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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成见好就收,不再去撩她,过了一会儿才一本正经地问:“晚上想吃什么?“
“随便。”
“随便是哪种便?”沈南成打着方向盘,往外面的主路驶去。
许贝贝皱眉:“你讲话好恶心。”
他侧眸过来,扫了她一眼,“怎么就恶心了?”
许贝贝支吾着,才说不出这种话。
“你没意见,那就去吃西餐了?”他转动手腕,看了一眼时间,“吃完了一会儿去看电影行不行?”
“不行,我不要吃西餐。”许贝贝偏要跟他唱反调,“我要吃日料!”
把你吃垮!
男人果然有些不乐意:“好好的吃什么日料?”
“我就要。”许贝贝偏头看向车外,“干什么,心疼钱呀?”
沈南成呵了一声,没说话。
两个人就近去吃的万岛。
周末的饭点,人不少,她们没提前预定,只能坐在大厅。
万岛是老派的日料,食材新鲜,味道鲜美。处理好的刺身埋在冰上,红白相间,让人忍不住食指大动。
许贝贝点了清酒,酒味很淡,她抿一口酒,拿勺子舀一口海胆伴着一起吃,海胆入口带着丝丝缕缕的甜,又混着酒的清香,别有一番滋味。
见她吃得开心,他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沈南成趁着她贴着杯子抿酒,忽然问:“你们在南兴住哪个宾馆啊?”
“不知道啊,应该是南兴大学附近的五星吧。”许贝贝不疑有他,顺口抱怨起来,“还好这次只待一周,不然我真的要烦死了。”
她有些许洁癖,不喜欢睡外面的宾馆,总觉得很脏。
沈南成默默地听着,把信息发给秘书,让她重新定酒店。
amanda很快回复微信,不确定他说的是南大的新校区还是老校区。
沈南成看着手机一愣,抿了抿唇,动手给许贝贝剥了一只烤蟹脚,不动神色地问:“一周时间不长,正好可以下班逛逛——就是不知道你们是去的老校区还是新校区?”
“老校区吧。”许贝贝想了想说,“反正是在市中心那个,不知道南兴有什么玩的,到时候再看看吧。”
沈南成点点头,再次把信息发给了秘书。
许贝贝见他一直摆弄手机,有点不高兴,夹了一片北极贝放进他的碟子里:“你快吃呀,不要玩手机了。”
“也就是你们小姑娘喜欢吃这些。”
他嘴上这么说,但还说乖乖点吃掉了。
毕竟难得她肯主动为他布菜。
两个人吃了饭,原本准备去看电影。
许贝贝却觉得有些头晕,像是喝醉了。
沈南成看着她的脸颊,是要比平时红一些。
“明明不能喝还喝。”他一边嫌弃,一边开车送她回家,嘱咐她回去早点睡。
许家附近没有公共停车场,他停得远了一些,两个人慢慢地往回走。
许贝贝喝醉了有些兴奋,跟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路过十字路口时,迎面碰上一群刚下晚自习的学生。
青涩的脸庞三两成群,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学校的事情。
过了红绿灯,沈南成忍不住回头。
看着那群学生,他忽然想起,她以前也总是穿一身校服。
那会儿的小姑娘已经很爱美了,老是嫌弃宽大的校服丑,每次放学回来,非要先回家换了衣服才肯跟他出去。
他就在弄堂尽头等。
沈南成以前最烦等人,也没人敢让他等——除了这个许贝贝。
他就不明白了,为什么简单换个衣服,她也要折腾半个来小时。
后来在异国他乡,他常常梦到那个时候。
梦里他站在老弄堂里,不耐烦地看着手机时间,头顶是两边住家纵横交错的晾衣杆,上面飘荡着各色的床单。
可梦里面,那个说换了衣服救下来的小姑娘,始终没有出现。
午夜梦醒,他才明白。
其实他愿意等的。
只要她会来,他愿意一直等下去。
“我到了,你快回去吧。”
两个人走到楼下,许贝贝跟他告别,说了两声身边的人都没反应。
许贝贝有些纳闷,凑过去见他表情不大对,轻声问:“你怎么了?”
