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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周五,两个人回去之后都还要上班。
周围同事都很关心案件结果,许贝贝原以为她这次回来能够扬眉吐气一番,结果目前来说显然不能。
她还算克制,统统回复:“法院说择日宣判,应该很快了。”
除了一般的八卦同事之外,陈副总和喻磊也在打听,见她说得含糊,又问起庭审细节。
许贝贝不想说,随便搪塞了两句。
应付完这些人,一上午的时间都已经过去了。
午休的时候,她跟汪嘉仪一起吃饭,汪嘉仪一直跟她保持微信联系,早就知道了进度,也没问她,反倒是说起宝宝的事情,问她连着两天坐飞机,人会不会不舒服。
许贝贝揉了揉肚子:“还行,就是我发现我开始长肚子了。”
回了上海,她又穿上了毛呢大衣,身形遮挡住了倒是看不见。
汪嘉仪说:“该长了,再不长就不对了。”她想起什么,“对了,我妈还在问你呢,自己对孩子有感觉没?我妈说昨晚上梦见你生了个闺女儿。”
“真的假的?”许贝贝觉得很神气,“我自己从来没做过。”
“你算过没?就是那个易经测男女,我妈当时测我说很准的。”
许贝贝摇头:“听也么听过。”
“传统文化懂不懂?”汪嘉仪啧了一声,“回去测测,测了跟我说啊。”
许贝贝原本不信这些,午休完了回到办公室,无意中说起,没想到几个生养过得同事都说自己测过,算得很准。
回家之后,许贝贝兴致勃勃地拉着沈南成要测。
“就这个?”
沈南成接过她的手机,看了一眼上面花花绿绿的画符,眉心微拧:“这就是概率吧?”
他把手机还了回去,一脸你们小女生就喜欢搞这些玩意儿的表情。
许贝贝气得锤他:“你端正下态度行不行,认真一点。”
“行行。”男人敷衍地应了两声,慢吞吞地就要走开。
许贝贝烦他,拉住人家的手腕,让他老实坐好:“等等。”
她伸手勾住男人的脖子,自己坐上他的大腿,还蹭了两下才坐稳:“你别走,等测完了才许走。”
温香满玉抱满怀,沈南成倒很是受用:“你问,行了吧。”
许贝贝让他拿着自己的手机,自己又打开他手机里的备忘录。
“受孕之前,爸爸的虚岁年龄,”她偏着头看解释说明,“要是要是单数画一下,双数画两下……成哥,你虚岁多少?”
“虚岁?”沈南成说,“26。”
26是单数,许贝贝在屏幕上画了两笔。
她看着那一笔,忽然有些诧异:“成哥你怎么比我大那么多啊?”
这还是去年的虚岁……许贝贝第一次知道沈南成居然比自己大三岁。
她愣了下,才回过神来,他们好像从来没说过这个问题,只知道他略微比自己大。
当时她刚升高三,听阿娘说,沈婆婆的孙子高三不念了,来上海休养,她就一直以为两人同岁。
没想到他比自己大了那么多,许贝贝顿感受骗上当。
“???”沈南成扬了扬眉,“三岁叫那么多?”
“当然啦!”许贝贝义愤填膺,“三岁的话就是我高一你都高三毕业了,是刚进校的小学妹仰望高年级校霸,走路都要绕道的那一种。”
“什么校霸?专门欺负好学生的那种吗?”
沈南成被她逗乐,亲着她的脸颊,低声笑道。
“那你今天让我欺负欺负,嗯?”
许贝贝嫌弃:“你们老男人尽想这些。”
第65章 守住他
然后许贝贝发现; 算年轻差的时候; 她是算的沈南成的虚岁,自己的却是实岁。
当着沈南成的面; 许贝贝有一丝尴尬,不好表现出来; 直接在他的手机上画了两笔,还不给人家看。
两岁,勉勉强强吧。
许贝贝撇撇嘴,闹不明白为什么还有虚岁这种东西; 对年轻人真是太不友好了。
她画好了笔画; 歪头对照着图片:“这个在哪个呀?”
