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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言张了张口,发现什么也说不了,身体还是无法放松,周围全是他身上淡淡的木质调味儿,因为他的衣服基本上都用了这种香薰,极淡。
她在心里默念着事不过三,她从来没有这样想。
好像这是一道无解的题,他刚刚牺牲了很多将她毫发无损地换回来,她却要背着他离开,甚至已经悄悄地将一切事情都安排好了。
萧景一直都知道,只要事情和他无关,她可以很冷静地处理,冷静到某些时候他觉得她比自己还要冷血。
安言攥紧手指,嗓音里带着泣音,“我知道,你说事不过三,我记住了。这次我没要求你,你大可以放任我不管。”
“不管?你怎么昨天晚上不跟我说这话,我管都已经管到现在了,你现在要我不管?安言,到底我对你无情还是你更加冷血?”
她实在是无奈,脚都站痛了,可她不明白为什么萧景好像十分执着于自己内心那个想法,怎么都说不通,她闭上眸子,压抑着说道,“那好,你现在就把我送回秦九哪里去,换回你失去的东西,顺便让他杀了我,成全你和宋子初。”
尽管知道她说了这话会有什么后果,但安言没想到,他菲薄刀削般的唇只是微微一勾,可能因为她说的这挑衅意味儿十足的话怒到了极点反而没什么表现了。
安言也没想到,他会直接压着她在这件书房的书桌上做了一次,不顾她的意愿,不管她现在是什么心情。
当那只手朝她身下探去时,安言闭着眼睛将泪挤出眼眶,连反抗都不想反抗了。
男人很难受,她很难情动起来,只是不停哭,哭的默不作声,是那种让人一触及到就心疼的流泪模样,好似此刻他不再是她的丈夫,而是掌握着她生杀大权的掌控者。
萧景心烦意乱,手指停在她某个私密的地方,低头咬住她的唇,“安言,我让你难以忍受了?不想我进去?”
她只是尝试着将自己被他固定住的脸别开,但没用,于是只能用默不作声来抗拒他。
===第102节
直到最后,她知道逃不开,而他向来熟悉她的身体,小心翼翼地避开她身上被挂伤的地方,直到将她弄得自己满意才进入。
从头到尾,安言都努力克制自己的声音,萧景折腾的她愈发凶狠,仿佛就要看她可以压抑却又怎么走抑制不住的声音。
但心上却没有任何快感。
安言被他用毯子裹紧了抱回卧室,一路上,她双眼蓦地有些空洞,紧紧抓着他还套在身上的衬衣,用那副明明很少说话却哑的不成样子的嗓音道,“你知道的,无论如何,你都阻止不了我去法国。”
男人身形一顿,望着刚刚出现在二楼楼梯口的李妈,李妈看了眼手里安言的包,赶紧默默地退了下去,她只是上来给太太送东西,怎么就撞见……
虽然安言被包裹的很严实,但这种情况已经不需要人自然都看得出来……
萧景抬脚猛地踢开卧室的门,又勾上,将她放到了床上,女人妖娆的身躯又出现在眼前,他猩红着眼盯着她腿上那些痕迹,神色黯然。
仿佛她刚才说的那句话不存在一样,怔了一会儿,径自往卧室外面走去。
安言扯过被子将自己盖住,盯着天花板出神,没一会儿,萧景回来了,安言眼珠转动了一下,翻了一个身。
可他却直接将打横抱起,安言惊恐,搂住他的脖子,“你干什么?”
直到走到浴室,萧景才将她放下来,看着她,“洗下身子,等会儿擦药。”
她抿唇,冷讽,“你刚才做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我身上还有伤?”
男人眼皮都没动一下,极淡地回答,“我做我该做的地方,你不喜欢自己动手,那我帮你动手。”
安言闭了闭眼,赶紧拒绝,食指指着门的方向,“你给我出去!”
