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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赶紧抬起手背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红着眼眶看着站在玄关处的安言,萧景将她最外面的他的大衣脱掉,见她就要朝李妈奔过去。
却被男人低声训斥住,他扯住她的手臂,随后低头看着她,“先将鞋子换了。”
去墓地踩了一圈,安言的鞋子上都是泥,这么进去会直接将地给弄脏。
安言低头看了看自己脏兮兮的鞋子,点了点头,她正想俯身将鞋子脱掉,萧景却先她一步,直接俯下身子修长的手指握着她纤细的脚踝,一边低声说,“扶着柜子,然后抬脚。”
她愣了愣,脸色趋近于懵懂,过了两秒,机械性地伸手扶住柜子,然后抬起了他握着的那只脚,等他脱了脚上的鞋子拿过一边的拖鞋给她穿上。
紧接着,她又抬起另外一只脚,这个时候仿佛忘记了自己刚才那只脚有旧疾,安言在抬起右脚的瞬间左脚因为突然而来的压力支撑不住她的身体,整个人直接软了下去——
“太太小心!”李妈的惊呼声。
好在安言即使扶住了蹲下去的萧景,才不至于让她直接摔在地上,而萧景在她快要摔下去的时候直接一把接住了她,然后直接将她抱到客厅的沙发上,才蹲在她身边看着她,“哪里不舒服吗?”
安言望着他,右脚太保持着抬着的姿势,不敢落地,她张了张口,“可能是太累了,我脚好累,你将拖鞋给我拿过来。”
然后又冲走过来的李妈缓缓一笑,“我没事。”
萧景低头伸手,将她脏兮兮的鞋子脱了,眼中神情幽深晦涩,起身时对站在一旁的李妈说,“叫厨房熬点驱寒的汤过来。”
李妈不明白情况,恭敬地低头,“哎,先生。”
等他将另外一只拖鞋拿过来给她穿上,却没有立马起身,而是保持着蹲在地上的那个姿势,手指握着她的左脚,视线下垂,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看她的脚踝。
饶是安言在怎么冷漠,再怎么不在意,此刻也不想别人这样盯着自己的脚看,她作势缩了缩自己的脚,却被他握的更紧。
===第474节
“怎么了?”
萧景没动,静静地看着,最后安言实在是忍不住了,对他道,“我饿了。”
男人睫毛动了动,没抬头看她,放下她的脚,起身,“我去催厨房准备。”
然后挺拔的身形朝一楼的盥洗室而去。
安言大抵是猜到他是什么心思,他在意她的腿她,曾经她的腿跟她的脸一样,是她的骄傲。
但是现在,非但不是她的骄傲了,反而是她的累赘。
他大概在心里不好受,但是安言却不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毕竟她的腿现在的确有旧疾。
曾经她说过,不及时治疗的是因为她要永远记住这个伤痛,不让自己忘记那些痛,不让自己停止恨他。
这个答案对萧景来说可能比较伤人,毕竟没有人能够真的恨到拿自己的身体来赌气,也没有人因为恨宁愿让自己变成一个半残疾。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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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264章 最后还必须洗澡。
但是他相信了,他不仅仅相信了,还深信不疑。
以为她真的是因为不想忘记过去那些痛苦,不想停止恨他才故意拖延时间不治疗的。
可是隐藏这些伤痛下面的真相往往比她说的更加残忍。
安言觉得,他宁愿相信那个她是心怀仇恨,而他也更加喜欢这个答案,因为如今的萧景啊,他能疯到傻到将她恨他当成对他还有感情。
的确,恨也是一种感情。
还是当初茯苓说的对,她跟萧景都对她很残忍,她将这些那些秘密全部都倾注到茯苓的脑袋中,没有叫她要守住这些秘密,但茯苓心里很清楚,一旦这些过往让萧景知道了他会怎样。
可她的确没那么残忍,一路走来,也看到他的挣扎跟痛苦。
过去的事情对她来说是难以越过的深渊,但对萧景来说又何尝不是呢?只怕,对他来讲,还是地狱。
好歹那几年,严格算起来她不是一个人,孩子没了她还要霍景衍这个朋友,而且三年的时间对她来讲一点都不长,睡一觉醒来时间就过了。
所以,萧景该是比她要痛苦的。
既然这样,这些过往对他来讲,知道总比不知道要好,她没有办法,而他知道了也会崩溃。
那么相忘于江湖大抵是两个人最好的结局了。
萧景从盥洗室出来,又将她抱去了盥洗室,安言在他怀中挣扎,目光朝周围看了看,“这么近的距离,我自己能够,没有必要在这里你还要抱着我,让别人看到多不好。”
他却面不改色,直接将她抱到了盥洗盆旁边才将她放下来,一边放热水,一边不甚在意地开口,“没有别人,”他将水放好,“好了,洗手。”
而后将她毛衣的袖子给卷的很高,将她的手指牵引到里面去,安言的手刚刚一接触到热水就疼的她抽气,“咝——”
男人拧眉,低头睨着她,“怎么了?”
