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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儿,窗外忽然想起了轻微的哒哒声。
她以为是窗户没管好,被北风吹的,抬手扶住了面膜,下床趿拉着拖鞋去关窗户。
走进了阳台,才发现,玻璃窗关的严严实实的。
只是外面的窗台上多了一杯奶茶。
许贝贝站在阳台的门口,有些警惕地没有动。
她以为是沈南成又要来爬窗户呢。
等了一会儿见窗外没有突然冒出一个人影,只是有不知名的小东西打上窗户。
许贝贝有些好奇,小心地踱步过去,拉开了窗户。
她拿起那杯奶茶,转过来一看,是喜茶。
她手一退开,瞥见楼前的空地上,站了一个人。
那人看见她出来,冲她挥了挥手,声音不高不低:“贝贝我爬不动了,你给我开门行不行?”
许贝贝没想到他会直接来,还跳过了微信电话,用这种方式。
她吓也吓死了,生怕被人家听见。
许贝贝把面膜纸一掀,压低了声音急道:“你干嘛呀,快回去。”
“那你给我开开门?”沈南成扬了扬手,“我把吸管给你就走。”
“我不喝。”
“喝了才高兴。”沈南成直直地看着她,“贝贝,新的一年了,我们不要不开心好不好?”
许贝贝看着院子里的男人,他仰着脸,就跟几年前一模一样。
她有片刻的迟疑。
沈南成看出她的犹豫,心底得意一笑,马上冲进了楼梯,上了楼。
他轻轻地敲了敲门,屋子里有一点动静。
等了几分钟,走廊上的感应灯黑了下来,许家的大门才不情不愿地给打开。
许贝贝只开了一条缝,屋子里的光倾斜而出。
沈南成也不废话,马上说:“贝贝我错了,今天我不告诉你,是因为……”
许贝贝没说话,只是眼里多了一分好奇。
沈南成顿了顿,先强调:“是有人坐了我的车,那个人真是我的同事,只是很少来公司。”
许贝贝见他没说到重点,还是没出声。
沈南成抬手搔了搔眉尾,泄气似的和盘托出:“但她一直在追我。”
生怕被许贝贝扣上嘎姘头的罪名,沈南成马上又道:“我拒绝了,真的,我每次都拒绝。”
“每次?”许贝贝很会抓关键,“她跟你表白过很多次吗?”
“是。”
许贝贝神情有些古怪。
这不像是他的性格。
沈南成不是那么有耐心的男人。
看出她的疑惑,他抿了抿嘴,才继续道:
“因为,她救过我。”
第56章 和好啦
“救过你?”许贝贝讶异。
她下意识地把门拉开了一些; 探出身去,好奇道:“怎么救?是真的救命那种吗?”
沈南成却说:“我进去慢慢说给你听好不好?”他晃了晃手里的吸管,“你喝奶茶听我说?”
许贝贝迟疑了下; 有些不情愿地确认:“那你必须得讲清楚?”
“我保证。”他一脸认真。
许贝贝扶着大门; 偏头看了看走廊尽头的那间房,她把门拉开了一些,认真叮嘱他:“那你轻一点。”
沈南成暗自松了一口气; 闪身进门。
他看见许贝贝穿着那身小棉袄,头上带着个兔耳朵; 露出光洁的额头; 上面还挂着水珠,像是刚洗了脸来不及擦。
许贝贝竖起手指放在唇边; 对他比了个禁声的手势,小声道:“阿娘睡了; 你要小声一点。”
许家太小了; 沈南成一进来; 门口就不够站了。
许贝贝蹑手蹑脚地关上门,冲他招招手; 把人带进了自己的房间。
沈南成先进门; 看见那杯奶茶被许贝贝拿了进来,放在床头; 他顺势在床沿上落座; 从袋里取出奶茶; 插好吸管递给她。
许贝贝悄悄地关上自己的房门; 转过身来先是看到了奶茶,再一抬头,看到沈南成坐在那里,一脸讨好。
爱干净的女孩子头皮一紧,抓狂地想打人了。
“起来起来!谁让你坐我床上的?外面穿过的裤子多龌龊!”
