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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姐说:“其实你这个事情真的是又倒霉又幸运的。”
许贝贝心说自己差点被强‘奸,不晓得哪里幸运了。
“我认真的呀,”赵姐见她不相信,压低了声音给她分析,“你以为公司里面只有你一个人遇到过这种事情呀?我跟你讲……”
赵姐怕被人听了去,干脆拉了她到外面走廊:“我给你讲,郭总的老婆,以前也是我们公司的……这你明白了吧?”
许贝贝懵了一下,不太明白这里面的因果。
见她不懂,赵姐急得撇嘴:“这种时候你怎么笨起来了呀!”
“你是说……”许贝贝猜都不敢猜,“你是说郭总老婆也是被……”
赵姐连忙闭着眼点点头,又小声说:“所以呀,你这还好是在外面,人证物证都有,要是在公司里遇到这种事情,真的是讲也讲不清——你看看他老婆。”
许贝贝瞠目结舌,简直没想到里面还有这种内情,更没想到说的是,有人遭遇了这种事情居然会选择嫁给强’奸犯。
赵姐说:“不过那会儿我都没进公司,也是以前听说的。反正据说他老婆刚来的时候是有男朋友的,两个人感情很好的,结果最后嫁给了郭。”
她叹了口气,有些哀其不争的意思:“结果怎么样,落到现在这种结局。”
许贝贝也跟着叹息,心说还好当初是由成哥在,不然都不知道怎么收场。
赵姐跟她说完八卦,小心叮嘱:“这件事情你不要说出去的哦,一般人都不晓得的。”
许贝贝勉强笑了笑,自然表示守口如瓶。
可她转念一笑,这有什么好瞒的呢,再说了,她干嘛替郭有策遮掩这种事情?于是中午吃饭她就跟汪嘉仪,汪嘉仪骂郭太太拎不清丢了女人的脸,话锋一转又问:“那你们什么时候领证?”
“婚礼之后吧。”许贝贝说。
汪嘉仪觉得她这是骚操作:“哎,你就不怕沈南成跑了啊?”
“他怕我跑了差不多。”许贝贝很自信地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带球跑。”
“十三点。”汪嘉仪无语,“我看你也是拎不清了。”
许贝贝晃了晃脑袋,觉得自己反应还挺快的。
见她这样,汪嘉仪受不了了,不高兴地吸了饮料来,“你够了啊。”
“别生气啦。”许贝贝摸摸她的手,“到时候成哥公司的人要给他当伴郎,你看上哪个,我就给你指婚。”
“侬帮帮忙,还指婚,我才不要这些做技术的。”汪嘉仪想起工作就忍不住抱怨起来,“我找一个java已经找了半个月了,就是没一个合适的——这些搞it的男人真是难搞死了。”
许贝贝同情地点了点头。
她想起之前沈南成工作时候的样子,忽然咧嘴一笑:“我们成哥工作起来不要太帅,一点都不像是搞it的。”
汪嘉仪看了看她,憋了半天,长叹一声:“羡慕死我了!”
*** ***
许贝贝才说了带球跑,没想到之后真的有了一个机会。
南兴那边传来消息,郭有策的案子即将开庭,陈律师问许贝贝是否需要亲自出席。
许贝贝有点犹豫。
最近她工作不清闲,婚礼那边也在忙,下周还要去拍婚纱照,事情桩桩件件全都凑到了一堆,一直到婚礼前几乎是每天都有安排。
可她想去。
想去看到一个结果。
这么大一件事,一直压在她心里,平时不说不觉得,一说起来仍是无限后怕。
她想去看看,法律是不是会给她一个交代。
可许奶奶听了同意:“贝贝勿要去,你现在怀着小毛头,去那种地方不好的,对自己心里也有影响的。”
听了奶奶的话,许贝贝又犹豫起来。
出庭的话,她要飞到南兴,还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事情复述出来……
想到那个场景,她头皮有些发紧。
沈婆婆见好姐妹忧心忡忡的,坐在一边儿没敢吱声。
她心里倒是很想去会会那个郭有策,居然胆敢做出这种事情。
许贝贝考虑了两天,还是决定去参加。
她想知道,郭有策到底是怎么拿到她房卡的。
庭审定在周四,许贝贝请了事假去参加。沈南成陪着她一起,等周三下班过来接了她直接去了浦东。
沈南成中午提前下班,回家给她带了一个便当,等她慢条斯理地吃完,刚好过安检。因为不是周末,头等舱人不多,两个人很快登机。沈南成怕她怀着孕坐飞机会不舒服,心里有些紧张,让空姐切了半个新鲜柠檬给她提提神。
许贝贝倒不觉得想吐,只是双腿因为久坐而有些水肿。
沈南成帮她换了拖鞋,把双腿抬起来放在自己腿上给她按摩:“这样会不会好点?”
