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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是好久不见了。
宋子初抿紧了唇,手指抓紧了怀中抱着的资料,冷冷地看着她,“你,不是死么?”
因为安言是坐着的,所以自然要仰头看着她,但是因为她高高挑起来的下巴让她气势足了不少,况且,从人的情绪来看,安言明显要比她镇定很多,“这句话难道不应该是我问你么?宋子初,赌得起输不起的人,你算是第一个。”
“你胡说八道什么?!”
安言眨眨眼睛,看着她,“难道不是么?当初那场飞机事故可不包括你呢。”
宋子初早知道有这样一天,她会在这种情况下和安言见面,但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所以是萧景让她找来的?
想想两年前那个下着大雨的夜晚,那男人像是暗夜修罗一样出现在她面前,宋子初以为他是来接她的,可是他二话没说,看着她的目光充满了恨意,冰冷无情,毫不留情不留任何余地地将活生生将她的右手腕给拧断了。
不是脱臼,而是重度骨折。
那晚,他浑身都湿透了,从头到脚,冷峻的面颊上看不出来是泪还是从发梢滚落的雨水,他盯着她爬满泪水的脸无动于衷,更加不断她痛的苍白到没有任何血色的脸,嗓音狠戾,“宋子初,我后悔了,比起她,我更希望你死。”
宋子初心里建筑起来的情绪在瞬间悉数崩塌,她连他的名字都叫不出来,只能瘫倒在地看着他离开,那晚,成为了日后每夜她的噩梦。
而如今,宋子初看着面前这张依旧绝美的脸,只觉得异常讽刺,“的确不包括我,可你的保镖不也是在事故几天后发现我了?他难道没有告诉你么?”
安言有一秒钟的恍惚,三年前某些影像闪过,萧景暴怒的脸和掐着她脖颈的手指,那刻,她都认为是她害死了宋子初。
那时,就算心里还残存着爱,但爱人的力气也已经消失殆尽了。
所以她选择不说,有些痛不能只让她一个人经历,就算是悔恨,他萧景也是要占一份的。
她静静地盯着宋子初的右手腕,看不出来什么毛病,但宋子初反应却有些大,抱着文件的指甲因为用力泛着冷白,安言缓缓站起来,盯着她的手,“告诉了啊,但我还是承受了你死亡带来的代价,但是我当时如了你的愿没有告诉萧景,如今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我?”
安言一步一顿地朝她走去,直到缓缓站在宋子初面前,宋子初瞳孔紧缩,后退了一步,“感谢?”
“不应该么?所以说,我离开了这么多年,连离婚协议也甩给他了,怎么,你这么没本事么?这都没有在一起?”
宋子初咬着牙,盯着她,突然有种说不出来的羞愤感,尤其是看着安言如今这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明明当天被骂的一无是处的是她安言,可她如今怎么能还这么高姿态?
“你是想说你当年比我有本事是吗?安言,你不要忘记了你当初是用什么手段让他跟你结婚的!死缠烂打了这么多年,就算离开了死了也不消停,萧景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遇到了你!”
不算大的办公室,白色的窗帘浮动,没什么声音。
于是安言冷清又清晰的嗓音一个字一个字地砸进了宋子初的耳朵里,“是么?那我也是呢,我不后悔我做了那事,但我这辈子最后悔也是我当初怎么就遇到他了呢?”
话音刚落,安言看着她刷白的脸色,唇角微勾,“啪”的一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宋子初不可置信地瞪着她,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安言脸色没什么变化,语气也是,“宋子初,这个巴掌我想了好几年了,我真恨当初没直接叫易扬弄死了你!”
“安言,你——”
宋子初一句话还没说完,安言扬手又快速地在她另外一边脸蛋上扇了一巴掌,宋子初终于反应过来了,抬手就想还回去,安言身后截住她的手腕,不咸不淡地笑,“不是说被人拧断了手腕么?打了我你还有力气工作?曾经踩着别人上位当的医生,宋子初,你真的恶心!”
也不知道安言哪里来的力气,宋子初就是无法挣开她的手指,只能恨恨地望着她,眸底蕴藏着说不出来的嫉恨,“当时,全温城的人都说你死了,安言,你怎么不真的去死?!”
