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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一点问题都没有,我同班同学有一个死党就在高州,在刑警支队当小兵,随时可以叫他出来。”
侯沧海对陈杰的态度还是挺满意。最初让陈杰到公司来工作时,他唯一担心陈杰以前是公安,心高,不能从最低级做起。如今陈杰愿意从工程科的学徒做起,说明此人有自尊,有志气,值得交往。
来到了新区以后,侯沧海没有进二七高州分公司办公室,而是开着车慢慢寻找张小兰所说的“江南地产”的大招牌。转了半圈,很轻易地找到了一个高高耸立的“江南地产”四个大字。门面正在装修,除了四个大字气派逼人以外,门店到处都是乱七八糟的杂物。
一个三十来岁的酒糟鼻子叉着腰,正在大声地挑剔装修工人的安装质量。他抬头见到进来的两人,道:“你们找谁?这里在施工,不能进来。”
侯沧海自我介绍道:“我是侯沧海。”
酒糟鼻子穿着西服,西服上戴着老式的袖笼子,看上去不伦不类。他听到来者自报家门,是一个不知道的名字,于是又问道:“你找谁?”
侯沧海笑了笑,继续道:“我是侯沧海。”
酒糟鼻子见来者衣着还行,却是夹杂不清,脸就冷了下来,道:“我没有问你是谁?我请问的是你找谁?”
侯沧海自嘲地笑道:“看来这个名字不好使,说起去没效果。”
酒糟鼻子脸色彻底冷了下来,但是说话还是挺文明,不带粗话,道:“这里是装修场所,闲人莫进。”
侯沧海道:“张小兰在不在?”
酒糟鼻子听说是找张小兰,拍了拍袖笼子,东张西望了一会儿,道:“她刚刚都在,估计到后院去了。后面有个门,可以进院子。”
侯沧海从酒糟鼻子言行举止、穿着打扮及其气质来判断,应该是属于从张跃武以前公司调过来的实权派,最大可能性是财务科,便散了一枝烟,道:“你贵姓啊,是不是江南公司财务负责人,财务科科长,负责前期的装修。”
酒糟鼻子惊讶地道:“你怎么知道。”
侯沧海打燃火机,递到了酒糟鼻子面前,笑道:“我当然知道。”
猛然间,酒糟鼻子想起了张小兰在中午说起的“侯子”,道:“你是侯总?”
“我是侯沧海。”
“哎呀,脑子笨,没有反应过来。我马上给张总打电话?”
“不用,我到后院找她。”穿着后门,走进小区后院,后院栽了不少树木,树木都是没有长起来的小苗,稀稀拉拉,显得整个小区绿化水平不高。院内设计了小溪,溪水流速缓慢,溪水里飘着不少白色垃圾,这让整个景观显得低劣。
侯沧海如今要进入房地产行业,观看小区景观便有了不同感受。他的目光扫视整个小区时,张小兰跳进了瞳孔之中。
张小兰双手抱在胸前,独自在中庭亭子走来走去,如一个孤独的沉思者。
侯沧海望着小亭子,介绍道:“在小亭子里站着的就是张小兰,江南房产老板。”
陈杰原本以为老板是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未料到老板是一个如花似玉的妙龄少女,惊讶得眼睛都要掉下来,道:“怎么老板是个大学生?我有点面熟啊。”
侯沧海道:“他爸是企业家,真正的出资人。他爸给我说得很明确,这个房地产就是他女儿的,所以,张小兰是货真价实的老板。至于面熟的原因更简单,她也是山岛俱乐部的成员,你进入的时候,她来得少了。或者你们也遇到过,只是没有深入交流。”
“我去的时候少,而且当时还处于刚脱下警服的悲愤期,除了海哥等少数人,与其他人交流得不多。”
两人交谈着,走进小亭。
张小兰见到侯沧海,哼了一声,故意把头扭了过去。
侯沧海道:“还在为中午的事情生气?你现在是老板,肚子里要学会撑船。”
张小兰白净脸上略为绯红,明显能看出喝了酒。她气鼓鼓地道:“肚子里撑船,我有这么胖吗?你今天中午不来,害得我为了江南地产多喝了好几杯。建委一把手不好请,下次请出来吃饭,不知道要隔多久,你错过了一个好机会。”
张小兰的说话方式以及表情动作让曾经的警察很吃惊,陈杰暗道:“莫非,我来到了一家夫妻店。”
侯沧海正式介绍道:“这是陈杰,我给你介绍过的那位,准备入职江南地产。”
张小兰脸上表情变得很正式,道:“陈杰,欢迎你加入江南地产,这是一个草创期间的公司,希望各位鼎力支持。我也是山岛俱乐部的成员,以前听海哥谈起你在最危急时刻开枪,我们都挺佩服的。”她说话就有了几分董事长的味道,雍容大度,没有丝毫小女儿态。
陈杰客气地道:“我到山岛俱乐部的时间很短,去得次数也少,所以没有见过张总。还请张总多多关照。”
侯沧海笑道:“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一根绳子的蚱蜢,这么客气真的见外了。张总,搞装修的那个人是不是财务负责人。”
张小兰听到“张总”两个字总是不顺耳,不过这也是最正确的称呼,便没有纠正,道:“他是才从我爸公司抽过来的,你应该没有见过,怎么猜出来的?”
