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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为此爆发了一场母子之战。
“……我坚决反对你再谈论起任何有关于波兰的问题你究竟有没有想过,我们奥地利究竟拥有什么?”玛莉亚*特蕾莎女皇声嘶力竭的冲儿子叫嚣着,“是强大的军事实力?还是充沛的经济支持?都没有我们什么都没有我们唯一拥有的只是我们高贵的哈布斯堡王朝的血统而已
统一德意志,是我们德意志民族内部的事务,准确的说应该是我们哈布斯堡王朝的族内事如此一来我们才能一呼百应,获得良好的国籍支持和内部公侯们的支持。可瓜分波兰?开什么玩笑?我们以什么名目去瓜分波兰?是波兰人的先祖与德意志民族或者奥地利人活着是匈牙利人有什么沾亲带故的关系吗?没有是波兰率先侵犯了我们的领地我们打过去的吗?不是那我们凭什么出兵波兰?
别忘记了,奥地利之所以在整个欧洲享誉盛名,就是因为我们始终秉承哈布斯堡王朝的高贵和矜持,我们可不是腓特烈那个混蛋强盗”
“母皇你的思维方式太守旧了”约瑟夫二世反驳道,“时代已经变了啊,母皇陛下。欧洲已经不再是你和父亲新婚时的欧洲了,皇室的血统究竟还有多少价值?大英帝国已经立了宪,沙俄帝国也完全听命于一个外国女人,人们已经不在乎你身上流着何种血液,他们在乎的是你能不能给他们带来利益
贵族要利益,资产阶级要利益,平民也同样迫切的想要利益,只有实实在在的东西才能打动人。你没看到沙俄帝国的女皇是如何抢人捞钱搞发展的吗?他们谁讲道德?谁论正义?
这是百年难见的机会啊母皇,错过了就不会再来你试想一下,普鲁士的腓特烈会坐着不动吗?若是他占领了波兰,哪怕是一部分的波兰,他们的领地就和我们一样大了啊母皇奥地利若是失去了领土面积优势,请问我们还能拿什么和普鲁士去挣德意志的正统地位?血统么?若是血统管用的话那三十多个小公国早就投诚了,他们谁不知道我们的血统?”
约瑟夫看到母亲听到“沙俄帝国的女皇”后脸上露出的鄙夷和厌恶的神色,不得不再次强调说:“母皇,无论你对沙俄帝国女皇本人有何成见,但你不得不承认俄国因为她的存在正在崛起。若是一个君主,能给帝国和人民带来更好的生存环境,能让国家有更高的声望和地位,她就注定会受到爱戴的。
血统已经说服不了任何人了尤其是现在无神论者越来越多,教会的实力正在减弱,作为与教会捆绑在一起的君主,母皇,我们必须另辟蹊径。
我向你提议过农奴制改革,可是你总是反对,而今却为了沙俄帝国的农奴制改革害怕了。你这不是自相矛盾吗?你不是不知道农奴制的弊端,他们沙俄帝国会因为农奴制更加强大起来,为何我们奥地利还要顽固守旧的沿用农奴制呢”
“正因为我们是奥地利不是沙俄帝国”玛莉亚*特蕾莎几乎是咆哮出声,“每个国家的情况都是不同的,每个国家皇权的基石也是不同的我们奥地利的皇权就建立在各个封建公侯的支持上,你现在竟然愚蠢的要去效仿农奴制改革?你简直是在自掘坟墓”
“可是,母皇不改革奥地利就会继续衰落下去,法兰西的例子就在眼前,他们拒绝改变,如今他们变成什么样子了?母皇?你看不到吗?波旁王朝和我们哈布斯堡一样历史悠久血统纯正,可他们的统治已经摇摇欲坠了我们总不能步他们的后尘啊”
玛莉亚*特蕾莎头疼欲裂的抚住额角,她已经无力再争论下去了。
她坐在高高的皇位上,面对站在她面前的亲生儿子,心中的恼怒不下于面对一个政敌。
“我已经执掌帝国二十五年了,我几乎在与整个欧洲为敌,可我们哈布斯堡王朝却依然屹立在欧洲版图上我只希望能最大程度的减少风险,就让我们奥地利风平浪静的度过我余生最后的十年或者十几年吧。等我去到上帝那儿,你爱怎么干就怎么干,到那时我也无能为力了。”
议政厅内冰冷的地面映射着母子二人愤怒的脸庞,突然一下子所有的叫嚣、咆哮和争吵都消失了,但气氛却比争吵之前还要压抑。玛利亚*特蕾莎总是以类似的话作为她与儿子分歧时的结束语,她的态度很明确:只要我活着一天,你约瑟夫就别想任意妄为的折腾帝国政务
约瑟夫“咣”的一声扔下国王权杖,骤然转身大踏步离开了议事厅。他没有告退行礼,却把地板踱的梆梆响
他已然无法忍受了他的国王权杖究竟还有何意义呢?子承父业天经地义,他一心为国想做出一番事业,让奥地利能继续延续欧洲强国的地位,可阻挡在他面前的竟然是他的亲生母亲
国家、权利、亲情……为何总是不能相互并存?