他垂眸。
硬挺的五官在路灯的阴影里更显深邃。
沈南成看着她,心绪起伏,胸口像是被人捏住,喘不上气来。
“许贝贝,”男人的喉头发涩,“你当初说的那些话不是真心的,对不对?”
许贝贝懵懵懂懂的,嗲声嗲气地反问:“什么话呀?”
他声音微扬,有些冷漠:“你说呢?”
许贝贝歪了歪头,见他眉心微皱,忽然想起了什么。
她有些心虚,转身就想逃跑:“我、我……我要回家了。”沈南成一把撑在墙上,拦住了她去路。
许贝贝抬手推了推他的手腕儿,推不动,下意识地求饶:“成哥……”
她嗓子软软的,又带着些不情愿。
沈南成只觉得身上立刻起了反应。
大掌拨开她的鬓发,拇指在她软嫩嫩的耳垂上摩挲。
男人嗓音沙哑:“你叫我什么?”他俯身,诱哄着,“再叫一次。”
许贝贝咬住舌头,不明白自己怎么突然叫起了从前的称呼。
这样亲密的两个字,她已经很久没叫过了。
被他摸过的地方,像是带起了火,又是烫又是烧。
那热意像是顺着耳朵一直烧进了心里,让心跳跟着快了起来。
看着他黑亮的瞳仁,许贝贝只觉得酒意上来,有些迷糊。
她握住他的手腕,哆嗦着又叫了一声:“成哥。”
沈南成看着她一双眼睛雾蒙蒙的,泛着水光,双手握着他的手腕,一脸的委屈。
那些记忆像是忽然间涌上了心尖。
沈南成再也克制不住。
结实的手臂一把揽过她的腰肢,将人抱进了怀里。
他低下头,含住她柔软的嘴唇。
第18章 欺负我
“唔……放开……”
许贝贝吓得酒都醒了; 眼里是男人放大的脸; 他冷淡的眉眼因为距离太近而模糊。
铁了心的男人索性将她抱得更紧,闭眼认真地吻了起来。
他的舌头探过来,强硬地撬开她的牙关。
许贝贝回过神,连忙伸手去推他。
换来的是男人更强硬的拥抱。
她挣了两次没挣开; 气得哭了。
沈南成这才清醒了两分,喘着气,看着怀里的人委屈得直哭。
他伸手拨开她脸颊边的碎发。
“贝……”
“啪!”
许贝贝想都没想; 抬手甩了他一巴掌; 又气又哭地拿上海话骂他。
沈南成见她是真的被吓着了,也有些慌,忍不住低声哄她:“贝贝……你别哭……”
许贝贝挣不开他,拿高跟鞋径直踩上他的脚背,用力跺了两下。
“你混蛋……欺负我!”
沈南成叹了口气; 用力将她摁进胸口; 任由她在自己身上又掐又拍。
他安慰地拍着她的背心,一叠声认错:“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我……你打我吧……”
男人常年运动,胸口绷起来,垒块分明。
许贝贝打得手疼,气得又在他胸口乱蹭了一把; 把鼻涕眼泪都揩在他的衣服上。
他任由她撒气,只是不放手。
许贝贝发泄一通,有些累,酒也吓醒了。
她又推了推他; 忍着泪意,嗓音带着些沙哑:“……你放开我。”
男人弯下腰,脸贴在她的肩窝上,低沉的声音带着些无奈:“我不。”
他说话的时候,胸腔震动,传到她的脸上。
许贝贝弯了弯嘴角,语带哭腔:“沈南成,我……我喘不上气来……”
身上的男人顿了顿,最终还是放开了手。
许贝贝抬头睇了他一眼,眼底含着水光。
“贝贝……”
她头一撇,猫下腰从他双臂下溜了出去,转身就往家里跑。
知道他会追,许贝贝跑了两步,回过头,指着他的脚:“站住!”
跟在身后的沈南成,身形一顿。
她又抬起手:“你太过分了,不许过来,自己站着好好反思!”
沈南成嘴角微沉。
隔着几米的距离,他凝视着惊慌的小姑娘,语气里带了歉意。
“对不起。”
“对不起就完啦?你、你好好反思下!”
