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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哥怀恨在心,却不敢招惹江氏这样的有钱有势的大财团,便最终将目标定在了陆星曜这个“罪魁祸首”身上。然后,他病好了之后匿名通过黑市,花钱雇了几个气血方刚的未成年的混混,让他们埋伏在酒吧附近,对陆星曜下手。而他自己已经逃跑了不见踪影了。他没露过面,那几个混混也确实不知道是谁指使,供不出来,警方也查不到,便导致这个浩哥一直都逍遥在外。
陆星月感觉做梦一样。
她恨江漾妈妈毁了陆星曜的学业,更恨她差点害死星曜,废了他的手,但是今天突然就有人来告诉她,她弄错了。
她冤枉了那个让她深深憎恶的女人。
陆星月头疼欲裂,身体不自觉朝后靠了靠。
江漾坐在陆星月身旁,抓着她的手,轻柔地道,“星月,我们会协助警方,尽快将他抓捕归案的,到时候,一定给你们一个交代。”
陆星月被他握住了手,仍然一动不动。
又过了会儿,江漾劝道:“星月,吃点东西吧。”
“……”
“或者,喝点热水?”
陆星月目光散落在某处,根本不答言。
江漾只好陪她一起坐着,看着她没什么表情的脸,心里发沉。
他很清楚,事态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她跟他妈的矛盾仍旧如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稳稳伫立在那儿。绝不会因为查清了这两件事跟他妈没关系,两人之间的矛盾就会有一丝一毫的消融或者减少。
她们两人之间相互抵触,相互厌恶,相互仇恨的情绪已经深入骨髓了,任谁也无法撼动,包括她们自己。
她们也不会为了他而让步。
她们能做的就是抛弃他。
这种清晰的认知真的令他心底无比绝望。他就像是困囚在那高山下的孤苦灵魂,早晚有一天要灰飞烟灭……
江漾除了把睡着的子熹抱回了房间,其余的时间一直呆在陆星月身边。
他低语道:“以后等星曜稍微空些了,我来帮他安排学校,他可以一边读书一边做自己喜欢的工作。还有他的手,我已经在联系一些国外的名医,等预约好了,我跟你一起带他过去看看好不好?当年,当年我的病都治好了,星曜的手也一定可以的。你相信我好不好?”
陆星月转动眼珠子,静静看他一眼。
江漾握紧了她的手哀求道:“老婆,明早收拾东西,先跟我回家好不好?”
陆星月缓缓地将手给抽出来,视线也移开了。
陆星月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歪坐在沙发上睡了过去,她的梦乱糟糟的,身体沉重得仿佛要坠进地狱。
江漾沉默地守着她,直到凌晨快一点的时候,他的手机突然有来电。
江漾看到是乐甜,眸光微动,这个时间段还打电话过来,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江漾起身到旁边,一接通就听到那边有警察呼啸的声音,还以为她在外面闯了什么祸不敢给家里打电话,便问:“出了什么事?”
一片嘈杂声中,乐甜扯着嗓子喊:“江漾?歪??你听得到吗?”
江漾耐着性子道:“我能听到,你说。”
乐甜激动地道:“哎!我告诉你个事儿,我拍完戏出来撸个串,没想到抓到了一个疑似当年害你小舅子的凶手!叫什么浩哥?他喝醉了酒在那瞎咧咧全都说出来了,我就报警了!”
江漾眸光骤然一缩,“你说真的??!”
乐甜在那边把胸脯拍的啪啪作响,“警察叔叔都来了还能有假呢?再说了大半夜的我能用这事儿跟你开玩笑?反正他自己是那样说的,先把他抓起来再说,如果他只是吹牛的话,只能怪他祸从口出。”
江漾道:“他不是吹牛,就是他干的。”
乐甜哇了一声:“那我不是立功了?我把我这边地址发给你,你赶紧的派人过来处理。”
“你做地很好。”江漾由衷的道:“非常感激你,改天一定请你吃饭。”
乐甜嘿然笑了笑,“那好,说定了啊。”
江漾挂了电话,收到了乐甜给的地址,正准备安排人,不经意一回头发现陆星月已经醒了,披散的头发微微有几分凌乱,眼里有红血丝,正直勾勾望着他。江漾大步走回去坐到她身边,理了理她脸侧的发丝,迫不及待的将刚得来的消息告诉她:“星月,当年那个伤害星曜的浩哥被抓了,乐甜帮的忙。”
陆星月猛地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死死盯着他:“真的吗?”
