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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苏音点了点头,深有所感:
“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那些国外的乐评博主听了文鸢姐的表演之后,会给她怎样的反馈了。”
文鸢她轻轻地坐在台上,可当她抬起头时,能看到她的眼睛是湿润的。
汪星蕊便知道,她这是入戏了。
她一开口,就把人带进了一片辽阔的草原。
[你走了那么多年
你还在我的身边
那一天你微笑的脸
如今闭上眼我还能看得见]
当她清唱的时候,后面有一位乐团的老艺术家用呼麦的方式给文鸢伴奏。
那样的演出形式,对于国内不少观众都是新鲜的,更不提那些国外的网友看到这里时的惊讶了。
几乎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盯着这个他们印象不是很深的华夏女歌手。
明明她还没有发力,却不知为什么,听着她的歌声竟然就会让人有一种淡淡的伤感。
这时候苏音突然垂下了头,这几句歌词对她而言,就像是一把刀子,突然间就这样狠狠地戳进了她的心里,触碰到了她的软肋。
苏音深呼吸了一口气,她不得不承认,文鸢演唱的太好,太让人感动了。
以至于她现在听到这几句歌词,仿佛又被带回到了那一天,想起了她的父亲。
她下意识地抬起头,多么想要看一看头顶的天空。
因为她情不自禁地想起了父亲曾经对她说过的话。
“人死了之后,就会化作天上的星星,永远陪伴着它爱的人。”
苏音不知道别人是如何想的,可对她来说文鸢今晚的演唱几乎是无可挑剔的。
她愿意把自己所有的票数都给她,因为这开口几句话搭配上大师级的呼麦,就已经让人感动不已了。
而关霏听到这里的时候,她已经张大了嘴,露出了一脸震惊的表情。
“她,她这开场好震撼!”
上周,她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陪伴月光少女身上。
所以她完全不知道,文鸢竟然选择了这样一个表演。
她有种预感,这肯定会是一个若干年被人无数次盘点的经典舞台。
“嗯,”周弋阳此刻听得也很投入。“她唱得很用情。”
今晚依旧有很多人飙高音,炫技术,这无可厚非。
可文鸢却依靠着开口四句话,就能征服所有人,是因为她在演唱这首歌的时候,投入了自己太多的情感。
文鸢的父母已经去世了,以她这个年纪,很多人都觉得她应该早就看开了。
实际却不是如此,在很多无人的深夜,文鸢依旧会想起他们。
在别人眼里,她早就是个独当一面的成年人了。
只有在父母眼里,她才能露出自己的软肋。
当文鸢开口演唱时,她仿佛真的看到了父母就站在不远处,看着她。
他们现在一定很骄傲吧!
第1703章 最感人的演出
所以当她轻声歌唱时,她那种神态,那种语气,都像是在和人说话一样。
是那么亲切,又是那么走心。
一字一句,都是那么让人伤心。
[穿过旷野的风你慢些走
我用沉默告诉你我醉了酒
乌兰巴托的夜那么静那么静
连风都听不到听不到]
而文鸢在演唱时,却不是单纯的平铺直叙。
对于她这种级别的歌手来说,一切技巧早都隐藏,不融入在了平时的演唱中。
每一点起伏,都能挑动起听者的情绪。
每一个转折,都是为下一个爆发做好准备。
然而在技巧中,藏不住的却是她那一颗真挚的心。
“周总,你要卫生纸吗?”