安言恍惚了一下,“哪能如了你们的愿,一个男人而已,反正是我用过的,我不要了就是。”
一个没注意,宋子初的手挣开,还是想给安言一巴掌,但又被她抓住了手腕,安言冷冷地笑,“我男朋友在这间医院呢,你尽管试试,他是军警出身,到时候要是让你缺胳膊断腿了,也是你自己活该。”
所以说,路轻绝在某些时候拿出来说,的确还挺有排面儿的。
宋子初的神经紧绷着,面部表情有些狰狞,看着已经移到了门口的安言,“安言,你如今高兴了吧,看到了温城那成片的树了么?那是他换的,你满意了吧?!他如今恨不得我去死,你心里有没有舒服一点?!”
她微微侧头,什么表情都没有,“可能。”
在她离开之前,宋子初闭上眼睛,紧紧掐着手心,里面一片黏腻,可她去好像感受不到痛一样。
宋子初努力平息自己心中的郁气,可是寂寂了很久的心脏终是慌了,安言是个什么样的人这几年过来,她挺清楚的,从某种方面来讲,她跟萧景一样,不择手段,很疯狂。
在沉寂了这么久之后,她又再一次拨了那男人的电话,这次是他逼她的,他曾经说过,此生永远不要出现在他面前。
安言走了他怪不到任何人头上,都是因为他自负,但是他也说,再也不要见到她了。
电话通了,宋子初情绪激动,“萧景,你叫她来的是不是?!”
没什么声息。
茯苓有些尴尬,她侧首看了一眼坐在旁边闭目养神的萧先生,一夜没睡加上立马坐私人飞机过来,萧景这两天,精神耗损真的太大了。
可是这个电话——
茯苓捂住嘴,小声地对电话说道,“不好意思,我们萧总现在不放便接您的电话,您看……”
来者语气不善,茯苓暂时还想不到是谁,况且这个电话号码也很陌生。
“叫萧景接电话!”
隔着距离也无法让人忽略的声音,萧景慢慢打开眼皮,将茯苓手中的电话拿过来,眸色清冷,“你要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难道不是我应该问你,你们要做什么么?!她回来你高兴了是吧,那天晚上的事情谁不知道,你萧景因为一个女人丢了手里的项目,转而将安森集团更大的项目给让了出去,别人可能不知道,但我现在明白了,除了她还有谁呢?!”
“你既然知道,那这又是何必。”
宋子初止不住身体里散发的源源怒气,“我何必?难道不是你让她到我面前耀武扬威的?!萧景,你要我一只手还不够,你非要让她整死我你才开心?!”
男人目光盯着窗外,长久以来没有得到休息的身体此刻感知到的是无尽的疲惫,他想起她微跛的身影,心脏那处就有千丝万缕的疼痛蔓延开来,鹰隼般的眸里蓄着常人看不见的暗黑,“你要知道,如果我知道她要来找你,我不会让她一个人来的,我只会跟她一起来。”
没等宋子初开口,男人继续缓缓道,“宋子初,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了,你失去了一只手又算得了什么呢?”
况且,她只是不能执起手术刀,仅此而已。
===第148节
可他跟安言,他缺失了那三年,让自己变得像个疯子一样,做着一些不切实际的事情。
而安言,她缺失了什么,他至今都没有办法完全数出来。
可就目前看到的,都足够他痛,并且,那痛楚是入骨入髓的。
掐断了电话,茯苓才将平板递到他面前,指着上面的地图对他说,“萧先生,就是这个医院,前萧……太太为什么会和路警官在一起……乔特助已经将文件发您的邮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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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很勤快,可是我卡文了,并且我的简介被删了,真的心好痛啊,有点小小的委屈,需要来一波安慰……我可爱的简介,就靠那么点儿颜色支撑着啊,还是翻车了。
第一卷 第122章 恨也是一种感情,不是么
算是用了九成力气扇了宋子初两巴掌,安言现在手掌心还在微微发麻,不过还好,两个巴掌,分别用了两只手,不至于太疼。
刚刚返回病房,收到了秦淮的短信,说路轻绝的事情多半稳了。
安言安心了不少,路轻绝至少不会因为自己失去太多,路轻绝看着她颇有些失魂地走进来,双手还无意识地搓着手心,不禁皱了皱眉问,“怎么了?”
