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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琪，快过来看大帅哥，真的是我幻想中的校草形象了！”
“你说这明星果然和咱们不同，这身形条件让我一个女的都羡慕！”
“你一个女的如果有他这样的身材那还想不想找对象了？”
“诶，你们说我们接这个外务每个人能分到多少钱啊？能有五百不？”
“你想多了，我们八个人加一块都不一定能有一万，再加上一些七七八八的公司抽成和个人所得税，估计今天下午每个人到手的也就两三百吧……”
“唉，也可以了，至少比我以前工作的收入要高多了……”
第二十三章 还不是锦鲤的锦鲤
四月底的阳光还算温柔，虽然站在太阳底下持续工作了一个小时，但林清原依然没有出汗，毕竟今天的气温也就二十度出头，很适合室外写真的拍摄。
学校操场现在被几个年轻女孩临时占用了，林清原虽然不认识她们，但他知道这是公司给他这次写真拍摄专门安排过来的“助拍嘉宾”。
好像是去年出道的一个女子组合，叫什么宝贝，但今天她们又说自己的组合名是CH2，把林清原搞得有点懵，所幸懒得去纠结她们的名字了，反正今天过后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交集了……
由于暂时还不需要自己上场，所以林清原干脆找了个阴凉处坐下，把提前准备好的剧本复印件拿出来，仔细温习着《芸汐传》的剧本台词，当然还要揣摩每个场景自己角色随之变化的内心状况，想要演好是相当辛苦的一件事情。
虽然大家都知道他只是个刚入行的新人，要求不会定的很高，但林清原还是不想在拍戏的时候掉链子，拖全组的后腿，毕竟他现在还年轻，远没有达到那种彻底摆烂的“厚实表皮”状态。
什么抠图八千万片酬回家养胎什么的，林清原觉得也太魔幻了吧！
他做不出来也不会去做……
“林老师你好。”正当林清原在揣摩角色心理的时候，边上突然传来了一个清脆又有些胆怯的女声。
他转头往左手边看去，发现一个女孩子正看着他，白皙的小脸上挂着稍显尴尬的笑容，一副担惊受怕的模样。
这个女孩正是他今天的合作搭档，也就是女子组合CH2的成员杨超月。
“有什么事情吗？”林清原心情有些复杂，每当想起之前经纪人对他说的那些话，他就不免有些头疼。
“那群女生是刚出道的小偶像，你绝对不能过分接近，你现在正处于事业的上升期，应该很清楚恋爱绯闻对你的伤害有多大吧！”颜竣很是直截了当。
“知道了，竣哥你是嫌她们咖位太小，为了红什么都可以做，千万不能被她们缠上对吧……”林清原是这么理解的。
“你知道就行，别看到有女人贴上来就开心，你应该也知道这个圈子里有很多为了上位不择手段的女人，一旦被她们缠上，那就不好摆脱了。”颜竣倒是没有反驳林清原的头半句话。
因为还真是这样，林清原不是不能炒CP，而是不能和糊咖炒CP，毕竟那样的合作林清原一点好处也捞不到……
这也是为什么颜竣没有阻止林清原和程萧在花少里炒CP的主要原因。
双方的流量相差不大，可谓是门当户对，不会有哪一方猛吸哪一方血的情况出现，那就不是合作而是扶贫了……
“林老师你能稍微指点我一下拍写真的技巧吗？我刚才被摄影老师骂了，他说我如果待会儿还是这个状态，今天就不拍我的部分了……”杨超月十分不好意思地双手合十祈求着林清原：“如果不拍我的部分，那我今天就算是白来这里了，分钱的时候一分钱也拿不到……”
“杨老师骂你？”林清原很疑惑，在他看来杨振还是挺和善的啊！
“嗯嗯嗯！”杨超月忙点头，脑后扎着的双马尾也在那上下颤个不停。
“那你……”林清原想看看究竟是何等拍摄状态才能让脾气看起来不错的杨振破防，“你先笑一个给我看看吧。”
杨超月当即就对林清原扯出了一个标志性皮笑肉不笑的“迷人微笑”。
“额……我觉得你拍摄状态很好啊，有时间我们可以相互交流一下这个嗯……”林清原一时语塞，干脆用手在空气中比划了一下，也不知道比划了个什么东西：“这个面部肌肉的掌控和运用，嗯……”
