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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跳舞？”
她点头，眼神不敢看镜头，只能左顾右盼。
“你跳舞赚钱，为了什么？不愿意回答可以摇头。”
她咬着嘴唇，转身拿出了一张纸和一支笔。
攒钱，治病。她指了指自己的嘴。又写下：客人说，大城市能治。
拍摄者没说话，这一段静默看得人很难受。因为三个女生都很清楚，这种天生的哑巴，实际上是没办法治的。
可这种情况下，谁又会说出真相呢？
“祝福你，想过下山吗？山下赚钱的机会应该更多。”
她突然站了起来，把拍摄者推了出去，猛地关上了门。
后来拍摄者和当地人聊天，才得知，原来玉珍下过一次山，说是去饭店做服务员。
结果因为是哑巴，被人欺负，她又顶着雪爬了回来。从那之后，她就再也不下山了。
拍摄者总算是找到机会和玉珍道了歉：“你的梦想是治好病吗？”
她摇了摇头，指了指外面广阔的天，又在原地转了个圈。
拍摄者明白了，她是想去外面，光明正大地跳舞。
“明天，明天天晴。你跳舞，我拍下来。以后所有人都能看到。”
玉珍答应了。
随后便是整个短片最精彩的一段。
阳光落在雪地上，树枝上甚至出现了嫩芽。春天要来了。
玉珍赤着脚，在雪地上翩翩起舞。
她第一次在镜头下露出了笑容。
说实话，那段舞算不上多么专业，甚至有些拙劣。可看得三个女生热泪盈眶，因为那支舞蹈带来的是蓬勃的生命力。
这一段苏音拍了三天。
“你不是在跳舞，”张应远很认真地说：“你是在绽放你的生命。”
雪化了，拍摄者要离开了。临走之前，他让玉珍跳一段给客人看的舞。
镜头的最后，只有月光下一双不停舞动的红色高跟鞋。
虽然看不到这双鞋的主人，可所有人都知道，她叫玉珍。
第279章 录制片尾曲
短片播放完，四周沉寂了许久。
周弋阳这时候不得不主动开口道：“各位，我们也不用这么严肃，有什么想法，都说说？”
唐玥第一个开口道：“我好喜欢这部短片，虽然剧情挺简单的，可真的好有味道。”
“就，就有很多留白。”汪星蕊接着说道：“可以让我们自己去想象。最重要的是，小小苏在这部电影里，真的是太美了！”
“感觉和张导之前的风格不是很像？以前他的电影锋利很多，就像是一把刀。”林萱儿小心翼翼地措辞：“可这部短片，就特别，怎么说呢……”
“克制。”周弋阳替她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形容词。
“对，”林萱儿点了点头：“特别克制。最后收尾的那一块，真的太艺术了。我一开始听小小苏，说她要演一个妓＃女，我其实担心极了。”
“嘿嘿，”苏音竟然还得意了起来：“我当时那不就是逗你们的嘛！如果电影里真的有那种情节，我现在的身份也不太好接。”
“嗯，”周弋阳附和道：“这就是张导的高明之处了。舞女，这个身份充满了各种遐想，却又那么纯粹。不过我看完了短片之后，我也明白为什么张导要坚持做短片了。”
苏音嗯了一声，她作为演员，其实深有感触：“如果拍成长片，务必要在里面加入很多的剧情线。说不定最后又要落入俗套，变成她实现梦想，走出大山的故事了。反而影响了短片的韵味。”
“可以啊！”唐玥笑了起来：“我们小小苏点评是越来越有范儿了。”
“嗨！”苏音娇羞一笑，端正了身子，故作矜持地说得：“见笑了，我毕竟是和大导演合作过的人，正常。”
周弋阳也不管她们几个人的打闹了：“这部片子呢，你们看了就看了，先不要去宣传。以张导那个性格，他到时候会不会放出来，我都不确定呢！”
“不是说要去参加比赛的吗？”汪星蕊不解地看过去。
“是有个比赛，可我最近去了解了，是一个美利坚举办的比赛。所以会不会在国内放出来，纯粹看张导自己的想法。”