安言在她刚才坐过的位置坐下,对着他笑了下,“手痛。”
路轻绝挑眉,显得阳刚的脸上露出不解,“你这是去找人……”
说是去见老朋友,看她那个架势活像是见仇人的。
女人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心,感觉此刻浑身的血液都在以极其缓慢的速度流动着,语气清淡但内容却不清淡,“啊,我打了她两巴掌,不过还是不解气。”
“……”严格来讲,路轻绝跟她不熟,仅有的纠结只是这大半个月来才建立起来的,以往的时候,他们几乎没有任何见面的机会。
就算路轻浅是他妹妹,可安言几乎也没有见过路轻绝,因为路轻绝几乎从小就待在部队里。
“能让你这么大动肝火的,估计不多了。”
“哪能啊,我现在看谁不爽我都能发大火,不奇怪。”
路轻绝想起方才电话里母亲和妹妹的质问,他摇摇头,看着安言,“我打算过几天就回温城,你跟我一起回吗?”
“你的身体不是……现在回去的话他们不会起疑心么?”
路轻绝靠着枕头,一片无奈,“我的职业身上受点伤没事,况且还能掩人耳目不是,只是你的话,可能就有点麻烦了。”
安言伸出一只手撑着下巴,撩唇浅笑,“可我是你女朋友不是么?路警官回去之后可一定要包我吃住,让我这个女朋友头衔当的理所当然。”
“……”
正跟路轻绝说她在温城的收获时,病房的门蓦地被人敲响,安言心里一怔,牙齿不小心咬了一下舌尖,这才起身,“我去看看。”
余生开门进了来,还未开口说话,身后慢慢探出一个黑黢黢的脑袋,将余生拨开,看着安言,脸上笑容职业官方,“前萧……太太……”
安言拧眉,审视着她,“你是谁?”
茯苓还没来得及接话,那男人就堂而皇之地站在安言面前,以为身高优势,她微微仰头看着他,第一眼,女人眼中滑过不耐,转身就朝病房里走。
还不忘吩咐余生,“余生,你们路哥需要休息,不要随随便便就放一些阿猫阿狗进来,招人嫌又看着烦。”
身后的人有些尴尬,茯苓更是,余生一脸为难地看着萧景,但是男人没有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直接抬脚走了进去。
病房里面,路轻绝自然知道是谁过来了,看着那自从进来就将目光放在安言身上的人,眼神闪了闪,“萧总怎么来了?”
闻言,萧景才将目光收回,看着路轻绝,“听说路警官受伤了,还遇到了一些麻烦,当年你帮过我,如今我过来看看也是情理之中不是么?”
路轻绝也不拆穿他,不动声色地笑,“嗯,只是我这都十来天了,快好了,难为你了。”
语罢,路轻绝看了一眼安言,“安言,帮我替萧总到杯水,”
安言还没行动,萧景眸色暗了暗,面上那层伪装也淡了很多,在她起身之前,萧景两步走过去按住她的肩膀,看了一眼她左脚踝的位置,嗓音崩的紧,“安言,跟我回去。”
不大的空间里,很静,路轻绝挑眉看着病床前的两人,没有说话。
安言反应了两秒才回神,条件反射地将他的手拿开,掐着手指,站起身看着他那张脸冷笑,“我没听错吧?我们不过见了两面,你是哪里来的自信跟理由对我讲这句话的?还是萧总您贵人多忘事,将你对待下属那套用在我这个陌生人身上了。”
男人脸色有些疲惫,但那紧紧盯着她的目光却相反,被她扔开的手指微微颤动,萧景仿佛没有意识到路轻绝的存在一般,漆黑的眼眸徒然覆盖上一层落寞。
他说,“以前你吃我的,用我的,睡我的,我们的关系亲密的不能再亲密了,你怎么好意思说我们只见过两面?”
“啪——”又是一个清脆的巴掌声,那劲头连路轻绝看着都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