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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出来的能量连水君都挡不住等。
以及卢忠这个技术员的奇葩死法。
这人应该是最冤的了,有两个猪队友,且猪队友还不太关心他。
……感觉其他人也不是很关心自己的队友啊,死了以后就跟陌生人死了一样,该干嘛干嘛。
照例,比较专业的名词,像最终兵器这些是没有说的。
而在讲到自己如何把那两个胖子折腾死,并成功关掉花时,他微微停顿,没有将最后的虐杀说出口,改成了拷问时因愤怒而失手。
他越是说。
南宫梦和墨冶脸色便越难看,当他说到自己发现外面又来人,不得不和一堆尸体挤在一起,战战兢兢地避免被发现时。
他们已经彻底沉下了脸,难堪、自责、痛惜等种种神色在他们脸上扫过。
在短短的半个多小时里,李想一个人挣扎求生,为了存活下去,不断地赌命,不断地摧毁着自己的心理防线。
乍一听,好像是个很传奇很幸运的冒险故事。
但这些话却像一根根钢钉,刻着“失职、懈怠、自大”等无数个字,用锤子,狠狠地砸进了他们的骨血之中。
都说大师级训练家是地区的守护神,是和平的象征,是社会秩序的顶梁柱,是训练家这个团体的持剑人。
原来,这就是“顶梁柱”和“持剑人”。
守护人民你不在,争权夺利你最快。
虽然李想没这个意思,可他轻声细语阐述的内容,却是如黄钟大吕一般,振聋发聩。
一把把无形的剑正在不断地戳着他们的脊梁骨。
另一边的医务员和警员也不好受,他们一个是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一个是维护社会秩序的中坚力量。
然而在守护民众上,他们都没有做好。
如果他们能早一点赶来,破掉外面的陷阱和沙尘,这个十三岁的孩子至于做这些事情么?会死那么多的人和小精灵么?
能更早一点发现这群人的计划,情况就不会发展到现在这一步,好人就不会不仅没好报,还差点丧了命!
是的。
南宫梦和墨冶都认出了眼前这个小男孩儿,毕竟在徐东然提交上来的情报中,着重提了他们出去旅游的一家三口。
包括后来那只报信引路,为他们找到太阳神殿具体位置的钢铠鸦,都是李想的!
他们这群大人,就像那些科幻电影里的文字背景,毫无存在感,毫无用处。
南宫梦难以抑制住心中的情绪,上前抱住李想,沉声道:“对不起,我们来晚了,真的真的很对不起。”
你现在说这些……
李想默默腹诽,嘴上却说,“没关系,我个人原谅你们,还有,谢谢你们来救我,和我爸妈。”
至少愿意过来救他,还是两位最强的天王亲自下场,虽然稍微晚了那么一点点,却也有那么一点点及时。
他躲藏起来的时候,感觉自己都快被那只玛狃拉发现了。
那家伙老是往他这边瞅,再等一会儿估计就要过来了。
这么看来,说句谢谢其实是应该的。
况且严格意义上来讲,他们来的够快了,上午发生的事情,下午就过来了,反应效率不能说不快。
奈何敌人的反应一样快。
而该讲的李想都已经讲完,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他累得只想好好睡一觉。
“我能提几个小要求么?”他强打精神,看着墨冶,感觉这个一直不讲话,抱着把剑装酷的大龄男青年应该比较好商量。
墨冶不明白李想为什么问他,却还是点头,“你说。”
“请把我和家人的病床安排在一起可以么,还有,我和我爸妈的小精灵可能都在拉雅城警察局,请帮忙把它们带回来。”
李想说了几个自认为合理的诉求,“差不多就这几个,我有点困了,拜托拜托。”
说完以后。
他再也压制不住身体的疲惫,躺在担架上昏睡过去了。
洛托姆仍旧躲在他怀里,警惕地看着周围的人。
“……把他带出去,顺带刚才说的那些都记录下来了么?”
南宫梦挥了挥手,几名医务员将李想带出大殿。
身后的一名警员点头,“是的,都记录下来了。”
“发到天都总部。”
“是!”
