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定是退伍军人。要购买盾牌,橡胶棒,防狼喷雾剂等防卫武器。二十四小时,每天都有两个保安在办公区域,确保随时有人。保安归属于物管部,由陈杰来具体负责。还要聘请两个司机,外出用车,由专业司机开车,尽量避免独自外出。”
粱期罗一直将自己关在财务室,他听到办公室开会的声音,犹豫良久,还是走出财务室,进到会场。他的脸肿得像个紫茄子,鼻孔里还塞了一节餐巾纸,看上去既可笑,又可怜。
员工们没有嘲笑粱期罗的表情,因为疤脸人实在太凶悍了。
“陈杰,你要承担起安保工作,你有什么建议?”防人一日可以,防人千日难行。真要被这些黑社会盯住,以后在高州的工作就非常难以开展。侯沧海对此有清醒认识,但是多做一些防范工作,总会有好处。
陈杰提出了一个建议:“前一段时间我一直在和新城派出所接触。我向王所长提出要建立一个我们公司与派出所的警民共建点。要挂上警民共建的牌子,开通一个由单位到派出所的报警器,就像银行那种。当时王所长没有明确拒绝。后来喝了酒,他说派出所经费紧张,出车的油钱,以及一些必要的空调都没有解决。当时我没有接他的话。现在我想,解决他们的部分油钱和安装空调。用这种方式寻求派出所的直接保护。”
如果不是被疤脸人威吓和殴打,粱期罗肯定会明里暗里反对使用这笔开支,此时,由于被疤脸人吓破了胆,他甚至希望多出点钱。
会议结束后,员工们总算稳住了阵脚。
侯沧海和张小兰分别给张跃武打电话,张跃武手机关机。侯沧海来到张小兰办公室,关闭房门,密谈半个小时。
随后,张小兰回公司宿舍,紧锁房门。
侯沧海打通蒲小兵电话,约定在工地见面。
“你知道一大恶人吗?”这是侯沧海见面的第一句话。
蒲小兵愣了愣神,道:“高州人谁不知道一大恶人。他是妈妈晚上用来吓唬小孩子的人物。为什么说起他?难道你惹到他了吗?惹到他会很麻烦的。”
“不是我惹他,是苏希望惹了他。他跑路就和此人有关。今天有一个叫张德勇的人到我们公司,要求拿下苏希望的工程。你是本地人,我想知道如果与一大恶人合作,会有什么后果?”
“与他合作过的老板都完了,成就了他一个人的江湖威名。”
侯沧海用复杂的眼光看着蒲小兵,道;“那这样说起来,我们无法与一大恶人合作。”
“但是如果不合作,可能会遇到大麻烦。”
“我们有政府领导罩着。”
“黑暗世界有另一套运行的法则。政府不是万能的。不一定能够保证你们的安全。”
侯沧海目光炯炯的望着蒲小兵,一字一顿地道:“我想和你合作,就看你有没有胆量。”
蒲小兵神情谨慎起来,道:“你想让我接这个工程?我没有资质。”
“苏希望的工程队垮了,他的技术力量可以到你这儿来。我们按进度拨款。你启动的时候我们可以借一笔钱给你。我给你说清楚,这个工程有风险,好处是做完这个工程,你就有了立足之本。”
让蒲小兵来接这个工程,是侯沧海和张小兰在办公室密谋后达成的共识。经过上一次斗争,他们两人对工人团结起来迸发的力量有了深刻认识。这是一股绝不可辱的力量。这股力量才真正不会惧怕一大恶人。
蒲小兵想了一会儿,咬牙下定了决心,道:“富贵险中求。我们这一群工人都穷怕了。有一个发财的机会拼起命也要干。下岗工人组织起来有道德优势。我们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家园。真要和一大恶人打起来,政府一定会考虑这一点,毕竟是邪不压正。”
与聪明人谈话毫不费力,两人都心有灵犀地想到了相同的方式。
得到了蒲小兵明确答复,侯沧海心里终于有了底气。
做完这一系列准备活动,侯沧海再次拨打张跃武电话。
张跃武被妻子杨敏弄得焦头烂额、灰心丧气、心烦意乱,罕见地关掉手机。因此,女儿和侯沧海四五个电话没有接到。
当他打开电话的时候。看到有女儿和侯沧海好几个来电显示。他先回了女儿的电话,得知事情经过,大惊失色,追悔莫急。他提出让女儿来做房地产而不到煤矿,就是想让女儿远离危险。谁知,想要远离危险,危险偏偏如影随形。
张跃武刚挂电话,侯沧海电话打了进来。他道:“你们到煤矿来。”
侯沧海,陈杰和张小兰坐着越野车到了煤矿。矿本部大门紧锁,在门口能听到狼犬低沉的吼叫声。张跃武住房在员工住房中间,有一个小小的院落,晚上可以上铁锁。
客厅放着木棍和盾牌。六指让厨师上了卤肉和白酒,然后回到厢房看电视。
“我同意蒲小兵接这个工程,让高州人狗咬狗。兰花花先离开高州。我去找黄市长。”
第217章 倾述
谈完正事,张小兰才想起妈妈,道:“我妈到哪儿去了?”