当关霏看到周弋阳眼眶红润时,她却一点不会嘲笑对方。
因为她也一样,在听到这首歌后,在听到文鸢那如泣如诉的演绎后,她脑海里就出现了许许多多的画面。
她想到了姥姥,那个小时候最疼爱她的女人。
当泪水落下的时候,关霏甚至怀疑自己闻到了稻花香。
因为她又回到了故土,回到了老家,见到了姥姥。
那从烟囱里飘来的饭香,就是她的童年回忆。
一晃,姥姥已经有了十多年。
压抑了多年的伤悲,竟然被文鸢轻而易举地唤起。
关霏不得不承认,这场表演,就算是月光少女撞上去,都很难赢。
周弋阳接过了卫生纸,他点了点头,不曾想自己竟然也被感动了。
上一次听到如此感人的歌曲,都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了。
就连周弋阳这样的铁石心肠都感动了,对苏音来说,她现在已经哭成了泪人。
这时候她们三个人都没有出言打断对方,她们很清楚现在的苏音需要的只是一个发泄的通道和途径。
对她来说,哭出来就好了。
而且这也不可耻,实际上她们三个人眼眶都红了。
而在电视机前,不知道多少观众听到这一段时,泪目了。
许许多多的人和苏音一样,都想起了自己逝去的亲人,朋友……
而且许多人都已经离开这个世界十多年了,本来愈合了的伤口,在文鸢的演唱下,竟然把回忆又勾了回来。
观众席上,罗晨听到了一声啜泣。
他不敢相信地侧过头,看到痛哭的人竟然是那位东北大哥。
他用宽厚的手遮挡住了自己的脸,并不愿意让人看见他现在的模样。
“我爸,我爸他如果还活着,今年刚好五十了。”
“我家院子里有棵树,是他在世的时候种下的,如今那棵树早就从小树苗长成了大树。”
男人的声音时不时会哽咽,可罗晨却没有出言打断,而是静静地听着。
“今年树开花了,我特别想知道,是不是爸爸他想我了。”
……
文鸢自己的情绪也很激动,可她很清楚自己作为一个歌手,必须要控制情绪,这是她的专业素养。
而文鸢的表现也相当稳,当她铺垫了许久之后,终于换上了民族唱法。
她再一开口,那强有力的歌声,就像是一个孩童在悲鸣的夜晚里一声呐喊,直接让许多人的眼泪夺眶而出:
[乌兰巴托的夜
嘿你在
你在这世界每个角落存在
嘿你在
你穿过风
穿过云穿过一切回来]
如果说前面一大段,文鸢都是在克制情绪,用一个诉说者的口吻讲故事。
那么现在这一段,她那融合了民族唱法的演唱方式,就充满了力量。
那一刻,她终于完成了身份的转变,从诉说者变成了亲历者。
她在用歌声告诉听众,她在唱自己。
那一句悠远绵长的“回来”,何尝不是文鸢,不是苏音,不是所有人的期盼呢?
而对于国外的观众来说,他们正处于一次又一次震撼当中。
每当他们以为够了,这已经足够爆炸的时候,文鸢又给他们带来了惊喜。
呼麦的出现,让许多业内人士惊艳,甚至想要在自己的表演中使用这样的伴奏。
文鸢的民族唱腔折服了所有乐评人,许多人在电视机前像猴子一样激动地张牙舞爪。
他们可以肯定,纯粹从唱功来说,文鸢今晚的演唱是满分。
不管是技巧,唱腔,氛围还是情感,都无懈可击。
后台等待的金秀玉已经傻眼了。
她忽然脸一红,心想自己之前还指望着文鸢淘汰,给自己留一个晋级名额。
她太傻了。
就文鸢今晚的状态,她的票数一定不会低,恐怕还能冲击前排。
可金秀玉一点都不会嫉妒,她是歌手,她当然知道这首歌要演唱成这样多么难。
不单单是情感到位就行,如果没有自控力的演唱,只会暴露技巧的短板。
“她太厉害了。”
奥维娜佩服地说道:
“声音那么稳,感情还那么充沛。这样的表演,是目前的我无法达到的。”
铁面人已经站了起来,两行清泪就这样突兀得挂在脸上:
“好听,嗯,太完美了。这一首歌,就是今晚的冠军。”
而文鸢在最后,也没有辜负所有人的期待,她彻底放开了自己的嗓音,带来了让人无比震撼的演出:
[我们的世界改变了什么
我们的世界期待着什么
我们的世界剩下些什么
我们的世界只剩下荒漠]
而最让人惊艳的,是她在这段爆发的演唱后,十分自然地接了一段蒙古语的演唱。
对于现场许多观众来说,他们都听不懂蒙古语。
可这一点都不妨碍他们感受到文鸢的情绪。
那一段几乎天籁的演唱,就像是一阵风,从申城一路飞,终于回到了乌兰巴托大草原上。
在今晚,在草原上,或许有一个少年正躺在草原上,望着头顶的明月和星空,哼唱起这首歌。
如果下雨了,那一定是故人的泪。
……
当文鸢结束了演唱之后,她却迟迟没有致谢观众。
“文鸢姐她哭了!”