如履薄冰 第十章 密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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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密谈
马车自从踏入普鲁士疆域,约瑟夫二世就迫不及待的拉开车窗往外探望。这儿过去是奥地利的西里西亚,是他**视为掌中明珠宁愿用全部财产换取的地方,可如今已经是普鲁士的西里西亚了。
远处的纺织厂林立,蔚蓝的天空下高耸的烟囱冒着白烟,寥寥升起。西里西亚是重要的亚麻产地,对于发展纺织业、增加财政税收都具有极其重要的意义。无论是过去的奥地利还是现在的普鲁士,西里西亚都为其维持庞大的军队作出了突出的贡献。
但不得不说,在腓特烈的手中,西里西亚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这种变化从客观角度来讲是积极的。
约瑟夫二世对新兴科技一向抱有浓厚的兴趣,但他的母亲玛利亚*特蕾莎女皇却将其鄙薄为沙俄帝国的无耻伎俩,不愿意以高额的资金从意大利或者其他二流国家转道收购沙俄帝国拒绝转让给奥地利的技术。
若论最先进科技在民生事业方面的应用,普鲁士作为沙俄帝国辅助的同盟国,则是最为淋漓尽致的。
先进的蒸汽动力机械,高级的印染技术使得普鲁士出产的纺织品仅次于沙俄帝国的纺织品成为欧洲市场上的抢手货,即使是过去引领时尚潮流的法兰西都不得不屈居于下了。
战后的普鲁士,凭借仅仅三百万的人口开凿了多条运河,既发展了航运,又灌溉了农田。相比之下,奥地利的战后恢复步伐却缓慢的多。
为此,母皇总是对沙俄帝国女皇的背信弃义愤愤不平,然而这又有什么用呢?以仇恨的态度对待相邻的强国是不明智的,母皇总是秉承哈布斯堡的高贵血统,不愿意低头向沙俄帝国女皇服软,重新构筑良好的俄奥关系。
尊严换不来利益,当今世界,厚颜无耻才是振兴之道啊一位君主若是为了帝国的利益,为了人民的利益,无论多无耻都应该是应尽的责任
约瑟夫二世此时就是本着无耻的理念,背着母亲偷偷越过国界与奥地利的死敌腓特烈国王会面,秘密商讨瓜分波兰的事项。
马车驶入沙丘皇宫广场大门,远远的就能看到腓特烈国王带着人等候多时了。
约瑟夫二世下了马车,两位国王,一年轻一年老,相视而笑。搂着肩膀行相互亲吻面颊,在共同的利益面前,两人仿佛突然从世代仇敌变幻成为了最亲密兄弟。
腓特烈国王率先开口说道:“约瑟夫国王,您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我一向认为唯有年轻人的眼光才能更加进步。我很庆幸奥地利的未来属于您,也很庆幸在当前的关键时刻能与您见面会谈。”
“腓特烈国王,您谬赞了。”约瑟夫二世笑着回应道,“我们奥地利与法兰西帝国都能化敌为友,与普鲁士当然也不是不可能。事实上睦邻友好的边境关系是我们双方追求的目标不是吗?”
