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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瓜。
时小念站在洗手池前,眼睛泛红,蒙着一层水光。
义父的药还真是神奇,这一晚上,她不止听到宫曜的心里话,还听到了宫欧的。
等下。
义父好像说主要成份是酒精一类的东西,双胞胎只吃了一点点就醉成那个样子,宫欧吃下去整整两颗,不仅是迷情致幻,还算得是大醉。
大醉。
时小念猛然想起宫欧喝醉时候的样子,一阵大惊,立刻拿着毛巾冲出去。
不出所料,只见宫欧坐在钢琴前,整个人拍在钢琴上,眼睛半睁着,脸上淡淡醺红,薄唇张着,“时小念,我想了你四年,我没一天不在想你,你怎么对我那么坏,你这个女人太能折磨人了。”
一边说,他一边打着钢琴,手指摸着钢琴的棱角,“你脸怎么变方了?”
“……”
又来了。
时小念头疼地抚额,走上前拍拍他的肩膀,“来,宫欧,擦把脸。”
宫欧坐起来,眼神飘渺地看向她,然后一把抓过毛巾放在自己的脸上,“时小念,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满意?我是偏执狂你不满意,我变正常了你又不满意,你怎么能这样,你还要怎么样,是不是真要我把心掏出来给你!”
“宫欧,那是毛巾。”
时小念又是无奈又是心疼,伸手去拿毛巾。
“别抢我女人!”
宫欧用力地抓着热毛巾。
“……”时小念站在那里,伸手去拉他,“来,起来,回床上躺着。”
宫欧站起来,醉得不轻,人晕晕乎乎地跟着时小念往前走,时小念将他扶到床上,宫欧压着她一齐倒下去。
时小念被压得差点将晚饭吐出来,她半躺在床上,看着他道,“宫欧,好好躺着。”
宫欧似乎发觉自己压着她了,于是坐正起来,一双黑眸深情地凝视着她,薄唇微张,“时小念。”
“我在。”
时小念柔声应道。
“我真的很爱你,我从来没有这么爱一个女人过,我只要看到你我就开心。”宫欧看着她道,嗓音喑哑得性感,“你知道么,你在意大利向我求婚的时候,我都快疯了。”
“真的吗?我看你很淡定。”
“我装的,我都是装的!”宫欧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俯下身倾向她,“我当时恨不得就在桥上把你给睡了!”
“……”
时小念默。
“时小念,你爱我么?”宫欧问道,眼睛里盛着一抹悲伤,唇角勾起苦涩的笑容,“你爱不爱我?”
“你说呢?”时小念眼睛泛红地问道,“我不爱你,我为什么等你四年;我不爱你,我为什么忍着这么多年不和宫家抢孩子?你知不知道这四年里,我等得有多绝望?所有人都告诉我,你不可能回来了,甚至你母亲都这样暗示我,可我不信,我就是要等,我觉得你一定会回来。”
眼泪溢出她的眼眶,淌下脸颊。
时小念的声音哽咽,视线有些模糊。
“别哭,时小念,你别哭,你一哭我就乱。”
宫欧说着朝她扑过去,时小念直起身来要投入他的怀里,宫欧一把抱住了她身后的枕头。
“……”
时小念的眼泪差点给逼回眼睛里。
“时小念,你别哭,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你说什么我都会照做,让我杀了自己都行。”宫欧抱着枕头躺下来,把俊庞往枕头里蹭去。
杀了自己都行?
她想他自杀干嘛,她要的是他,是一个能给她家的宫欧。
时小念坐在床上,低眸看着他,哽咽地问道,“宫欧?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在治病,为什么不让我陪着你?你也会说四年,你知不知道四年没有一个人的消息有多难受?有多无望?”
他这么爱她,为什么就不能替她想想呢。
“我出现幻觉了。”宫欧倒在那里说道,嗓音喑哑,长睫轻颤,眸子漆黑,“我的病很重很重,我就快变成失心疯了。”
“什么?”