“哎。”唐玥又吐槽道：“和这种任性的文艺片导演合作就很麻烦，他的想法根本不能用普通人的眼光去看。不过小小苏，张导他应该没做什么事儿吧？”
周弋阳轻咳一声，哪里不知道唐玥这是在意有所指什么。“你啊，一天到晚还是少看点八卦新闻。我这段时间天天跟张导住一起，谈不上多了解，可我敢保证，他不是那种人。”
“张导他的生活太简单了，白天拍戏，晚上看书。你们敢信，他的行李箱里装着的全都是书。周末呢，他会和自己的女儿打个越洋电话。”
“嗯，阳哥说得没错。”苏音表情很是认真：“张导他真的没对我做过任何让我不舒服的事情，相反，他平时的一言一行都很尊重女性。”
“这么说的话，”林萱儿下意识地拉紧了衣服：“冯朵朵当时是在泼污水？”
“等等，”周弋阳打断了这个话题：“这种事情，我们就不要讨论了。我们又不是当事人，谁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
周弋阳看了眼时间，已经不早了，他得上楼去：“明天，你们有新任务了。”
“什么任务？”四个人一同问道。
“录新歌。”
“新歌？”汪星蕊听到要唱歌还是很高兴的：“难道是准备去比赛的歌曲了？”
“应该不是吧？”林萱儿摇了摇头：“阳哥说的是录制新歌，应该是要发行的。总不可能是为第二张专辑预热了吧？”
“怎么会。”这时候开口的人是苏音：“阳哥他才不会这么急功近利呢！”
周弋阳听着她们的猜测，揉了揉眉心，才说出了答案：“《欢乐颂》的片尾曲，我们之前不是一直没定么？我终于给你们写好了。”
“片尾曲我们唱？”唐玥又惊又喜地问道。
“废话。”周弋阳露出关爱智障的眼神：“你们的剧，片尾曲当然是给你们唱了。若不是当初跟凌虎签了协议，我怎么会把主题曲交给他呢！”
正如周弋阳猜测的那样，《明天，你好》在电视剧未播之前就已经大火了。可想而知等电视剧上映了之后，又会给它带来怎样的热度。
然而这些热度都是凌虎的，实在是羡煞旁人！
带着期待，四个女生终于是走进了录音棚。
这应该是春节之后，她们第一次来录制新歌，每个人的脸上都散发着高兴。
不过相比于她们第一次去录音棚，如今的她们轻松随意了很多，举手投足都是自信。
那些工作人员看到她们之后，都要在名字后面加一个“老师”的后缀，以示尊重。
这次周弋阳给她们写的片尾曲很好唱，旋律非常简单，几乎只需要一把吉他就能完美还原。
然而在这种简单之下，却蕴藏着一颗真心。
从录音棚里出来，已经是晚上了。
三月初，申城的冬天已经离去，大街小巷虽然随时可怜的依旧是羽绒服和棉大衣。可行人们的表情已然从容了许多。
站在鹅黄色的路灯下，四个女生裹着厚厚的围巾，不觉得寒冷，竟然还闷出了一身薄汗。
“录完了？”周弋阳从车上走了下来，西装革履的他，就像是刚从哪个上流场所归来一般。
“阳哥，”唐玥第一个钻进了车里，赶紧卸下了围巾：“你今天怎么穿得这么正式？”
“我啊，”等人都到齐了之后，周弋阳才开口道：“刚去参加了一个小小的庆功宴。”
“庆功宴？”苏音重复道。
“巴蜀卫视的人请我的，也难为他们专程坐飞机来请我吃饭了。说是《欢乐颂》定档之后，他们竟然招商异常顺利。电视剧播出时段的广告更是卖了一个好价钱。”
“可以啊！”林萱儿高兴起来，至少说明资本还是很看好他们这部电视剧的。“不过为什么是小小的庆功宴？”
“因为等播出之后，他们肯定还会办一个更大的庆功宴啊！对我们要有信心。”
周弋阳说完之后，又问道：“今天新歌录制得如何？”
“挺简单的。”汪星蕊开口道：“不过情绪上还是酝酿了很久。”
“嗯，这首歌对你们几个来说，技巧上肯定没什么难度，最主要的是一定要唱出那种离别的情绪。明天我们还要拍一段花絮，到时候在放片尾曲的时候一起播出。”
花絮比她们所有人想得都要简单，竟然只是穿上剧里的衣服，然后五个人（加上乔子姗）在天台上弹吉他唱歌。
“乔老师，”唐玥拍完了之后，才走到了乔子姗身边：“昨天录歌，你怎么没和我们一起来啊？”
