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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遍。
胤禟看了看我,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第二天,我就听说福晋怀有身孕,不宜操劳,需要安心养胎,因此被九爷送往别院居住。府里的事,都交由秦管家负责。
胤禟的办事效率还真高,早就料到胤禟对她的行为不会无动于衷,但也没料到他会这么快。福晋在别院里是否还在琢磨着怎么算计我,就不得而知了,我只知道看不见她那毒蛇一般的目光,会很舒服。
胤禟突然宣布除夕夜要带我和完颜氏两人进宫参加除夕宴。我有些疑惑地问道:“不是只有有品级的女人才能进宫的么?”我和完颜氏都只是侍妾,没有品级,按规矩是不能进宫的。
胤禟不以为然地道:“我的女人,我想带谁进宫,就带谁进宫!品级,若是桃儿想要,爷难道不能给么?”这是他第一次跟我提到此事。
我忙说道:“爷,桃儿什么都不想要,桃儿只想在府里侍候着爷。”
他转身看我,目光中充满深深的探究,却不辩喜怒。半晌,他问道:“桃儿为什么不愿意要爷给你的名份?”
呃,这个问题答不好,怕是又要引起他的性子来的。
我斟酌着词句说道:“桃儿不是不愿意要。桃儿只是怕有了名份,就不得安宁了。有了名份桃儿就要定时进宫请安,还要应付各府的约请,府里有了大的宴请,桃儿也要出席……”我看了看他的脸色,似没有什么不对,便继续说道:“进宫去给娘娘请安本也是桃儿应该做的,只是桃儿出身于小门小户,怕上不了台面。让桃儿应付这些事,就如赶鸭子上架!桃儿应付不来的。”
他斜睨着我,听我说完才宠溺地一笑,说道:“我看应付不来是假,懒得应付才是真吧?”
我笑着靠到他的怀里,垂睫掩饰着眸中的情绪。有了名份,就是正式入了皇家玉牒了,将来若是再想走,可就要顾虑得更多了。
现在这份情丝牵牵绊绊,就有些让我裹足不前了,若是再有了其它的东西羁绊,将来有一天忽然发现不得不离开时,就更难了。
这才是我的真实想法,只能烂在肚子里,绝不能让他察觉一丝一毫。
他不再谈论此事,是同意让我偷懒了吧?
除夕夜的紫禁城是什么样子?以前参观故宫时是绝对想不出来的。
张灯结彩?对,但不足以比喻其瑰丽;喜气洋洋?也对,可不足以形容其绚烂;火树银花?仍然是对的,却还是不能把它的华美形容完全。好像根本就找不出一个词来完全概括它的奢华,靡丽和光彩。
从宏大的紫禁城门前开始,就进入了一个香车宝马、衣香鬓影、奢靡瑰丽的浮华尘世。
胤禟牵着我的手走下车来,毫不理会迎上前来的太监的殷勤。实际上,自打上车开始,他就一直拉着我的手。完颜氏曾欠身空开身旁的位子希望他坐到她身边,胤禟却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到了我的身旁,差点把没有思想准备的我挤到坐位下面去。
他拉住了我的手帮我稳住了身体,然后就这么一直拉着,直到下了车。坐在对面的完颜氏的眼刀都快把我凌迟了,却无法阻挡胤禟和我的亲昵。
胤禟今天穿着一身玄色便服,上身加了件紫红色的福字暗纹配袄,给本就英气的外貌增添了一点喜气。
我今天也穿得颇为俏丽。水粉色梅花喜鹊暗纹的裙袄上点缀着绣了几朵红梅,黄色的花心娇艳柔媚,随着身体的动作似在微微颤动。
绣娘颇为懂行,她一看这块衣料,便惊叹着说这一定是御赐供品,需要仔细斟酌下针的地方。她猜得不错,确实是宫中赐下来的。据说这种湖丝琥珀锦缎每年只有江南曹家产出那么三五匹,因其蚕丝选择特别精细,能满足条件的不多,所以才会产量极低。而物以稀为贵,这种锦缎即便在宫里都不易得。这匹锦缎是胤禟的母妃宜妃娘娘赏到府里的,胤禟就让人把它给我送来了。
下车正遇上八阿哥和十阿哥,几人便结伴同行,胤禟这才放开我的手。十阿哥看到我们拉着的手,刚要打趣,却收到了我警告的目光。他看了看身边没有他的搭档小十四,才悻悻作罢。
