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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嘴角勾起冷嘲的弧度,垂在身侧的手攥了攥,末了说,“那你歇着吧,我去做饭。”
萧景点点头,丝毫没有拘束,看了她一眼大摇大摆地在面前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拿起放在茶几上的遥控器,将电视打开了。
最后,目光在这不算大的客厅里逡巡,窗帘是浅色的,而且好几层,从这里看出去可以看到对面的楼盘,这个时刻,竟是万家灯火的模样。
窗台上放着盆栽,好几种花卉,但是大多是那种很好养活的。
然后便是角落里的那盏落地灯,男人的视线在碰到这个物件的时候暗了很多,因为这个款式跟萧山别墅里她书房里的落地灯是一样的款式。
厨房里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萧景拧了拧眉,捡起了茶几上的一个苹果拿着朝厨房里走去了。
厨房里,安言正在跟一条鱼较劲儿,不能说是鱼,因为这已经是被人处理过了的,只是一块块的鱼肉,她应该是已经将鱼肉给洗干净了,现在正在给鱼肉入味。
旁边的水池里放着水,又蔬菜被放在了里面。
听到脚步声,安言抬头,看着已经脱了外套只穿着深色衬衫从外面走进来的男人,她没说话,继续低头将调料倒进鱼肉里面。
萧景走进来就看到她在捯饬这个,看到她的动作,不禁皱了一下眉头,“盐巴多放一点,反正鱼肉都要再次洗过的,不要吝啬你手中的盐巴。”
听他这么说,安言还是又拿起放在一边的盐巴,使劲儿地往里面倒,最后在听到那声“够了”的时候,住了手。
然后她又准备把淀粉给倒进去,这时萧景已经将手中的那个苹果洗好了,放在唇间咬了一口,看到她又要将兑了水的淀粉直接倒进去。
立马出声阻止,可能声音有些大,无端变成了有些斥责的语气,“这个淀粉怎么能这样处理鱼肉呢?腌制鱼肉淀粉不需要兑水,直接放进去就好,或者加一点点水打湿,那像这样,那你刚才才放的盐岂不是一点作用都不起了?”
安言闭了闭眸,抿紧了唇,什么话都没说,重新将淀粉拿出来按照他说的那样处理了鱼肉。
看着她将鱼肉处理好,旁边的水池早就放满水了,男人手指一扬,对着她说道,“把蔬菜洗干净,切好,另外,土豆的话,切成丝吧,哦对,还有排骨……”
安言没动,一边在洗着自己的手指,如画的眉眼间已经隐隐有了一些不耐烦的情绪,但是被她掩饰的很好。
末了,她的手指刚刚伸进放蔬菜的那个池子里,萧景已经打开了冰箱,一股脑地将里面的泡面还有还有面包从里面拎了出来,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安言只听到厚重的物体落进桶里的声音,转头去看,发现他已经将那些东西全部捡出来扔了进去,末了,还将自己吃完了的苹果核扔了进去。
她一愣,随即脸色一凶,“你扔我的食物做什么?”
男人似乎有些惊讶,脸色也不是很好看,修长的食指指着面前的垃圾桶,一边看着她,“你跟我说这是食物?”
“能吃进肚子里的东西不是食物那是什么?”
“吃泡面这类垃圾食品就等于慢性自杀,你懂吗?”
安言手指使劲儿搓着蔬菜,而后有些咬牙切齿,“就算是,为什么要将我的面包给扔了?”
男人低笑了一声,看着她,“你不是不喜欢吃西餐之类的么?面包算一类,索性一起扔了。”
“……”
安言眉毛跳了跳,咬着下唇,没再搭话,她害怕下一秒她会控制不住直接扇他一巴掌,所以及时控制住了。
大概静默了两分钟,安言将池子里的蔬菜洗好了,但是男人还是没离开。
她回头沉默地看着他,目光不是很友善,无声地在问他为什么还不离开。
但是他好似就是没有察觉一样,双手插在裤袋里,指着放在琉璃台上的排骨,说,“这个排骨,就炖个汤吧,可以吧?”