侯沧海笑道:“他头到脚的气质已经凝结成四个财务科长四个字,是典型的财务科长气质。”
张小兰道:“那个一年四季都戴袖笼子的是梁期罗,名字有点古怪,为人有时也古怪,死认财务制度,为了财务制度六亲不认,我妈最讨厌他,我爸挺认可他,专门抽过来做财务科长的。”
正说着话,梁期罗走了过来,手里拿了三个矿泉水。走过小溪时,矿泉水瓶子掉了一个,他就趴在水沟边,弯腰去捡,捡起来后,发现矿泉水外面有点脏,就拿到附近的一个水笼头冲洗。
冲洗完毕后,梁期罗将矿泉水瓶子依次给三人,张小兰和侯沧海是没有掉进小溪的干净矿泉水瓶子,掉进水沟里的那瓶矿泉水给了陈杰。梁期罗愤愤不平地道:“这个小区管理得太差劲了,自来水随便用,这是极大浪费。”
三个拿着矿泉水的人一起看着梁期罗,都觉是张小兰父亲太有才了,给新成立的小公司派来了一个认死理的财务科长。
侯沧海心里非常清楚,江南地产从本质上是一个家庭企业,这人实际上就是张跃武留在江兰公司的一只眼睛。他觉得有必要跟张小兰长谈一次,尽量少让张家亲戚进入公司,否则牵手扯脚,公司难以经营得好。另外,还得将他和张小兰的权力边界进行一次明晰,否则也容易起矛盾。
四人回到装修场所,对照着装修图纸,讨论了一会儿办公室装修。
晚上四人找地方吃饭。吃了一会儿,杨兵赶了过来,又吃了一会儿,张小兰认识的江莉和任巧也加入。梁期罗数着来人,终于把张小兰叫到一边,道:“今天二七公司来了四个人,加上陈杰就是五个,我们才两个,应该由二七公司来结账。朋友归朋友,生意归生意。”
这个观点弄得张小兰苦笑不得。作为富二代,她哪里会在这些地方小家子气,于是道:“我和侯总请客,你去付钱就行了。”
梁期罗一板一眼地道:“我是财务负责人,兼做会计,手里不过现金。”
张小兰道:“陈杰是办公室的人,让他来负责支付。”
梁期罗这才作罢。
这一桌人以青年人居多,很快就热闹起来,喝了不少啤酒。这让梁期罗很是心疼。
晚上九点半,侯沧海接到了吴小璐的电话:
“刚才我接到我爸的电话,给一个叫吴建军的当说客,说是一笔写不出两个吴字,能帮一点算一点。我记得吴建军是你的朋友吧,是怎么回事?”