八福晋走到了几位阿哥的前面。她的面容并不精致,却是胜在气质尊贵大方。她一身水红,头上了插满光华夺目的首饰,应该说她整个人就是个光华夺目的载体。她拉着十福晋走在最前面,根本就不看我和完颜氏一眼。
我和完颜氏对望一眼,都感到了几份冷意。我们两个走到了一起,面对身份的巨大差异,我们两个没有身份的小妾需要抱团取暖。
乾清宫的大厅里红烛高照,喜气莹人。男人衣冠上璀灿的珠宝和女人身上的鬓饰衣香混和在一起,组成了一幅宏丽的繁华盛世的画面。
我的目光扫视着厅中的景象,说得确切些,是扫视着人们身上那些闪闪发光的东西——珠宝。
完颜氏比我认识的人多,显然以前也参加过类似的聚会。她一边给我介绍着大殿中的人,一边头头是道地跟我说着哪家福晋在府里说得算,哪家侧福晋在府里最嚣张,哪家庶福晋身上的穿戴超过了嫡福晋……
女人八卦的范畴大致如此,不过我更关注的是他们身上的珠宝。
八福晋头上的那块黄晶石颜色纯透明净,份量也不轻,是一块顶级宝石。
大阿哥帽子上的那一大块红色的菱形宝石实际上是块红色尖晶石。它的化学成份与红宝石不同,但外观极像,古人常把它误认作红宝石嵌在冠帽上。就连英国国王的皇冠上的红宝石经现代化学成份鉴定,都被确认为红色尖晶石。
所以虽然在现代,红色尖晶石的价值远远低于红宝石,但在古代,却是等价的。在场的所有人中,也只有我一人能区分出它们的不同。
三阿哥左手大拇指上的那个白玉扳指当然是极品的羊脂白玉。也不知他从丢画的损失中恢复了没有。
四福晋脖子上的那窜蜜蜡十分难得,其价值远远超过顶级琥珀。
我家九爷帽子上的那一大块翡翠当然更是极品中的极品……
我的目光正与远在大殿另一端的他的目光对上。他正在与他的裕皇叔说话,眼睛却含笑地看着我,右嘴角微微下垂,似讽似笑,不是在嘲笑我的见财起意吧!
58
桃儿被我打了屁股后,乖顺了很多。她见了我会低眉顺目地对我请安,会貌似温柔地顺从我的命令。可我就是觉得她的心里并不顺从,她在跟我装乖扮巧。所以我才会和小十四他们窜通了一起逼出她的本性来。我想看看她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女人。
对这样一个女人一味地让她顺从也许不是好主意。她与府里其他女人不同,她更机敏、更活跃,也更有趣。她就如一颗明珠,被埋在一堆沙子里,现在刚刚透出一点光芒来,要我把它挖掘出来,才能放射出耀眼的光华。我忽然改变了主意,不再想把她□得与其他女人一样的顺服。
可她自己似乎并不愿意,她刻意在我面前保持着恭谨和柔顺,做出和其他女人一样的假象来。不过,她的光芒既然被我发现了,再想藏回去,便是欲盖弥彰了。我对她已经产生了兴趣,不同于以往对其他女人的兴趣。
当小十四提到《兰亭序》冯本时,她眼中的兴趣不是假的,但她却自称不识字。
她装作不会喝酒,还做出一副没见过世面的妇道人家的娇羞模样,想让我们兄弟放过她。可我还是想试一试她,于是在她的眼光瞟向我,请求我为她开脱时,我却笑着说道:“自家兄弟面前,喝上几杯也无伤大雅!”
她似是有些疑惑,不明白我为什么也让她喝。她忽然睁大眼睛,充满怀疑的目光在我们兄弟的面上扫来扫去。真不知她那小脑袋里在想些什么。
她最终垂眸,娇声道:“爷,春桃真的不会饮酒,春桃怕酒后失态,让几位爷不快!”
虽然她刻意装出柔顺的样子,但看在我的眼里,就是觉得她是个戴着温顺面具的小妖精。她越是刻意装扮,我越是想把她的面具揭下来。
“桃儿,你怕什么呢?难道你怕喝醉了,爷不会抱你回寝室?”我故意凑到她面前,暧昧地说道。
她终于招架不住,喝了酒。
一看到她端起酒杯喝酒的手势,我就知道她是个喝贯了酒的。她竟然把度数不低的汾酒一口闷了。虽然她掩饰性地轻咳了几声,但我已能确定她是有酒量的。
于是我吩咐小五把那兑了衡水老白干的花雕拿来,我要试试她的酒量到底有多大。
她的目光扫过了酒壶上的字迹,似是放了些心。她真的不识字?