林清原这下算是明白为什么给人感觉脾气很好的杨振会生气了，这表情真不是来砸人场子的吗？就莫名觉得有种嘲讽人的感觉在里面，太离谱了……
杨超月看着林清原这张俊脸，就算你长得确实帅，也不能用这么温柔的表情说出这么敷衍人的话吧！
而且还说什么有时间交流面部肌肉的掌控和运用，那不就是暗示我表情很难看吗？！
帅哥果然都很高冷……
“好吧，有时间我再请教你。”杨超月跟林清原告辞后赶紧就屁颠屁颠地跑开了，边跑还边背对他做鬼脸：“这也太尴尬了吧！果然不该来找他……”
“锦鲤还蛮懂事的嘛！”林清原心里想着，然后拿起剧本继续看了起来。
没过一会儿，合拍就开始了。
林清原和八个女孩站在一起，轮流与她们搭档完成各部分的拍摄，据杨振所说，林清原和每个女孩都会单独拍一套不同风格的组图，然后后期会筛选出效果最好的一套放在杂志内页。
这也就是说，她们八个人也是需要竞争上岗的。
于是林清原就这么一组一组地往下拍，CH2的每个成员都和他过了一遍。
“好了，停一下。”杨振突然皱着眉头暂停了拍摄，然后喊道：“大家先休息一下，小林和小杨过来一下。”
“小杨？”CH2里有三个人姓杨，她们不清楚杨振喊的是哪个小杨。
“额那个……”杨振捏了捏眉心，一副很伤脑筋的样子道：“杨超月。”
“哦，来了杨老师。”杨超月就像干坏事被班主任喊去办公室的高中生，跟在林清原后头整个人蔫了吧唧的。
女孩们纷纷开始休息，找了片阴凉的地方拿着矿泉水吨吨吨地喝了起来。
林清原和心情忐忑的杨超月则一前一后来到了杨振面前。
“超月，你的拍摄状态还是没有调整过来，特别是刚才这一段，面对暗恋的校草，你的眼神应该是暗怀憧憬和小心翼翼的，绝对不是空洞无神的。”
“对不起，杨老师。”杨超月羞愧地低下了头，纯粹靠脸进团，连偶像最基本的唱跳业务都没搞明白的她，又怎么可能还有时间和精力去钻研表演呢……
“小林是科班出身的演员，表情和情绪把控很稳定，最起码放在简单的写真拍摄上是够用了。”杨振还是不想轻易放弃掉杨超月，毕竟她在那八个女孩中的外形条件确实是最好的那个，和林清原同框搭在一起也是男帅女靓，这真的很难不让杨振这个摄影师心动。
“所以你们两个待会儿熟悉一下，争取在拍摄的时候效果能够好一点，麻烦小林你多指导一下小杨，争取把写真拍好，圆满地收工回家。”
林清原转过头看了眼杨超月，见她也在看着自己，眨了眨眼睛，脸上的小表情很丰富，好像还有些小得意。
林清原心中无奈。
只觉得自己算是逃不掉了……
第二十四章 女孩子要矜持一点
“林老师，我还是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有什么问题，你帮我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好不好？”杨超月终于从摄影老师那里找到了正当理由奉旨行事，一脸得意地对林清原讨教了起来。
“好吧……”林清原对杨超月的自来熟有点无奈：“你再笑一个给我看看……”
杨超月很配合地露出微笑。
林清原没有说话。
两人就这么面面相觑了起来。
杨超月很有信心，她相信自己通过林清原的演技指导，肯定能拍出让摄影老师满意的效果。
林清原也很有信心，他相信到时候和自己一起搭档上内页的，肯定不会是眼前这位连笑都笑不好的杨超月……
“你平时跟朋友也是这么笑的吗？你是不是没什么朋友？”林清原直截了当地问道，因为他总觉得杨超月这样笑给人的感觉很不真诚，标准的假笑。
“没有啊，我朋友还挺……还是有几个的……”她说完还点头肯定了自己的说法。
这让林清原更加认定她在生活中没什么朋友的事实了。
“那这样吧，咱们还是友谊第一比赛第二，重在参与，开心为主。”
林清原想摆烂了，也不知道这样的演技将来是怎么去拍电视剧的，想必后来她对此付出了很多努力吧……