第155章 扫黄
侯沧海听得莫名其妙,道:“我没有听得太明白,你爸在给吴建军当说客?吴建军确实是我的老朋友,以前也在不管部。二七公司新老板到来后,他调到了其他部门,和我的部门没有关系。”
“今天晚上,吴建军在江州请我爸吃饭。我爸肯定是喝多了,说话都颠三倒四的,要我去给我妈和老公说,让几个医院都继续用吴建军的药。这个吴建军未免太难个了吧,我爸和医院毫不搭界,现在把他当枪使,这个不太好吧。”吴小璐想起父亲喷着酒气的样子,挺气愤。
吴建军咬定青山不放松的精神倒很适合当医药代表,只是这样做未免弄得侯沧海很难受。
侯沧海道:“对不起啊。”
吴小璐缓和了口气,道:“我不是针对你啊,是对那个吴建军不满意,这种操作手法太过了。马忠刚刚给刘副院长重新讲了政策,现在我爸又提要求,弄得我都不知道怎么开口了。你的事,马忠办起来乐呵呵,没有任何意见。可是这个吴建军不一样,他与我爸估计就是一面之交,马忠为人精着了,未必肯再听我的。”
这事涉及到了吴培国,侯沧海比较谨慎,道:“等你爸爸酒醒以后,再问问他的前因后果以及真实想法。现在有可能是在酒桌上,正喝在兴头上。”
“吴建军这人怎么回事?找到我爸那边去了,还劝我爸喝酒。我爸肝不好,我向来不劝他喝酒。”
“吴建军办了糊涂事,我先代表他向你道歉。”
“侯子,你道什么歉,这事和你没有关系。我窝着口气,打电话说出来就舒服了。吴建军太功利了,这种人,我和你都得防着点。我爸这人头脑简单,吃人嘴软,自然要给吴建军说好话。”吴小璐如今是院长夫人,长期跟着马忠,眼界提高得很快,一语道破天机。
侯沧海不愿意在吴小璐面前多说吴建军,闲了两句其他闲话,挂断了电话。
晚上与张小兰等人分手以后,侯沧海将陈杰送到了罗马皇宫宿舍,安顿下来。他则和杨兵回到新区宿舍。新区宿舍是一间一室一厅的小户型,过单身生活非常合适。
两人聚在房间里聊起吴建军,都是大摇其头。
杨兵道:“贱货真是贱货,还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风格。这次居然绕过你,直接找吴小璐的父亲。他这样乱整,得罪了吴小璐,如今连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
侯沧海道:“确实如此。这原本是我和苏松莉的事,与吴建军无关,他也是挺精明的人,为什么一头跳进漩涡里。”
杨兵道:“很简单啊,为利益蒙住了眼睛。朱颖肯定在背后也出了些烂点子。”
侯沧海道:“前些天伟哥给我打过电话,伟哥说总部其实早就同意了那笔十五万的开发奖金,只是交给苏松莉具体处理。苏松莉上嘴唇和下嘴唇这么轻轻一碰,就将以前伟哥千方百计从总部争取到开发奖金否掉了。所以我对苏松莉有意见。”
“事至此,你别再管此事,反正贱货已经去找了吴培国。”杨兵又道:“我想说的是另一件事。从我这个旁观者的角度来猜测,当初吴小璐应该对你情有独钟,你却根本不理睬别人,吴小璐只好嫁人。她运气不错,嫁了个有本事的。张小兰对你挺特别的,和吴小璐有点相似,只是表现形式不同。张小兰对我和陈杰都是客客气气的,很理智,很有大家风范,唯独对你小心眼,你难道没有看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老江湖了,天天揣着明白装糊涂。”
“熊小梅走了,谁还有心思谈一场正儿八经的恋爱。张小兰这人虽然是富家女,其实挺单纯。我和她就是董事长和总经理的关系,不可能再突破。如果真想女人了,我可以找你情我愿、下床就走人的类型,何必把自己搞得这么累。”
杨兵拍了拍侯沧海的肩膀,道:“你这人表现得象个花花公子,实际上是个情种,还没有从熊小梅的阴影中走出来。”
侯沧海在杨兵面前没有装,道:“我们是大哥别说二哥,两个都差不多。”
天亮时分,一阵铃声将侯沧海吵醒。
吴小璐声音很急,道:“不好了,我爸出事了?”
侯沧海安慰道:“别急,慢慢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吴小璐道:“昨天晚上,江州公安扫黄,在一家夜总会将我爸抓了,还有那个吴建军。江州早间新闻播放了扫黄镜头,我爸穿了一条短裤,用双手遮住脸。侯子,我马上要回江州,你能不能跟着过来一趟,帮我把人弄出来。我爸这么大一把年龄,关在拘留所里也不是那么一回事。我们交罚款,多交点都无所谓,关键不能把人关在拘留所。”
“马忠在江州有没有关系?”
“他出国了,正在飞机上。”
“你赶紧回江州吧,我跟着也回来。”侯沧海放下电话,他到对面去敲杨兵的门。
杨兵被敲醒后,道:“侯子,拜托,你就不要学半夜鸡叫了,还没有到九点。今天公司的会是十点,我去早了没用,这就是医药代表的时间观。”他得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