对她我又多了一份探究的兴趣。
在我的注视下,她喝下了第一杯加了料的花雕,她的脸上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这种酒,酒量稍浅的人只喝一杯就会当场醉倒,她却被我连诱带迫地喝了三杯还坐得稳稳的,她的酒量到底有多大?
喝下去的酒起了作用。当老十和小十四一再挤兑她时,她终于忍无可忍地爆发了。
“闭嘴!你们两个没事干了?要磨牙就找块骨头慢慢磨!再不行就找块石头!不要在我们两个身上找下嘴的地儿,你们九哥和我都不经啃!”
她一口气说了这么长的一串话,中间竟然没见她换气。这个牙尖嘴利的小母狼,她那些温柔顺从的伪装一下子都消失不见了。
这才是她的真本性吧!与我想像的差不多,我了然地看着她。
她却张着嘴,一副讷讷的样子。现在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么?似有些晚了,呵呵!我幸灾乐祸地看着她的尴尬模样。她的心里一定在激烈交战,不知该怎么收拾目前的局面。
她那双潋滟的双眸转来转去,也吸引着我们兄弟的目光。她的双眸中,似有种魔力,能吸引人的灵魂。
十弟赞了她的酒量,是在给她找台阶吧。十弟很少在意女人,他自己府里的福晋平时也不怎么答理。为此他的福晋经常跟他闹些小别扭。
十弟的话提醒了她,她目光不善地转向我,问我这是什么酒。终于想到这酒有问题了?可是已经喝下去了不是?
我半讽半笑地说道:“桃儿的酒量真是让为夫钦佩!最烈的汾酒就让你一口闷了,还毫无醉态,为夫自然要给你换特别加料的酒了!这样才配得上我牙尖嘴利的小母狼不是!”
她脸儿红红的,黑色琉璃般的大眼睛里有些迷晕的样子。可她还是强撑着问我为什么算计她。她这时候的样子让我有丝心疼。
酒劲上涌,她终于坐不住了。我揽住她就要软倒的身子,顾不上再招呼我的兄弟们,急急地把她抱回畅绿轩。
她迫不及待地要脱衣服,嘴里喊着热,却找不到自己的扣子,迷迷糊糊地来扒我的衣服。
她这醉了酒的小模样,既妖娆又可爱,迷死了人!没有几个男人能在她这逼模样中把持得住。以后不能再让她喝醉,不然在别的男人面前露出这副样子会引来麻烦。
我要了她,用从没有过的激情。她也很疯狂,在极度的迷晕中甚至抓伤了我的背。这不但没有让我生气,反倒使我更加兴奋。
从没有过的感觉,以前跟任何女人都没有过这种激情。一种难以形容的美妙感觉。这丫头身上究竟有什么魔力,竟让我这个经历过无数女人的男人像个初经人事的小子。
早晨她见到了我背上的伤,被我的几句揶揄羞得以被掩头。这事让我一整天都心情大好。
临走时我特意吩咐丫环给她送上醒酒汤,这么厉害的酒,宿醉醒来会很难受的。
从此我对她像是上了瘾,有几天若是没见到她,就会想得慌。我开始隔三差五地让她侍寝,也许她在床上的样子确实很迷人,反正我就是很想抱着她柔软的身子,与她亲昵。
她对我越来越柔顺,常引起小十四他们的打趣。她开始还有些装扮的痕迹,但后来却越来越自然,让我不知她是装的,还是真的习惯了对我的温柔顺服。
有一件事让我觉得她对我的防备还是很强。她没有首饰可戴,却不对我说实话。她说那些东西华而不实,不喜欢。
她对我的疏离和不信任让我很生气。我有些粗暴地要了她,她强忍着,却没有吭声。
第二天我让秦管家给她拿去了一个金碗和一个银碗,我逼她承认自己的言不由衷。
她选择了银碗,秦道然回来说起她难以取舍咬牙切齿的样子时,我哈哈大笑。小母狼还想在爷面前掩饰么?
晚上我把她叫来,只想把皇阿玛赐的金碗给她。只是不知怎么开口,便先让她陪我坐会儿。没想到这个闲不下来的小东西,竟用手指沾我的茶水在桌上画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看到被我发现,她打算溜掉,却被我拦住。
我故意把被她弄脏的茶水赏给她喝,我想看看她到底会怎么办。
她哭丧着脸谢了赏,却没有喝;而是伸手在我的头颈处揉捏起来。
她的手法很纯熟,揉捏得让人很舒服。她的讨好很有效!这丫头还有这么一手,真不知她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