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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如简舅舅所言竟是被谢金荣和杜律师陷害的。
文律师在简舅舅转身要走时蓦地伸出手握住他的手臂:“简先生等一下。”
只是文律师的动作还是没简舅舅快,在文律师的指尖碰到他手臂的同时,简舅舅反手攥住文律师的手腕,反而一推,将文律师整个人推在一旁的墙壁上,手掌还捏着文律师的手腕按在文律师的头侧,声音带着厌恶:“离我远点。”
只要是和杜律师有关的人和事,他都不想看到。
谢玺抱着崽崽看着这一幕也怔住,显然没想到事情突然朝着这么一个方向发展。
谢玺刚想上前,却在不经意看到文律师面相的一瞬间怔了下:??
怀里的崽崽被他陡然抱紧,忍不住仰起头,爪子伸了伸,但到底不舍得去挠他,尾巴在谢玺下巴下蹭了下,威胁发出咕噜噜声。
谢玺这才意识到自己抱得太紧,赶紧抱起来重重亲了下,才又看向文律师确认,等当真发现文律师的面相已经改变诧异不已。
他不会是被老头传染看面相时灵时不灵了吧?
他记得之前给文律师看的命格是孤独终老,这会儿怎么却是红鸾星动?
文律师被简舅舅攥着手腕也不敢反击怕自己没轻重会让两人的情况更加无法挽回。
只是简舅舅手劲太大,文律师因为刚刚剧烈的动作导致眼镜滑落不少,露出镜片下一双桃花眼,让他本来清冷的面容多了些世俗。
简舅舅因为和文律师靠的近,这时看到他这双眼愣了下,手上的力道也不自觉放松:“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文律师慌忙低头用另外一只手推了推眼镜:“简先生你听我说,我和杜律师早就没关系了。我既然接了谢先生这边的活,会尽全力安排好。”
他话没说完,简舅舅却已经松开手,懒得再和他废话,转身就要走。
谢玺终于上前,拦下简舅舅:“舅舅,文律师说的是真的,他和杜律师是死对头,这是J市律师圈都知道的事,不然我也不可能来找文律师对付谢金荣。”
简舅舅:“当真?”
谢玺不动声色看了眼转过身时露出面相的简舅舅,再看了眼文律师,看来显然不是自己算得不准了。
是出在人身上。
谢玺颌首:“舅舅不信我吗?”
简舅舅这才意识到自己误会了,他转过身,痛快给文律师道歉:“对不住,等下我赔你医药费。”
文律师揉着手腕,其实也没太重,再说他一个大男人也不至于怎么着,摇头:“不用了。”
简舅舅却固执道:“你这里有药油吗?我帮你推一下,省得过后会青。”他以为眼前这人和杜律师是一伙的,所以当时没收力气。
文律师一愣,连忙摇头:“不必了。”
助理也被眼前这一幕搞得懵懵的,此刻一听药油,赶紧举手:“我那里有!我去拿!”
只是转身出去却是疑惑不解,老大不是身手很好吗?可刚刚怎么一点反抗都没有?
误会解除后,谢玺三人开始商议之后的事,谢玺等文律师把资料文件都拿给简舅舅,在简舅舅在看那些文件时,谢玺的目光不经意落在一直垂着眼像是在看面前资料的文律师。
但过了一分钟,文律师似乎动也没动,显然有些心不在焉。
谢玺捏着崽崽的爪子揉了揉,崽崽仰头瞅他一眼,默默把自己已经有些掉毛的爪子硬收回来。
谢玺低头却对它露出一个很愉悦的笑,让小狗崽想到刚偷吃了鸡的狐狸,那种笑,怪渗人的。
谢玺心情的确很好,仔细回想和文律师最初的接触,好像一开始文律师一听他是谢家人压根没打算帮他,但后来一听自己说自己是简家人,文律师才改了主意。
谢玺当时觉得是自己的正义打动了文律师,结果……原来自己是沾了简舅舅的光。
谢玺不动声色打量着眼前两人,总觉得还是挺奇怪。
文律师明显像是认识简舅舅, 奇!书!网!w!w!w!。!q!i!s!u!w!a!n!g!。!c!o!m 但简舅舅似乎对文律师没什么印象,这是怎么回事?
