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粽子人口里塞了一块布,再被胶带缠了多层,完全不能发声。因为惊吓和劳累,他已经失去了挣扎的能力。
老鬼个子瘦小,力气很大,在夜间走山路如履平路。走了约莫半个小时,老鬼额头上还是出现了汗水。他将粽子扔在路上,休息一会,继续走路。又走了几分钟,爬上一个小坡,来到一处隐蔽地。老鬼面无表情,干脆利落地将粽子直接往前扔去。
过了一会,地底传来隐约的撞击声音。在喀斯特地区,融洞极多极深,这个洞口很隐蔽。老鬼小时候经常来扔石头玩,后来就便成为老鬼扔垃圾的地方。
早上,父亲没有起床,老鬼没有与父亲打招呼,开车离开老屋。
进了南州城,老鬼找了一个公用电话,拨通老谭办公室电话。
老谭面无表情地放下电话,对丁小熊道:“马海军是你的人,到底在哪里?有好多人围了政府。”
丁小熊气急败坏地道:“我怎么知道他到哪里去了?我打了几十个电话,他没有接,这个傻儿肯定跑路了,就和当年苏希望一样。”
老谭长叹息一声,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教训深刻。马海军做事还是能干,所以我才将他从你手下要过来做冠雄公司,你说得对,这人肯定见财起心,把一大笔钱卷跑了。”
丁小熊道:“到底多少钱?”
老谭道:“马海军是总经理,现在把钱和账一起卷走了,谁知道有多少,两、三亿是有的。”
丁小熊曾经被敲破了头颅,如今情绪激动便会引发剧烈头痛。他捂着头,脸色苍白地道:“马海军胆子太大了,两、三亿啊。他跑了,丢下一屁股烂账怎么办?”
老谭道:“马海军是法人代表,公司员工都是招聘的。他犯了罪,公安会抓他,以公司资产赔给投资者,和我们没有半毛钱关系。他早就从建筑公司辞职,以后在冠雄公司做的事,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马海军离开建筑公司以后,确实和丁小熊再没有任何生意往来。丁小熊仔细想了想,确实是这么一回事,这才心安。
马海军之事只有丁老熊、老谭和老鬼知情,包括丁小熊都彻底蒙在鼓里。
侯沧海纵然有明和暗两条线,也猜不透丁老熊和老谭布下的迷。尽管暂时猜不透这个迷团,也并非没有收获,至少老谭这个以前没有注意的重要人物浮出水面。
沧海集团三驾马车齐头并进,一驾马车是解决沧兰保健液在唐州遇到困难;一驾马车是大举进入江州房地产市场,打造黑河沧兰大酒店以及房地产;第三驾马车是沧兰电子商城。除此之外,侯沧海还一直在暗中指挥综合信息中心的围猎行动。围猎行动不能公诸于众,是不能进入集团工作报告的重要工作。
根据不同阶段的工作重点来分配注意力,这是侯沧海在实践中灵活运用“摸着石头过河”的原则,并没有将自己拘泥于某个点上。
侯沧海在前阶段的主要精力放在沧兰保健液上,沧兰保健液除了在唐州遇到强烈阻力以外,在其他省发展得较为顺利。沧海集团接受了海强代市长建议,暂时不与唐州行政管理部门在法庭上肉搏,而是等待中央部委文件。从前期工作来看,中央部委偏向于沧海集团,近期肯定会有相关裁定性文件。
在海强代市长来到江州以后,房地产重要性骤然提升。在这种情况下,侯沧海工作重心发生了细微调整,集中精力于江州房地产市场。等到黑河地产前期工作全部筹备完成以后,他再将主要精力转向沧兰电子商城。
到了8月底,唐州事件发生了关键性转折。
8月26日,国家技监局作出书面批复,同意山南省关于认定沧兰果奶有质量问题依据不妥的意见,并将批复意见转给岭东方面。比较巧的是在同一天,卫生剖卫生监督司也专门发文,同意沧兰果奶可以继续生产销售。
张小兰在唐州事件中花费了大量精力,得知此消息后,当即将韦苇叫到办公室。两个同学热情拥抱,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当晚,沧海集团高管们在食堂办了一桌,大家放下所有包袱,欢欢喜喜喝酒庆祝。
兴奋劲还没有过去,次日,岭东省公司传过来消息,唐州方面接到卫生部卫生监督司的文件之后,同意沧兰果奶在岭东销售,但是有一个新要求:必须要求更换标签,否则仍然不能销售。
听到这个消息,侯沧海很惊讶,道:“为什么他们提这个要求?”