“轻一点嘛。”许贝贝扭了扭,拿纸巾包住柠檬嗅着香气。沈南成知道她皮肤嫩,隔着衣服也不敢太用力:“这样呢?”
“可以。”许贝贝点点头。
她看着男人轮廓分明的侧脸,心里很感动,过了会儿又觉得他是看在孩子的份上才这么体贴,不是真的对自己好。
许贝贝觉得自己有点精分了。
“成哥,你看我是不是大小眼?”她凑过去,指了指自己的眼角,“就是一只眼睛大一只眼睛小。”
沈南成扫了一眼:“有点。”
许贝贝想起之前赵姐说的话,往椅背上一躺,泄气道:“完了。”
“怎么了?”
“我果然精分了。”
沈南成给她按摩的手一顿:“什么是精分?”
“就……精神分裂?”许贝贝没想到这种词还要解释,叹了一口气,“跟你说不清楚,代沟。”
代沟?
沈南成真是一口老血堵到了嗓子眼。
第63章 进法庭
上海刚刚脱去厚重的冬装; 风里仍带着些许西伯利亚的寒意,可南兴已经重新步入了初夏。
下飞机的时候,舷梯的接缝处涌来一阵外面的暖风,不同于室内的暖气; 那感觉别样的温柔。
许贝贝在飞机上睡了一觉,被这微风一吹,忽然精神了起来。
“你慢点。”沈南成跟在后面,生怕她在缝隙处被绊住。
她今天上班,穿着一双中跟的单鞋; 虽然只有3厘米,可落在沈南成眼里就觉得她这时才踩高跷。
偏偏两个人都忘了带一双鞋出来。
许贝贝嘴上说着没事; 脚步放缓等他跟上来,挽着他的手臂一起走上舷梯。
他们到的不算早了,机场的里面人不多。沈南成拎着一只银色的登机箱,揽住许贝贝走出了到达大厅。
公司秘书定好了酒店,还安排好了接机服务,司机提前到了机场外的停车产,很快接到了人。
许贝贝上了车,让沈南成帮她脱掉风衣外套。
车里没开空调,副驾的窗户透出温热的晚风,吹拂在脸上; 很是惬意。
许贝贝看着机场外面的路灯一闪而过; 转过来跟沈南成说:“算起来; 南兴居然是我来得最多的外地了。”
沈南成有几分讶异:“是吗?”
“嗯。”许贝贝伴着手指数; “出差一次,来看你一次,再加上这次。”
“也才三次啊?”沈南成说,“你读大学也没出去转转吗?”
许贝贝读大学的时候,家里条件并不好,没有多余的钱让她出去玩。
汪嘉仪倒是一路穷游,去了很多地方,可许贝贝娇气,又不想吃差了住差了,干脆把这一块儿给省了。
另外一方面,大学说是四年,她从大二就开始找实习,也没那么多时间。最后临近毕业,许贝贝把三年的国家奖学金全部取了出来,买了个链条包来给自己撑门面。
“我不喜欢出去玩啊,”许贝贝靠在他身上,“感觉好麻烦。”
顿了下,她翻过身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成哥,你读大学的时候都在外面玩吗?”
“差不多。”沈南成回忆了下,“那几年放假都没有回家,就跟朋友出门自驾。”
他出去那几年,他妈妈比他还忙,偶尔直接在美国见了,回不回国的意义不大。
沈南成见她打了个哈欠,把人揽过来,给她当靠垫:“蜜月想去哪里?”
