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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她忍不住骂他,“你想得美,你拉黑我我还没跟你计较呢。”
电话里的男人顿了下,问:“你想怎么计较啊?”
低沉的声线懒洋洋的,透着股漫不经心的劲儿。
贴着听筒的耳朵痒酥酥的,许贝贝不知道为什么,有种被调戏了感觉。
脸颊微微有些发红,她支吾了下才说:“反正我现在不想加你,我要睡了,拜拜。”
说完了就挂了电话。
那边的沈南成握着电话,停顿片刻,啧了一声。
脸上嫌弃,心里却有几分得意。
*** ***
周末公司没有加班,第一次出差也没轮上她。
许贝贝起床洗漱完了,见饭桌上已经备好了一碗小馄钝。
“谢谢阿爷。”她拿起调羹,问一旁洗菜的许爷爷,“阿爷,今朝侬去白相伐?”
许爷爷说:“不去,让你阿娘好好玩玩,我在家烧菜。”
许贝贝点点头,自己喝完了馄钝就送许奶奶去了七宝老街。
她还是第一次来这里,跟着导航还走错了路,到的时候沈婆婆他们已经等着了。
还是许奶奶他们经常打牌的四个人,沈南成先安排大家吃饭,吃了饭又带他们开了一间包房打牌。
许贝贝看着他虽然脸上没什么笑意,一副公事公办的冷淡模样,但是对几位老人家还算周道。
外人多的时候,他不喜欢讲话,这也没什么,本来今天的主角儿就不是他们。沈婆婆砌着牌,见许贝贝坐在一边看手机,笑眯眯地挥了挥手:“贝贝,你们去玩玩呀,陪我们坐着干什么啦。”
许贝贝乖巧道:“没关系的。”
“要不这样吧,”她顿了下说,“你沈南成去转转,他没来玩过的。”
许奶奶一边砌牌一边说:“蛮好,贝贝去吧。”
许贝贝转头看沈南成。
他无可无不可地应了声:“也行。”
她只好起身:“那好吧。”
沈婆婆笑眯了眼,意有所指:“贝贝,我家宝宝就麻烦你照顾了哟。”
听她这么说,几个老太太都笑了起来。
许奶奶没往其他方面想,笑着说:“你老糊涂了呀?阿拉贝贝哪会照顾人,别人照顾她差不多。”
走到门口的许贝贝不依,有些难为情:“阿娘。”
“哦哟哟,侬看呀,贝贝都不好意思了。”
沈南成瞥了她一眼,对许奶奶保证。
“奶奶放心,我会照顾好贝贝的。”
*** ***
两个人出了门,午后的天阴下来一些,大朵大朵的云飘过来,遮住了日头。
沈南成架上墨镜,双手插兜,斜瞥了她撑伞,提醒:“没太阳了。”
想到要跟他单独相处,许贝贝心里有些紧张。
她又唾弃自己,觉得这有什么好紧张的。
“有紫外线的呀。”许贝贝顿了下,才不管他说什么,自己打起遮阳伞,“你想去哪里?”
“随便。”
许贝贝说:“是你想来玩是不是?”
沈南成心里一虚,以为被看出来了是自己想约她,正犹豫要不要坦白,又听她说:“沈阿婆怎么会来这种地方啊,都是你们外地人来的。”
他暗自松了口气,看见前面有家星巴克,于是转移话题道:“买杯水吧,你说这么多话不累吗?”
许贝贝被噎住,心说自己才说了一句话呀,怎么就多了?可她当面又不敢顶嘴,只能看着他高大的背影默默地翻了个白眼,心里小声骂他。
两个人排了一会儿队,沈南成给自己点了个冰美式,又给她点了个焦糖玛奇朵。
“我不要这个,”身后的许贝贝听着他点单,嗲嗲地打断,对服务员说,“麻烦给我一个红莓黑加仑星冰乐。”
沈南成买完单,跟在她站到一边,见她低着头折伞,忍不住问:“现在不喜欢焦糖玛奇朵了?”
“嗯?嗯,最近喜欢喝这个。”许贝贝抬头看了他一眼,“谁像你呀,还喝冰美式。你在美国也一直喝这个吗?”
