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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言走过去,站在沙发边上,长发微微垂到胸前,没有特别激动的情绪,但脸色已和刚才进来的时候有些不同,嗓音很轻,“宋子初身体没好,医闹事件也没有完全解决,你还要忙公司的事情,你会分身乏术的。”
萧景慢慢朝她走过去,收拾了一番的男人,尤其的迷人,安言酷爱萧景这种冷冰冰的外表,要是他的内心能够对她热情点,那就完美了。
她没有将身体站直,男人笔直地站在她面前实在是高出她太多,安言仰头看着他,目光不避不闪。
“这些事情跟去见林律师没有冲突的,嗯?”话音刚落,他修长的手指已经探上她的脖颈,略微粗粝的掌心在她娇嫩的皮肤上慢慢摩挲着。
安言没动,也没制止,整个人异常平静,“好,那就明天去。不过萧景,我是不会将股份给你的,你做好心理准备,”顿了顿,安言神色温淡,“我虽然爱你,但还没到能让我失去心智。”
男人笑,“只是让你跟我一起去见一下林启舒,就值得用失去心智来描述?”
安言看也不看他一眼,直接朝浴室的方向走去,“嗯,不值得,但更多的我也没有了,所以就这样吧,我陪你去见他。”
女人穿着及膝的吊带裙,外面罩了一件针织披肩,看起来就很柔软舒适的样子,很居家,她站在浴室门口对他笑了一下,转身就进去了,顺带关上了门。
萧景站在卧室中央,还对着浴室的方向,心脏突然像是被针扎了一下,有些轻微的刺痛,但这莫名而来的痛意,轻浅得让人可以忽略不计。
偌大的安森集团,总裁离开好几天,自然堆积了很多事情。
虽然乔洛和底下的总经理可以负责处理一些事情,却不是全部,萧景这一天,一直忙到了深夜才回来。
晚饭时给安言打了一个电话,安言当时刚刚睡醒起床,萧景虽然有些意外她睡了这么久,但因为要忙的事情太多,两人草草说了两句,就掐断了电话。
而安言,大抵也是没有想要和他讲电话的心思。
从叶疏那儿回来之后,她将她的狗安喜送到了宠物医院,因为摔折了腿,虽然身体是没问题了,不过当初捡它回来的时候本身底子太差,营养跟不上,现在最好是待在宠物医院休养。
安言琢磨着什么时候把它接回来,反正现在她有足够多的时间照顾它。
只是,萧景不知道还会不会像一样那样厌恶这类动物。
安言休息了一天,感冒好的差不多了,嗓子也基本上好了,柒城打电话来说,宋子初大概一个星期后回温城。
一个星期。
她起身去自己的书房刷了一部喜剧电影,还好后面还是被里面无厘头的情节给吸引了,心情愉快了一些。
大概十点的时候回卧室冲了个澡,躺在床上跟路轻浅发微信。
她那边大概是上午的十点左右,安言听路轻浅说有去北欧的心思,还说,如果近日不回国的话,可能就会启程。
安言听到了止不住地笑,“你要真的去了,那郁祌堔不就真的找不到了你了么?”
她说,“你当郁祌堔那男人是傻的啊,北欧而已,不可能找不到的,如果他要找的话。”
安言大致在脑海里描绘了一下北欧那边的风景,对路轻浅说,“如果你不回国的话,不如别去北欧了,北欧等什么时候我们一起去,行不行?”
路轻浅咳了咳,忍不住调侃她,“我记得你以前还有一个梦想——是二十九岁到北欧去死?我看你现在怕是只想和萧景长命百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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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37章 她耳边说了句,帮我解决?
“现在当然是我老公重要。”
“……”
于是两人的对话很快被终结。
安言十点半准时睡觉,萧景在半夜的时候回来,她是被他吻醒的,不耐烦地睁开双眼,还没开口说话,那男人就咬住了她的唇角,“今天不给我留灯?”