安言抿着唇,还是没说话,目光中似乎燃烧着幽幽的火焰,现在还不是很强烈。
萧景见她没说话,于是继续说,“土豆丝做成酸辣味的吧,不要太辣,我不吃……”
女人闭了闭眼睛,睁开的那瞬间手指指着厨房门的方向,目光冷的可怕,狠狠地盯着他,“你给我滚出去!”
他挑眉,没有因为她的怒气而停止自己的话,眸子里甚至含着笑,不知道怎么的,他突然就想到了当年她差点将厨房烧了,还将手指伤了才熬好了一盅排骨汤。
可是那汤,他却没有喝一口。
从那以后,即便是到如今,到此刻,他都是非常后悔的,因为再也尝不到那汤的味道了。
就算是她如今愿意做,那里面包含的意义也早就不一样了,什么都变了。
他咳了咳,嗓音温淡,和她的暴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只是害怕你犯错,在一边指点你一下,我不出去。”
安言手中本来那拿着不锈钢铁盆的,在他说完这句话之后,直接将手中的盆子“嘭”地一声搁在琉璃台上,金属和瓷砖相接触的声音蓦地传来。
紧接着,是她气急败坏的声音,“你到底要怎么样?你要我下厨我忍了,要我付菜钱我也忍了,现在你对我这么指手画脚难道我还要忍吗?!”
“……下厨和菜钱本来就该你出的,加上,我不是指手画脚,我只是在指导你。”
===第278节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面对愤怒暴躁的她还能装出这么一副温和的样子,和平常那个嗜血修罗判若两人,但是那充斥在安言胸腔里铺天盖地的愤怒并没有因此而消失。
她冷笑了一声,“那不然你来做好了。”
于是,话音刚落,男人已经识趣地往后退去了,已经走到了厨房门口,对她说,“你先把菜洗好吧。”
男人到客厅里去了,在客厅外面阳台上站了站,吹了吹冷风,大概过了十分钟,他才返回厨房去。
这时候,安言已经在切土豆丝了,动作很笨拙,而他就站在门口看了不过两秒钟,心就已经七上八下的了。
看那个样子,活脱脱的每切一下就是要切刀自己手指的节奏。
他赶紧走过去,用了巧力将她手中的到拿了过来放到一边,安言原本在认真地切菜,突然被人打扰,鼻息间传来熟悉的男人的味道。
她侧头看着他线条流畅,弧度好看的下颌,“你又要做什么?”
萧景已经洗好手了,盯着她深深地看了一眼,最后拿起她方才拿的那把刀,将她方才切了四分之一的土豆合着菜板一起移到自己身前,动作熟练地开始切丝。
安言低头看着,那刀工的确比自己要好很多。
而且,那双手也是很好看。
她咬了咬下唇,转身就要出去,却被萧景叫住,“我是害怕你伤了自己,到时候饭吃不成我们还要去医院,所以我来做饭,你来打下手。”
安言静默地站了一会儿,对于这个结果,她自然是没有任何异议的,而且他的厨艺安言知道,思来想去,还是答应了他。
最后帮他打下手,他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尽管有些时候他的确有故意整蛊她的意味,但是整体下来,有萧景在,效率高了很多,直到最后一道菜出锅。
在他开始炒第一个菜的时候安言其实已经有点饿了,一般都是,做饭的那个人不饿,但是在一旁帮忙的人看着锅里色香味都俱全的菜却会越来越饿。
萧景去洗手间洗手时,安言已经将所有的菜都端上餐桌了。
最后还盛了两碗汤放在两边,直到男人在她的对面坐下,安言端坐着,看着他。
男人刚刚拿起筷子,抬头的刹那就撞进了女人如水一样的眸子里,心脏莫名跳快了一下,但是表面上却是神色如常,只淡淡地说道,“怎么?”