简舅舅来时已经有了准备,当年简母出嫁时这些嫁妆是他和父亲一起拟的单子,时隔这么多年再看到,他以为自己会忘记,可看到还是立刻想了起来。
看到这些,仿佛还能想到当年姐姐出嫁时他和父亲的开心,可一转头,却是物是人非。
谢玺也看出简舅舅的难过,但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简舅舅,他除了要让简舅舅暂时接受这些东西之外,还要想办法查清楚当年到底怎么回事。
但显然简舅舅不想让他牵扯进来,而他查的办法也跟寻常人不一样,谢玺也的确没打算暂时告诉简舅舅。
谢玺等时间差不多了:“舅舅,你和文律师先商议着,我那边还有些事安排,明天就要准备去试镜,我先回去收拾一下行李,估计要离开几天,要是有事舅舅直接和文律师商议。”
简舅舅站起身:“我送你下去。你一个人行吗?要不要让嘉诺陪你一起去?”
文律师一直心不在焉,只是面上没表现出来,此刻听到一个陌生的名字,他的心脏抽了一下,忍不住抬眼朝简舅舅看去。
简舅舅并未发现文律师的目光,谢玺却注意到了,愈发确定自己的猜想。
谢玺摇头:“暂时不用了,我一个人能行。”让田嘉诺跟着,自己所有的行动岂不是舅舅都知道了?
简舅舅看谢玺的确不像有事,加上也想早日替外甥将娱乐公司办起来,如此才能更好保护得了仅剩的血亲。
谢玺抱着崽崽朝楼下走,助理刚好送红花油上来,谢玺经过她身边时,突然问道:“对了,文律师是哪个学校毕业的?”
助理愣了下,反射性回答:“文律师是J大毕业的,本硕连读。”
谢玺笑笑打了个招呼离开了,简舅舅和文律师瞧着年纪差不多,还都是J大毕业的,难道以前刚好是一届上的大学?
谢玺打车回了家,按照之前说的开始收拾行李,准备的不多,也就是几件换洗衣物,当然最多的是肉罐头。
等差不多了,谢玺和田嘉诺打了个招呼回了房间,到了房间开始搜索十八年前的案子。
网上给出的消息不多,书中也没多说,只稍微提了几句简舅舅的事,之后这个人就彻底在书中消失了。
如果不是被老头看出血光之灾,怕是简舅舅也会如同书中那般“失踪”。
不过网上查不出来,文律师却一定清楚。
而另一边,简舅舅仔细将所有的文件和资料都逐字逐句看了一遍,虽然小玺信任这个文律师,但他不怎么信,万事小心总是没错。
简舅舅看完这些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因为太过专注,以至于差点忘记文律师的存在。
等看完,简舅舅放下所有的资料文件,坐在那里抬眼望着正对着他侧坐在桌子后的文律师。
他似乎在写什么,垂着眼背脊挺直,从他这个角度能看到对方长长的睫毛,以及那挂在鼻梁上的眼镜。
对方眼角的皱纹不多,瞧着比他年轻。
简舅舅突然开口问道:“文律师多大了?”