江漾回望住她,点点头:“是真的。如今证据确凿,他一定会被判刑,付出他应有的代价。”
陆星月胸口起伏好一阵,眼角的泪珠吧嗒吧嗒往下落,唇动了动,“应有的代价,是啊,自己做的坏事,早晚要付出代价才行。”
江漾欲给她擦拭眼泪的手僵在了半空。
陆星月抬手抹掉泪水,湿却的黑眸看向他,夹杂着浓浓鼻音的嗓音道:“江漾,谢谢你帮我查清楚当年的事。真的,我也替星曜感激你。”
她字字句句如此客气,江漾的脸刹那间都失了血色,苍白如雪,他凑近了些,用力的抓住她的肩头,仓惶哀求道:“你跟我回家好不好?求你了,我求你了!”
陆星月眼泪从下巴不断滴落,看着他摇了摇头,江漾松开手来,想捂住自己的耳朵不听,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陆星月红着眼眶,声音微哑道:“江漾,我想我们以后……还是分开吧。”
作者有话要说: 燥起来燥起来!!!我想在20号之前完结我能做到吗???!!!
第一百章
陆星月正对着电脑敲敲打打写稿子; 易娟突然捂着肚子过来; 凑近了小声问她:“星月,你有没有那个……我突然提前; 没有准备。”
陆星月了然; 答了一声有,然后拿出一个小钱包样式的布包给她,里面装的是卫生棉。易娟忙接过装进兜里说谢谢,然后急匆匆的往洗手间的方向跑了。
陆星月捏了捏鼻梁; 继续敲键盘。
五秒钟之后; 她猛然间想到什么,手上的动作顿住; 转动凝滞的眼珠; 对着电脑右下角的日期扫了扫。
这段时间她跟江漾分开了,日子过得浑浑噩噩,都忘记了自己的例假时间。
此时听到易娟提起,她才察觉; 自己的例假已经迟了大半个月。
她一向比较准时; 就算推迟也最多一两天,不会这么久。
陆星月原本抿着的嘴唇微微翕动; 眸中露出几分不愿相信的神色,身子往后靠在了椅背上; 闭上了眼睛。
下午下班之后,她戴着口罩,打车先去了一趟药店; 迅速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然后再去接子熹。
目前她还在江舟的房子里住。她恢复上班之后就想搬走租房的,江舟不太赞同,他说这里安保比较好,方便陆星曜过来,也可以拦着那些不死心的狗仔,避免她和子熹受到骚扰。江舟说如果把他当朋友,就别怕什么麻烦他,反正房子空着也是空着。
最后考虑到孩子,陆星月还是领了他的好意,就暂时继续住着了。打算等年节过后,事情淡下去再做打算。
陆星月从托管那里把子熹给接出来,她牵着子熹在路边拦车,突然一辆黑色的车停在她面前,车窗滑下,江越坐在驾驶位上唤她:“星月,上车吧。”
陆星月并没有上车,只是问她道:“江总找我有什么事吗?”
江越笑了笑:“我请你们吃饭,顺便聊聊天。”
陆星月歉然道:“不好意思,子熹还有作业,我们得先回家了。”
隔天是周六,就算孩子真的有什么作业,也肯定不会急于这一时,江越知道她这不过是借口。
江越保证道:“放心吧,不会有别人的。上车吧,真的有事跟你说。”
陆星月迟疑了片刻,还是带着子熹跟她一起去了餐厅。
点好餐之后,陆星月忍不住打量江越好几眼,江越见状微微一笑,“怎么了?”
