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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小璐小声解释道:“马忠以前是我的老师。后来离开学校,被聘为鸿宾医院院长。鸿宾医院还有两个分院,秦阳有一个,黄州还有一个,总院统一采购药品。明天你过来吧,我带你去见赵院长。”
侯沧海道:“马院有什么具体交待没有?”
吴小璐道:“他一般不和我谈业务上的事情,今天是破例,但是也没有谈具体的事。”
放下电话后,侯沧海心情有些复杂。他随即将复杂心情抛在一边,思考如何开拓私立鸿宾医院。由于鸿宾还有两个分院,这就意味着如果开拓成功,效果非同一般。
侯沧海动起了脑筋。
按照二七公司制度,每开发一家医院,必然要申请开发费用和报销开发费用,后面要发生临床费用。
申请开发费用:在开发医院之前得做好基础工作,填写好将要开发医院的详细资料,越详细越好,一般来说,有以下几样,一是医院级别、床位、平均日门诊量,二是院长、副院长,药剂科主任,采购,库管,几个相关科室主任和学术带头人;三是竞争品种状况;四是预计进入以后的销量等。然后根据医院资料和预计销量申请开发费,经老段批准后,再报伟哥。
费用略有浮动,根据实际情况而定。
费用批准以后,根据开发进度领取。
报销开发费用:申请下来的开发费用算是借款,挂在帐上,等医院开发成功,进了第二批货以后冲帐报销。
临床费:每个月月底查进销存,按实际销量领取临床费。
因为鸿宾医院还有分院,这就涉及到出差,出差有每晚一百的住宿补贴,还有每天六十块补助。
这些都是正规费用,但是侯沧海脑子里始终记得伟哥曾经对开发山南二院提出的十万元悬赏,他暗自琢磨:“既然开发山南二院要给悬赏,那么开发私立医院也应该要给出相应悬赏,应该找个办法巧妙地提出此事。”
侯沧海暂时没有向老段和伟哥汇报鸿宾医院有可能取得的突破,决定先与赵院长见面之后,才正式向公司提出此事。
次日,侯沧海换上新衬衣,将皮鞋擦亮,前往鸿宾公司。为了显得从容自在,他没有挤公共汽车,而是乘坐了出租车。下车之时,他按例要了出租车票。二七公司报销制度严格,没有公司规定的票据则无法报账,出行收集票据成了公司职员们的标准动作。
进了医院,侯沧海和吴小璐一起来到分管赵副院长办公室。
赵副院长对吴小璐很热情,对侯沧海态度也还不错。看罢了二七公司提供的产品资料以后,同意使用公司四种主品,只是价格需要下浮。
二七公司以前主要针对公立医院,对于私立医院如何推广没有现成方案。侯沧海迅速在脑里进行了计算,尽管价格下浮,但是按照鸿宾医院管理规定,二七公司需要支付的临床费用相应也降了下来。总体来说,二七公司并没有增加成本。
侯沧海与赵副院长商谈了细节后,回到二七公司准备向伟哥作汇报。
他在脑海中形成一个方案:准备提议建议一个不管部。
所谓不管部,就是现在二七公司明确不管的医院,由不管部来进行开发和维护。
侯沧海如今的主管是老段。他并非对老段有意见,只是在二七公司内自立门户后,能实现利益最大化。
这个方案在脑海中成熟以后,侯沧海首先找到杨兵商量。杨兵惊讶地道:“你在公司才一个多月,屁股没有坐热,就要当主管,这个不现实吧。”
侯沧海暂时没有公布底牌,道:“你知道我的情况,当个小业务员没有意思,要做就得做大。山南二院,我必定要将它拿下。还有私立医院,也至少得拿下两三所。这是另做一块蛋糕,并非动三个主管的蛋糕,应该不会有引起他们的反弹吧。而且,目前四个医院临床维护的利益我可以交出去。”
杨兵不停摇头,道:“你太激进了,到时钱没有赚到,在公司也就不能立足。”
侯沧海道:“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我就要赌一把。”
杨兵压根不信,道:“这不可能,你是瞎折腾。”
第114章 自立门户