许贝贝气鼓鼓的,说完就往楼道里跑。
沈南成听着她的脚步,看着走廊上的灯一盏一盏的亮了起来,站在原地没有动。
许贝贝一口气跑上三楼,临到家门口,又停了下来。
现在这个样子回去,阿娘阿爷肯定会担心的。
许贝贝擦干了眼泪,在家门口站了一会儿。
头顶的感应灯灭了,老房子的走廊上黑了下来,暗黑之中,隐隐传来邻居家的电视声。
她深吸一口气,渐渐镇定下来。
许贝贝跺了跺脚,把灯弄亮,从包里摸出镜子来。
镜子里的人眼睛红红的,鼻尖也红红的,只是泪水干了,看起来就像喝醉了。
她缓了缓,捏著镜子,伸手去找钥匙。
还没找到,家里的大门忽然从里面被推开。
许贝贝吓了一跳。
“嗐!是啥宁啊!”屋子里的许爷爷也吓了一跳,看清是孙女儿之后,拍了拍胸口说,“贝贝呀?侬在这里做啥啦?”
“我……”许贝贝红着脸,支吾着,“我刚刚才拿到钥匙。阿爷你出门做什么?”
“哦,我去倒垃圾。”
许贝贝把镜子和钥匙都放进包里,从肩上取下挎包地给爷爷,“给我吧,我去倒。”
“不用,”许爷爷接过她的包,让人进屋,“你累了一天了,我去就行,就当是锻炼身体。”
“没关系的,我去吧。”
许贝贝还有些乱,想再冷静下。
她拎着袋子,转身走过走廊又重新下来,身后传来爷爷的叮嘱。
“贝贝……侬小心一点啊……”
许贝贝拎着一袋子厨房垃圾,一步一步重新下了楼。
喝了酒之后,身上的反应比脑子慢上班拍,她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下楼,高跟鞋踩在水泥的台阶上,震得脚心有些发麻。
许贝贝停下脚步,扶着栏杆等了一会儿。
她弯下腰,揉了揉脚踝。
不经意地抬眸,隐约看见楼梯外好像有个人。
许贝贝眯起眼睛,小心地靠着墙边,放慢了脚步。
冷不丁地看见一个人影站在那里,她吓了一跳。
许贝贝踮起脚尖,不让高跟鞋发出声响,自己悄悄滴下了楼。
楼外确实站着个人。
许贝贝有些意外,沈南成竟然还在楼下。
自己刚才在屋外站了好一会儿,至少都快半个小时了,他竟然还在?
她躲在墙后,望了出去。
男人靠在路灯边,影子隐在灯柱的黑影里。
他仰着头,下颌微扬,露出一截脖颈。
视线所及,是她家的方向。
许贝贝躲在拐角后面,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掌心似乎还残留着刚才那一记耳光留下的余震。
她眯了眯眼睛,看着他静静地抽完一根烟,然后又一根。
刚才慌乱不迭的心,好像慢慢柔软下来。
让他站着反思,他就真的站着反思?
许贝贝嘟了嘟嘴。
哼,算他识相。*** ***
周末两天,许贝贝待在家里哪儿都没去。
汪嘉仪发微信问她要不要出去逛逛,她也不想动。
许贝贝心里有点烦。
昨晚上的事情,她脑子不清醒的时候是又羞又怕,等酒醒了,想的就更多了起来。
嘴唇上,他留下的感觉隐约还带着烫。
许贝贝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心里有些哀怨。
其实,要是他好好问,她或许也不会拒绝的。
可现在这样算什么?
她有点被他吓到了,又有点反感他的冒犯。
许贝贝看了一眼手机,居然连半个电话都没有,心里越发忿忿不平。
这是追人的态度吗?
她一边骂他,一边动手去收拾行李。
出差一周,时间不长,带她带的东西不少,尤其要去参加宣讲,hr都得穿正装,她特意带了三套衣服,方便替换。
许贝贝心细,怕酒店临时借不到熨斗,还带了一瓶防皱喷雾。
收拾好行李,她心里总算是稍微舒畅了一点儿。
知道许贝贝要出差,心疼孙女儿的老两口特意在家给她烧了两天的菜,每顿都有她喜欢的红烧黄鱼。
“多吃吃,”许奶奶给她夹菜,“到外头去吃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