老男人心里还不高兴呢; 也不想搭理她,被锤了一记粉拳; 才懒洋洋地扫了一眼手机:“第二排。”
“第二排?”许贝贝自己接过手机一看,兴奋起来,“第二排的都是女儿哎!”
她笑眯眯的脸上,两只小梨窝娇俏可爱,沈南成看了没好气地抱着人啃了一口:“如愿了?如愿就笑得这么开心?”
“那是的呀。”许贝贝任他亲着; 自己滑动手机屏幕; 看着其他人的发言,看见下面好多妈妈都说算出来的结果准; 更是眉开眼笑; “成哥你好棒哟!”
沈南成哭笑不得; 觉得怎么颠倒过来了。
许贝贝开心了; 她一开心,晚上就缠着沈南成这样又那样,充分发挥了抖m精神。
于是,白天被压榨的男人,晚上尝到了甜头,就算被骂老男人,这下也跟着开心了。
*** ***
周末,沈南成要去上新手爸爸培训班,许贝贝昨晚上累了,上午在家躺着补觉,没跟他一起。
刚上高架,沈南成忽然接到公司财务的电话:“成哥,我们这次ipo可能要取消了。”
他愣了下:“什么意思?”
财务经理苦着脸说:“有股东要出售手里面的股份,所有的准备材料都要重做。”“路铮知不知道?”
“知道。”财务经理说,“是路总让我通知您的,我们现在都在公司。”
沈南成注意着前方的车流,踩着油门提速:“知道了,我马上过来。”
半个小时后,沈南成进了办公室。
他一路上很快把事情拉通想了一遍。
上一次审计那边说有问题,路铮很快就解决了,但这次再出现问题,却直接影响上市的事情。
他心里隐约猜到了缘由。
办公室里,值班的工作人员看见沈南成进门,连忙站起来打招呼:“成哥。”
沈南成略一点头,脚步不停地往办公室走:“给我泡杯冰美式。”
进了门,里面已经有人再等了。
“来了?”路铮回头看他,笑了一声,“这么快?周末不堵车吗?”
沈南成问:“怎么回事?”
路铮沉默了两秒,才慢吞吞地说:“是雅茹想要转让股份。”
沈南成见猜测成真,啧了一声。
他拉开办公椅,落座看着路铮:“你多久知道的?”
路铮眼神回避,拿手在鼻前挡了一下:“没多久,她想卖的时候,就给我打电话了。”
沈南成了然地点点头。
大概去年圣诞那一面之后,连雅茹心里根本没有放下。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成哥,你的冰美式。”
“放着吧。”沈南成轻敲桌面,接过咖啡。
等属下退了出去,他靠进椅子里,点燃了一支烟。
过了片刻,沈南成才沉声说:“怎么之前没听你提起过?”
路铮看着他,叹了口气:“或者,你打个电话问问她?你知道的,我说话不起作用。”
“没必要。”沈南成摁了摁太阳穴,“我上次不是跟她说清楚了吗 ?”
连雅茹走了之后,路铮没两天就请了年假。
沈南成又不傻,怎么会不知道他去干什么?
这几个月下来,明明都相安无事了,怎么临时又闹了这一出?
他真是搞不懂了。
路铮看他一副头痛的样子,心里不是滋味:既为心上人不值,又为自己不值。
沈南成心里也在打鼓,心说这都过去那么久了,按连雅茹的脾气要爆也早就爆了,怎么会等到现在?
他弹了弹烟灰,试探:“最近她过得不好吗?怎么突然想要卖股份,很缺钱?”
“不是。”
“那?”
路铮见他眉峰微扬,顿了顿,才说:“因为你要结婚了。”
“我又不是今天才要结婚,”沈南成嗤笑,“上一次我跟她说得很明白了,她接受了啊?”