等她出来,已经十分钟后的事情了,萧景沉默不语又异常强势地将药涂在她身上,安言僵硬着身体任由他动作,从腿到手臂,没有放过一处地方。
应该也是不打算对她做什么了,所以上药完毕他进浴室洗漱去了,出来时安言窝在被子里,迷迷糊糊,要睡不睡的样子。
萧景将灯关上只余下两侧昏黄柔和的壁灯,她背对着他,男人好像站在床边盯着她看了许久一般,虽然她看不见,但那道视线出奇的灼热。
安言放轻了呼吸,手指抓着被子,其实她不敢惹他,他今天真的失控的太厉害了。
她不能让他阻止自己去法国,所以只能任由他予取予求。
听到脚步声响起,而后是阳台的门被推开的声音,安言打开眼睛看着外面身材颀长,好似在打电话的男人,眸子暗了暗,翻了个身背对着落地窗外。
等他打完电话,安言差不多已经要睡着了,他强势地将她软和的身子搂在自己怀中,丝毫不介意他被凉如水的夜色浸润的微凉的体温是否会让她不适。
从他打完电话回来,安言明显感到萧景的情绪好像有些不一样了,但具体哪里不一样,她却说不出来。
比如现在扣着她腰的手有些用力,再比如,明明察觉到她在他怀中微微僵硬的身体,他还是不管不顾地将头埋进她的脖颈间,炽热的呼吸喷薄在她脖子里。
安言安静地闭上眼睛,努力将那些异样的感觉驱散。
他却贴着她的耳朵沉沉说道,“我阻止不了,所以我们一起去,这次你可以信我,史密斯我比你联系的那个于南还要熟。”
她蓦地怔住,缓缓睁开眼睛,男人却像是有感应一般,大掌完完全全地覆盖住她的眼皮,命令般地说,“睡觉。”
好像他之前发的那场火都不存在了,如果不是那个被他摔烂的手机和在书房里那场荒唐事,安言几乎都要觉得,萧景变了一个人。
事实上,她的确摸不透他的情绪和想法,明明该是听让人开心的结果,但安言就是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
既然他已经答应了要跟她一起去法国,那么接下来的一切事宜他都会安排好,虽然对于他为什么会任何并且和史密斯很熟感到疑惑,但很显然,萧景并没有要说的意思,于是她也就没问。
只要他是真的能把史密斯请回来,她自然可以无条件的信他。
毕竟,他是她丈夫。
出发的前两天,萧景被宋子初叫出去了,这一次安言破天荒地没有什么抵触,他是当着她的面接的电话,接完电话就说自己要出去。
安言没说什么,表情也很正常,他却好像不满意了,笔直地朝她走过来,唇准确无误地印上她的,然后在属于她的领地辗转良久。
安言愈发看不懂他,这种类似于疼宠和溺爱的萧景,不像他,可又像他。
很矛盾。
下午,林启舒先于萧景到达萧山别墅,安言看到他有些惊讶,林启舒笑着跟她打招呼,“萧太太,好久不见。”
是挺久不见了。
她是在佣人将他领进别墅之后看到他的,彼时安言正在花园里晒太阳,林启舒就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她的视野范围内。
安言挑眉望着他穿的挺休闲的风格,跟平常的西装革履区别很大,可不会让人觉得突兀,“林律师,你来做什么?”
他目光里全是笑,很坦荡,扬了扬自己手中的姜黄色牛皮文件袋,“我来给萧先生送文件。”
安言视线落到他手中那份文件上,扁扁嘴,“什么文件啊,这么重要,这是你的休息时间吧,你要亲自给他送过来?”
她跟着他一起进屋子里去,林启舒还是保持着微笑,只是看着她的目光有些许不同,但这点不同不足以让任何一个人察觉到,就连林启舒自己都觉得可能是个错觉。
他说,“是比较重要,临时加班帮萧先生弄的,听说他这两天要离开温城了,所以亲自给他送过来。”
安言点点头,不甚在意,佣人将茶沏上来时,林启舒还没能等到茶凉一会儿萧景就回来了,她都有些诧异,他今天竟然回来的这么早。
算算路上的时间,他大概就和宋子初相处了十来分钟吧。
她不知道他们要谈什么,安言也懒得理会,只是她总觉得林启舒意味儿身上的看了她一眼,安言想来知道这些律师的调调,皮笑肉不笑地冲他弯了弯嘴角,然后继续坐在沙发上摆弄那男人刚买给她的手机。
林启舒没一会儿就下来了,深深地看她一眼,跟她道别,“安小姐,下次见。”
安言皱眉,有些不高兴,但碍于萧景不在,他以前也是叫她安小姐的,安言倒也没有到么在意,对他点点头算是回敬了。
===第103节
她窝在沙发里,判断坐着,很是悠闲,视线穿过落地窗,落在外面已经快落尽叶子的高大银杏上,久久不曾离开。
男人站在她身后极久,没发出一点声音,还是安言保持一个姿势久了累了回头,乍一看到他就在自己身后,吓了一跳,“你怎么神出鬼没的?吓了我一跳,你也是站在这里看风景的?”
