼。
张晨看着眼前的一号路,看着土香园大酒店,又看看另外一个方向,虽然看不到,但肯定存在着的瞿天琳他们的三彩印务公司,张晨恍惚了起来,他想到了,人在这个世界留下的东西越来越多,越来越重,但人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却是那么的轻和快。
张晨禁不住叹了口气。
“张大哥。”
有人轻轻地叫着,张晨回过身,看到慧娟站在自己的身后,慧娟说:“赵厂长和我说,你应该在这楼顶,我就上来了。”
张晨点点头,问:“你找我有事?”
“嗯,我想和你谈谈酒店里的事情。”慧娟说。
张晨说好,我们下去。
两个人往下面走的时候,慧娟试探性地问:“张大哥,你有心事?”
张晨没有说有,也没有说没有,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过了一会,慧娟叹了口气。
张晨转头看了看她,问:“你叹什么气?”
慧娟说:“我就在想,这人呐,想别人的事情的时候,显得很明白,但想自己的事情的时候,有时候就没有那么明白了。”
张晨笑了起来,问:“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感慨?”
“早就有了。”慧娟说,“每次看到你都好像心事重重的时候,我就很难过,但又不知道怎么和你说,我知道肯定是和小昭姐有关。”
停了一会,慧娟又说:“我是你从死亡边缘拉回来的人,真的,张大哥,那天晚上,你要是不来找我,不和我说那些话,我是肯定会和他们拼命的,你和我说的那些话,说的多好,我不知道,这些话能不能说给你听,我嘴笨,也肯定说不明白。”
张晨默然,他说:“不用说,我明白,谢谢你慧娟。”
两个人回到了张晨的办公室,坐下来后,张晨和慧娟说:“好了,说说你有什么事。”
慧娟和张晨说了,她说,他们酒店的格局有点特别,都是包厢,没有大厅,这个当时,虽然是针对下沙这个地方的特点设计的,但在实际使用中,还是有很多的不便。
“有哪些?”张晨问。
“下沙的这些企业,还有学校,他们都经常会有一些内部的小型聚会,两三桌三四桌这样的,碰到这样的聚会,他们就特别不希望在包厢里,而是希望能在一起,在包厢里,谁和谁一个包厢不好排,也不热闹了。”慧娟说。
张晨想到了老谭和瞿天琳婚礼的事,他点了点头,觉得慧娟说的对,自己当时的考虑,确实有点过于理想化了。
“我就在想,张大哥,我们能不能加一个大厅,不需要很大,可以坐五六桌客人就行。”慧娟说,“现在忙的时候,包厢也坐满了,增加的这个大厅,也可以派上用场。”
张晨说:“你的想法很好,可是这大厅,我们加在哪里?”
“这个,我也想不好。”
慧娟说着,打开自己的包,从里面拿出叠得四四方方的一张纸,递给了张晨,张晨看到,是整个土香园大酒店的平面图,这是慧娟自己画的,虽然没有这张平面图,张晨对那里也是一目了然,但他心里,还是对慧娟做事的细致,赞叹了一声。
张晨盯着平面图看,他想起了自己三亚半亩田度假酒店,后来加盖的那幢会议室,张晨指着酒店左侧的一个花坛,问慧娟:
“把这个花坛拆了,在这里盖一个玻璃的大厅怎么样?五六桌的大厅,空间肯定不会大,如果是密闭的空间,会很压抑,全玻璃的,给人的感觉就很宽敞。”
慧娟说好。
只是,这个地方紧挨着的是他们的后厨,不能从后厨直接开一扇门出去,那样会又吵又脏,张晨和慧娟说:
“唯一的办法,就是从酒店大堂的门进出,考虑到下雨天和卫生,那就贴着这里,做一条玻璃的廊道过去。”
慧娟点了点头。
第1335章 雪花那个飘飘,年来到
刘立杆感觉到自己就是个尿壶,现在用完,要被重新塞到床底下去了。
2004年1月1日,新年的第一天,“杭城房地产新政”,也就是“杭八条”开始实施,八项措施中,最严厉的一条,关于“二手房交易恢复征收20%所得税”,也在这天正式上路。
新政规定,个人出售自有住房所得收益,应按照财产转让所得项目,征收20%的个人所得税,自此,从去年八月的“国务院18号文件”发布之后,房地产行业的好日子,已经到头,那种瑟瑟的寒意,刘立杆感觉自己伸手都可以摸到。
所谓的“杭城房地产新政”,本意是为了挤压泡沫、稳定市场、鼓励钢需、抑制房产购买和转让中的投资投机性需求。
但因为当时整个杭城的房地产市场,包括二手房,始终处于不饱和状况,是典型的卖方市场,新政的结果,是卖方不约而同地将20%个人所得税的交易成本,转嫁给了买方,房价并未因个税调控而降低,反而跳空式上涨。
这突然暴涨的房价,终于逼退了购房者,杭城二手房市场成交量急剧萎缩,经历了前所未有的冷清场面,房产中介公司纷纷开始转让,达到了四天关闭一家房产中介公司的惨状。
二手房市场的冷清,很快就传导到了各房地产公司的售楼部,那些炒房客,手里的房子都还没有出手,哪里还敢来买新的房,而那些钢需,一半是因为手里的钱,已经买不起房了,另外一半,则是看到这房产的价格实在是太高,被吓住了。
包括市政府不是承诺,要让“居者有其屋”吗,那对这么一路高涨的房价,政府肯定看不下去,肯定会出手平抑房价,大家对杭城房价的下跌,预期空前的高,都捂紧自己的口袋,不肯出手了。
而每个城市的房地产市场,互相是会感染的,杭城这种指标性的城市如此,其他的城市,也跟着如此,特别是同样在浙江省内的宁波。
刘立杆他们在全国各地的售楼部,门可罗雀,就和这冬天的天气一样寒冷,刘立杆感觉到自己都要像《白毛女》里,喜儿那样唱:“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雪花那个飘飘/年来到……”
他想起了喜儿的爹爹杨白劳,现在才明白这名字的含义,他感觉自己就是刘白劳,一年到头,白忙了一场,而年,还真的就要到了。
他不知道的是,等待着他的苦日子,才刚刚开头,寒冬腊月过去,到了春天,也还有倒春寒。
年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