两人说完都哈哈大笑起来,接着腓特烈国王就拉着约瑟夫二世的手臂带他步入了沙丘皇宫。
步入沙丘皇宫,约瑟夫二世还是感觉比较震惊的。普鲁士这座皇宫占地并不大,若是从欧洲各个君主的府邸来论,甚至可以称之为“狭小”。四四方方的三层小楼,规矩的一如刻板的普鲁士人。
相比之下,号称小凡尔赛的美泉宫则华丽多了,母皇玛利亚*特蕾莎在位二十多年期间又一再扩充,现在的美泉宫可以容纳一千人居住,室内装饰风格是洛可可式的,镶金溜边的花蕊枝蔓、贝壳造型等将整个宫殿装饰的充满了女性风格。
实际上,约瑟夫二世对于母皇扩建美泉宫一直表示不满,七年战争后奥地利债台高筑,玛利亚*特蕾莎女皇一再声称由于奥地利缺乏普鲁士的那样的强大后援,国内经济难以得到迅速恢复,可另一方面,美泉宫的扩建工程却从未停过工,十多年来,维亚纳的美泉宫已经从原本狩猎的小型夏宫改变成了座宏伟的洛可可宫廷建筑了。
此时看到规模一般,内部陈设也堪称简陋的普鲁士沙丘皇宫,约瑟夫心中涌出一股难以名状的纠结。
“真让您见笑了,我们普鲁士皇室拮据的很。”腓特烈国王谦逊的说道,但他脸上的表情却丝毫没有任何谦逊的含义。
约瑟夫二世没有回答,他略带尴尬的加快了脚步。
由于是密谈,腓特烈国王便把地点定在了自己的私人办公室。普鲁士廷臣们对于约瑟夫二世的到来一无所知,若是他们知晓仇敌奥地利的现任国王在柏林,恐怕又是一场大乱子。当然若是奥地利方知晓,约瑟夫也难以与他的母皇交代。
两人进了屋,腓特烈国王便斥退了所有的侍从和近臣,他示意约瑟夫在办公桌对面的座位上落座,自己走到边桌前亲自端来了两个碟子。
“我们普鲁士最著名的黑森林蛋糕,您尝尝看,中间的夹层缀满了黑森林地区最新出产的樱桃,绝对的味美多汁。我敢说相比起奥地利的维也纳巧克力杏仁蛋糕也并不逊色。”
约瑟夫接过碟子,用小勺挖起一块送入嘴中,的确,不添加任何巧克力成分的樱桃奶油蛋糕味道相当醇厚,而且并不太甜。
腓特烈国王坐到办公桌前,也开始慢慢的品起蛋糕,似乎并不急于进入会谈主题。
年轻的约瑟夫明显没有那么沉稳的气度,他吃了几口就随手将蛋糕放置在办公桌上,开口道:“味道很不错,只可惜不够甜,还不足以令我垂涎欲滴。”
腓特烈国王闭着眼睛品味蛋糕的纯美,听他这么一说便回应道:“年纪大了,就不敢吃太多甜的东西了。有时候就是这样,越是看起来令人胃口大开的食物,吃到嘴里却会越难消化。”
约瑟夫脸色微红:“若是普鲁士害怕消化不良,那我奥地利可就不客气了,我们奥地利人的肠胃和我们的身体一样强壮。”
“哦?是吗?”腓特烈露出淡淡的嘲讽笑容,“要知道有时候消化不良并非出自内因,而有可能被外部的力量引发,譬如东边那位……”
“沙俄帝国的女皇?据我所知她此时正在忙于内部改革呢。”约瑟夫故意以肯定的语气说道,“农奴制改革可是件大事,没个三五年别想国内太平,我恐怕她现在无暇他顾。”
腓特烈国王却笑了:“若您是这么认为的,那恐怕就大错特错了。那位女皇陛下精明的出乎我们的想象,而且为人贪婪足够无耻,我想她不会对波兰视若无睹的。就算我们现在能吃得下,说不定到时候也得重新吐出来。”
“您是说她会出兵?”约瑟夫不由有点紧张了。
“一切都难以预料。”腓特烈说,“我想最稳妥的方式是先与那位女皇陛下互通有无,就像我们今天一样大家坐下来把蛋糕切好分均匀,哪怕有点偏颇,互相商量稳妥了总是不会太吃亏的。但是若我们趁机自主行事,将来未必不会被打得全部吐出来。”
“国王陛下”约瑟夫略带激动的站起了身,“您当年驰骋疆场的勇气呢?您当年可是号称普鲁士的军魂啊如今短短几年就被金钱和利益消磨殆尽了吗?正是为了避免争端,尽快的瓜分波兰,我才秘密前来柏林与您会谈,可如今若是按照您的想法将沙俄帝国也拉进来,您觉得波兰这块蛋糕还能有多少划给我们?盘子里剩余的蛋糕屑吗?”
腓特烈国王倒没有生气,他安抚性的挥挥手:“年轻人,稍安勿躁。不如先说说你的计划?”
“我的计划?”约瑟夫冷静下来重新落座,“很简单,波兰议会中的贵族主要分成三部分,倾俄派、倾普派和倾奥派。只要我们指示他们中的某些人借国王逝世的机会挑起国内纷争,再向我们奥地利和普鲁士借兵求援,我们就有足够的理由进驻波兰。我的人从南部出发,您可以从北路走,我们以中部地区划定界限,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