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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用说,华国昆虫应用研究作为核心期刊,是华夏昆虫协会创办,以其关系人脉,有大量相关领域的专家,帮忙审稿。
像他和湖东河这样的编辑,只是负责初审,如果一篇论文经过他们的初审通过,那可不意味着可以刊登。
通过初审之后,论文还需要经过杂志特聘专家的外审,综合论文相关领域权威专家的意见,最后还给主编进行最终审审稿。
只有经过这样层层筛选,论文才能出现在期刊上。
趴在电脑前的尤梁,一个晚上没合眼。
十一万字的,一两个小时就能看完,大概剧情和人物形象读者都能大致弄清楚明白。
但是换成这类论文,尤梁能够顺利读下来,都觉得每个字词顺利读下来,都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情。
这篇论文最大的问题是,它的行文风格与普通学术论文差距很大。这也是湖东河对其嗤之以鼻的重要原因之一。
学术论文,尤其是科学论文在撰写过程中,有它的风格特点。
论文中,通常有大量概念确定的专业术语,使用规范书面语,拒绝使用口语化语言。
所以,像尤梁这样看惯了论文行文的老编辑,如果去看描写多,抒情多,心理独白多的故事,就觉得特别别扭。
如果,他更愿意看简练白描,注重剧情的故事。
可是,这一篇论文同样无累赘冗长文字描述,甚至从整体来看,比华国绝大多数的论文都要层次清楚,结构紧凑。
但是,他就是觉得,读得不顺畅,很吃力,没办法讲一句话快速掠过,而必须一字一句细读,才能琢磨透这些句子的意思。
这种语言风格,就像是……
怎么说呢?
对了!
就像是古代医书!
………………………………
第332章 蜂毒论文
说是这篇文章的行文,是真正的古代语言,也不太贴切。它字词清晰,用到的生僻字很少,粗粗阅读,只会有些不太适应的感觉,但尤梁逐字逐句地细看,却能品出与自己平日阅读的正常语言,有许多不一样的用法。
具体来说,语言中有几分古风。
好像是,好像是一个古汉语功底极深的人,刚刚开始学习白话文后,习惯性的用法。
尤梁看了一宿的论文,最终得出这个自己都觉得有点儿奇怪的结论。
语言风格的问题,只是尤梁心中的一个小问题,而真正让他费心耗神之处,当然是论文里的真正内容。
他利用一个晚上时间,筛选文章里,可行性较高的蜂毒利用方式,打算委托在实验室的朋友,实验验证。
实际上,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希望论文中的内容是完全真实,还是希望它里面的内容是杜撰虚构。
似乎,只有是假的,才符合正常思维的认知。
毕竟,如果论文中的各种处理蜂毒,利用蜂毒的方式是真实存在,那这篇论文的价值,将是不可估量的。
许多领域现有的难题,将会被解决。
如果如此,这篇论文的作者,心该有多大,将这些内容直接寄给杂志,公之于众,损失的利益,简直无法用金钱计算。
这位名叫刘景怀的蜂毒研究者,他是否知道自己损失了什么呢?