沈南成:“……”
要不是他大概知道龌龊在上海话里就是脏,在日常话里经常会说的,真怀疑许贝贝是不是已经开始嫌弃他了。
“那我坐哪儿?”他不情不愿地站起来,环视一周,“你这房间里哪儿有可以坐的地方?”
“谁让你坐了?”许贝贝把他赶开,拍了拍床单。
她从他手里取过奶茶,自己脱了拖鞋坐上床,娇声安排:“你就站着说。”
沈南成一脸震惊,这也太过分了吧?!
许贝贝尝试性地喝了一口,嗯,是她喜欢的味道。
她心情好转了。
见他眉心微皱,许贝贝吸着吸管,两只眼睛睁得圆圆的:“不说了?”
她施施然地捏住吸管搅了搅:“你都还没交代清楚问题呢,万一你说的又是骗我的怎么办?所以得说完了才能坐下。”
沈南成都气笑了,伸手点着她说:“你行啊……你……”
他“你你你”了两声,说不出了所以然来。
“我怎么?”许贝贝嘟着嘴,一脸无辜。
沈南成伸舌抵了抵脸颊。
算了,不跟她计较。
许贝贝看着他微微皱眉,黑亮的眼眸盯着自己,心里其实有点紧张。
她暗自打气,告诉自己不能怂,不能惯着男人的臭毛病。
“你说不说呀?”她吸了两口奶茶,带着些不耐烦,“不想说可千万不要勉强自己啊。”“……”沈南成抬手搔了搔眉尾,面无表情地说,“你给我消停点儿吧。”
他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索性全都说了出来。
“她叫连雅茹,是我到了纽约认识的。我才去的时候英语不好,住在当地的住宿家庭里,她跟我在一个街区,但我们一直不认识。”
许贝贝听了俏脸一沉,果不其然地吃醋了。
她捏住吸管用力地捅了两下,拿腔拿调地酸道:“那不是挺好的嘛。”
沈南成没理她,自顾自地继续。
当时的沈南成青春年少,正是最叛逆的时候。
因为和许贝贝分手,他提前到了美国,可换了新环境,并不能治愈失恋的伤痛。他又回到了以前的状态,沉迷打架和买醉。
那个时候他英文很差,勉强能说在餐厅说清楚点单,最熟悉的单词全都跟酒有关系,常常在酒吧里喝醉了,一言不发就跟人打架。
认识连雅茹那次也是因为打架,对方是个是个土生土长的纽约华裔,被他打了回去拉了七八个鬼佬出来堵他。
沈南成是个硬茬,砸了啤酒瓶就开干,撂倒了三四个,后来体力不支渐渐落了下风,被人围殴得鼻青脸肿死磕了一个才突出重围,逃了出来。
那群人不放过他,在后边死命地追了2条街。
他都不知道连雅茹的车从哪里冒出来,直接停在路口开了车门冲他招手:“快,快上车!”
沈南成来不及多想,飞冲上车,甩掉了那群人。
就此认识了连雅茹。
当时他不以为意,可后来知道追他的那堆人里跟毒贩又来往,他才生出些后怕来,从此再也不出去惹事。
沈南成觉得,某种意义上,连雅茹是真的救了他一命。
许贝贝听了,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她一直以为他忘了自己,在美国吃喝玩乐,没想到他为自己颓废了那么久。
“那、那……”许贝贝坐起来了一些,“那……那她就喜欢你了?她是什么样子的?”
说道关键地方,沈南成的表情就有些不自然了。
许贝贝好奇:“成哥?”
沈南成虚握成拳,掩在鼻下轻咳一声,才慢吞吞地说:“挺漂亮的,跟你差不多高,很瘦,很娇气,爱发脾气,要人哄着她。看起来挺跋扈的,遇到不顺心的时候又爱哭。”
许贝贝听他说这么多,心里还有些吃醋,心说谁让你说这么仔细了。
可她转念品了品,忽然觉察出不对。
漂亮,娇气,要人哄,爱哭。
这不就是她吗?!
她忍不住扬声道:“你们男人就喜欢找替身!!!”
“我不是!”沈南成就知道她会想歪,急急道,“你看吧,所以我才不敢告诉你,我就知道你听了要胡思乱想。”
“你呸!”许贝贝翻身坐跪起来,扑过去作势要掐他,“你就是,你是心虚才不敢说,现在还要倒打一耙!”