陆星月如实的道:“江总最近状态很不错。”
这段时间,展暮筱被取消了很多活动,大型演唱会的准备工作也拦腰斩断,好几支广告不再续约,新歌发布也推迟,公司肯定损失不少。粉丝们根本不知内情,快气到昏厥,在网上大骂不说,已经开始组织要来公司门口声讨。
江越明显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反而整个人看起来都明亮柔和了些,比之前那种浑身笼罩着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霾要好多了。
江越握着水杯,闻言缓声道:“是吗?”她浅淡的弯了一下嘴角,道:“可能是因为,放下了一桩心事吧。”
陆星月也没有去追问什么心事,接了一句句:“那挺好的。”
她从包里拿出湿纸巾给子熹擦手,江越低头喝了口水,重新看向她,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最近,江漾没再去天天去你家门口守着了吧。”
陆星月就知道会是这样,江越不可能无事来找她。
陆星月只是回:“嗯,他该去做自己的事了。”
江越摇头叹气:“不是,他前段时间高烧咳嗽,一直反复也没去医院,拖成了肺炎,已经住院两天了。否则的话……”否则依他那执拗到谁都无法左右的性子,必定会一直去她家门口等,等到她回心转意。
陆星月怔然一下,抬起眸来看她。
江漾每天晚上也不回家,就整夜整夜在她家门口蹲着或坐着,现在这天气夜里格外寒凉,身体再强壮的人都会受不住。陆星月赶他走他不走,索性就狠心不管他。哪里知道他就这样一直硬撑,也就最近两天才没看到人了。
子熹在旁听到了,扯了扯陆星月的衣袖,担心的道:“爸爸生病了吗?妈妈,我们去看他吧!”
江越趁势道:“星月,不如等吃完饭,我们一起去医院?”
陆星月沉默,敛下眸没有表态,江越欲言又止,最后也只低叹了一声。
饭后,陆星月说先带着子熹回家了,江越望着她,目光有些不理解,甚至隐隐有些谴责,好像觉得她太过于冷酷无情了。
“妈妈,我们为什么不去看爸爸?”回家的路上子熹也忍不住了。
陆星月摸摸他的小脑袋,温声道:“有医生在,爸爸会好起来的。”
其实她哪有表面上那样平静,心中的苦意早已经翻江倒海了,可是要怎么去看他?她就怕去多看一眼,内心就要动摇。
更何况,现在……
翌日一早,不到六点陆星月就醒了。睁着眼睛在床上躺了会儿,才起身拿上验孕棒去了洗手间,再出来时,脸上的神情隐隐发沉。
她跌坐在床边,双手捂住脸,为什么每次都会在这种时候出现这样的状况?
子熹睡到七点多醒了,陆星月发呆太久了,没有准备早餐,给他洗漱好,换好衣服,戴上围巾帽子,准备带他出去吃。
打开门,陆星月就是一惊。
门外站着两个人,一个穿着病号服,外面套着一件黑色的大衣,脚上是拖鞋,苍白俊秀的脸上满是脆弱的神色,还有一个陆星月不想多看一眼的女人。门打开后,俱看向她。
陆星月也不知道他们在这里多久了,惊讶过后,牵着子熹就往电梯那边走。
江漾眼神和脚步紧追着她,“星月,星月,你去哪儿?”
子熹拽住陆星月的手,不让她继续走了,回头小声叫:“爸爸。”
耽误的功夫,江漾已经拦到了陆星月身前。
他伸手想拉她的衣袖,陆星月的手朝后避了避,盯着他清瘦了不少的脸,蹙眉道:“回医院去,别在这呆着。”
江漾还是固执地攥住了她的手腕,摇头,“我不回去,我想看到你。我怕你趁着我不在,偷偷的离开。”
他的手很冷,仿佛结了冰。陆星月深吸一口气,“江漾,我上次跟你说的很清楚了。我知道你无法割舍你的亲情,人之常情我能理解,所以我选择成全你,你以后也放过我,就不用夹在中间左右为难,皆大欢喜。”
江漾眸中流露出痛色,不敢置信的颤声道:“欢喜……你欢喜吗?”
陆星月喉咙里哽的发疼,余光瞥到站在旁边那个始终一语未发的女人,冲着江漾点点头。
“欢喜,至少我过得平静。否则,有些人哪天又伤了摔了发病了,便又得怪我冷漠无情,成我的过错了。又或者哪天子熹和星曜出了什么问题,我也要疑神疑鬼,过后的日子无非就是你心寒我心冷,我怀疑你解释,不断重复上演,轮番上阵,没意思。”
江漾气息一促,陆星月低声打断他将欲出口的话:“你先别急着否认,也不用去承诺什么,我不需要了。江漾,人这一辈子,很漫长的,你想象不到的漫长。你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