沈南成没说话。
以前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是冬天,可他非要强行装逼,大冷天的也回回都点冰美式。
大概是十八九岁火气大,并不觉得冷。
那个时候要瞒着许贝贝家里,她又要看书,每次约会的时候两个人就去星巴克。许贝贝先做半天的题,他在旁边玩手机,等她做完了才一起出去走走。
“——沈先生,您的冰美式好了。”
服务员的声音打断沈南成的回忆,他接过,递给许贝贝:“想去哪儿?”
“都可以啊。”她吸了一口,美滋滋地眯了下眼,“你决定吧。”
他想了想说:“要不去坐船吧?”
“晒吗?”
“景区的船你说晒不晒?”
许贝贝心想这算是什么问题,景区的船也可能没有棚子很晒的呀。
沈南成没理会她的小心思,推开店门,看着地图带她往码头走。
七宝老街不大,街面窄窄的,两边商铺林立,又游人众多,难免显得拥挤。
两个人只好一前一后地走。
许贝贝穿着高跟鞋,在石板路上走了一会儿就觉得累,有点不耐烦地问:“码头在哪里呀,是不是很远?”
沈南成心想,我看你才像是外地人。
他指了指前面转角:“快了,拐个弯就到。”
许贝贝又跟着走了一会儿,路过一家卖臭豆腐的店,被那滋味刺激得连忙捂住嘴,往前小跑了两步,差点崴脚。
沈南成连忙上前一步扶住她:“跑什么。”
旁边的游客有些多,许贝贝扶住他的胳膊,往一边站了站,皱眉道:“怎么还没到啊?我都走累了,”
“最多五百米。”沈南成看她这样,有些好笑,“你怎么这么懒?小心以后嫁不出去。”
以前沈南成就喜欢逗她,骂她又懒又馋。
那会儿许贝贝毕竟还小,又被喜欢的人这么说,难免脸皮子有些薄,嘟着嘴反驳他:“谁、谁说的?我爸爸讲了,女孩子本来就要宠的,不用做事情。”
现在她更是对这些话免疫了,不痒不痛地说:“我是的呀,所以我要找个勤快的老公。”
沈南成一顿,心想小丫头想得还挺美,等以后结婚就知道厉害了。
他也不跟她争辩,哄了一阵才把这娇小姐哄上船。
是类似于画舫那样的大船,自然不晒。
两人跟着一群游客上船,许贝贝看着两岸风景如徐徐展开的江南名画,还喝着饮料,心情不免大好,被他刺了一句也不在意,自己拿出手机自拍。
她拿着手机找角度,自己靠在窗边,刚好可以岸边古色古香的建筑拍进背景里。
许贝贝甜甜一笑,拍了几张美照,心里喜滋滋的,正要收手机,瞥见旁边的男人低头在打字。
她拿手机挡着,小心地偷瞟他。
墨镜遮住了他锐利的眼眸,只留出一张好看的侧脸。
大约是公事,他的嘴角微微下沉,模样很是认真。
许贝贝悄悄地转换了摄像头,想要偷拍一张。
谁知眼前白光一闪。
沈南成:“……”
许贝贝:“……”
沈南成打字的手一顿,侧过脸来,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即便是墨镜挡住他直勾勾的眼神,许贝贝的一张脸还是蹭地一下红了起来。
她坐直身体不看他,故作镇静地解释:“我……我一不小心按错了。”
余光里他的嘴角微微上扬,许贝贝更是难堪,连忙低头摆弄手机。
沈南成回复完同事,收起手机,好整以暇地打量她。
窗外绿波荡漾,泛着金秋的光,倒映在她的眼眸里,让那双勾人的眼眸多了几分娇俏温柔。
他的目光向下,落在她咬住吸管的嘴唇上。
她的嘴巴小,不点自红,像是春天刚刚上市的那种小樱桃,水嫩嫩的,让人忍不住想要采撷。
沈南成伸舌抵了抵脸颊,眼神暗了些。
他的视线实在是存在感太强了,像是芒刺在背。
许贝贝脸上又热了两分,终于把手机一锁,瞪着他气道:“你看什么呀!”
她明明生气,声音还是嗲兮兮的,反倒像是撒娇。
沈南成咽了咽口水,漫不经心:“我看风景啊,不行吗?”
见她抿着唇,气呼呼的,他倾身靠过去,似笑非笑:
“你脸红什么?”