安言缩了缩手指,咬了下下唇,“疼——”
他眉头拧的紧紧的,将她的手翻过来,只见她小小的手心排列着一片密密麻麻的小伤口,手心还脏脏的,上面都是从伤口处渗出来的血丝,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安言没动,抬头看了他一眼,只见他眉目极是阴沉,她想将自己的手给缩回来,但是又被他握紧了手腕,她咳了咳,“你知道的,山路崎岖,天色又黑,我脚不方便,加上走的有点快,我只摔成这样已经很幸运了。”
这真是……随随便便那个理由说出来,都是能够造成她摔跤的理由。
萧景眸色更深,看着她的手心,低声问,“很疼么?”
女人一怔,觉得自己要是说疼的话那样会不会显得很矫情啊,可是她今天晚上好像一直都矫情呢,于是就道,“疼——”
只见男人放开她的手,转身取出柜子里干净的毛巾,薄唇吐出两个字,“活该。”
“……”
她是活该,早知道就知道说是温北堂弄的好了。
虽然他这样说,但是动作却是极度温柔的,他执起她的手指,看着她脏兮兮的掌心,想了想,打开了另外一边的冷水水龙头,然后将她的手掌拿了过去——
安言怕冷,直接拒绝,“你要做什么?我怕冷。”
可是他这次没有心软,直接将她的手摊开放在了冷水下面,一边说,“怕冷还是怕疼,你自己选。”
“啊,真的有点冷——”
她惊叫,想将手指缩回来,可是他手腕紧紧握着她的,就那么放在自来水下面冲,安言身体忍不住瑟缩,微微发抖,拧着眉头抱怨,“不是我让我自己选么?还什么都来得及说你就直接将手放在冷水下面冲了。”
甚至于,他是先将她的手放在自来水下来,然后才说让她自己选的。
这会儿,安言基本上已经适应了这个冰冷的水温了,但还是冷。
他将她的手仔仔细细地冲了一遍,然后轻轻地捏着她的手,用拧了热水的热毛巾给她处理手心的细小伤口,安言的指尖被冻的通红,萧景一边给她的手指吹着热气,一边用毛巾蘸着她的手心,表情格外专注。
安言任由他摆弄着,直到将她的手心被彻底处理干净,这下子,手也被他这么洗干净了。
等挂好毛巾,男人倏然间又像是想起什么来似的,抬起她的下巴,幽深的实现落在她的脖子上。
只见女人纤细的脖颈上,中间部位一圈都是红红的,甚至有些地方的皮肤还是青紫的,眸中掠过浓重的阴翳,长指就这么抚了上去,没敢用力,“他掐的?”