一夜无眠,尤梁是听到母亲房间的动静,直接从书房走出来。
老太太正站在阳台洗手池边,用变形的双手拧着毛巾,嘴巴里哼着她年轻时候学的乡村小调子,表情看起来很轻松。
“妈,你今天身上还好吧?”尤梁眼眶微微发黑,微微疲倦的感觉,看到老母亲精神焕发的样子,迅速被抛之脑后。
尤梁的母亲,昨晚一夜好梦,心情真是好极了。
她一连点了好几下头,然后拍了拍自己的手臂说道:“你昨天的药酒,效果真好,以往我的手碰水的时候,骨头都疼得难受,今天我洗脸碰水,就是只有一点麻麻的感觉,舒服多了。”
“还有我的膝盖,这几天天气不好,膝盖发作得厉害,从下雨那天开始,就只能在电热毯上窝着了,没想到今天一大早起来,腿脚不疼了,只有点酸胀,但不影响走路。”
“还有,以前浑身疼得难受,一点胃口都没有,好些日子都没好好吃饭了,现在肚子饿得慌,儿子,今天我下厨房,就做最你妈我最拿手的葱香饼。”
人到老年,其实奢望的东西并不多了。
想要身体安康,说白了也就几件事。
吃的好,睡得香,多运动,排泄通畅。
许多慢性疾病,之所以会严重消耗人的寿命,也是因为患病之后,吃不好,睡眠受到影响,运动量减少。
缓解了身上的疼痛之后,尤梁的母亲整个精神状态都发生改变。
尤梁相信,如果一直保持这个状态,他母亲的身体状态,会慢慢好转。
看到母亲兴高采烈的模样,尤梁忍不住握了握拳,转身走回书房,拿到那瓶蜂毒药酒,然后走到厨房。
“妈,这是昨天用的那罐药酒,你拿去在以前有疼痛发作的部位按揉,每次一滴,每个部位十分钟,可以推拿四十分钟。早中晚各一次。”
尤梁母亲如获至宝,将那瓶连标签都没有的褐色小瓶子拿在手里。想到昨晚一夜舒舒服服的睡眠,老太太生怕把小瓶子放在口袋里碰坏了,快步走回房间,将药酒放到自己平日收藏东西的抽屉里,锁好保存。
此后,每天上班完回家,尤梁都回找老太太了解使用药酒之后的身体情况。
短短一个星期,连他正在念初中二年级的粗心儿子都发现奶奶精神状态与往常不太一样。
感觉老太太摆脱疼痛的折磨和困扰之后,腰也直了,背也挺了,眼神也亮了,走路更是利落,恢复成十年前那个风湿病还不严重的爽朗老太太了。
老太太严格按照儿子的嘱咐,一日三次地给自己病痛发作的地方,用蜂毒药酒进行推拿按摩。
自从使用了这种药酒之后,疼起来消耗掉半条老命的风湿痛,真得再也没有来找她了。
只有忍受过病痛的折磨,才知道健健康康过日子的珍贵。
老太太退休金不低,从儿子口中了解了这种药酒的调配的价格之后,一股脑地将自己存在银行里五万块钱取出来,让儿子给她弄十瓶蜂毒药酒。
老太太身体好了,还特别阔绰大方地挥手说道:“就帮我弄十瓶,剩下的钱,给儿子你零花。”
对老娘心情大好给零花钱的行为,尤梁表情是哭笑不得,但心里却是极为欢喜。
他自然没有占老太太的便宜,五万块钱全部找蜂农买了蜂毒,而加工和药酒的费用,他自己给老太太掏腰包了。
其实,调配倒不是最大的问题。
倒是去哪儿买蜂毒,才是不好办的事情。
现代人的街头巷尾,遍地都能看到甜美的奶茶店,香甜的蛋糕屋,清爽的果汁铺,超市里汽水饮料,饼干巧克力各类点心让人应接不暇。
这些零食中,大量使用了玉米糖浆。这种从玉米中提取的价格低廉的糖类,将现代人的饮食生活变得甜蜜丰富。
当现代人不用再将甜味作为奢侈饮食时,许多传统甜味来源,也逐渐变得冷门。
蜂蜜,麦芽糖,红糖,这些传统的甜味来源,似乎只有打上养生和健康的噱头,才能引起消费者的关注一二。
尤梁以前很少关注养蜂人的群体,等到真正去寻找蜂毒来源时,才惊讶地发现,原来现在养蜂人的数量这么少了。
京城市附近不用说,基本上找不到大的蜂园,而大部分规模较大的蜂农,则饲养的是采蜜多,追逐花季,能跟着蜂农卡车从华国南端,跑到华国北方的意大利蜂。
至于传统的中华蜜蜂,由于产蜜量少,综合效益不高,基本上都是小农户式的养殖模式。。
刘景怀的论文中,对意大利蜜蜂和中华蜜蜂的蜂毒作用,有详细地区分。
有些用途,两者皆可,效果没有太大区别。
但也有只能使用中华蜜蜂蜂毒,或单独使用意大利蜂蜂毒的情况。
很不巧,外用治疗炎症效果极好的蜂毒药酒,恰恰使用的是中华蜜蜂的蜂毒。