杨兵来到二七公司有一年多时间。也就是说,他用了整整一年时间才赢得今天在二七公司的地位。此时,侯沧海才来短短一个月时间,居然就想要自立门户。这才杨兵眼里是天方夜谈。
侯沧海道:“不管是不是瞎折腾,我得折腾了才知道。当然,我到二七公司时间还短,经验不够,如果真的成立了不管部,以后肯定不会让找老段解决问题,你得全方位辅助我。”
杨兵道:“你这人被爱情和机关约束了好几年。你还记得在青树村的事情吗?当初杨胖子书记痛风发作,你居然还甘心当马夫。我当初看到你蹲下来背他时,被震动得七荤八素。现在我看清楚了,那几年生活并不适合你的性格。现在没有约束,你就变成无法无天的孙猴子。”
在大学时,侯沧海和杨兵就形成了固定的行为模式,总是侯沧海在前面冲锋,杨兵在后面扫尾,这种行为模式是基于双方的自我选择。此时到了同一个工作单位,依然延续了以前的格局。
与杨兵搭成共识以后,侯沧海立即开始着手给伟哥写请示。第一份请示是《关于成立不管部的请示》。写完请示后,他就给伟哥打电话。
下午,伟哥来到办公室。他看罢这份请示,感叹道:“这是我在二七公司收到的第一份正规请示,老段、老邱有什么事情,都是直接说一声,还是经过训练的机关干部懂得规矩。侯子,你真有把握能把我们都不做的这些医院做出来?”
“把握没有,但是值得一试。我还想有要一个政策,如果我能开拓一个南州中医院近似规模的中医院,是否也可以给奖金。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句话很有道理。”
伟哥仔细打量侯沧海,道:“你是不是已经心中有数了?说说,到底是哪一个医院?”
“伟哥应该知道我的家庭情况,仅仅按步就般这样搞,没有特殊手段,家里经济肯定越来越难。我得赌把大的,不动以前的存量,专门做增量。之所以有这个胆量,和我的经历有点关系。我在政府机关工作过几年,结识了不少朋友,趁着感情还没有生疏之前,让他们发挥点能量。”侯沧海将理由说得很含糊,又有意提供了一些让伟哥觉得有可能真实的理由。
这个方案对于伟哥来说是有利的,不管是张三还是李四,只要能把销售搞上去,他对总公司就能够交待,能够交待自然意味着利益能够保证。
“侯子很有锐气嘛,只要啃下来山南医院,奖金没有问题。以前说过的话,自然算数。”
“如果我能啃下私立医院,有没有奖金?”
“私立医院有大有小,不好定奖金。但是我们可以订一个年销量,若是达到三甲医院销量,给点奖金也没有太大问题。”
听到伟哥如此说,侯沧海退后一步,不再强调奖金。
伟哥又拿起报告看了看,道:“这个不管部的名字有点难听。”
侯沧海用这个名字的意图就是从制度上增加无限可能性,免得每次开拓新医院还得向伟哥请示,有了不管部这个名字,他就可以大张旗鼓地进攻二七公司没有涉及的区域和医院,这样才有可能博得最大利益。
他从另一个角度解释道:“我为什么要用不管部这个名字,就是明确不和前辈们争。到时伟哥甚至可以把三个主管前辈叫过来,如果他们想要开拓哪个医院,可以提前指出来。他们圈定的医院,我不会去碰。”
伟哥对侯沧海的态度还是满意的,抽了一会儿烟,道:“在具体操作上,我认为开发时间不能超过一年。开发成功后,由你继续临床维护。但是,一年时间到了,你没有开发成功,其他人都可以去开发。”
侯沧海讨价还价道:“两年,一年时间太仓促了。”
伟哥坚持道:“开发费用有限,我只能给你一年时间。”
侯沧海认可了伟哥的说法。
基本谈妥当了不管部的经营模式,伟哥将三个主管叫回来当面讲清楚。按照侯沧海预估的情况,这次调整只是涉及到增量,并未撬动他人利益,三个主管并非强烈反对。
老邱率先提出意见:“侯沧海到公司才来几天,本事没有学全,没有任何贡献,他现在和我们三人平起平坐,基本工资、补助难道也和我们拿一样多?这不公平嘛,谁都可以吹牛,难道牛吹得好就可以多拿钱?”他没有等到伟哥说话,又道:“他想开发医院,完全可以在老段领导下进行,为什么要撇开主管,这是对老段不尊重。这个人是野心家,是踩着老段肩膀往上爬。”