时小念呆呆地看着他。
“我不能告诉你,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好,我觉得我就是没救了。”宫欧说道,头靠在枕头上,“你那么希望我能治好这个病,我治不好怎么办?我变得更严重怎么办?我会伤害你的,我不能伤害你。”
“……”
“时小念,你掉根头发我都心疼,可那天我却推了你,我让你受伤了。”宫欧说到这里,声音有些战栗,“我就是个疯子,我居然敢伤害你。我治不好病怎么有脸去见你,我不能见你。”
推了她?她怎么不记得了。
是指n。e公司职员大离巢的那天么?
时小念难以置信地凝视着他,声音比他更为颤抖,“宫欧,你是说,因为推了我那一下所以你才去治病?因为怕伤害我,你就四年不给我任何消息?”
“嗯。”
宫欧点了点头。
“你浑蛋!”时小念哭着骂出来,将毛巾狠狠地砸到他的身上,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疯涌出来,“你怎么可以那么做?四年,我等了你四年,宫欧!”
四年,他把她丢下整整四年,留给她一个生死未卜的讯息,难道这就不是伤害吗?
他竟然因为这样的理由四年不联系她,他不是疯子,他就是个傻子,白痴!
第578章 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我治不好,你会失望的,我是宫欧,我是创立了n。e的宫欧,我怎么可能让一个女人失望。”
第687节
宫欧躺在那里说道。
听到这里,时小念的眼泪不断流下来。
他不想让她失望。
他也不容许自己让她失望。
有时候,时小念真的不知道宫欧是聪明还是傻。
她再也问不出什么,也不想再问什么,低下头就吻住宫欧的薄唇,用力地吻了下去,“抱我,宫欧。”
她的声音战栗。
宫欧躺着,修长的身躯一颤,慢慢睁开眼看向她,一双眸子漆黑,他一手搭到她的纤腰上,将她一把抱进怀里,反客为主地吻了回去。
他狂热地吻着她,不顾一切的,修长的手指在她身上到处游走,惹得她轻吟连连。
那声轻吟将他身里的火势烧得更加旺。
宫欧深入地吻着她,唇齿纠缠,一手埋入她的发间,一手解除束缚,火热的薄唇沿着她的脸往下游走。
蓦地,他的身体狠狠一沉。
时小念伸出手紧紧地抱住了他,张嘴就咬住他的肩膀。
“呃。”
宫欧痛得低哼一声,但很快他就被药物控制得分不清什么是痛觉了,他疯狂地吻着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将她占为己有。
她是他的。
不是慕千初的,不是美术院学生的,更不是y先生的。
她只是他的。
“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宫欧吻着她,霸道而强势地掠夺着她的一切。
……
这一晚过得有多疯狂时小念忘了,她只知道,她几乎是一整夜没睡过,身体像散了架一样。
好累。
时小念的身体酸疼得厉害,在床上想调整一下躺的姿势,却被宫欧牢牢地抱着,抱得紧紧的。
她伸手覆上腰间的那只手,像是感觉到什么,宫欧顿时将她抱得更紧,他的脸贴过来,用力地呼吸着,嗓音喑哑,“我回来了。”
“……”
“时小念,我回来了。”
“……”
时小念的脑袋空白了一瞬,人任由他抱着,忍着身体的疲累和酸疼在他怀里恍恍惚惚地睡去。
睡着之前,时小念的脑袋里闪过一个念头,她想,她知道宫欧把办公室抽屉的密码改成什么了。
翌日。
时小念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阳光刺过窗帘落进来,她睁开眼,只见身旁的床位空空的,没有人。
人呢?