安言低头,“没事,先吃饭。”
先吃饭?男人微微挑了挑眉,意思是吃了饭之后还有别的事情说。
那如此,他倒是想先听听她想说什么。
于是他没动,盯着她,“你想跟我说什么?无事献殷勤,的确有些奇怪。”
他当然不会认为她是为了答谢他给她买了一个手机,那么这顿饭,毫无疑问是鸿门宴,反正她必然有事。
安言张了张口,还是说,“先吃饭。”
话音刚落,男人反而放下了筷子,看着她道,“先说,说了再吃。”
她已经端起碗喝了一口汤,听到他的话,一怔,放下碗,直直地看着他,“好,我打听到后天某个集团要举行一场慈善拍卖,你是受邀嘉宾,我要你带我过去。”
男人原本波澜不惊的眸光倏然变得复杂了,顿了顿,似乎是没有料到她会说这个话,先没有回答她,而是问,“你怎么知道的?”
“难道我不能知道么?”
“不是。”
他也端起汤喝了一口,继续说,“我暂时想不到你要去的理由,给我一个理由。”
安言笑了下,目光没有任何逃避,直直地看着他,“理由?很简单,我需要去见见世面,毕竟曾经我也是这个圈子里的人。”
男人的眸光深邃了很多,眸子里像是有一汪深潭,能够将人吸进去,“只要你想,你现在随时就可以。”
“你的意思是,找个有钱男人么?”
他搁在桌上的手指动了动,青筋乍现,但是脸上的情绪有些紧绷,最后看着她,“你尽管去找,不废了他算我输。”
她捂嘴笑了下,“那你现在就可以去废了路轻绝。”
萧景的目光阴狠,不像是开玩笑,安言脸色恢复如常,“反正带我去对你来说很容易,不过就是点点头的关系,不行么?”
他只是看着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没说话。
安言拿起筷子,在那盆水煮鱼中了无兴趣一般地翻着什么,一边漫不经心地开口,“反正萧先生您是知道我的性子的,我主动找你是不想到时候你再看到我,又要生气。但如果你不答应的话,我也是会去找别人啊——”
最后一句话被她说的尤其地轻巧,但是男人的眉宇却狠狠皱着。
末了,安言看着他淡笑,“你到底答应不答应啊?”
嗓音带着三分娇软,三份撒娇,剩下六分是势在必得。
萧景看着她,性感的喉结滚动着,启唇,“答应可以,但是我不做亏本的生意,我答应了你,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她一愣,低眸,随后看着他,说,“不行。”
语罢,她看到他薄唇边上漾出一个阴测测的笑,直勾勾地看着她,“不行是么?那你就看着那天你能不能找到其他男人带你进去,你既然知道有这场会,那么你也应该知道那天大致会有哪些人物会去,你觉得如果我从中做点手脚,你进得去?”
安言咬唇,他丝毫都没有掩饰自己的目的,已经直白地说出来了,如果她要去的话,对象不是他,那么无论如何她都是进不去的。
沉默了半晌,她说,“你先说说你的条件是什么?”
萧景搁在餐桌上的手指慢慢地,有规律地敲击着,“我要你如实地告诉我,你的腿是怎么伤了的,另外,我请医生给你看看,你不能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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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节
——题外话——
二更、亲你们一口,哈哈哈
第一卷 第180章 你曾经是不是将萧山别墅翻过来
第180章
她一怔,似乎是没有想到是这个条件,咬了下下唇,立马就说,“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是意外,医生你也不用请了,治不好了。”
男人眼神一暗,握着筷子的手指微微用力,那简单的木筷几乎快要在他那样的力道中被折断,随后他出声道,“就算是意外,我也要你把每个细节说出来,能理解么?”
很明显,她这样的意思就是不想说。
气氛一阵寂静,餐厅暖黄暖黄的光打在两人身上,安言柔软的发顶晕着一层朦胧的光雾。
她放下筷子,抬眸看着他,说,“就是很简单也很平常的意外,我在爬山的时候遇到了雪崩,等救援队赶到的时候,我的腿已经被冻坏了。”
他寂寂无声地望着她,眼中是一片墨色的黑,沉默了一会儿,萧景继续不紧不慢地开口,“这三年,你去哪儿?”
安言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笑容,“我不是给你留了字条么?我在北欧啊。”
喉头一紧,某些影像出现在他眼中,北欧每个地方都被他走遍了,可是他却没有找到她,只发现了她的踪迹,她只是路过而已。
手指攥了攥,萧景盯着她,“你没在北欧,你到底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