伟哥道:“我给侯沧海说得很清楚,先给一年时间,若是真能开发四个达到二甲水平的医院,那就可以给他主管待遇。你们都别不服气,我们这些年做下来,好啃的骨头早就被大家啃得干干净净,剩下的全是硬骨头,所以,啃下来一个都不错了,何况要啃四个。如果他一年真啃得下四个,你们别不服气,他就有资格拿主管的工资。”
按照医药代表圈子的规定,谁能开发,谁赚钱多,在圈子里地位就高,这个评判标准很简单。伟哥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三位主管也就没有其他话说。
散会之后,老邱又去撩拨老段。
老段回了句话:“侯子是吴建军和杨兵的同学,这两位在公司都是一把好手,我相信侯子绝对不会差。侯子有一股子狠劲,还真有可能把业务做起来。大家各做各的生意,他做得不好,我们看他的笑话就行了。他做得好,说不定还能帮我们两手。”
老邱酸溜溜地道:“侯沧海以前在政府机关混过,还真会打迷药针,把伟哥和你都迷住了,我就不相信屁股没有坐热的人能开发山南二院,还想要开发私立医院,真是做春秋大梦。”
侯沧海预料到自己弄出这个“不管部”会引来某些人反弹,但是他丝毫没有考虑其他人的意见。不管黑猫白猫,能逮到老鼠就是好猫,这句话对国人影响太大,特别是在二七公司这类需要在市场中求饭吃的公司,当自己当真做出成绩时,所有的废话自然会滚蛋。
晚餐时,侯沧海请杨兵、吴建军吃了饭。吴建军对侯沧海家庭底细了解得清清楚楚,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他有把握在一年内完成四家医院的开发任务。他将疑惑藏在心底,等到杨兵出去吃饭时,又向侯沧海提出了做保健品的想法。侯沧海压根没有了解其保健品的想法,打了个哈哈,道:“我这是赌一把,是死是活还不知道,现在谈此事早得很。”
吴建军道:“你确实是赌一把,我估计这一把会赌输。不过赌就赌吧,大不了不做医药代表。经受过医药代表训练,转行做什么销售都能胜利。这一段时间我在外面跑业务,省电器公司还想挖我。”
吃过晚饭以后,吴建军有事,不愿意去山岛酒吧。
侯沧海和杨兵步行前往酒吧。
走进酒吧,钢琴声音扑面而来,将两个医院代表带入由音乐、灯光和青年男女共同构成的特殊气氛里面。侯沧海眼光在酒吧里四处寻找,很快在一个角落里看到姚琳。姚琳也看见了侯沧海,挥了挥手,邀请其过来。
姚琳对面还坐着一个壮实的年轻人,这人留着短发,一幅精明能干的模样。
姚琳介绍道:“这是我的朋友江海,一个奇人。”
侯沧海拱了拱手,笑道:“我最敬佩奇人。我有点好奇啊,奇在何处?”
江海道:“奇人不敢当,做的事情有点奇怪罢了。”
姚琳与侯沧海面对面而坐,借着不太明亮的灯光仔细地打量着曾经带给自己快乐的男子。她是一个独立女性,有着留学经历,在私人生活上有自己的原则。或者更准确地说,她是有着女权主人思想的女子,并不认为男女发生关系后,女人就一定归属于男人。有了这个想法,并不意味着她生活随意,相反,她对另一半很挑剔。从那一夜的表现来看,她对侯沧海感到满意极了。
杨兵平时是自来熟,总是能很好地引导陌生人见面时的气氛。但是他发现姚琳和侯沧海见面之时就仿佛多年老友相见,压根不需要自己这个“自来熟”来渲染气氛。
江海道:“我是商学院毕业的,目前从事一项啄木鸟事业,专门打假。”
侯沧海道:“我没有听得太明白,打什么假,为什么打假?”
江海眼睛冒着一种“炽热”的光,道:“当前消费品市场假冒伪劣横行,商家做广告也是乱整,不仅夸大事实,甚至颠倒黑白。我的事业就是啄木鸟事业,专门打假。我打假也不是乱打,有法律依据,根据《消费者权益保护法》第四十九条规定,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