汪星蕊带着哭腔说道。
是的,文鸢克制了太久的情绪,是因为她的职业素养。
而现在演唱结束,当她褪去了歌手的身份后,整首歌酝酿的情绪全都涌上心头。
她在全球观众面前痛哭起来,却也为这段表演画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
第1704章 缓和情绪
汪星蕊先是用手使劲地抚摸着自己的手臂,用她的话来说这是在“消磨掉我的鸡皮疙瘩”。
一旁的唐玥则是一边给苏音递纸,一边用力地抹掉自己的泪水。
林萱儿则是跑到了外面,她似乎打算通过站在走廊吹冷风的方式让自己冷静下来。
苏音却是一个人呆呆地坐在电视机前,即便她的身前已经堆积了很多的卫生纸,可现在她却一句话都说不出。
或者说,她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来缓和现在的情绪。
如果可以,她更希望这是一个无人问津的深夜,至少她可以躺在床上一个人默默地听歌,默默地消化情绪。
“怎么样?”
有人把手放在了苏音的肩膀上,温柔地在她耳边低声道:
“好点没有?”
苏音回过头,发现那个人是周弋阳。
于是苏音立刻用手慌乱地摸了一把自己的脸,接着说道:
“那个,我,我现在差不多了。”
对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别害羞,其实我刚刚路过好多房间,听见里面传出来的此起彼伏的都是哭声。”
“那阳哥你自己呢?”
苏音反客为主,她仔细地打量着周弋阳,很快就发现了他红通通的双眼。
这时候周弋阳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我么?嗯,的确有感触。不过你们都知道,我是那种偶像包袱很严重的人,所以并没有真的哭出来。”
“原来是这样。”苏音咬了下嘴唇:“阳哥,你能不能偷偷告诉我们文鸢姐这次的票数有多少啊?”
然而周弋阳却摇了摇头,完全回避了这个问题:
“我暂时不能说。怎么,你们这是紧张自己第一的位置不保了?”
“怎么会,”苏音摇了摇头:“如果可以,文鸢姐拿第一我们都没有意见,那是实至名归。文鸢姐她今晚的表现真的很棒。”
“是啊,”汪星蕊喝了几口水,才慢慢让自己的嗓子恢复到了最好的状态。“文鸢姐今晚的表演,我觉得是她参赛以来最好的一次。不管是技巧,还是情绪,我认为她都做到了极致。”
这时候周弋阳笑着拍了拍她们的肩膀,接着说道:
“她如果知道你们这么说,肯定特别开心。你们也要加油,你们发现了吧,大家的水平其实都是在线的,只要是选歌选对了,那效果就大为不同。”
“可是阳哥,”唐玥站了起来,似乎对周弋阳的话有着截然不同的意见:“你难道忘了一件事,除了我们和文鸢姐,其他人都没有你给他们写歌了么!”
这时候周弋阳果然是哈哈大笑了起来,他忍不住对着唐玥竖起了大拇指,笑眯眯地说道:
“嗯,谢谢你唐玥,你这句话可真是夸到我的心里去了。”
唐玥嘿嘿地笑了一声,随后才说道:
“那个阳哥,那些国外歌手有没有专门来找你,向你买歌啊?”
“当然了。”周弋阳他这时候干脆在她们房间的沙发上坐下,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而且还给我开了一个让我根本没办法拒绝的价钱。可是我这个人真的那么爱钱么?”
不等其他人自告奋勇得回答,周弋阳便正经地说道:
“我当然更加看重的是我们华夏区的荣誉了,所以我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他们。”
听周弋阳这么说,其他四个人都不得不给他开始鼓掌了。
“不过他们这些人,一个个可都是手怀绝技的。至少我所知道的,有好几个歌手都还有杀手锏没用,你们注意点。”
这时候四人通过这番插科打诨,已经从刚刚歌曲的情绪里走了出来。
显然,周弋阳专程到这里,就打的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