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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1983-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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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躺在摇篮里面是个啥滋味,刘青山是记不得了,应该很得劲儿吧?
  家里的这个悠车子,也有些年头了,反正从大姐刘金凤开始就用它。
  最后用的是小老四,也是好几年前的事了。
  把悠车子抬到当院,高文学端来水盆,里里外外擦洗一番。
  刘青山检查了一下绳子,有点老朽,于是就换了新的。
  万一悠着悠着,绳子咔吧一下断了,再把大外甥给摔个好歹的。
  对了,大外甥是不是也该取个名字,起码也得先取个小名儿叫着,要不然不方便。
  刘青山和林芝想到一块儿去了,等他们收拾完悠车子进屋,发现爷爷奶奶也在,正跟母亲聊着什么。
  就听林芝说:“孩子平安降生,也该取个名儿,爹,娘,你们来定吧?”
  高文学听见了,用手推推眼镜,表情有点失落:他这个当爹的,竟然没有给儿子取名的权利?
  他这种人,不善掩饰,心思都写在脸上,所以刘士奎瞄了一眼之后说:“文学啊,孩子的大名,还是你来取,你是文化人嘛。”
  嘿嘿,高文学这才眉开眼笑的,然后就被妻子白了一眼。
  她已经听从刘青山的,把幔帐拉开,空气也就不再那么憋闷,只要不直接被风吹着就成。
  刘士奎安慰完高文学,就又转向林芝:“芝儿啊,孩子的小名,还是你这个当奶奶的取吧,我们就不掺和喽。”
  本来应该是姥姥,也就是外婆的,不过家里情况比较特殊,说是奶奶也没错。
  要是按照刘士奎的观念,这个孩子,都得姓刘。
  林芝脸上也浮现出笑意,当初她的四个孩子,都是老爷子给取得小名,从大凤到四凤,连儿子也不例外,如今又多了个五凤。
  想不到啊,这么快就轮到自己行使这个权力喽。
  要是丈夫还在的话,那该多高兴……
  想着想着,林芝不由得脱口而出:“那孩子的小名儿,就叫小红吧?”
  刘青山使劲眨眨眼:这个好像跟俺的小名儿,属于同一个风格吧?
  就连小老四,都摇晃小脑瓜:“娘,小红好像是女孩子叫的吧?”
  山杏也点点头,表示同意,要知道,小丫头平时是非常听二娘话的,很少反对。
  刘青山倒是能猜到一些母亲的心思,估计母亲是想到那只红狐狸。
  不过叫小红的话,确实有点太女性化,容易被同龄人嘲笑,刘青山自己就深有体会。
  可是他又不忍心令母亲失望,毕竟这是母亲的寄托啊。
  想了想,刘青山这才说道:“红火,红火,要不叫小火呢?”
  林芝眼睛一亮:“小火呀,也好,肯定旺!”
  奶奶却皱皱眉:“火会不会太猛烈,要不还是取个狗剩子什么的,赖名好养活。”
  这时候刘士奎发话了:“就叫小火吧,今年出生的孩子,是海中金的命,真金不怕火炼,不碍事的。”
  乐得老四老五都直拍巴掌:
  “好呀,小火醒啦!”
  “哈哈,小火哭啦!”
  “哎呀,小火尿啦!”
  这个家里,因为多出一个新生儿,而多出许多生机。
  刘金凤还不大熟练地给儿子换了尿褯子,然后嘴里就叮嘱刘青山:
  “三凤儿,你去队部那边看看,昨天新生下来的小牛犊,是公还是母?”
  看到大姐还惦记着这件事,刘青山就笑着点点头:
  “放心吧,咱们屯的人都仁义,不管小牛犊是公是母,肯定都会叫它吃奶,把它养大的。”
  刘金凤这才笑笑,然后就抱起小火,给小家伙喂奶。
  虽然她现在还没下来奶水,不过母亲告诉她,可以叫孩子先吮着,这样刺激之后,能尽快来奶的。
  老四和老五都趴在炕沿上,好奇地看着大姐给孩子喂奶,小老四还咂咂嘴,不知道是不是馋了。
  刘青山却不好多看,穿上外衣出门,去队部那边。
  昨天刚把奶牛送过来,村民的新鲜劲也都没过,所以来这边瞧热闹的人还不少,里面还有不少小娃子。
  等刘青山走过来的时候,看到大伙围得里三层外三层,也不知道瞧着什么。
  挤进去一瞧,是老吕师傅,正坐在一个小板凳上,给大伙示范挤牛奶呢。
  他双手一边熟练地操作,嘴里一边讲述着一些要领,大伙边听边点头。
  有几个学挤奶的大闺女,脸蛋还红扑扑的,估计有点不好意思。
  昨天那头母牛顺利产下一只小牛犊,也跟在母牛腿边。
  小家伙肯定是嗅到了奶香,而且肚子也饿了,就使劲往母牛肚子下面拱,嘴里还发出稚嫩的叫声,看样子是急了。
  结果一下拱到下面接牛奶的桶上,幸好旁边的人眼疾手快,把桶扶住,这才没被小家伙拱倒。
  “你个挨刀的,一边去。”
  老吕师傅有点生气了,坐在那踢了一脚,这只小牛犊是公的,将来就是挨刀的命。
  小牛犊毕竟太小,被他给踹了个趔趄,卧在地上,本来昨天刚生下来,站着还不大稳当呢。
  “老吕,你咋能这样!”