比起体格较大的意大利蜂,身材娇小的中华蜜蜂蜂毒产量更低,而许多蜂农因为成本问题,并没有安装微电流的蜂毒采集装置。
原本买蜂毒的那位蜂农,能给他提供的中华蜜蜂蜂毒,根本凑不齐五万块钱。
尤梁只能提前将他后面所产的蜂毒全部预定下来。
并且,让他帮忙向其他有采集蜂毒设备的蜂农,采购蜂毒。
尤梁在收集蜂毒的同时,联系验证论文内容的工作,却没有停止。
尤梁是正儿络也不错,所以他的私人邮件,已经不麻烦秦旭,而是他自己回复。
所以,只知道老秦师父天天用速录机打字的秦旭,只知道老秦师父似乎第二篇论文快要出来了,还为其他人回答了大量的问题,并不太清楚,在研究者的领域中,蜂毒利用已经成为了爆炸式的话题。
老秦师父也并不太在意尤梁提到的内容,在得知新的刊物已经发布,并且根据他这篇论文,所进行的研究性实验的相关论文,也会在加发的增刊中发表,老秦师父还挺高兴地把第二篇的论文发送给尤梁。
“蜂蜜的综合利用”
老秦师父的标题,一如既往的淳朴简单,又涵盖丰富。
………………………………
第333章 论文后续影响
京城市医科大学研究所,是华国骨科研究领域研究的顶尖团队。
宗国利老教授是华国知名的骨科专家,他年过七旬,依然保持着一周两次的门诊会诊时间,同时,还带领一批学生,进行医学临床治疗的实验研究。
这天,宗国利收到了一份药物材料,来自他以前的一位学生谭超。
谭超毕业之后,并没有在临床工作,而是进入属于药物企业的研究所。
谭超昨天打电话联系宗国利,请求见一面。
“宗老师,这是我们研究所刚刚制作出的一种药物膏贴,对老年骨骼的生长,有非常优秀的激发和促进效果。”
宗国利在成为医院和学校骨科研究骨干以及领头人之后,这种说辞听过不计其数。
尽管谭超曾经是他的学生,但别说只是学生,就算是他儿子跑来跟他说这些话,他都要认真甄别。
在某个领域所站的位置越高,越容易成为别人扯大旗披虎皮利用的对象,一个不慎,就被牵连名声。
“是中药膏贴吗?”宗国利捋了捋银白色的鬓角,抿着嘴唇问道。
“是从蜂毒中提炼出来的物质,我们刚刚进行了实验,能明确膏贴效果很好。”谭超在研究生阶段,是在宗国利手下学习,因此知道这位老师的脾气,所以并没有解释过多,而是直接把整理出来的临床实验详细资料,递给宗国利。
宗国利点点头,戴上老花镜,认认真真看起了手中这份资料。
看着看着,他皱起眉头。
资料里所提供的患者治疗效果,反常良好。应该说,好的过头了。
他审视的目光,透过老花镜上方,看了一眼谭超,又落回到资料上。
他不能够确定手中资料的真实性,所以对谭超的话,暂时不给出自己的评价。
谭超并没有指望仅仅通过手中这份临床记录,就让宗国利对这份药膏另眼相看。
对于宗国利这样性格严谨的人来说,最好的办法,当然是让他自己亲自验证。
他拿出一个普通牛奶箱大小的塑料保温盒,放到宗国利的办公桌前,恭敬地说道:“宗老师,这种药膏一个疗程用量是三天,每隔三个小时一贴,三天之后,不能再用。我这里面是十个病人的用量。”
宗国利接过药膏,沉吟片刻,点了点头。
谭超看到宗国利点头,内心松了一口气,他知道宗国利时间安排很紧凑,就没有打扰,起身告辞。
药物审批的时间比较长,但比起注射类和服用类的药物,外用药膏类的药物,各类手续就简单多了。
以宗国利在临床骨科治疗中的地位,给病患使用一些膏药贴,并不是个事情。
有些医院,还会自己调配一些效果良好的外用膏药,出售给病人。
宗国利看着眼前的保温箱,刚想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自己带的博士生打电话,让他安排这种膏药贴的临床实验。
还没找到学生的电话,一个熟悉的人名闪烁出现在屏幕上。
“老赵?”是宗国利在京城骨科医院的一位老朋友,赵工忻。
赵工忻年龄比宗国利还要年长两岁,一直在临床一线工作,他不像宗国利那样,喜欢带学生,搞研究。
赵工忻目前七十三岁,依然保持每天半天的门诊治疗工作。
“老宗,”赵工忻的声音洪亮爽朗,还不等宗国利问话,就单刀直入的问道,“你最近听说过一种蜂毒膏贴吗,对治疗骨裂骨折,骨头坏死等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