文律师显然没想到简舅舅会问这个,握着钢笔的手指一僵,随即自然回道:“四十六。”
简舅舅失望耸肩:“那你比我大三岁。”原本瞧着这文律师眼熟还以为是同一届的同学才会有印象,现在看来好像不是。
简舅舅又询问了几个有关谢金荣的问题,商议好下次见面的时间。
简舅舅已经见过杜律师,相信谢金荣很快也会知道自己出狱了,那也没必要藏着掖着。
简舅舅站起身。
文律师以为他要走,也站了起来,却看到简舅舅朝他走过来,径直拿起一旁的红花油,朝文律师摊开带着厚茧的手掌:“手。我帮你推一下。”
文律师:“……”
……
谢玺一直等简舅舅差不多要回来了,才给文律师发了一条微信。
【今日大吉:文律师,我舅舅走了吗?】
文律师从简舅舅走后一直坐在椅子上发呆,低着头望着一旁的红花油,还有自己发红的手腕,仿佛上面还带着灼烫。
突然手机响了一下,文律师吓一跳,很快回过神,收敛心神,面上又恢复那个温润而雅淡漠的文律师。
【文竣:已经走了,谢先生有事?】
【今日大吉:我想知道十八年前我舅舅那件案子到底怎么回事,我查了一下没查到,我想瞒着舅舅重新查当年的事,文律师能帮我一下吗?最好别告诉我舅舅,他好像不想我担心没打算让我插手。】
【文竣:既然简先生不愿谢先生插手,这事也有危险,谢先生还是别参与其中了。】
【今日大吉:谢金荣想要我的命,我早就身在局中,如果文律师不愿帮我,那我只能去问别人了,文律师只当我没找过你吧。】
文律师担心望着这段话,到底怕谢玺如果去问别人难免打草惊蛇或者让谢金荣和杜律师知道会对谢玺提前下手,想了想,文律师还是很快发了一份电子文档过去。
里面详细介绍了当年的事发经过,有些资料就算是简舅舅怕是都不会知道的这么详细。
甚至包括这些年那位被重伤的所谓受害人家人的地址。
谢玺望着这份资料无声叹息一声,这么全又这么速度,看来文律师这些年也一直在关注着那家人。
谢玺记住那家人如今的地址后,给文律师道了一声谢。
放下手机抬头就看到崽崽正趴在不远处瞧着他。
因为这两天简舅舅和田嘉诺要住在这里,谢玺这边房子一共两个房间,谢玺住在原本自己的房间,简舅舅住在另外一间空置的,田嘉诺则是住在客厅的沙发上。
所以崽崽的窝只能转到谢玺的房间。
原本是很高兴的事,但此刻瞧瞧崽崽,谢玺后知后觉想起昨夜发酒疯的事,竟是头一次觉得不太自在。
谢玺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故意逗它:“崽崽过来暖床了。”
谢玺原本以为小狗崽不会过来,谁知崽崽跳了几下就跳到床上,然后一窝,随后用爪子指了指床下自己的窝,又指了指谢玺。
谢玺瞅着崽崽:“……”总觉得崽崽学坏了,竟是调侃他既然喜欢自己的窝就让给他睡了。
谢玺晚上是带着简舅舅田嘉诺二人去外面吃的,回来后早早睡了,第二天一大早就拿着行李抱着太空箱出了门。
简舅舅非要送他被谢玺拒绝了,让简舅舅送的话,他难道还真的要先离开J市?
谢玺只能说自己还要去一趟以前照顾过他的老先生那里一趟送点东西再告个别,简舅舅这才放弃,却让谢玺告诉他地址,平时他也过去照顾一番老先生。
谢玺借口以后再说赶紧走了。
谢玺带着崽子去了老谢头那里,因为去得早,老谢头还没去摆摊,看到谢玺眼睛放光,没办法,之前的下酒菜可真是太对他胃口了。
老谢头再一瞧谢玺这搬家似的模样,心潮澎湃:“难道……你要搬来和我老头子住?”
这可真是天大的好事。
谢玺摇头:“自然不是,有事找老先生商量。”
老谢头失望不已,但也没强求,让谢玺和崽崽进来后,倒了茶水:“什么事这么郑重?”他还头一次瞧见小谢先生这么正式的模样。
谢玺也没瞒着老头,把简舅舅当年被陷害的事说了一遍,以及谢金荣这个所谓的渣爹可能算计简家是造成简家破产的罪魁祸首也都说了。
老谢头听的吹胡子瞪眼,他一辈子无儿无女是因为泄露天机太多,怕会祸及子孙后代,加上自己也没遇到真的想携手一生的人,也就这么单着了。
结果那个谢什么荣真的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为了点钱财连老丈人一家都给弄没了,可这真是太不要脸了。
谢玺叹息一声:“我之前是不知道,如今知道了,总得还我舅舅一个公道。但那家人当年瞒得这么死都没松口,如今想让他们松口怕是寻常的办法不太行,只能另辟蹊径。”
老谢头和谢玺对视一眼,一老一少眼睛发光,显然都想到怎么让他们松口,毕竟亏心事做多了,虽然嘴上不会承认,但心里不可能没有愧疚。
只要稍微出现一点,抓住把柄,不信撬不开他们的嘴。
书中对简舅舅当年的事描述很少,也是一笔带过,加上时间隔得这么久远,所以一开始谢玺也没怀疑。
但以简舅舅的为人,他不可能真的伤了人不认罪,更何况还在坐了这么多年的牢之后,除非他是冤枉的,才会出狱后这么恨谢金荣。