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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1983-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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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野鸡能撵上吗?
  当然能撵上,只要体力充沛,别跑猛喽,一直追着野鸡跑,不叫它们落地休息,那就一定能撵上。
  当地有句老话:野鸡飞不过三节地。
  一节地有多远,这个不大确定,一般来说,也就三五百米的样子。
  因为在他们这地方,每隔一段距离,田地里就要种植几行树,被称作树带,当防风带用,而两个树带之间的距离,就是一节地。
  跑着跑着,刘青山就不知不觉追上了张撇子,并且很快就超过对方,他最近跟师父后面练武的效果,渐渐显现出来。
  “青山,别叫野鸡落地!”
  后面传来张撇子气喘吁吁的声音。
  刘青山点点头,然后嘴里大吼:“不许动,警察!”
  后边的张撇子听得一愣一愣的:这跟公安有啥关系啊,难道野鸡也怕公安?
  就这样,刘青山一马当先,一边跑,嘴里一边哇呀哇呀的怪叫,吓得前面飞着的野鸡群,根本不敢停留,使劲扑棱翅膀往前飞。
  跑出去二里多地,野鸡就有点飞不动了,被迫降落。
  刚想喘口气,可是后面刘青山就赶了上来,伴着一声声怪叫,吓得野鸡又腾空而起。
  这一次,野鸡飞得就更加吃力,不到五百米,又一次迫降。
  刘青山拍马赶到,四下张望,却只见白茫茫的大雪,还有稀疏的杂草,没见到野鸡的踪影。
  再向前仔细搜索,终于瞧出端倪。
  一处雪壳子外面露出的几根野鸡尾巴上的长翎,刘青山也忍不住想笑:这下露出狐狸尾巴了吧。
  不,应该说是露出了野鸡尾巴才对,哈哈!
  眼前的情形,用一句话来形容最恰当:钻头不顾腚。
  好像鸵鸟也有这种习惯,难道这是鸟类的通病?
  刘青山一边琢磨着,一边把手伸进雪壳子里,这里应该是个沟子之类的地方,所以积雪比较深。
  很快他就摸到毛茸茸的野鸡,还带着一丝丝温热,甚至还能感觉到野鸡飞速颤动的心跳。
  出来吧!
  刘青山把野鸡从雪里拽出来,是一只公的。
  这家伙还挺凶,伸嘴往刘青山胳膊上猛啄,做垂死挣扎。
  穿着棉袄呢,当然啄不透,刘青山拎着野鸡的两个翅膀,轻轻一扭,就把两个翅膀别在一起,然后往雪地上一扔,野鸡就只剩下扑腾的份儿了。
  这时候,张撇子也赶来了,这货显然也是撵野鸡的老手,一瞧雪壳子,就眼睛一亮,直接开掏。
  毕竟野鸡钻雪的时候,还是会在表面留下痕迹的,一掏一个准。
  张撇子掏出来的是一只母的,身上的羽毛一点也不鲜艳,体型也小了一圈。
  他同样是把野鸡的翅膀别上,然后继续兴冲冲地掏野鸡,嘴里还呼哧带喘地说着:
  “青山,还是你跑得快,要不然野鸡缓过劲儿来,还得撵一会儿。”
  他们掏出来四五只野鸡之后,后边的大部队这才赶上来,也都纷纷上手。
  七手八脚的,野鸡全都被活捉,一共是十二只,连窝端了。
  “过瘾,回去炖一大锅,咱们这二十多人,敞开肚皮吃!”
  大头也显得很兴奋,感觉肚子里的馋虫,都开始咕咕叫。
  “吃了怪白瞎的,俺抓回去养着。”
  结果刘青山的话,叫大伙立刻心凉半截,要是换成别人,这帮半大小子肯定不答应,可是小山子现在已经在村里树立起威望,大伙也就不吭声。
  “野鸡吃不上,咱们炖猪肉,俺掏钱,大头你骑自行车去公社,买几斤猪肉。”
  刘青山从兜里摸出一张伍元的钞票,俗称炼钢工人,递给大头。
  大头抓抓脑瓜子:“三凤儿,合作社干活,哪能叫你掏钱?”
  “就算俺花钱买这些野鸡了。”
  刘青山知道大头这货认死理,直接把五元钱塞进他的口袋里,然后每人拎着两只野鸡,倒提在空中,凯旋而归。
  这边暂时也用不上这么多人,刘青山索性直接叫这帮半大小子,帮忙把野鸡先送回家。
  翅膀拧的时间长了,血液不通,也容易受到损伤。
  “姐,看俺给你带什么回来啦?”
  刘青山在窗下一声吆喝,刘金凤就风风火火跑出来。
  看到大伙拎着的野鸡,她就吆喝一声:“我这就烧水褪野鸡,炖上款待你们这些壮劳力。”
  “姐,还真吃啊?”