许贝贝都没想过这个问题呢,把头枕在他的肩膀上沉吟片刻,不确定道:“欧洲吧,买东西便宜。”
她这么一说,沈南成倒笑起来了:“行啊,这会儿就想着给我省钱了。”
许贝贝坐起来,回头看看他。
沈南成马上反应了过来:“给咱们省钱。”
许贝贝这才满意,又重新枕了回去。
经过许贝贝的不停洗脑,沈南成现在已经明白了,结婚之后,这世界上压根就没有“我的钱”,这种说法就是错了。
他赚的每一分钱,都有五厘写着许贝贝的名字。
沈南成说:“没必要,想买什么直接买了就行,出门在外拎那么多东西反而不方便。”
许贝贝觉得这么说也有道理。
她想了想又说:“那你想去哪里?”
“南极!”沈南成脱口而出。
许贝贝有些无语:“哪有人蜜月去南极的?”
“怎么没有?还有人专门去南极求婚结婚的呢。”沈南成跃跃欲试,“咱们可以先飞到布宜诺斯艾利斯,在阿根廷玩玩再坐船穿德雷克海峡。”
“听起来就觉得不好玩。”许贝贝兴趣缺缺。
沈南成哄她:“南极冷,也不晒,最适合你了。”
“拉倒。”许贝贝无情戳穿他,“不知道臭氧层空洞吗?南极紫外线最强了。”
沈南成还真不知道这些事情,看她的眼神立刻崇拜了起来:“还有这回事?”
许贝贝翻了个白眼给他,自己脱了鞋,双腿并拢搭在椅子上。
她像是猫儿似的伸了伸拦腰,整个人伏进他怀里。
沈南成放低身子,让她靠得更舒服些。
他拿出手机搜索了一下臭氧层空洞的事情,啧了一声得意道:“不愧是我老婆,什么都知道。”
许贝贝心里得意,压了压自己嘴上的笑,才说:“你是夸我还是夸你自己呢?”
沈南成从善如流:“夸你就是夸我自己。”
许贝贝轻哼一声,没再跟他拌嘴,倒是暗暗思索起到底去哪里度蜜月了。
*** ***
酒店定在了利氏旗下,内面附带了一座大型购物商场。
沈南成记着她的鞋有些高,想买双平底的,可到酒店的时候商店已经关门了。
他回到房间给许贝贝放水泡脚,自己再帮她按摩揉弄一番,免得一双小腿水肿久久不散。
行李箱打开,男人的东西少得可怜,就占了五分之一,剩下的五分之四全是许贝贝的必需品。
沈南成从行李箱里拿出小瓶的按摩油,帮她涂抹肚子和大腿。
许贝贝自己一边擦脸护肤,一边说:“成哥我觉得好奇怪。”
忙着跟妊娠纹做斗争的男人随意嗯了一声。
许贝贝自顾自地说:“你觉不觉得我们像是来旅游的,怎么一点紧张感都没有呢。”
“不用紧张。”听她这么说,沈南成倒是开口宽慰,“郭有策的事情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了,你别太焦虑,医生说了现在要放松心情。”
许贝贝擦脸的手一顿:“你怎么这么肯定?”
“我问了陈律师了,说证据链完整,没什么问题。”
他没说,其实陈律师并不建议许贝贝亲自出席。
之前沈南成心里确实也有顾虑。
这绝不是什么值得回忆的经历,但上了法庭,辩护双方你来我往,免不了要围绕许多细节展开,沈南成怕她听了会不舒服。
可许贝贝亲自见证这个结果,他又能够明白这种心情。
沈南成没有细说,怀揣着这种复杂心理入眠。
第二天一早,两个人到了法院。
许贝贝长这么大,头一次来这种地方,开始还好,可看着墙上挂着的国徽,才忽然醒悟过来,自己今天不是来玩的。
她有些紧张。
过了安检,负责登记的法警把沈南成拦了下来,说强‘奸案属于不公开审理的案件,许贝贝作为受害人,可以出席,但沈南成不行。
“他是我老公。”许贝贝解释。
法警哦了一声,问:“结婚证带了吗?”
这么一说,两个人都愣了下。
许贝贝强调:“小姐姐,他真是我老公。”
“我们看证件的。”法警笑了笑,“而且这种案子是不允许旁听的。”
许贝贝泄了气。
她措手不及,压根没想过会沈南成不能陪她一起旁听,轻松的心情荡然无存。
沈南成见她面露迟疑,低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