安言点头,“嗯啊。”
===第475节
萧景闭了闭眼,垂在身侧的手指攥成了拳头,片刻松开,他现在真他妈的后悔没有将那几颗子弹打在他身上。
不打致命的地方,就肩膀来一枪,然后手来一枪,腿再来一枪,因为是真他娘的欠揍。
她手上的伤口虽然不是什么大问题,可是不处理的多话也很难好的快,加上平常手指碰的地方比较多,容易感染细菌。
萧景带着她出去吃饭,一边对她讲,“先忍着将饭吃了,然后上去给你上药。”
安言说她喉咙痛痛的,所以晚饭偏轻淡,她今天晚上想吃好吃的,奈何温北堂这人,让她没有办法享受美食,就算在饿再馋也只能吃粥。
之前是没胃口迫不得已要吃粥,现在也是迫不得已……这样将她本来挺好的胃口给搞没了,萧景见她喝了一碗粥就没有想吃饭的打算了,看着她,“是不是不舒服?不是说饿了么?今天厨师做的小菜味道挺好的,你尝尝看。”
她将勺子放下,动了动有些疼的手,随即道,“我不饿了,不吃了。”
男人眸子微闪,没勉强她,让李妈端来了驱寒的汤,放在桌子上,安言光是看着,闻着味道都知道是姜汤,她不喜欢喝这玩意儿。
于是没动,掀起眼皮看着坐在对面的男人,“我喉咙痛,能不能不喝?这东西太辣了。”
姜汤是真的辣喉咙,萧景看了看她,没说什么,倒是李妈站在一边,看着安言这个样子,忍不住劝道,“太太,这么冷的天您在外面待了那么久应该很冷,先生也是关心您,要不您多少喝点儿?”
安言唇线倨傲地抿起,没有说话。
萧景放下筷子,拿过一边的纸巾擦了擦嘴,而后起身,视线看着她话却是却对着李妈说的,“她说喉咙痛,那就不喝了,这里您叫人收拾一下,我先带她上去。”
李妈对他们还算熟悉,在萧山别墅当了几年的佣人,已经发展成了近乎亲人的关系,她差不多是从他们坐在这个餐桌上开始就守在旁边的人,可是从安言拿起勺子开始到她放下勺子,萧景基本上都没有怎么好好吃过东西,都是在伺候她。
这会儿,见他要抱着她上楼,笑了笑,说,“先生您再吃点东西吧,都没怎么动筷子——”
谁知道男人直接起身,朝着安言走过去,一边说,“不吃了,她手上有伤,不上药会很痛。”
然后就笔直地走过来,将安言打横抱起,安言听到李妈那样,心里也有一丢丢过意不去的意思,一般伸出手腕搂住他的脖子,一边小声地开口,“其实我还能忍,一路上都过来了,其实也不是很痛……”
说道最后,安言的声音越来越小了,萧景并没有理会她,直接迈着脚步朝前走。
安言从他怀中探出一个脑袋,看着李妈,“李妈,我先上去,等会儿再下来找你……”
李妈虽然想说这么晚直接就休息了吧,可只来得及哎一声,只见萧景已经直接抱着她朝楼上走去了,李妈看着两人的背影叹了叹气,总感觉这对夫妻有些地方不同,但是仔细想想,比起以前已经好了很多了。
想想当初啊……李妈又是一阵叹息,那么剑拔弩张的两个人,现在能这样相处,何尝不是以前修来的缘分呢?
萧景连让她伸手开门的功夫都没有,直接抬脚踹开了门,安言表情讪讪,出声,“我的手也没有那么娇弱,不至于连门都打不开……”顿了顿,她被他用脚勾起来的关门声吓了一下,嘟囔,“你轻点,小心门坏了,我公寓的浴室门就是被你弄坏的。”
想想当时的场景,他一只手拿着一小撮青翠的小葱,另外一只手上拿着一个门把手……想想就有点滑稽。
室内一片黑暗,萧景需要开灯,而当安言将手伸过去的时候,却被他身体一样,不知道他没有是用什么方法将灯打开的,但是的确没有让她的手沾到开关。
安言心里有些不满,将脸别到一边,不让她开门,也不让开门——
抬头,男人下颌线条冷硬,安言看到了点点青色的胡茬,又没忍住,她伸手摸了一下总可以吧?,却没想到直接被他低吼了一声,“你手不要了?”
安言吓得缩回了手,抿着唇,面色顿时一冷,“你邋里邋遢的,还好意思吼我么?”
萧景直接将她放到沙发上,随后轻声开口道,“你既然清楚我邋里邋遢的,你的手是洗的干干净净的,要是感染了细菌怎么办?”
她一张清丽的小脸并没有什么表情,低声说,“你别太夸张了,适可而止,不过擦伤了一下,不是什么大问题,不要夸大其词。”
话音刚落,男人瞬间起身,居高临下地睨着她,“担心你也是夸大其词?”
安言仰头看了他一眼,见到他脸上的表情有些不悦,她顿时不说了什么了,将唇闭的紧紧的,盯着自己的鞋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