萧景摇摇头,嗓音沙哑,“不是。”
安言努力甩甩脑袋,因为她刚才好像出现了错觉,她看到萧景那双深如幽潭的双眸里面好像泛着泪光,果然,真的是她看错了。
她挑眉,整个人比起昨天轻松了不少,好似突然之间性格就又回到了之前无忧无虑地大小姐模样,“那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他看着她轻快的表情,大致也能猜到是为什么,有那么一瞬间,他竟有些希望这趟法国之旅不要这么顺利,那样他就可以不用这么快……
冷淡地扔下两个让安言莫名其妙的字,他说,“看你。”
出发前那一天晚上。
安言照例窝在他怀里,她似乎看着这么久以来很与众不同的萧景,心里好似也隐隐预感到了什么一样。
整个城市都很安静,安言知道他没睡,于是她在他怀中动了动,睁开眼睛轻声说,“萧景,到了外国,我们能不能像正常的夫妻那样玩?”
他冷嗤,很自然地将她放在被子外面微凉的手挪到温暖的被子里,一边说,“难道我们不像正常夫妻?”顿了顿,他又嘲讽她,“那请史密斯回国是你玩了之后附带的?”
安言有些委屈,“当然不是附带,但你觉得我们像正常夫妻?”
萧景沉默,不再说话,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就冷然了下去。
她还是不打算放过他,再次开口,“……行不行?”
等了半天,他终是答应地嗯了一声,将怀中的她揽的更紧,如果迟早都要分开,倒不如趁现在抱紧一点。
不用等到了国外,现在就可以开始了。
……
法国的天气是极好的,尽管现在是十一月初。
充满历史气息的城市带着让人迷醉的诱惑,那些具有年代感的建筑深深吸引着安言。
他们住在普罗旺斯的薰衣草庄园里,虽然这个时节很少见到那成片的花海,可就算这样,那风景还是晃了安言的眼。
这天他们去了吕贝隆山区修道院,这里的花田据说种着世界上最美的薰衣草,安言站在塞南克修道院门前,看着面前那整片已经枯萎了的花田,这些全部是院里的道士种的,有不同颜色的品种。
她不由得想起来《山居岁月》一书,书的故事背景就是这里,书上说,这里是整个法国最美丽山谷。
他们走在薰衣草花道上,周围开着的是别的颜色的小花,安言还是有些失望的说,“要是早点来多好,虽然说现在风景也不错,但终究比不上花期正好的时候。”
高大俊美的男人紧紧牵着她的手,没做声,默默听着她的抱怨,但脑海中还是闪过了遗憾两个字。
他们在普罗旺斯待的第四天清晨,安言还在睡梦中就被萧景闹醒了。
安言迷蒙着眼不明所以地望着他,萧景还没来得及说话,她又一头倒了下去,背对着他。
“起床了,我们今天要去阿尔小城。”
听到这话,安言猛地睁开眼睛,反应了一下,很快起身,“走吧。”
萧景却被她的态度弄的愣怔了一下,好像有什么突然从自己手上流失了一样,快的让他抓不住,但又不得不接受。
到达阿尔小城已经是下午了。
阿尔小城果然是美丽且迷人的,热烈的地中海阳光,温暖又温柔,时尚与古老的艺术风格共融,也许,古老更适合它。
安言看着那些古老的罗马式建筑,残垣断壁,她想到了梵高,梵高就是在这座城市创作的,她愣愣地盯着饱经风霜的墙围,上面爬满了绿色的牵牛花,彰显着生机。
萧景拉过她的手,低声问,“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