警员应和一声,转头离开。
这个被清理出来的角落,顿时只剩下南宫梦和墨冶。
但两人都默然无言,内心沉重。
半晌后。
墨冶缓缓开口道:“我曾立誓,以这把剑守护这片土地的繁荣与和平,无愧自己天王的名号。
“但是这些年,我只顾追着夏淳羽的背影,早已将这些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
“……我又何尝不是呢。甚至,我还傲慢地认为他们掀不起什么风浪。”南宫梦叹息着,“都说站得越高望得越远,为什么我的视线反而越来越狭窄。”
两位诸夏守护神一路顺风顺水地成长着,专心致志埋头在对战里,年仅三十岁出头,便已经超过了全球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训练家,成为当之无愧的领头羊。
可他们却荒唐到今日,才意识到——“天王”,它不仅仅只是一个单纯的尊称。
它还代表了诸夏两亿人的安定生活,代表了天塌下来,应该是他们这些高个子来顶住,而不是李想这些孩子来抗。
平时享受着整个地区的敬爱和荣誉,遇到事情就犹犹豫豫,拖拖拉拉……
天底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当然,主要是诸夏几十年没有发生这种事情了,作为新晋者,两人完全没有过类似的经验。
再加上塞州协会过于怠慢,任由两个宗教发展和碰撞,发生冲突时,竟然把他们当做一般民众处理。
远在天都的他们,又如何能未卜先知呢?
“等这件事情结束后,我打算回雾都。”墨冶深吸了一口气,“从零开始,守护这片土地……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我问夏淳羽在忙什么,他却总是笑着不说话了。”
夏淳羽当上冠军后,每天越来越忙,几乎没什么和墨冶交流切磋的机会。
墨冶以前不理解,有什么事情会比训练家的本质——对战更重要。
现在理解了。
什么叫责任,什么叫重担。
南宫梦不答,心里头做出了和墨冶差不多的打算。
亡羊补牢,犹未晚矣。
“那个小家伙,你打算怎么办?”南宫梦低声道:“水君让你照顾好他。”
墨冶道:“我记得他今年十三岁?简单,一年后让他来雾都上高等学院,到时候我再想办法。”
“……我觉得水君应该不是这个意思。”
南宫梦怔了怔。
“这是我因个人的怠惰,给他的补偿和感激,如果没有他,事情还会恶化,我难辞其咎。”墨冶将拇指压在剑格上,“那个银色的蛋有问题,可能没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水君竟然要他把蛋送到晨曦之塔的塔顶。
那可是凤王的居所!
“那你说我要不要……”南宫梦有些犹豫道。
墨冶瞥了她一眼,“由你自己决定,或者你可以直接去问他想要什么。”
“那不是弄得和封口费一样嘛!”南宫梦哭笑不得道,“算了算了,你帮我的份一起吧?我感觉自己有点没脸见他。”
墨冶诧异,“你这,有点夸张。”
“人之常情!天王不是人啊?我不是女人啊?多愁善感是女人的特点!”南宫梦对墨冶狂喷,有点向挚友宣泄情绪的意味。
“而且我们的妖精训练家都心地善良,像朵花儿一样,真是对不起你了呢!”
墨冶只当耳旁风,他早已习惯,“不和你多说了,我把东西送去晨曦之塔,你小心一点这个机器,还有那个钻地机,必要时把夏淳羽叫过来。”
“用你教!赶紧去吧!”南宫梦推了墨冶一把。
墨冶不再言语,匆匆走向外面,晨曦之塔没那么好进,听水君的声音,似乎有些急切。
第190章 神兽与人类的距离
再次醒来。
是在医院的病床上,看到了不认识的天花板。
应该是在一间单独的病房里,没有陌生的声音和电视声。
隔壁的病床上,穿着病服的李哲瀚正在和殷女士分享苹果,有说有笑地聊着天……好吧,打情骂俏。
他们的小精灵各自或坐或站,要么在床上,要么为椅子上,要么干脆坐在地上。
李想微微低头,发现炎热喵、利欧路趴在自己的脚边,钢铠鸦在床边缩成一团,呱头蛙蹲在它的脑袋上,眯着眼。
洛托姆……洛托姆为什么还在他的胸口?