以前,基本上安言都会将他那侧的壁灯开着,光线不算太亮,甚至可以说是很暗,但那一抹光芒在暗黑的夜里总会或多或少地给予他慰藉。
安言软绵绵的,因为困意没有什么力气的双眼微微耸拉着,声音有些模糊,“我不知道你到底要不要回来。”
然后她猛地就觉得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身体蓦地变重了不少,那微凉的唇瓣又贴在了她的唇上,接着是更深入地啃咬,席卷了她所有的呼吸。
她揪着男人身上的衬衣,微微控诉,“我有些困,你去洗澡吧。”
“以后还留灯吗?”
安言没回话,微微喘着气,眼睛又闭上了。
萧景掐着她纤细的腰肢,墙上的壁灯发出温暖的光,落在女人细腻得几乎看不到任何毛孔的脸蛋,极其地容易让人心猿意马。
他就那么盯着她,等着她回话。
末了,萧景俯身又咬住了她的唇,牙齿用了些力。
===第29节
“啊——”安言睁眼瞪着他,“萧景,你这么脏到底要不要洗澡了?!”
然后她就察觉到这男人将那双燥热的手掌往她的睡裙下面伸去,盖在她身上的凉被早就被扔到一边去了。
安言吓得赶紧按住他的手指,然而,萧景的手已经落在她的大腿根,低沉的语气带着徐徐的诱导,“做完再一起洗?”
“我不要,我困,我需要睡觉。”
“今天一整天都在休息,还困?”
安言用力按住他的手指不让他动,好在萧景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让安言有足够的时间来思索怎么组织自己的语言,“我是病患,吃的药有催眠的效果。”
她这么说了,萧景还真的不想有些不知道怎么接,只好就这么漠漠地盯着她,半晌之后,安言察觉到那股暧昧的氛围消散了一点,才猛地将他的手指拿开。
“萧景,你总不会真的要对我这个病患下手吧?”
男人低低地笑,燥热的手掌拍了拍她的脸蛋,从她身上起身,“嗯,当然不。”
安言将自己埋在被子里,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声音,想要快速地入睡,但其实她现在却不怎么困。
况且,那水声吵着她有些烦。
将自己的身体往床边挪了一点,没多久,那水声戛然而止,安言强迫自己闭上眼睛。
卧室里瞬间陷入黑暗,等那带着微凉触感的身体朝她靠过来,双臂用力将她揽进自己怀中,安言咳了咳,虽说没有抗拒,可是也没有回抱住他。
“睡觉。”
萧景将安言的脑袋往自己的怀中按了按,安言动了动,听话地闭上眼睛。
月色顺着没有拉上的窗帘从落地窗外渗入,时间一秒一秒地流过,安言没什么睡意,但在努力让自己睡过去。
于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属于男人的某个东西以一种很强势的气势抵着她,很明显。
她呼吸不由得放的更轻,想要离他远一点,但萧景的手臂用了力气,两人滚床单的次数可能数都数不清,但就现在这种时刻经历的还真的挺少的。
昏暗中,安言脸颊有些红,可男人视若无睹,只是呼吸微微粗重了些。
到最后,安言实在是被弄得不舒服,而且无法忽视那块地方,她轻戳了戳萧景的胸膛,有些尴尬,“萧景,你把它,弄下去,不然我睡不着。”
萧景没动,只将她揽得更紧,有种快要睡着的模糊感,“过会儿就消下去了。”
可是……这都过去多久了,安言咬牙,“那你别抱着我。”
他没动,甚至将头埋在她的脖颈处,一副像是要睡着的模样,但安言觉得,他要么是在忍,要么就是故意这样折腾她。
要不然哪能那个地方鼓起好大一坨,他还一副毫无察觉的模样。
“萧景,你别抱着我,可以吗?”
“不可以。”
“你抱着我我睡不着。”
男人没动,回了个,“我也是。”
安言挑眉,立马就说,“那你放开我。”
萧景叹了口气,似乎真的是很疲惫的样子,“我的意思是,我不抱着你我睡不着。”
“……那你别硬。”
那一瞬间,萧景紧闭的眼眸蓦地睁开,借着今晚不错的月色盯着她,安言一脸沉静,似乎真的就只是被他的……弄得睡不着而已。
“萧太太,你要求我一个赤身裸体的正常男人抱着一个女人不硬,尤其我们还是夫妻,你当我性无能?”