沈南成一把将人抱进怀里,许贝贝惊觉上当,双手并用推他的胸膛。
“放开!”
他冷声拒绝:“想都别想。”
“沈南成!”许贝贝用力推他,“你太过分了!”
“别动。”男人沉声喝止,“再动我生气了。”
许贝贝看着他面色冷峻,自己又在他怀里,很识时务地有些怂了:“奶、奶茶要撒了。”
沈南成没松开,只是抬手取下她的奶茶放到床头,又抱住她。
“我不是拿她当替身。”
“那是为什么?”许贝贝委屈巴巴地说,“你就说她跟我像不像?”
既然说开了,沈南成也不想藏着掖着了。
“像。”他又补充,“不是五官,就是感觉挺像的。”
许贝贝恍然:“难怪你肯一次又一次拒绝她,”她小嘴一撇,要哭不哭,“你是不是喜欢上她了,你说!”
沈南成觉得她讲起来话来简直毫无逻辑,忍不住笑道:“我真喜欢她还拒绝人家?”
“那你干嘛一直放任她!”许贝贝生气。
沈南成也不兜圈子了:“因为她有心脏病,受不得刺激。”
许贝贝一怔。
“挺严重的,”沈南成神情惋惜,“所以我也不敢把事情做绝了。”
他抱住许贝贝,叹了口气:“但是这次我都跟她说清楚了,我说我要结婚了,要跟你结婚。”
许贝贝被他抱住,脑子有些乱:“那……那不会出事吗?”
沈南成继续道:“连雅茹早就知道你,当时她说你肯定一点儿都不喜欢我,所以才能狠心说那些话。”
“我不是的……”许贝贝本能地要辨白。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是,她这么说只是想让我死心。”沈南成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背心,“她以前说不会放弃我,除非有一天我把你追回来。”
他放开她,低头摸了摸她的脸颊,微微一笑:“现在我把你追回来了。”
许贝贝眼眶发红,小声叫他:“成哥……”
沈南成低声缓缓道:“贝贝,我不是拿她当替身,在我心里,你是无可替代的。”
许贝贝心里挺不是滋味的,主动抱住他的腰,小声嘟囔:“我知道的。”
沉默片刻,沈南成伸手捏了捏她头上的兔耳朵,长舒一口气才说:“我承认她像你,我也承认当初对她不坏,但那都跟爱情没关系。”
“那个时候跟你分手,说实在话,我心里很生气也一直在怪你——但是……但是我忘不了你……”
沈南成当时没脸承认心里忘不了她,只觉得愤怒,愤怒,难堪,难堪!
可遇到连雅茹,他才知道,他根本忘不了那段只有三个月的初恋。
男人的声音有些难为情,也有些伤感。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就是觉得要是我对她好一点儿,或许别人也会对你好一点儿。”
许贝贝震动,忽然想起以前读过的诗词,隐约记得其中两句是:“记得绿罗裙,处处怜芳草。”
大概就是移情吧。
许贝贝没想到他当初用情之深至此,心里感动,沉默了一会儿才问:“那她没事吗?”
“没事。”沈南成见她还算接受,松了口气:“之前圣诞节,她到了上海,我原本不想见,最后觉得还是说清楚比较好,就见了一面,把事情都说了,然后送她去机场。”
沈南成说:“可能就是那个时候无意间掉了根头发吧。”
许贝贝心说也不认识人家,还真说不好是有意还是无意。
她也不想把这点小心思拿出来跟沈南成争辩,于是说:“反正这件事是你不好。”只是语气软化下来。
“是我不好,我就是怕你误会了要跟我生气。”
“你才不是。”
许贝贝松开他,自己又坐回床上。
“你当时明明一副窦娥冤的样子,还说是我找事情,你看看,明明是自己的问题嘛,居然还要倒打一耙。”
她喝了一口奶茶,哼道:“小人,你就是想的假装生气来糊弄我,还要把吵架的锅甩到我头上。”
沈南成这种时候哪敢承认,恨不得指天发誓:“我沈南成要是那种人,今天任你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