时小念有些愕然地坐起来,一坐起来,她浑身的骨骼都跟着疼,尤其是两条腿。
真是要命。
义父也真是的,让他送杯解酒饮料上来还不送,结果她成了解毒良品。
不过,义父的药好像还是有点用处的。
她第一次知道宫欧那么多的心里话,早知道用酒管用,她早给他灌酒了。
时小念进浴室冲了个澡,换上干净的衣服离开房间,她先去了儿童房,双胞胎已经起床。
一个玩耍。
一个坐地冥思。
一如往常,两人的身上都没有受到昨晚的什么影响,时小念还询问他们,几个问题过后,两个孩子都对昨晚的事毫无印象,全都断片了。
“那我下去给你们煮粥喝。”
时小念任由两个孩子做着自己的事,往楼下走去,看一眼时间,这个时候宫欧应该已经去往公司。
这药效一过,估计他又变回现在的样子了。
好累,时小念揉了揉自己的腰,一会煮完粥她得去按摩椅上坐一会,她走下楼路过某个厅。
她无意地往里瞥了一眼,就见封德站在那里,衣冠穿得整齐,双手交叠搁在身前,低着头,身后是四、五个行李箱。
而宫欧背对着她坐在一张单人沙发上,她看不到他的样子,只看到他的手搭在扶手上,指尖捏着一个袋子。
里边装着一些正方形白色奶糖状的东西。
他们还没去上班?
“啪。”
宫欧将手中的袋子往面前的茶几上一扔,封德把头埋得更低,道,“已经全部找出来了,我马上销毁。”
“嗯。”
宫欧冷冷地应了一声。
时小念站在门口看着,里边的气氛明显有些沉重压抑,她转了转眸走进去道,“你们还没吃早饭吧?我今天煮粥,喝吗?”
话落,宫欧转过头来看向她,英俊的脸上有着一丝疲惫,黑色的眼睛掠过一抹不自在,很快别过脸去。
“……”
看来他没像双胞胎一样断片,他记得昨晚的事?
时小念暗暗想着,也没说什么,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封德抬起脸看向时小念,面容憔悴,神态苍老,他看着她缓缓说道,“小念,席小姐,以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好好照顾少爷。”
时小念不解地看着他,“义父,你什么意思?”
这话为什么说得好像别离一样。
封德牵强地笑了笑,道,“年纪大了,做事就忘了分寸,所以我决定回英国的管家学校再进修一段时间。所以接下来我就不能再伺候你和少爷了。”
闻言,时小念看向旁边一地的行李,顿时明白过来,她转眸看向宫欧,“你要开除义父?”
“难道不该么?”
宫欧抬眸冷冷地看向她,一触及她的眼神,他的脸上就划过一抹不自在,他轻咳一声,装作若无其事地偏过头。
因为药的关系么?
时小念看向宫欧,说道,“我知道这次的事是大了点,不过好在我们都没出事不是吗?”
“还不算出事?一份药,我们四个人都吃了,还要多严重?”
宫欧瞪向她,视线很快又收回去。
时小念皱眉,“这只是一次失误而已。”
“所有的失误都是错误,当成失误不过是让自己的良心好过一点。”宫欧冷冷地道,一双黑眸盯着自己的手指。
“你……”
“错了就是错了,身为一个管家连自身都立不好,怎么管别人?”宫欧打断她的话,眼睛就是不看她。
“义父走了,你没管家家里大大小小的事谁来操持?”时小念问道,不能让宫欧把封德赶走。
“这个不用你操心,我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
宫欧冷声说道,目光从她的衣服上飘过,转身离开。
“宫欧!”
时小念要追上去,被封德从后拉住,“小念,你别为我和少爷争执了,影响你们感情。”
“我不是争执,我是要和他说清楚。”时小念挣脱自己的手,“义父,你在他身边服侍这么多年,不能因为这一点小失误他就把你赶走,这也太绝情了。”
宫欧可以不近人情,但她在他的身边,就得把封德留下来。
“小念……”
“义父,你相信我,我可以劝好的,宫欧不是表面上看去那么冷漠的。”时小念焦急地推开封德的的手要走。
“我知道。”
封德再次拉住她。
“您知道?”
时小念愣住。
封德看向时小念,眼中有着愧疚,“小念,我在少爷身边呆了这么多年,这次我闹出这样的事情,我再无颜面在这里呆下去,所以我准备向少爷请辞。”
说着,封德从口袋中拿出一份辞呈。
时小念错愕地看向他,没想到义父会请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