岭东省公司经理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直言道:“唐州方面说,虽然卫生监督司下了文,但是并不能说沧兰果奶就没有问题。”
侯沧海怒道:“到底有什么问题?”
岭东省公司经理道:“他们认为我们在标签上写明‘本品以奶粉、天然果汁为主要原料,含有丰富营养,具有提高免疫力的明显效果,是少年儿童天然饮料的最佳选择’,实际上以奶粉为主要原料,达不到乳饮料国标的最低要求,不能称营养丰富,是虚假宣传。他们还提出多加些糖、再加些酸味剂,根本不能成为少年儿童的最佳选择,这也是虚假宣传,让我们改标签。”
侯沧海一时无语。沧兰果奶从生产到销售,层层把关,手续合法齐备,两个最具权威部门同时认可,在这种情况下,唐州相关部门继续坚持,毫无道理,典型不依法办事,以人治破坏法治。
小会议室,张小兰、韦苇、王清辉、宁礼群等人听到唐州方面的要求都有些发懵。他们原本以为这次风波已经全部平息,没有料到一波刚平,一波又起。
侯沧海此时已经从最实听到消息的愤怒情绪中平静了下来,问道:“我们在岭东一天有大约八十万的损失,已经持续了这么长时间,现在是接受唐州的意见换标签,还是打官司?”
沧海集团上一次已经准备打官司,在海强代市长劝解下,没有将唐州药监局告上法庭,此时两部委文件出台,打官司赢面极大。只不过打起官司,时间拖得长,每天都有损失。
侯沧海主意已定,并不需要大家回答。他环视众人,一字一句地道:“我们不能在唐州让步,否则其他地区也会有样学样。我们在唐州打赢这一场硬仗,才能真正打开新局面。”
韦苇在京都发挥了“一不怕苦累二不怕丢脸”的精神,天天“缠”着相关司处负责人,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得到公正回报。原本以为此次风波已经解决,不料又横生枝节,她回到办公室,想起在京城受到的冷遇,不禁抹起眼泪。
杨兵进门谈事,见韦苇伏在桌上,双肩不停地抽动,便抽了一张纸巾递过去,道:“这事也算正常,用不着哭鼻子。侯子以前在做锁厂危房改造工程时,差点命都丢了。”
韦苇接过纸巾,开泪水。
杨兵以前觉得韦苇挺漂亮,长得也有特色,可是由于孙艺欣留给他的阴影太深,于是对漂亮女子敬而远之。今天见到哭泣的韦苇,他突然想起“梨花带雨佳人泪”几个字,觉得侯沧海的提议还真可以考虑。
第406章 布局
齐二妹和任强在沧海集团有两个位置,一个是实际享受的位置,能与侯沧海、梁毅然直接对话,有接近总监的虚拟受限股;另一个是明面上的位置,那就是监察和综合信息中心的普通员工。为了不引起怀疑,综合信息中心在保健液车间旁边车间办公室给暗组准备了两间隐蔽办公室,这两间办公室有行军床,也是齐二妹和任强临时住房。虽然简陋,胜在安全和方便。
眼见着开学时间一天天近了,任强心情越发烦燥,在办公室里如蒙了眼的驴子一样乱转。转的圈数多了,引起齐二妹干涉,道:“你别转圈了,有什么事情说出来,憋在肚子,会发酸发臭。”她在蹲守时极有耐心,坐在办公室无所事事,总觉得屁股下面有团火,坐不住,便来到任强办公室。
任强道:“我不想上学,必须得留在这里继续调查老谭。可是,退学就拿不到毕业证,没有办法给父母交待。”
“哦,你还有父母,得考虑这个事。我是孤身一人,什么人都不考虑。这就算是光棍吧。”齐二妹调侃道:“你不是精通刑事侦查学,怎么不能想出办法?”
“办法倒是有,装病休学一年。你说我们在一年之内能不能将老谭的根根底底挖出来。”任强望着细鼻子细眼如邻家小妹般的齐二妹,下定了决心。
齐二妹肯定地点了点头。
得到齐二妹鼓励,任强来到侯沧海办公室。他等到侯沧海放下电话,郑重地道:“姐夫,跟你商量一件事。”
侯沧海道:“什么事情?”