“成哥,你真是不懂女人。”路铮叹息。
沈南成伸舌抵了抵脸颊,心说我他妈确实搞不懂了。
他笑着点头,一副虚心请教地样子:“路总你说,你来给我说说。”
沈南成心里有气,路铮看得出。
他忽然想起之前在南兴,沈南成待许贝贝时的神情。
那天饭桌上,他端着酒杯,看她的眼神,是一种带着笑意的温柔。
那种温柔,他从来没在沈南成身上见到过。
他一贯冷硬不耐,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路铮敛住心神,撇开眼淡淡地说:“知道是知道,但很多事情知道了也没概念。”
“你说你要结婚,可她不亲眼看见,总觉得还有转机。”路铮又想起连雅茹哭泣的模样,心里不太好受,“其实她就是一时接受不了,她以为你们从订婚到结婚还要很久,谁知道你这么快买房子办婚礼。”
沈南成不为所动,反而问:“她怎么知道?”
“她问了,”路铮很坦然,“我说了。”
沈南成太阳穴突突直跳,猛地吸了一口烟。
他就不明白了,几个人的这种关系,有什么必要去跟人家讲?
以路铮的脑瓜,他不相信他想不到,连雅茹知道事情之后会干什么。
“你真是……”沈南成没忍住,夹着烟点了点他,“为了一个女人,你他妈可真是情种。”
路铮直视着他,叹了口气:“你不也是为了个女人吗?”
沈南成一怔,旋即恼怒:“那不一样,贝贝又不会影响公司!”
“那要是她会呢?”路铮反问,“今天的事情原本也是因为她才搞成这样的。”
“扯淡。”沈南成说,“没有许贝贝,我也不会跟她结婚,她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
路铮一时语塞,抿着唇,不知怎么开口。
沈南成见不惯他那副样子,吸了口烟说:“你少他妈摆这种脸出来,我不是为了你。”
路铮伸手摸了一把脸,忽然泄气道:“我就不明白了,雅茹哪里不好?你为什么就不能喜欢她?”
沈南成觉得这人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竟然问出这种浑话。
他探身取过烟灰缸,随手敲了敲烟灰:“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
“不是勉强,”路铮有些激动,“这次我回了美国才发现,她这半年的身体很不好,现在又被你刺激,我真的……我真的是怕她……”
那种糟糕的状况,他说不出口。
路铮泄愤似的在办公桌上轻锤了一拳,像是穷途末路:“你给人家点希望行不行?哪怕是骗她也好啊。”
听到这里,沈南成忽然明白,为什么路铮努力了这么多年,却跟人家的距离越来越远。
他不了解连雅茹,有的女人或许觉得被骗也是一种幸福,但不包括连雅茹那种天之骄女。
路铮也不了解他,他不是那种拖泥带水的人,不会做这种事。
沉默地避开,已经是他最大的善意。
但当局者迷,这些事情,他没办法说出口。
沈南成深吸一口气,又吸了口烟,冷静片刻,才抬眸看了路铮一眼,沉声道:“连雅茹救过我,我不能恩将仇报。”
两个人的感情观差距太大,他不想再多费唇舌:“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解决。”
千方夜谈经过了三轮融资,创始人手里的股份逐步被稀释,目前来说,他手上的股份确实可以完全控股,路铮和连雅茹比他略低。
可如果他们私人账上没有足够的资金买下股份,那么按照顺位,连雅茹手里的股份就会被其他投资人买走。
如此一来,沈南成手里的份额占比面临下降,最后可能导致公司易主。
更重要的是,千方夜谈早就启动了上市流程,招股书一直在进行当中,一旦股东发生变更,那么之前为了上市做的准备就全都白费了。
一切又要重新开始。
连雅茹不差钱,她只不过是要赌口气。
沈南成对此心知肚明。
“你说怎么解决?”路铮气急,“你明知道她什么意思……人家不就是想再见你一面吗?”
沉思片刻,沈南成缓缓吐了口烟圈,低声道:“我不能见她。”
路铮还想劝他:“不是,成哥你这事儿别作得太绝了,大家好歹相识一场。”
“那又怎么样?”沈南成冷声反问,“见了这一面又能怎么样?之后呢,还有没有下一面?”
路铮一噎,站起来有些暴躁地辩解:“雅茹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这么绝情有没有想过她会做傻事?”
“那不是我的问题。连雅茹不是我的责任。”
沈南成心里很烦,干脆把话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