  张老蔫儿嘴里埋怨一声,弯腰把小牛犊扶起来,然后推搡到母牛身下,还顺手拎走奶桶,心疼地嘟囔着:
  “这刚生下来的小牛犊,不吃奶咋成。”
  周围的村民,也都纷纷点头,这些庄稼汉都摆弄过牲口,虽然把牛马这些叫做牲口,其实感情都深着呢,都当成家里的一员。
  小牛犊终于能吃上奶了,仰着头,吸吮得啧啧有声。
  母牛也发出一声饱含深情的鸣叫,然后偏过头,伸着大舌头,轻轻在小牛犊身上舔着。
  所谓舐犊情深,大抵如此。
  看到这一幕,村民都眉开眼笑的,那些小娃娃,也都像自个喝了牛奶一般开心。
  “你,你们这么干,不想多收牛奶啦?”
  老吕师傅有点不解:养奶牛,不就是为了多产奶嘛?
  在他们奶牛场,就算生下来的小母牛,都得栓到一边,不舍得用鲜奶喂养,更不要说,啥用没有的小公牛。
  这时候,老支书说话了:“俺们养奶牛是为了赚钱不假,可是也不能钻进钱眼里,虐待这些牲口。”
  周围的村民都使劲点头,老支书就又提高嗓门:“小牛吃奶,天经地义,俺们无权干涉。”
  刘青山听了,心里都暖烘烘的,不管这些小公牛,养大之后会去向何处,但是在他们饲养的这段时间,就绝对会正常对待。
  道理很简单:你给俺出力耕田拉车产奶,那俺就得好好养你。
  别看这些村民没啥文化,但是他们对待牲畜这种最朴素的观念,却更有人情味。
  刘青山的脸上也露出微笑:看来是可以回去向大姐汇报喽,她一定也会高兴的。
  对了,要不要也给这头小牛犊,取一个名字呢?
  他正琢磨着呢,就听见山杏兴奋的声音忽然响起:
  “小牛犊吃得真带劲,要不就叫它壮壮好啦!”
  “壮壮,壮壮!”
  其他小娃子,也都一哄声的叫起来,其间还夹杂着一声略显稚嫩的叫声:“哞……”


第155章 这生意咱们不亏!
  “放牛喽!”
  伴着张老蔫儿悠长的声音,十几个村民,驱赶着九十多头奶牛,向村外的草甸子走去。
  近百头牛走起来,那场面还是挺壮观的。
  第一次放牛,大伙也都不大放心,所以多跟着一些人。
  就连那群小娃子,都跟在牛屁股后面瞎哄哄。
  刘青山闲着没事,也拿着根长柳条棍,像模像样地混在队伍里面。
  万一奶牛不适应,开始跑路啥的,也好能撵回来。
  不过这种担心显然有点多余,这些奶牛从小都在奶牛场,还是比较温顺的。
  就是那十头大公牛,有点不大老实,总想往母牛跟前凑乎。
  “看样子,以后得分群,公母分开,要不然,这些大牤牛总得瑟。”
  张老蔫儿用鞭子驱赶着公牛,在他们这边,公牛一般被称为牤牛。
  所以很多小孩子,都喜欢用牤子做小名儿,寓意是长得跟牛犊儿一样壮实。
  比如夹皮沟的哭巴精二牤子,虽然是好哭了点,但长得确实壮。
  不过有的公牛,牛脾气比较大,耕田拉车不听使唤,往往就会阉割。
  这种牛,就叫犍牛,好像没有谁给自家的孩子用这个做小名的。
  当然了,母牛也有别的称呼,这边通常叫羽牛。
  有一句老话:羽牛下羽牛,三年五个头儿。
  大伙驱赶着牛群,也不着急,慢悠悠地往野外溜达。
  放牛嘛,就要有耐心,要随着牛的性子,得人随着牛走,不能人赶着牛跑。
  “你们还真放啊?”