“我想要休学一年。”任强成为沧海集团综合信息中心暗组成员以后,这个暑假过得十分精彩,精彩程度绝对远超同班同学。他目前正在抓紧调查老谭,兴致正高,忽然让其停下来,自然十分不情愿。
“给我一个理由。”
“暗组为了对付一大恶人才有存在价值,等我大学读完,一大恶人已经完蛋了。我不想错过这个机会。我想休学一年,参加调查,让老谭原形毕露。”任强低声哀求道:“姐夫,让我休学一年吧,反正我也无心上学。”
侯沧海早就料想到此点,道:“好吧,你自己想办法办休学手续。”
作为暗组成员必须要有极强生存能力,依靠“家长”作为拐杖绝不能成为暗组成员。在这个理念下,侯沧海和梁毅然为了让两个年轻人成熟,往往直接下达由他们自己完成的任务,至于如何达成任务,那就由他们解决。
还有另一点,侯沧海和梁毅然都觉察到齐二妹和任强之间有暧昧情绪在萌发,梁毅然对此抱不支持也不反对态度,顺其自然。侯沧海则暗中在支持,暗组毕竟有危险,若是任强有了爱人,或者有了孩子,那么他们行动会更加谨慎。
侯沧海还有更为隐秘的心思,想让任强先有一个后代。当初任巧一直单恋自己,而自己并未对其有情人式回应,让其带着遗憾离开人世间。若是自己是浪荡子,与任巧有过幸生活,那么任巧离开或许不会那么遗憾。这个心思很怪异,只能自己想一想,绝对不能给任何人说起。但是这个心思产生以后,便会潜移默化地影响思想和行为。
得到姐夫允许,任强欢天喜地离开了侯沧海办公室,找到杨兵。在任巧日记里,出现得最多的是侯沧海,其次便是杨兵名字。任强来到沧海集团之后,除了侯沧海以外,就和杨兵私交最好。他找到杨兵,请其帮忙走走后门,到医院去弄一份足以休学又没有太多后遗症的病历。
任强刚离开,以前担任江南地产的工程科科长戴双瑞又来到办公大楼。保安登记给办公室打电话询问以后,这才将戴双端放进办公楼。
黑河房地产紧锣密鼓地开始启动,当前最紧缺的还是各类专业人才。人事部门专门委托猎头公司寻找合适人才,进展不是太顺利。真正人才不愿意到位于江州的民营企业,愿意到沧海集团房地产部门的人往往又不是真正的人才。侯沧海从心底里想要将总部搬到山南省会,各种原因交织在一起,只能暂时留在江州。他已经打定主意,等到翅膀长硬以后,时机成熟便搬往南州。在目前可以先将沧兰研究院安置在南州,这种方式不引人注目。
侯沧海从办公桌后面出来,与戴双端握手。
“侯总,我来投奔你。”戴双端长期跑工地,习惯于有话明说。
“那肯定欢迎。等会你找杨兵,由他统一安排。”侯沧海又问道:“你前一段时间回到路桥公司,为什么突然要离开?”
戴双端道:“侯总不是外人,我就说实话了。你离开江南地产以后,张总和杨局长就离婚分家,张总转行到煤矿,其他产业交给了杨局长。我搞建筑出身,到煤矿没有用武之地,所以到了杨局长那边。”
“我岳母那边业务挺多。”
“实不相瞒,杨局长很能干,能拿到工程。但是她确实不是做企业的人。我们中标了一条公路,最重要的一段要求双层钢筋。杨局长为了照顾关系户,将这一段公路分包给一个资质和技术水平都不够的企业。这家企业仗着关系硬,根本不听我们工程科的招呼。他们把双层钢筋偷工减料为单层钢筋,造成的结果是工程才投入使用,公路就出现大问题,不少地方开了指拇粗的大口子。目前省交通厅追责,要求整改,影响很坏。这事我已经尽力了,弄成这个样子,确实没有办法在杨局长的公司继续做,而且也没有兴趣在那边做。我做得最舒服的工程就是高州锁厂危房改造工程,一切以质量为龙头,其他的事情老板都能顶住。”
戴双端积累了满腹怨气,在侯沧海面前也不掩饰,原原本本讲了出来。
岳母杨敏一直以来都用俯视的心态对待企业家,觉得张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