  刘青山两眼一瞪。
  “野鸡不是吃的吗?”
  这话一点毛病也没有,这时候的人,连人工喂养蛋鸡和肉鸡的想法都没有呢,更不要说养野鸡了。
  “姐呀,俺的意思,咱们先养着。”
  “三凤,你傻啦,野鸡一年又下不了几个蛋,个头又小,肉又发柴,还不如养小笨鸡呢。”
  身后的大头一听,赶紧鸟悄地把炼钢工人又递回来:“三凤儿,咱们还是炖野鸡吧。”


第92章 滚苏雀
  野鸡最终还是没洗开水浴,而是被刘金凤心不甘情不愿地送进了鸡舍棚子里,腿上都栓了麻绳。
  大头也借了高文学的自行车,直奔公社,剩下刘青山他们,则回去继续干活。
  等回到收割苇子的现场,只见芦苇已经被放倒好几片了,大伙正打捆儿呢。
  好家伙,一捆苇子,足有一搂粗,两米多长,瞧着挺厚实。
  不过扛到肩膀上,却并不太重,刘青山他们这些半大小子,就负责往牛车上搬运。
  装满一车,就拉回村子,卸到场院上,招呼村里闲着的妇女,来编苇帘子。
  反正苇子有都是,苇帘子就编得又厚又密,苫到大棚上边,就跟盖了棉被似的,肯定能保暖。
  就这样,一直干到下午三点多钟,大伙儿这才收工,说说笑笑往回走。
  会抽烟的,也拿出各种武器,或者是烟袋锅子,或者是卷旱烟,也有极少数抽烟卷的。
  刚才在芦苇塘里,都憋着没敢抽,这要是把芦苇点着了,火烧连营,那可没得救。
  这还只是芦苇荡,要是林子里着火,那就更厉害了,几年后的那一把火,刘青山可是记忆犹新的。
  可怕!只能用可怕两个字来形容。
  众人说说笑笑,回到老支书家,进屋就香气扑鼻,张大帅正在锅台边上忙活呢。
  他提前回来一会儿做饭,就弄了俩大菜:一个猪肉炖粉条,还拌了一个大凉菜。
  大伙洗洗手脸就开饭,炕上一桌,地上一桌,散搂子已经烫好了,开吃开喝。
  猪肉炖粉条,也算是当地的名菜了,大头买回来五斤肉,送去刘青山家一斤多,剩下的都炖上了。
  都是方形的大肉块,连粉条都是油汪汪红彤彤的,就可劲秃噜吧。
  凉菜拌得也有味儿,酸甜爽口,里面除了干豆腐丝白菜丝之外,就是大粉皮儿了。
  再浇上点红彤彤的辣椒油,看着就有食欲,最难得的是,里面还撒了点小香菜,那才有味儿呢。
  这放到往年冬天,根本不敢想,今年扣了大棚,按照刘青山的提议,每家都留出来两根儿垄当自留地,爱种啥就种啥。
  一来是冬天的时候,也有点新鲜菜吃;二来也看看长势,积累经验,毕竟以后还准备扩大规模呢,蔬菜的品种也会不断丰富。
  一顿饭下来,酒足饭饱,一个个吃得嘴巴子都油汪汪的,满脸的惬意。
  “要是天天都能吃上猪肉炖粉条子,那还不得美死?”
  张杆子这货,也厚着脸皮来蹭饭,吃完了还在那吧唧嘴回味呢。
  “吃好了就赶紧伺候猪去,别在这里磨叽!”
  老支书一挥手,没好气地说道。
  刘青山则暗暗念叨:只要好好干,美死你的日子不远了!
  ……
  一连收了三天苇子,这项工程才算是告一段落,剩下的就是多组织人手编苇帘子了。
  刘青山家里的野鸡,也扩充到二十只,把刘金凤都气坏了。
  这玩意又不能下蛋,又不能吃肉,这不是白浪费饲料吗?
  倒是四凤五凤挺喜欢这些野鸡,每天都按时八经地给它们喂食,小女孩子嘛,总喜欢那些花花绿绿的东西。
  这天早上喂完食,老四手里举着一根野鸡翎,乐颠颠地跑回屋,挨个人面前显摆。
  这根野鸡翎二尺多长,上面还泛着金属一般的光泽,确实漂亮。
  “要是掉两根就好了,正好插到脑袋上。”
  老四把鸡毛在山杏头上比划着,她在别人家的年画上,看过穆桂英的造型,头上就插着两根野鸡翎的,可威风了。
  刘青山听了,心里一动:“老四啊,以后有野鸡翎都攒着,攒多了,叫咱娘扎个鸡毛掸子。”
  这会儿,一般人家都有个鸡毛掸子,可以用来打扫灰尘。
  当然,还有另外一个重要的用途,家里的小娃子们,想必都有深刻的印象。
  鸡毛掸子当然是用公鸡的羽毛粘成的,要是换成更鲜艳的野鸡毛,肯定更漂亮。
  彩凤儿和山杏儿都拍着小巴掌,表示以后一定把野鸡喂得好好的,然后扎漂亮的鸡毛掸子。
  这可把刘金凤给愁的啊:“你们两个小丫头片子,还真拿鸡毛当令箭了是吧!”