许贝贝的脸不争气地更红了。
他戴了一副贴膜的飞行员墨镜,镜片上清晰地反射着她含羞带怯的脸。
镜片下,隐隐露出他幽暗的眼神。
许贝贝恼羞成怒,抬手把他的脸往旁边推去:“你、你看那边的风景。”
沈南成也不恼,仍由她推,轻笑一声。
直到游船上了岸,许贝贝心里的羞涩才总算散了些。
两人出了码头,忽然听到滴答两声,低头一看,青石板的路面上已经溅起朵朵水花。
许贝贝“呀”了一声:“是不是要下雨了?”
沈南成抬头看,果然见天空阴沉,他看了看时间:“往回走吧。”
两个人没走两步,天空稀里哗啦地下了暴雨。
街上人的都小跑着去躲雨。
“下大了!”许贝贝撑着伞抱怨,“太阳伞淋了雨要坏掉的呀。”
“先遮一遮。”沈南成扫了一圈,见周围店铺的屋檐下都挤满了人,略远处有一座凉亭。
许贝贝把伞举高了些:“你躲进来。”
“不用,把你自己遮好。”
沈南成护着她,小跑两步穿过人群,躲进那座凉亭。
亭子小,里面已经站了三四个人,他们两人进去就有些挤了。
亭子又四面透风,根本挡不住什么,雨丝斜斜地吹进来。沈南成站在许贝贝身后,挡住了风雨。
许贝贝从包里拿出纸巾擦脸。
身后又有人进了亭子,她没站稳,向前踉跄一步。
沈南成眼疾手快地揽住她的腰身,将人带到自己胸前。
“小心。”
他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耳侧,带起一阵酥麻的颤栗。
许贝贝脸一红,小声应道:“……嗯。”
她双手撑在男人的胸口上,摸到他肩头和前襟都湿透了,想是刚才护着她的时候打湿了,连忙又抽了张纸巾。
“都湿透了,我帮你擦擦。”
他正要拒绝,她的一双手已经抚上他的胸口。
握着纸巾的手在男人的胸膛上来回擦弄。
她一脸认真,没有半分杂念。
沈南成顿了顿,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忍无可忍:“够了。”
她不明所以地抬起脸,对上他又黑又亮的一双眼眸。
手腕上男人的掌心发烫。
四目相对。
许贝贝看着他锐利的眼眸,没来由的一阵心慌。
她扭了扭手腕,软着嗓子:“你放开我。”
沈南成垂眸,凝视着她。
低沉的声音有些紧绷。
“要是……我说不呢?”
作者有话要说:
最美不是下雨天,是跟你一起躲过雨的屋檐~
第13章 爬墙记
许贝贝没想到他会拒绝,愣了一下。
淋了雨的皮肤有些凉意,只有腕间被他握住的那一块隐隐发烫。
带着男人特有的炙热。
许贝贝抬手去推他,没推动。
她又挣了挣,红着脸骂他:“你耍流氓呀!”
周围躲雨的人听到她说耍流氓,纷纷回身侧眸,打量着两人。
沈南成略略抬眸,扫了一圈,压低了声音:“胡说什么。”
历练几年,到底跟以前不一样了。
他沉声皱眉的时候,带着些上位者的气势。
许贝贝被他一吓,也不敢乱说了,拨开他的大手,把纸巾扔到他胸口:“你、你自己擦。”
亭子外的雨声哗啦作响,躲雨的人偶尔说两句话,并不吵闹。
她低下头整理自己的裙摆,露出一截洁白的脖颈。
沈南成接住没动,低头审视着她。
他的目光游移期间,看见她的柔软白嫩的耳尖慢慢红了起来,透出些许粉色。
沈南成有咂舌,倾身靠近她的耳边,带着几分好奇:“你现在怎么这么容易害羞?”
许贝贝的耳朵有些敏感,被他喷出的热气一吹,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许贝贝抬眸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这眼神落在男人眼里,就变得含羞带怯起来,格外的招人。
沈南成懒洋洋地扬了扬眉峰:“看我干什么?”
她烦死他了,伸手就掐住他胸前的一小撮细肉,用力一拧。
这种方法费不了什么力气,可是非常非常疼,沈南成没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