“我唱歌不行的！”乔子姗猛地摇头：“我从小到大就五音不全。刚刚对对嘴，也算是圆了我的音乐梦了。”
就这样，时间悄无声息地来到了3。8号。
妇女节，周弋阳特意给公司里的女员工放了一天假。结果他就发现，公司里好像就剩下他跟白杨羽和两个安保人员了。
“周总，”白杨羽默默地送上来了一份报道：“刚刚《云龙传》也定档了。”
“哦？”周弋阳对于他们没办法同台对打，其实还是很遗憾的。“什么时候，总不能是今天吧？”
“那个，就是今天……突然定档，现在都热一了。”白杨羽说这话的时候，整个人都萎靡了不少。
“还真是，凑巧啊！”周弋阳觉得这话说出去他自己都不信。“你说他们是自信呢，还是觉得我们不行啊？”
“谁知道呢！”白杨羽没好气地说得：“微博，抖音，开屏全都是《云龙传》的宣传。我们之前买下来的那些宣传，和它们比起来，还是差了不少。”
“哎，”周弋阳笑了笑：“别人家大业大，这营销费就是比我们预算高。不过最后收视率如何，还是要看质量不是？对了，它们是不是在湘江卫视独播？”
“你怎么知道的？”白杨羽一脸意外。
“前几天湘江卫视不就预告过，八号会有一部神秘新剧定档么？你真的觉得《云龙传》是临时做决定的？都是营销啊，突然空降，你看，现在热度多高！”
唐玥她们也都在刷微博，原本以为能看到周弋阳买的营销号推《欢乐颂》，谁知道微博铺天盖地的，全都是《云龙传》。
“这《云龙传》是不是太恶心了，明明买了一堆热搜，粉丝竟然敢说片方胆子大，空降定档，全靠路人热度上热搜！”
“海浪娱乐，老营销王了。”汪星蕊很是嫌弃：“那些淑芬开播前口口声声说不约，现在一个个都在转发《云龙传》定档消息，也太墙头草了吧！”
林萱儿脸上立刻浮现出忧虑的表情：“那，那咱们怎么办？本来平台就不如它们，现在首播还要和我们抢热度！海浪娱乐这绝对是故意的吧！”
原本欢天喜地呆在家里准备看师妹电视剧的罗晨，这时候脸都黑了。
他觉得，如果不是他，海浪娱乐也不至于这么针对她们。
第280章 《欢乐颂》首播
“妈，”罗晨终于是坐不住了，他看了眼身旁的母亲，愤愤地说道：“我要出去一趟。”
周弋阳打开门，看到门后面风风火火的罗晨时，吓了一跳。
心想难道是罗晨终于觉得他资源太少，要和他这个老板同归于尽了？
“晨啊，咱们冷静点，进来先喝口茶。”
“阳哥！”罗晨怒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喝茶！”
周弋阳莫名心虚，虽然他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被骂了一通。
“我们再不拿出点策略来，《欢乐颂》的首播就一点水花都没有了！阳哥，我知道你在音乐上，那是天赋卓绝。可电视剧行业不一样，不是你质量好就能火的。
每年有多少冷门好剧，那都是因为前期热度太低，后面再怎么自来水，都没用了！”
周弋阳明白过来了，罗晨这是为《欢乐颂》担心呢！他心里还是有些感动的。
“说吧，你有什么想法？”周弋阳问道。
“这个月的月光电台还没播吧？我们可以直播看《欢乐颂》啊，我也出镜，怎么说也是个噱头。”
周弋阳好笑又感动地看着罗晨：“你的心意我领了，可同样的事情再做一次，就没第一次的热度了。你呢，就发条微博宣传好了，反正你也算这部剧的男主了。”
“就这样？”罗晨反问道。
“嗯，就这样。今天《云龙传》的宣传声势浩大，我们再怎么比都比不过。可你也要知道，我们宣传周期更久，首播不至于那么低。等第一天的口碑出炉，我们再营销，岂不是更好？”
罗晨先是一愣，随后就不自觉地被周弋阳说服了。“这，好吧，好像也有道理。”
眼看着罗晨就要走，周弋阳叫住了他：“一起下楼看电视呗，关霏跟老白待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