“……”安言平常牙尖嘴利,很强势,但真的到了某些时候,她完全无法和萧景抗衡,就好比现在。
而且,她隐隐觉得他那处有更加明显的变化,那就是,好像变得更……大了些?
她咬牙,憋了好半晌才开口,“那我要睡觉,怎么办?”
寂静的空间里,萧景漆黑如墨的眼睛望着她,突然冷不丁地在她耳边说了句,“帮我解决?”
她脑子转的很快,立马拒绝,“我是病患……”
“我说用手——”
安言的思维突然就停下了,结婚这么多年,他们一直聚少离多,而萧景这些日子的转变,完全都是因为她差点死了,萧景心里愧疚才……
所以床笫之间,除了萧景某些时候变着法子地折腾她以外,从来没有做过像他刚才说的那样……
安言还没反应过来,就有只手抓着她的手指落在了那灼热的一团上,安言脸色腾地涨红,不过在昏暗寂静的环境之下,没人看得见。
“我不……”
拒绝的话还没有说完,唇瓣就被男人微凉的唇堵住,接着是更加深入的吻。
安言羞赫不堪,只能随着他的动作机械地动着,耳旁男人的喘息声愈渐粗重,安言神经一直绷着,从头到尾,思绪都很散乱。
反正这一幕异常迷乱,直到有什么热热的黏腻的东西释放在她掌心里,安言忍不住咬住牙齿,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整个人在他怀中无比的僵硬,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味道,安言听着耳边的呼吸声,涨红的脸久久都恢复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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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某个不知节制的男人,夏笙笙衣服一裹,眼神惊恐:“滚!你要干嘛!”
===第30节
妈蛋,一晚上的‘战斗’,某人难道就不知道累吗?
他不累,她累!
慕烨承嘴角一勾,若有所思:“好,我们用滚的,干——你!”
夏笙笙记得,曾经有个人告诉她:“笙笙,其他人接近你,都是为了跟你上床!当然,我和他们不一样。我想试试沙发,厨房,嗯…阳台也可以!”
第一卷 第38章 那就等着我回来了你再睡
安言起身要去洗手间,萧景打开了他那一侧的壁灯,扯住她的手臂,似笑非笑地问,“所以以后还留灯吗?”
她无法忽视手心里的感觉,可是以前都不见的他经常回来,现在她脾气上来了,还想让她留灯,想都不要想。
“我睡觉需要黑暗的环境。”
“意思是,不留了?”
安言想起身,但他抓着,而且她隐隐觉得,如果再不去洗手间的话,那……会落到床褥上也说不定?
但这男人就是不让她离开。
安言皱眉,眼里满是嫌弃,却不想就此妥协,有些习惯改掉了就没有必要再次拾起,“我怕我睡不着,所以……”
萧景倏然放开了她的手臂,盯着她的脸,冷不丁地接下她的话,“所以要是睡不着,那就等着我回来了你再睡。”
直到寒凉的冷水淋在她手心,她还没想到为什么萧景要说那样的话,逼她给他留灯?
其实也不是多么不能接受的事情,毕竟以前还是自己为了表达爱意,主动留的,现在么,现在就当是纯粹迎合他的要求好了。
第二天,安言陪着萧景去见了林启舒。
在倾城会所包间里,林启舒年轻的脸上带着职业又疏离的笑容,安言下意识转头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侧的男人,放在膝盖上的手指蜷缩了起来。
她那天就说过了,她是不会把手里的股份给萧景的。
林启舒见安言严肃的神色,还是笑了笑,对她说,“萧太太,您别紧张,我没有恶意。”
她微微垂下视线,勾唇一笑,只是笑里毫无温度,“谁知道呢。”
“……其实今天,”
他的话被萧景打断,林启舒看着坐在自己对面低头在安言耳边说着什么的男人,眼里的神色深了深,抿唇不再说话。
只见女人很是嫌弃地将他放在自己面前的菜单拿开,漫不经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