一下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这套校园风的写真也是顺利拍了下来。
杨振当即宣布解散，然后开始收拾起拍摄现场的机器和道具，CH2的八个女孩也是装模作样地上去帮忙。
林清原则终于是松了口气，他中午因为在美容院忙着做造型，只随便吃了点外卖垫肚子，所以现在收工后只想立马飞奔回去找个地方狠狠地吃一顿，争取把中午丢失的营养补回来。
经纪人颜竣刚刚在拍摄间隙也和他打过电话了，说等林清原拍完写真后过来接他回去，顺便和他在路上说下工作上的事情，所以干脆待会儿一起吃顿饭好了，反正林清原拍了几部戏还算有点收入，一顿饭他还是请得起的。
正当他迈开脚步，准备要离开这里的时候，杨超月一路小跑了过来，手里还拿着林清原下午给她们这群女孩点的奶茶：“林老师别走，等一下！”
林清原停下脚步然后回头，只见杨超月一下子就跑到了他跟前。
“林老师，你走这么快干嘛？”她弯腰撑着膝盖喘了几口大气，空荡荡的领口显然没有程萧那么有料。
“有什么事情吗？我经纪人还有工作上的事情找我过去。”林清原回道。
“其实也没啥大事啦……”杨超月说着说着，就掏出了自己的手机，一款看起来有点旧的苹果手机，接着眼神希冀地看着林清原说道：“可以加个微信吗？我平时绝对不会骚扰你的！而且我也不怎么发朋友圈，绝对不会打扰到你！”
“那你加我微信干嘛？”林清原觉得她这个人还蛮有趣的，打算逗逗她。
“我……”杨超月的表情看起来有些难以启齿：“就是……就是林老师如果你那边还有这样的工作可以联系我……”
“你们团应该很缺通告吧。”林清原也不意外，毕竟现在的内娱女团可以说是一个比一个惨，一个比一个糊，内娱这种生态完全没有给女团发展上升的空间，久而久之也就成恶性循环了。
这种情况或许还要等到明年才会有所好转，等明年奇异果和企鹅两家大厂带头进场搞起偶像经济后，内娱的偶像市场才算是真正地发展了起来。
当然了，这一切都将在几年后化为乌有，所以想捞钱得趁早……
“那是相当缺，我们平时也就开开直播，或者给新出的游戏站个台啥的，一个星期都不一定能有几次外务……”杨超月可怜巴巴地解释着情况，虽然她本意可能没想着卖惨，但在林清原眼中，她现在这些话确实是在博取他的同情。
“那你觉得我为什么不联系别人非要联系你们呢？”林清原忍不住和她开起了玩笑：“或者换句话说，你觉得和别人相比你们的优势在哪？”
“我们便宜！”杨超月这话说得那是理直气壮，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明明是件很丢人的事情，却能说得这么有自信，也确实是一种本事了……
或许她未来就是靠这个才能火起来的吧，脸皮足够厚，又没有偶像包袱，观众们都喜欢这种傻瓜美人的人设……
“这种事情其实应该让你们的经纪人过来跟我说的，而且女孩子要矜持一点，最好不要主动找男生加微信。”
“当机会摆在眼前的时候，如果还保持矜持，可能就真的错过去了。”杨超月再次一脸认真地看向林清原，大大的眼睛给人一种天真无邪的感觉。
但林清原知道这只是假象，这人虽年纪轻轻，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但心里可精着呢！
也的确，心里不精也不会想着跑过来找林清原要微信，其他人都没来就她一个人来了，也不知道该说她聪明，还是该说她无视纪律规定胆子大……
亦或许只是她单纯地想要搞钱，毕竟绝大多数像她这样的小偶像收入可是非常不稳定的，没通告就没收入，每天过得都提心吊胆的，非常焦虑。
“那给你吧。”
眼看事情如果继续这么僵持下去只会耽误到自己干饭的时间，林清原只能把自己的微信码亮了出来让她来扫。
而且他之前其实也只是在和杨超月开玩笑，他并没有拒绝杨超月加自己微信的理由，毕竟明年这位姐就能够飞黄腾达晋升为新一代顶流了。
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