张跃武一脸无奈地道:“好说歹说,才把你妈劝走。她临走时扬言要和我离婚。”
“胡搅蛮缠,完全是吃饱了没事做。”张小兰是江南地产的老板,在锁厂危房改造项目中经历了许多大事,觉得母亲在企业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的荒唐做法实在让人费解。这一次,她是站在父亲一边。
“我妈是在说气话,她挺理智的,气消了以后,自然就不会提离婚的事。”张小兰见父亲满脸沮丧,又安慰道。
“我们的事是家事,就算扯皮打架,也无关紧要。现在我最担心的还真是江南地产,一大恶人绝非浪得虚名,我们一定要防备他用最粗鲁最直接的招数。侯子,你不要掉以轻心,锁厂老工人经过工厂破产后,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一批社会主义主人翁,能不能团结起来拼命,我有点担心。”张跃武振作精神,让思路回到正常的轨道。
侯沧海道:“我和他们在一起接触的时间很多,他们憋着一口气,既想要翻身,又想要证明自己。只有他们才能对付一大恶人,我对此坚信不疑。我们该做的工作已经做了,现在只有等待事情发生。”
张跃武道:“陈杰,你是什么看法?”
陈杰是危急时刻敢开枪的人,神经大条。他用满不在意的口气道:“侯子是做大事的人,他想事比我想得远,想得深,我就是一把枪,绝不怕事。”
张跃武看着侯沧海和陈杰,心道:“侯子很有领袖气质,否则陈杰这种桀骜不逊的人也不会跟随他,看来我的眼光还是不错。”
晚上,侯沧海、陈杰和张小兰留在煤矿,没有回市区。
八个人围在一起默默地吃了晚饭,晚饭后没有任何娱乐,各自回房间休息。六指和另外三个汉子习惯了这种单调生活,上床就呼呼大睡。每个人的床边都有自卫的武器。
张小兰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睡。终于她下定了决心,翻身起床,打通了侯沧海的电话,“我这样一走了之,是不是当了逃兵?我觉得很羞愧,以后回到江南地产,无颜面对同事。”
“我和陈杰在这边喝酒,你过来吧。”
在厢房,一张老式小木桌上放着一盘花生米,侯沧海和陈杰吃花生,喝高粱烈酒。张小兰进来后,侯沧海道:“你不能喝酒,以茶代酒。”
房间用的是老式白炽灯,灯光昏暗,让人生出穿越之感。张小兰举起茶杯,道:“我以茶代酒敬你们,我这个董事长不太合格,希望多谅解。”
这句话充满了离愁别绪和淡淡忧伤。
经过这一段时间共事,三人已经形成了一个配合默契的小团体。又由于一大恶人的威胁,他们生出同仇敌忾之心。
侯沧海和陈杰仰头喝了一大杯。
张小兰大学毕业,初出茅庐,第一份工作就是管理一个房地产公司。她由最初的手足失措,渐渐适应了现在的社会角色。在这临别之际,她满腔的话无法说出来,只能用茶水代替。
喝了几杯,陈杰很识趣地告辞而去,留下孤灯下两个青年男女。
在江南地产办公室,两个青年男女天天见面,谈的全是工作,很少涉及私人情感。更准确的说从来没有涉及到私人情感。在这个特殊的时间点上,张小兰想要倾诉。
“我不想去旅游。”
“你必须去。”
“那我去哪里?”