李想有些迷茫的伸手,试图把洛托姆摘下来,却发现自己的左右手被包扎的像两个大粽子,右手还有扎着点滴。
而他的动作,也引起了周围所有人的注意。
“儿子!你醒了!”
李哲瀚和殷女士有些喜悦地凑过来,后者按灯叫了医生。
炎热喵它们也纷纷凑到了他脸的边上。
“咳咳咳。”李想咳嗽两下,发现自己的嗓子恢复地差不多了,扭头问爹妈,“你们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
他很担心这两位在之前的冲击波里摔坏了。
“没事,你爸你妈什么身体素质,半点事情没有。”李哲瀚爽朗地笑着,和往常一样。
殷女士凑过来摸了摸李想的脑袋,又破天荒地亲了他的头发,“你没事,我们才没事。”
“噫,肉麻。”
李想笑了笑,而后笑容微敛,“你们真的没事吗?不要瞒着我。”
之前他半天叫不醒两人,很担心是冲击波对他们的身体造成了不可逆的伤害。
“真的呀!老爸骗你干什么!”
李哲瀚走下床,摆出了经典的秀肌肉姿势,“倒不如说,体质更好了?前两天我脸上还长痘呢,现在痘都没有了。”
“还有你妈,你仔细看,皮肤是不是变好了?”
他指着殷女士的眼睛,后者嗔怪地打下他的手。
李想仔细一看,发现殷女士原本因工作而产生的黑眼圈消失不见了,脸也细嫩白皙了几分。
乍一看,还以为是涂了化妆品。
因祸得福?
“好好好。”李想笑着点头,可笑着笑着,眼眶就红了,不管自己的手能不能活动,将围在自己的身边小精灵们拢住,艰涩道:
“我好想你们啊,阿福……我真的差点以为自己见不到你们了。”
当死亡一次又一次在他面前敲门时,他都会想起自己的小精灵,心想如果它们在身边,自己会不会有更多的选项。
会不会不用那么辛苦。
万幸。
他坚持到了最后,重新见到了炎热喵它们。
四只小精灵也湿润了眼眶,和李想紧紧地相拥在了一起。
训练家消失的这几个小时里,没人知道它们多了多少的努力,心情有多么焦急,多么憎恨自己不能再强一点。
如果再强一点,李想根本不会被掳走。
接下去的事情,自然也和他没有关系了。
但是它们远远不够强,所以只能像一棵草一样,四处飘荡。
洛托姆被他们挤在中间,一开始还有些慌乱,想要逃出去,但很快便沉浸在了李想和四只小精灵浓厚的情谊里。
这种感触,是他以前从未经历过的。
一旁。
爹妈两人和他们的小精灵看着这一幕,没有上前打搅,满是欣慰。
门外。
一名医生带着几名护士,推着手推车收进来。
赶走一群小精灵后,他对李想做了大致的基础检查,确认了没什么异状。
然后边上的护士给他换了瓶点滴。
“没有发热的迹象,各项指数也正常,保险起见,在医院再观察几天吧。”
医生这么说着,便带着护士转身离开了。
他们离开后,李想才低声问道:“我们在哪儿?我睡了多久了?”
“我们在滇州的春城,你睡了大概二十多个小时了吧。”
李哲瀚看了眼手表,算了算时间。
“春城?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李想愣了一下。
春城位于塞州和滇州的交界处,隶属滇州,距离塞北无人区还是有点远的。
殷女士道:“协会安排的,塞州现在全面一级戒备,春城这边也戒严了。”
初阳教的事情,牵扯范围很广,整个塞州都被半封锁,防爆车在大街上二十四小时巡逻,任何可疑的人都要被盘查。
“……你们什么时候醒的?”李想继续问。
“送到春城的半路上吧,其他人也差不多,对了,边珍阿姨和赤藏叔叔他们在隔壁。”
李哲瀚轻声道:“你睡觉这会儿,发生了一点事情。”
发生了一点事情……等等!
李想的表情突然惊愕起来,“老爸你说什么?赤藏叔叔?他不是——”
犹记得。
赤藏曾是第二批上石柱的,当时李想太慌,没怎么注意,但印象还是有的。
“所以我说,发生了点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