  老吕师傅见状,不由摇摇头,在他们那,奶牛基本上是生活在牛栏里的。
  “牛不都得放吗?”
  同样跟着一起去的老支书回问道。
  吕师傅张张嘴,没想出来怎么辩驳。
  老支书也就不再搭理吕师傅,在他看来,这种人把牲口当畜生看,跟他们就不是一路。
  于是他转过头跟刘青山唠嗑:“一下子多出这么多奶牛,在你说的青储饲料下来之前,咱们的饲料不大够用啊?”
  刘青山也点点头,尤其是这两个月,青黄不接的,干草没储备,青草没露头,确实比较艰难。
  这倒是个问题,当初购买奶牛的时候,没想到效率这么高,本来还以为,以现在的办事效率,怎么也得拖拖拉拉的一两个月,牛才能来的。
  到时候草甸子有都是,别说百八十头的,就是几百头也没问题,只要适当配制一些精饲料就可以了。
  想不到的是,乳品厂方面这么给力,这也是人缘太好带来的苦恼。
  抓了半天脑壳,刘青山算是勉强想出来一个法子:
  “支书爷爷,过两天俺去酒厂问问,看能不能多拉回来点酒糟。”
  “嗯,酒糟喂牛,倒是没试过,应该能成,就怕里面有酒,别把奶牛都吃成醉牛。”
  老支书大乐,万一喂出酒瘾来可咋整。
  这时候,老吕师傅插话道:“我们奶牛场,也用酒糟喂过,效果还成,就是比例不能超过百分之二十,要不然,牛奶中的脂肪含量就会下降。”
  刘青山也听乳品厂的人说过,如今牛奶供应量严重不足,所以要求一点不高。
  只要里面的脂肪含量达标,细菌不超标,就招收不误。
  大伙边聊边溜达,很快就出了夹皮沟,前面就是一望无垠的草甸子。
  忽然之间,那些奶牛就撒开四蹄,开始奔跑起来。
  它们一个个都跑得很是笨拙,四蹄蹦得挺老高,就跟尥蹶子似的。
  慌得后边的人也都跟着跑起来,准备四处堵截,可不能叫牛群跑散了,万一跑丢一头,那损失就大了,好几百块呢。
  张队长脾气不好,嘴里就开骂:“你们这帮小犊子瞎吵吵,把牛都弄毛了吧,赶紧都滚一边去,别被踩着!”
  所谓的毛了,就是指牛马这些牲畜,在受惊之后突然发狂,变成惊马惊牛。
  这些平时很温顺的牛马,一旦发狂,那是非常恐怖的,横冲直撞,很容易造成伤亡。
  报纸上,经常能看到某某某,勇拦惊马的报道。
  历史上,也有大摆火牛阵来破敌的,也是利用这一点。
  小娃子们也有点冤得慌,二牤子嘴里大声争辩:“队长叔,俺们可没瞎捅咕。”
  张队长把孩子们都拽到身边,免得受惊的奶牛再冲回来,嘴里却不依不饶:
  “二牤子,你还有脸说,上回不是你弄个破弓,把俺家老牛都射毛啦!”
  一听他说起这件事,大伙也都不觉莞尔。
  村里的这些小娃娃淘气,就用柳条子弯成弓,用高粱秸做箭,到处乱射。
  二牤子这小子别出心裁,在高粱秸前面,还插了一根纳鞋底的大马蹄针。
  结果也不知道怎么射的,一箭就射到队长家大牤牛胯间的要害。
  那你说大牤牛能不毛嘛,带着那支要命的箭,跑出去好几里地。
  后来也不知道在哪把箭给刮掉了,这才消停。
  听队长叔说起这件事,二牤子也不吭声了,娃子们都觉得有点委屈,一个个眼泪汪汪的:
  他们对这些牛可好了,舍不得打,舍不得骂,就盼着它们都早点产奶呢。
  就在这时候,前面的奔跑的奶牛都渐渐停了下来,然后就传来了张老蔫儿的喊声:
  “没事,大伙别担心,不是毛了,是奶牛撒欢呢!”
  刘青山起初也有点着急,一听这话,也有点哭笑不得:
  大概这些奶牛,以前就像蹲小号似的,这冷不丁跑到甸子上,当然撒欢了。
  估计这些牛都没怎么跑过,难怪一个个的,跑起来都跟尥蹶子似的。
  于是大伙也不着急了,慢慢溜达过去,只见那些奶牛已经散开,正悠闲地啃着甸子上的干草。
  那唯一的小牛犊壮壮,也跳来跳去的,显得很活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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