“随便你。”
张小兰有点生气,道:“我去爬珠穆朗玛峰。”
“那就好好玩吧。”侯沧海显得没心没肺,他抬头看了一眼气得瞪眼的张小兰,又道:“找个地方好好玩吧,把锁厂危房改造的事情暂时忘掉,有重要的事情,我会和大张总沟通。”
“现在,不要谈工作好吗?”张小兰觉得自己是个多余人,有点沮丧。她看着昏暗灯光下倔头倔脑的英俊男子,很想把茶水泼在他脸上。
侯沧海默默地喝了一杯酒,道:“你最好到大城市玩,安全一点,不要到危险的地方去。”
听到这句话,张小兰把拿在手里的茶杯放在桌上,目不转睛地看着侯沧海,幽幽地道:“你和以前的女朋友现在还有联系吗?”
“为什么要问这个事?”
张小兰突然爆发,“你是明知故问,你不知道我对你的感情吗?今天我们要暂时告别,你要和一大恶人较量,我怕在这里成为累赘,反而让你束手束脚,所以我才走。我就想把这事问个清楚,憋在心里面太难受了。”她鼓足全身勇气,说了这句话,脸涨得通红,心跳得如才跑完一百米的运动员。
侯沧海终于放下了酒杯,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你长得漂亮,为人友好真诚,人又聪明,没有富家女的骄娇之气,我喜欢。”
“你真的喜欢我吗?”张小兰被突然降临的幸福扼住了喉咙,喘不过气来。
“嗯。”
“那为什么一直要回避我?”
“我和女友马上就要结婚,结果家里发生变故,一切就结束了。我当时受了很重的内伤,到现在都没有完全调整过来,对男女情爱产生了惧怕。你不要把我想得这么好,或许我只是你的一个幻想,我和女友分手后,有过很多女人,现在还保持联系,我不再是一个适合结婚的男人。”侯沧海非常坦诚地讲了自己的历史。
“我知道你是个花花公子,我还知道你和谁好过,但是我不在乎。只要你从现在开始对我好,以前的事又算得了什么?你别忘记了,我是一个富二代,看过富人之间太多悲欢离合、聚聚散散、分分离离。我比你想象的要坚强。”
黑暗的大山,昏暗的灯光,凶狠的敌人,即将离别的时刻,这是一个非常适合表达爱情的环境,无数古代的才子佳人在相似环境里发生了流传千古的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
侯沧海在心里默默地问道:“你爱张小兰吗?”他的内心非常理智地回答:“我喜欢她,但是没有做好和她白头偕老的准备。”他的心里又响起一个声音:“你想和她谈恋爱吗?”他的内心非常真实地回答:“我想。”
“我是不是要和另外的女人分手?”侯沧海决定和张小兰交往,提出了一个原则问题。
“必须。”
“你不会翻旧账吧?”
“我不会。但是你表现得不好,别怪我翻脸。”张小兰两眼亮晶晶的,仿佛如来佛祖前偷听经书的那条灯芯。
第218章 初吻
侯沧海和张小兰面对面看着,这一刻,两人很奇异地变得陌生起来,是熟悉的陌生人,也是陌生的一对新情侣。
“我怎么觉得,我们这是谈了一笔用工合同,而且还有试用期。这和我想象中的爱情不一样。”张小兰终于将积郁在心里许久的浊气吐了出去,如吃了罗汉果一样舒畅,发出小女孩式的抱怨。
“你想象中的爱情是什么样子?”
“就是琼瑶小说里面的样子,大家不工作,天天谈恋爱。谈得死去活来,还要大吵大闹。”
“那不是现实生活。现实生活中的爱情是另一番模样,往往平淡无奇。对了,你长得还算如花似玉,为什么大学没有谈恋爱吗?”侯沧海对这一点还真有好奇。
“我也想在大学谈恋爱,传说中大学里谈恋爱很爽。可是进了大学才发现,大学里的男生都是小毛孩子,我一点都找不到感觉。所以左拖右拖,都把自己拖成剩女了。现在还要由我主动来向你表白,捅这层窗户纸,太不公平。我一点都没有享受到女生高高在上的石榴裙。”
与谈工作时的董事长张小兰相比,现在的张小兰成为一个话唠。由于母亲是话唠,侯沧海并不讨厌话多的女孩子,相反还有几分亲切感。眼前这个女子居然成了自己的新女友,不是情人,是女友,这上侯沧海感到世事神奇,还有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