  “大姐,我们最听你的话了。”
  小老四嘴甜,赶紧过去哄人,还从兜里掏出四枚嘎拉哈和一个布口袋,要跟大姐一起玩。
  刘金凤有些倦了,叫老四老五自己玩,倒是杨红缨瞧着嘎拉哈比较稀奇,凑了上去。
  刘青山就在旁边看着,嘴角渐渐翘了起来:这些童年的玩具,还真叫人怀念啊。
  这时候的娃子们,很少有钱买现成的玩具,都是自己动手开发的。
  就像这嘎拉哈,其实就是动物蹄子上的髌骨,牛的最大,猪的次之,羊嘎拉哈又叫羊拐,最受女孩子喜爱。
  到了夏天,通常还会用园子里的凤仙花,把羊拐染成红色,就更漂亮了。
  至于凤仙花是啥,又叫指甲花,那个时代可没有指甲油啥的,爱臭美的小女孩,就会采指甲花,把脚指甲和手指甲染成红色。
  其实最好的嘎拉哈,是狍子的,小巧玲珑,非常精致,在以前可都是馈赠给好朋友的礼物。
  据说扎木合就曾经将一枚狍子的嘎拉哈,赠送给铁木真,也就是后来的成吉思汗。
  刘青山一直以为,金大侠在写射雕的时候,应该叫拖雷赠送郭靖一枚嘎拉哈的。
  想想就带感:茫茫大漠之中,拖雷和郭靖深情凝望,然后拖雷掏出来一个东西:“安答,这个嘎拉哈就送给你啦……”
  各民族的勇士,则喜欢佩戴熊嘎拉哈,将其视为勇敢的象征。
  老四拿出来的一副嘎拉哈有四枚,先教老姐认识嘎拉哈的名称。
  嘎拉哈通常有四种形态,分别叫:针儿,轮儿,坑儿,肚儿。
  然后再教她怎么玩,玩的时候,方法也多样,有欻嘎拉哈,有搬嘎拉哈等等。
  先把口袋高高扔起,然后把相同状态的嘎拉哈抓到手中,再接住空中掉落的口袋,这个叫“欻”(chuǎ)。
  搬的意思就是按照针儿,轮儿,坑儿,肚儿的顺序,把嘎拉哈摆一遍,每摆一下,都要扔一次口袋,利用口袋升空的这段时间,飞速把嘎拉哈摆成正确的姿势,然后再接住口袋。
  这个游戏看似简单,实际上还是很考验手眼的协调能力。
  就像杨红缨这样的生手,简直就是手忙脚乱,不是口袋没接住落到炕上,就是把炕上的嘎拉哈弄得横七竖八的。
  看着杨红缨嘴里大呼小叫,欢快得像个孩子,刘青山脸上也不由得露出笑意:这个老姐啊,是越来越融入现在的生活了。
  瞧着瞧着,他不由得心里一动,悄悄把相机从柜子里找出来,将这个美好的瞬间记录下来。
  想必以后看到这张照片,一定会引起许多回忆吧?
  受到这件事的启发,刘青山开始用相机记录村里生活的点点滴滴。
  这下把夹皮沟的娃子们给乐坏了:
  弹玻璃球有人照相。
  扇纸啪叽有人照相。
  用胶皮坨子扣马掌钉,也有人照相。
  大人们都瞧着眼馋,这不,礼拜天早上,刚吃完饭,一帮半大小子就簇拥着张撇子,来到刘青山家,叫他去滚苏雀。
  正好这几天也闲着,刘青山就从仓房把滚笼取出来,打扫一下上面的尘土。
  看到他的滚笼里没有鸟油子,张撇子就从自己的笼子里抓出来一只老油子,塞了进去。
  “哥,我们也要去。”
  小老四扯着刘青山的衣角,山杏也眼巴巴地望着。
  她知道,男孩子们出去玩,最烦的就是带她们这些小丫头了。
  可是刘青山不一样啊,就算她们不吭声,还要领着呢。
  想不到的是,杨红缨竟然也主动加入大部队,看来这位老姐,彻底是放飞自我了。
  提笼架鸟,浩浩荡荡出了村子,刘青山跑在最前面,端着照相机,给后面的大部队来了个合影。
  值了,就算抓不到苏雀,也值了!
  半大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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